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已經是兩天后,我迫不及待的洗了澡,在柔軟的席夢思上睡了一個滿足的大覺。
我是個極度認床認環境的人,在出去這些天除了喝了五十二度白酒那晚睡得極沉之外的每一晚,都只是淺眠。
我被手機叫醒,是武姑娘的電話,問我死哪去了,這么多天都聯系不上,她都準備告訴警察叔叔了。
我皺眉,“楊家明沒告訴你我去內蒙了?”
“說是說了,可沒說會聯系不上你呀,你丫一聲不響的消失五天五夜,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被人強了又殺殺了又強!”
“去你的。行了,我啥事兒也沒有?!蔽夷瞄_手機看時間,晚上七點,“一塊吃飯吧,叫上楊家明?!?
“行,上次那家川菜館吧?!?
“嗯,讓楊家明帶上豆芽。”
武姑娘哼哼唧唧掛了電話。
下飛機我就裝了之前那張電話卡,一直到現在也沒看,這會掛了電話,屏幕上才跳出來,102條未讀信息。
有100條是10086的來電提醒,有2條是傅子宇的。
我剛準備點開,齊遠航的電話就來了。
“嗨,晚上一起吃飯吧?”他說
“……”我才約了武姑娘。
“怎么了?有約?”他問
“我約了閨蜜。不過,你要是不介意,我介紹他們給你認識?!?
“沒問題啊,時間地址發給我。”
我應了,掛了電話把地址給他發過去。
又起床收拾自己。
這么些天的奔波使得我的黑眼圈加重了不少,我蓋了遮瑕膏,涂了點口紅,換好衣服,下樓打車去川菜館。
楊家明公司離川菜館近,他先到,豆芽見到我就蹦噠到我身上來,丟都丟不掉。
武姑娘隨后就到了,等了一會兒我才接到齊遠航的電話,問我在哪。
我抱著豆芽出來門口接他
他一身白襯衫,九分褲,英倫鞋真的是亮瞎我的桃花眼。
比起他穿的那一身運動服,這簡直就是另一個齊遠航。
“呀,真是帥夠了,沒看出來呀!”我笑嘻嘻的夸贊他。
他不好意思的扣了扣后腦勺,“這跟應景不是?走吧,你的朋友都到了嗎?”
“嗯。到了?!?
我領著他到位置,武姑娘吆喝聲連天,“嘖嘖,不錯呀,墨媳婦兒,出去一趟,艷遇一個美男回來?!?
我拍掉她伸過來的爪子,“別胡說。來,跟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內蒙之行的朋友兼導游齊遠航,遠航,這是我閨蜜武小萱,楊家明。”
齊遠航很大方,武姑娘的調侃他也沒在意,笑呵呵的跟他們握手交好。
這不聊不知道,一聊嚇一跳,齊遠航居然是楊家明大boss的兒子!
這猿糞也是夠夠的了。
楊家明坐的也是齊遠航走之前的位置,這“自家人”之間,話題也就多起來了,不過聊的都是我跟武姑娘聽不懂的。
這頓飯吃完已經九點多,楊家明說他高興,請客去塵埃落定喝酒去。
我心里別扭,不愿去,說換個地兒,楊家明寧死不屈,就要去塵埃落定。
我……
去塵埃落定,那不非得遇見那人么?可傅子宇在我這兒是個秘密,我又沒法說這個理由,只有啞巴吞黃連,去。
反正我們在一樓,傅子宇在二樓,只要我不去上廁所,就碰不上!
楊家明開車,齊遠航也開了,齊遠航說他不識路。
我只有跟齊遠航一起,認路。
齊遠航開的一輛路虎,超大號,是我喜歡的型。
由此可見,諸多事宜證明,我這內蒙一行認識的是個十足的富二代。
我……無語。
怎么就不能認識個跟我一個階級的呢?
怪哉怪哉,難不成本姑娘這輩子就是富少奶奶的命?
得得得,想的太多了,滿天飛牛。
到塵埃落定也就二十多分鐘,人還不多,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以免被那群人認到。
落座沒一會兒楊家明的boss朋友就來敬酒了。
輪到我的時候,那boss說“好久不見了呀?”
我點頭,“剛回來。這不馬上就照顧你生意來了。”
“那多謝美女了。慢慢喝,喝好啊。”
我微笑點頭,仰頭飲盡杯子里的酒。
我剛坐下,就聽到齊遠航在我耳邊說“你少喝點兒?!?
我怔住,隨機點點頭。
他這叮不隆冬的一句話,似乎磕進了我心門里,有那么一瞬間,我覺得心臟驟緊,身上全是雞皮疙瘩。
豆芽在籃子里待著不老實,就想往外竄,我把它抱出來,它又喵喵直叫,我只得抱它出去透氣。
塵埃落定門前面有一顆三角梅,開的正盛,花兒也多,有一把編藤椅,我抱著豆芽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它說話。
過往的人都看神經病似得看我。
豆芽比我要臉,知道把臉埋在我臂彎里,不吭聲。
我正尋思著把它掏出來,頭頂上就想一個人的聲音“豆芽?!?
嘿,這下好了,不用我掏,自個兒就跳下去,跑到來人身上去了…
我抬頭一看,哎媽呀,嚇死寶寶了,竟然是傅子宇。
豆芽,這個叛徒!
“怎么坐這?”他問
“豆芽鬧騰。”我站起來回他。
然后我看見歐霆夾帶******其他成員一起走過來,個個嘴里喊著,嫂子好。
我一陣汗顏,尷尬不已,卻又無言以對,只得把豆芽從他懷里拖出來,這時歐霆開了腔,“我們先上去,老位置?!?
我對他笑笑,又低頭看著豆芽。
等******走了,傅子宇這才道“你,沒看信息?”
什么信息?
“就是沒看啊。抽空看看。”
噢,我下午說看來著,結果被齊遠航打斷了,不管怎么著,還是應付了這個人吧。
我說“那天的話,我說的挺明白,以后這地方你來我就不來了。”
過了一響,他說“我說到做到?!?
然后,他進了塵埃落定的大門。
我抱著豆芽又不知所云的坐了一會兒,才進去,跟武姑娘拼酒。
越喝越煩躁,心里的聲音告訴我,醉吧,醉了就好了。
然后,我真的醉了。
頭疼欲裂的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還是豆芽舔醒的,它都餓的兩眼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