在去塵埃落定的路上,我跟武姑娘說“小武萱啊,萱兒啊,你真要跟女人上了床,姐姐我會傷心死的,你上床的對象還不是我的話,姐姐只有投進自盡了。”
楊家明又笑,武姑娘唔著聲音搖頭“我才不要跟你上床,那章大爺不得砍死我。”
一瞬間,車廂里沒了聲
我咳咳兩聲,說“萱兒啊,娘娘我分手了,以后單身,跟你一樣,娘娘我也可以尋男人啪啪了。”
武姑娘假裝哈哈大笑,說“對對對,以后跟姐姐混,后宮佳男三千,想睡哪個睡哪個!”
我嗯嗯嗯忙點頭
我跟武姑娘都有個特別的默契,那就是如果我們跟對象感情上出了問題都不會勸,幫著彼此過了這坎就行。
今晚塵埃落定人不多,我們在小格子里喝酒。
我抱著豆芽找了一圈以前那小哥都沒找著,我拉著楊家明的老板朋友問那個臉忒白那個小哥怎么沒來。
他說,你說那個小子啊,聽說是個大學生,最近忙著考試,沒來了。
我又問,那他以后還來上班么。
他說,這就不知道了。
頓時心情就不美麗了
難得豆芽認他,只喜歡待在他那兒,別的人看不到十分鐘就跑來找我說,貓不見了。
然后我得在酒吧等著豆芽玩夠了回來找我。
哎,算了算了,我自己帶著豆芽吧,懶得找人了。
酒沒喝一會兒,我們這桌就來了個漂亮的MM,我跟武姑娘尋思著這美眉是不是走錯了,剛想開口調戲幾句,上廁所出來的楊家明就一把攬著美眉給我們介紹“我女朋友小希,希希,這是我哥們舒墨,武小萱,叫人。”
然后美眉看著我倆,羞滴滴的說“舒墨姐,小萱姐你們好。”
嗯,禮貌還懂,比楊家明以前那些妞有教養。
我招呼著她坐,“別客氣,放開些,我們都是自己人。”
武姑娘在一旁附和。
其實吧,這話,我已經說了不下三十次了。
不過看著今晚這個嬌滴滴的,我想起一個網絡詞語,白蓮花。
我面笑問“小希是吧?在哪里高就呢?”
“沒有,我還在念大學。”
“那大幾了?”
“大一。”
“……”
嘖,楊家明,你廝不吃嫩草會脫皮啊!
我白了楊家明一眼,意思是,你也不看看你多大歲數了,還有臉找個才大一的小妹妹。
楊家明勾起嘴角,我就老牛吃嫩草,怎么著?
我又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武姑娘又問,你在哪個大學?
白蓮花說,川大藝術學院。
原來是個藝術生,難怪。
我坐不住了,抱著豆芽去廁所。
廁所只有二樓有,上樓要轉拐,通過走廊到底就是廁所。
我在轉拐處碰到一對拉拉扯扯的男女
這種故事,多半也就是男的想上女的,女的不讓上,逮個機會想跑,結果沒跑出魔爪子。
我上完廁所出來,那女的還在掙扎,嘴里還說著什么,我死也不會跟你上床。
我有點看不下去,我放下豆芽,讓它去抓那個男的。
豆芽有點狠,一口拖住男人的腳,結果那男的直接一腳蹬開了豆芽,豆芽撞到墻上,痛的直嗷嗷。
操,敢動我豆芽,我他奶奶的跟你杠上了!
我做婚慶策劃這行避免不了搬啊抬啊的活,幾年下來我的勁練得挺大,我一把扯住男人的衣領子,使勁一拉,男人脖子勒住上不了氣,松開了那女的。
我趁他反手之前松開,他怒吼,誰他媽多管閑事?
我將那女娃護在身后,虛眼打量眼前的男人,唔,長得真是嚇死寶寶了。
我剛才說老娘…想了想,還是淑女點,換成了“你踢傷了本姑娘的貓,賠錢!”
男人回頭找我說的貓,此時豆芽都伏在墻角,閉著眼睛倒地不起
男人估計是覺得我這借口找的有那么點不在理上,一時間就有些火了“誰他媽讓你帶畜生來這種地方了?起開,別多管閑事。”
嘿,我勒個去,說豆芽是畜生,好吧,它就是,但怎么從他嘴里說出來我就覺得侮辱了我家豆芽大神了呢?
我也火了,“你才畜生呢,沒見過你這么low的畜生,欺負女生算什么男人,你最好這會離開,不然等會有你好果子吃。”
身后的姑娘拉拉我的衣角,意思可能是,你別嘴硬啊,別把自己搭上了,或者你想死別拉上我啊。
我之所以嘴硬,呸,我之所以這么說,就端量這男人沒什么本事。
看他穿的那一身臟兮兮的衣服,都黑的發亮了,脖子上手上連個表都沒有,還裝什么大爺。
真的是有錢人的話,品味可不會這么low。
低調點的手上也就戴個什么勞力士,穿一身阿瑪尼啊什么的
炫富型的就是脖子上帶條比手指還粗的黃金項鏈,還特意放在衣服外面,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忒有錢。這種人,一看就知道是爆發戶。
眼前這種男人,無非就是想低價錢找個樂子,人家姑娘不愿意。
“喲,打抱不平啊,這么見義勇為,不如你替她,跟我…”
“呸,想的真是美啊,你怎么能這么不要臉?臉皮厚活得久是吧?”
“操,小娘們,可別耍嘴皮子,趕緊起開。”
靠,罵我小娘們?
臭男人,死去吧!
我一腳踢在他小弟弟上,瞬間他就捂著命根子跪在地上,給我行大禮。
我收回腳,“行啦,別給姑娘行李了,趕緊滾蛋。”
噢,我忘了,他現在走不了,行吧,我也不是不那么大方的人。
我左掏右掏也沒在身上掏出半個子兒,手機倒是在身上。
我給武姑娘打電話,快點,給姐姐送點錢上來。
武姑娘來的快,楊家明也跟來了,看著倒地的男人問我怎么回事
我說,調戲未遂。
武姑娘聽見來了勁,啪的一下又踢了男人一腳,嘴里罵了一句我靠。
男人吃痛,又啊了一聲。
我讓楊家明把錢給我,那厚度估摸著有一千左右
我蹲下,將錢放在男人臉上,然后拍了兩下手“你別不要啊,要是不醫弟弟,也夠你再去找個樂子了,不過,弟弟不醫好,找到樂子不舉了怎么辦?哎,真是對不住啊,一不小心踢錯了地方,見諒啊,行啦,你慢慢睡啊,姑娘我先走了。”
我起身,就看見走廊那頭站著一個男人,臉上似有若無的帶著笑。
我跟他對視了一眼,轉身挽上武姑娘,喊了聲,豆芽,走了。
被我救的那個姑娘一直在道謝,我擺擺手,不用了。
我聽見楊家明在身后笑了笑,說了句,遇上舒姑娘,你就只有倒霉咯。
這種時候,我唯有說一句,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我們回到座位上,那朵白蓮花已經走了。
武姑娘說,白蓮花回學校了,晚上門禁時間快到了。
我說,那楊家明怎么沒去松她。
她說,白蓮花剛要走,你就打電話讓我給你送錢了,明明以為你出事兒了,就跟我去找你了。
唔,看來這廝還有點良心,不那么重色輕友。
燈紅酒綠的夜晚便結束了。
楊家明先送我,再送武姑娘,最后才送自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