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神與人/沉睡的記憶碎片(一)
- 少年偵探真一事件簿光輝之影
- 星魂一線
- 7538字
- 2016-10-18 12:21:41
夜色漸濃,寧州市卻依舊繁華喧囂。霓虹燈點亮了都市的奢華,也掩蓋了星月的清輝,放肆地把變幻的彩色投向天空。天空朦朧,連黑也不純粹了。
夜半,一個左肩斜背著書包、身穿清北大學出廠標志的風衣短裙的女生,在回學校的路上快速地走動著。
雖然已經是三更,但主要的車道上還是有很多來往的車輛穿梭其中,讓她的不安與恐懼沉入心底。
路上迎面走來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奇怪人物,她有些驚慌,遲疑片刻,快步走向前,想盡快經過他,而讓自己安心。
在昏黃的路燈下,擦肩而過的兩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一男性的聲音從黑袍里傳來:“請問小姐,你,喜歡什么顏色?”
她頓了頓,沒有說話。是腳不聽話,還是在發麻,連自己也不知道,她遲疑地回頭望那黑色的背影。
黑袍男子接著又重復了一遍:“請問,你,喜歡什么顏色?”他的語言里帶著幾分親切與溫暖,不像是會讓她恐懼或不安,另她覺得有安全感。
她思索了片刻,笑著回答道:“藍色和...”話才出口,“色”字也不知他聽到沒有,人已經向前走了。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背影漸漸模糊最后消失在拐彎的盡頭。她感到莫名其妙,想追上去進一步詢問時,發現她這一路上空無一人。
次日的半夜,寧州市與平常一樣的安詳與寧靜,僅有一些地方熱鬧非凡。天空像一塊洗凈了的藍黑色的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這塊粗布上閃光的碎金。星空燦爛的樹下微風浮起,蛐蛐鳴叫托向星星傾聽。
突然,“轟”的一聲劃破了整個夜空,火舌隨著屋瓦激烈地爆炸聲音越吐越長。短暫且微小的聲音很難讓市區進入夢鄉的人們醒來。遠處燦爛的云霞更加濃烈,迷幻的光影把街道照得通紅,許久許久……
“6月20日今天凌晨2點鐘左右,本市躍達區樹林里的一棟廢棄瓦樓發生爆炸,發現一具嚴重燒傷、難以辨認的尸體殘骸,周圍有不少的煙花炮竹。警方初步懷疑是青年玩火,發生意外事故,具體情況還在調查當中。
“下面是詳細新聞:如今在古羅區新建起的‘黃金斜樓’,是現代創新的標志,猶如‘脈動’廣告里的情節一樣,樓層呈現歪壯,但不會影響里面的結構,而且地基堅固,它已經成為了寧州市最具有代表性的建筑物之一,國內國外的人士都紛紛前來觀看......”
“哎,又輸了,什么垃圾游戲??!”學霸陳旭苦惱地盯著面前的排位戰績,“兩把carry局都被翻盤!真的是不想說話!”
“喲~學霸也有被翻盤的一天嗎?”曾誠笑著臉說。
“蛋定!‘爸爸’打完這把大師局,一會來拯救你!”說著,帶著耳機的張飛在鍵盤上瘋狂按鍵,還時不時喊道“AD、AD、AP、AP,哎呀你倒是大他啊,剛他,慫什么?”,如果玩游戲的本人站在他面前,估計被他罵個半死,當然,要出手打架肯定也是每天堅持健身的張飛更勝一籌。
陳旭“哎”了一聲,喃喃自語:“游戲還是沒掉用,我還是去看書吧?!?
真一白了一眼唾沫連飛的張飛,轉過頭拍了拍陳旭的肩膀,問道:“你很怕輸嗎?”
陳旭一愣,半晌答道:“沒有啊。”
“那就行啦,游戲嘛,有輸有贏,這盤輸了就下一把努力把以前輸的打回來,即使是隊友失誤,但最起碼我們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事啦!你是學霸,這些道理不會不懂吧?”
其他人稍作一愣,真一很少給人上課,覺得不太對勁,少說為妙。
“謝謝!”陳旭會心一笑,又開了一把LOL。
“之前不知是誰說玩這游戲沒知識學來著?”曾誠打著哈哈。
“聽說你想和我solo(單挑)?”陳旭白了他一眼。
“不敢不敢,今天天氣真不錯啊…”曾誠口頭玩笑說得多,但單挑這種傷和氣的事情,他還是不會做,就算是游戲。
李林翔與張飛神秘一笑。
真一說罷,看向自己顯示器的LOL排位戰績,滿江紅,心情卻一點也沒有因此變差,僅僅有一絲遺憾的表情。
很快他關上電腦,隨手拿換了一件黑短袖,到外面散散步。
今年的夏天特別熱,晴空萬里,天上沒有一絲云彩,太陽把地面烤得滾燙滾燙;一陣南風刮來,從地上卷起一股熱浪,火燒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雜草抵不住太陽的曝曬,葉子都卷成細條了。每當午后,人們總是特別感到容易疲倦,就像剛睡醒似的,昏昏沉沉不想動彈。連林子里的鳥,也都張著嘴巴歇在樹上,懶得再飛出去覓食了。
真一走來走去,最終選來到圖書館,望著牌坊下面若隱若現的月牙兒呆了會,快步邁進。
正所謂“博覽群書,必有成就”也不知道是哪位偉人說的。
他走進館里,一陣空調的涼風迎面而來,頓時感到清爽不已。
他踱著腳步在書架上打量了一會,拿了一本不厚不薄的書籍,在轉角處看見了一個熟悉且有點陌生的背影。不遠處的桌子上安靜地坐著一個女學生,裝扮清秀,身穿淺藍色透而不露的衣裙,外套一件潔白的輕紗,把優美的身段淋漓盡致的體現出來,特別襯托出她溫柔、恬靜的氣質。
“孤身一人,寸步難行”突然,他的腦海里閃過她的一句歌詞。
真一愣了一會,拍拍自己沒多少肉的臉蛋,嘴角微微一動,很有禮貌地向前鞠躬詢問:“請問,我可以坐你旁邊嗎?安娜小姐?”
聞聲,安娜轉過頭,看見真一便欣然地笑道:“當然可以!請坐!”
“你在看什么書呀?”
“只是一些散文,不像大偵探你,總是看這么多靈異懸疑的東西。”安娜瞟著真一手里的書。
“《在星星隕落的那一剎那》??!新出的書籍之一,我覺得挺不錯的耶!你也可以試著看看嘛,散文多無聊啊!”
“看你這東西,只會讓我晚上睡不著覺。”
“睡不著找我嘛!反正最近閑著只是閑著,多幾個人聊聊天也不錯!”真一目光真誠,卻像不了解這話里的另一個意思??粗t了臉的安娜,他有點迷惑不解。
許久,各自都在看著自己的書,真一時不時看向周圍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也漸漸地習慣觀察他人的表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最近看的心理學書,在現實倒發揮了不少的作用。
突然,他看到自己身旁的安娜,正雙手交錯,兩根食指豎起放在人中和嘴,眼神迷離。這是在逼自己不要把什么說出去的習慣動作,這說明她有事隱瞞,她很矛盾該不該說。
真一親切地問道:“安娜小姐?你有什么想跟我談談嗎?”
安娜兩嘴角高低不一地笑道:“哪有啦!我在想今晚吃點什么罷了?!?
“嗯哼,言語可以掩飾,表情卻難以掩飾。你現在的笑容,兩個嘴角高低不一,是典型的假笑。還有你剛才的放在唇邊的手勢,表示你確實是有事隱瞞,如果是私事我就不參與了,但如果是關系到整個社會的事件,我很希望你能告訴我!”
安娜思考片刻,把真一拉到較少人的樓梯口,這才說道:“其實,我也被最近的那個鬼魅問過話!”
“鬼魅?”真一心里起疑,驚訝地重復道。
“是的,你最近一星期都沒來過偵探社,當然不知道啦!
“其實,最近這幾天夜里,都有加班加工的女學生到很晚才回宿舍或回家。我們宿舍的人都曾說,有被一個鬼魅一般的身影問過話,但他的聲音沒有想象中的恐怖,反而很溫馨。而且他會問你一個問題,你答完他就消失了!”
“什么問題?”
“他問:你,喜歡什么顏色?”
“顏色?那你當時說是什么顏色?”
“我,好像是白色。我還喜歡很多顏色呢,只是我才答了一個,他就走了?!?
“你說的消失是?”
“就是他在下坡轉角之后就不見了?!?
真一若有所思,竟然我沒在的這個星期里發生這樣的事?
他欲言又止,因為他看見上樓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陳旭。
“咦?真一?這不是安娜嗎?好久不見。”陳旭手里拿著一袋書,驚訝地叫道。
“陳哥,排位打完了?下午不是幫妹紙補習嗎?”
“補習有時候也得找找資料?。∥矣植皇前俣劝倏?,話說你來圖書館干嘛啊?”陳旭頓了頓,斜視道,“難道你們...在幽會?”
“去你的!我們在...”突然身邊臉紅的安娜扯了扯真一的衣角,一副難言的表情,他恍然大悟,和安娜細聲說道,“你先回去,過陣子我會去拜訪一下你們宿舍?!?
安娜點了點頭,與兩人告別。
“怎么?私事?”陳旭不解地問。
“算是吧!也沒什么大事?!?
“剛才的事算是你的上課費了,我不會對別人說的嗯?!?
“滾!拜托你別過來添亂了。”
“嗯哼!繼續裝!”
真一話鋒一轉:“你借了這么多書?。俊?
“幫妹紙輔導功課可是個漫長的過程,沒有充足的知識量,怎么熬??!”
“我怎么聽起來這不像是句好話呢?”真一瞟了一眼時鐘,問道,“那你走沒?一起?”
“我大概還要等會,你不介意等我10分鐘?”陳旭調皮道。
“10分鐘太漫長了!3分鐘!”真一拿出市場上砍價般的語氣。
“5分鐘!”
“2分半!”
“2分...差點上了你的當!”
“2分鐘!成交!”真一狡黠地笑道。
“你又去找我的心理老師?你,該不會有病吧?”陳旭問道。
“是他叫我去的!反正閑著無聊,看看有什么樂子唄!”真一聳聳肩道。
兩人走來的路上,有一輛轎車停擋在他們面前,真一故意推了推陳旭,讓他繼續往前走撞向轎車,陳旭見狀立即剎車,兜了個圈過來,罵道:“我去!干嘛!差點把它撞殘了!沒看到?”
真一目瞪口呆,豎起大拇指,說:“沒看到,你能告訴我,你怎么把,它!撞殘嗎?”
此地為心理學辦公室,雖然只有一層,但因為地勢高,走上去猶如走進朝廷的宮殿一般。外表非常雅致,室內清香怡人,令人倍感舒適。
一副大屏幕正對著坐著一個人,他身穿白大褂,中等身材,但他的頭發出賣了他的年齡,與愛因斯坦有得一拼。
“鄧教授?”真一愜意地打招呼道。
鄧龍,現任心理學專家,行為學專家,是學校里出了名的十大教師之一,因為他不喜歡與太多人交際,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與書打交道,所以辦公室里如今除他和滿城大小不一的書籍就空無一人。
鄧龍沒有回頭,只是指著屏幕,急切地問道:“這是什么表情?三秒鐘回答我!1,2,”幾乎不給人思考的時間。
真一看著屏幕上反復播放的碩大人臉,聳眉(指先將眉毛揚起,片刻后,眉毛再降下來),眼皮明顯地耷拉了下來,眼球縮小。
“恐懼!”
“對!恐懼!”
他又調出另一張錄像,此女孩呼吸加速,眉頭緊皺,下巴突起。
“焦躁!”
“嗯!繼續!”
他又放出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名身穿斗逢的男子,鄧龍問道:“這是我一朋友發給我的,他說這個人是個搶劫銀行的人,你看出了什么?”
真一有些遲疑,反倒被陳旭搶先答道:“什么都沒有?”
“對!正是!沒有輕蔑恐懼、甚至沒有愉悅,完全放松。不像是一個打劫銀行的人吧?”鄧龍說。
“又是老師你自己p的圖吧?”陳旭不解。
“我看起來有那么閑嘛?”鄧龍說。
“除了授課,確定挺閑的?!闭嬉恍币暤?。
鄧龍豎起食指搖了搖,答道:“nonono,就是隨便上網找的。”
“鄧教授,你該不會叫我過來,就為了辨認這幾張照片吧?”真一哭笑不得。
“就這么簡單啊!”鄧龍一臉無辜的表情。
“老師你玩我的吧?”真一忍無可忍地臉部抽搐了幾下。
“害,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鄧教授,雖然說他是我老師,但你和他接觸的時間可比我長,你應該更清楚才對,他就是這么無聊的人!”陳旭攤攤手道。
真一站起身“靠!”了一聲,重重地關上辦公室的優質木門。
“老師,照他的耐性,如果你繼續這樣,他遲早會瘋的!”陳旭面無表情道。
“呵,我可看不出來吶!他好像還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呢!去多陪陪他!也許哪天他會告訴你呢?”鄧龍一臉壞笑。
“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找我,何必強迫?”陳旭說。
“呵,讓他自己選擇嗎?那可是到他死也不會告訴你喔!他的為人你最清楚不是嗎?”
陳旭沒有說話,站在貼近窗邊的墻壁,俯視著真一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今天還真是諸多不順吶!回家開小號虐菜去!”真一狠狠地把路邊的一個易拉罐踢進垃圾桶。
這夜里,瞬息萬變的火焰,曼妙地展開它的猙獰,憤怒般的巨響。巨大的火焰在空中綻放,花瓣如雨,紛紛墜落,人們似乎觸手可及。
次日,一張印著“寧州市火災案頻繁出現,是縱火犯從中犯罪還是意外?”的頭條報紙,被曾誠一手甩開,他驚訝地捉起真一的衣領,問道:“什么?。磕阋ヅ奚??”
淚流滿面的真一示意曾誠放手再說,他笑嘻嘻地放下雙手前,還不忘給對方拍拍肩上的灰塵。
“之前學生會會長——安娜,說她們宿舍的人都有被鬼魅問過話!所以叫我去詳細了解了解。”
“她們不是有去偵探社咨詢嗎?”陳旭思考了會,繼續說道,“最近我經過偵探社,見過很多女生進進出出,出來的女生還不忘說起‘鬼’啊,‘神’啊,之類的說詞。”
“就是因為這事咯!”真一說。
“好像最近幾周吧?怎么現在才查?”張飛拿起面包啃了起來。
“我最近還有點事要忙,又要學心理學,哪有空去偵探社?。『螞r,現在有何峰在那頂我的位置呢!”
“你就不覺得,何峰會搶了你的地位?人家長得又帥,又有和你差不多的智商。”李林翔依然對著電腦顯示器,沒有回過頭。
真一聳肩道:“隨便!反正我的地位又不值錢。他要來也不過是把妹罷了!他會干出些什么呢?都過去半年了!他是什么人我會看不出來?”
“哦哦!”說罷,李林翔又埋頭進顯示器里,“原來是這樣?。 ?
真一白了他一眼,道:“擦!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曾誠雙眼閃著亮光,滑稽地問道:“喂喂,能不能帶我去???我可以幫你記錄細節??!”
“你不是有課嗎?”真一撇撇嘴道。
“嘿,課是小,女生宿舍是大啊?!?
“這可不行喔!你上次就考砸了吶!”張飛猶如父親般的嚴厲語氣說罷,曾誠也只好放棄這個念頭。
“下次吧哈!”真一拍拍他的肩膀,換上還是那套熟悉的白襯衫黑外套,既不脫俗又顯時尚。
曾誠喃喃自語,望著真一遠出的背影,唉聲連連。
安娜身后跟著三個同樣年齡且清純的少女,她們早已在女生宿舍門口等得不耐煩,真一見狀連賠不是。
大部分的女人都注重外表,會非常留意對方怎么看,謠言什么的她們最討厭,特別怕被說壞話。被“鬼魅”問過話就等于上身啊;或者諸多不祥的事情啊等不良謠言,所以真一這次的咨詢要在秘密的地方,外面自然不安全,哪也沒有在家里舒服,SO,他們決定在宿舍里交談。
宿舍雖然隔音效果不夠好,但只要小聲談論,還是難以偷聽。
與女生宿舍的管理員打聲招呼后,就可以進去。因為這時是男生到女生宿舍獻愛的高峰期,所以管理員也是很通情達理,看到真一與幾個美女一起,便笑盈盈地讓他進去,還不忘推他一把,真一略顯無耐,宿舍阿姨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果然,高層的女生宿舍就是不一樣,住得特別高先不提,房間里透出一陣陣芳香更是令人著迷,書籍和被子都整整齊齊,桌椅沒有一絲灰塵。
···這些女的除了讀書,其他空余時間不會是以打掃房間為消遣時間吧?同樣是宿舍,咋區別就那么大呢?
安娜讓出身子,微笑地依次介紹道:“這位是秦萱冰、張蕾蕾、趙安妮、王妮兒和莊心如。這位就是我說的名偵探真一同學。”
真一打量著幾位異性,沒有絲毫尷尬,但幾位女生卻有些害羞,不知怎的臉都紅了起來。
同樣是美女,秦萱冰給人最深刻的印象是她眉宇之間有種超越了她年齡驚人的美麗,淡淡的柳眉分明仔細的修飾過,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像兩把小刷子,亮得讓人覺得刺目的一雙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異常的靈動有神。
趙安妮的皮膚很白,很細膩,一雙明亮清澈、有著淡淡黑色的眼睛,射出柔和溫暖的光芒,鼻梁挺直,帶著好看的弧度,栗色的頭發又柔又亮,閃爍著熠熠光澤。
莊心如身穿一件紅底白點的睡衣,凸額頭,塌鼻梁,一頭頂柔軟的卷發,總是不聲不響,像個沉靜的小哲學家。看到我這樣的帥哥都紋絲不動,看來心思挺深的。
張蕾蕾穿了一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運動服,普通的打扮,足下穿著一雙純白的登山跑鞋;唯一特殊點的,是她在手腕上扎了幾條五彩斑斕的可愛的橡皮筋,為這身樸素的衣飾增添了幾分俏皮的感覺。
“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辈粌H如此,就算是瞎子,也可以聞得到王妮兒身上散發出的那一縷縷甜香,恰好也可以聽得到她那銷魂蕩魄的柔語:“你看夠了沒有???”
真一端莊地坐直身子,賠笑道:“哦不好意思!個人習慣!”
他換了個友好的語氣問道:“那,我們現在談談你們撞到鬼的事吧!就從你開始吧!順時針說。”說罷指著王妮兒。
她仰頭回憶片刻說道:“那天夜晚我和同學唱完K回宿舍,途中看見有個穿著黑衣斗篷的奇怪人,我沒理他,直接走過去,但他卻反過來和我搭話,竟然問什么,我喜歡什么顏色?”
“那你就這么回答了?怎么回答的?”
“我一開始并不想回答,但他攔在我前面,好像不回答就不讓我走。雖然這時夜深人靜,但我還是很相信我的喉嚨的,喊救命肯定能傳到千里之外。不過,為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他問的問題又不是什么私事,我就少一事不如多一事?!?
“你說你喜歡什么顏色?”
“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因為我喜歡的顏色實在太多了,一時間說不上來,我記得我回答了一個藍色,剛想說還有白色的時候,他就走了!反過來,到他不理我!而我正想上去一問究竟的時候,他突然跑到樹林里不見了!”
“他在我們學校里?”真一問。
“不奇怪啊!最近有教育局的領導來檢查,大門都開放著?!卑材日f道。
“哦!那當天具體是哪一天?如果記憶力夠好,我希望你們把時間也準確地說出來?!?
“應該是6月1日凌晨0點多,從KTV出來是這個時間,應該也就差不了多少?!?
“你們都確定是個男人的聲音?”真一疑惑地問道。
“肯定是!”幾人異口同聲。
真一沉思片刻,繼續說:“那好!繼續!”
接下來連上安娜其余四人的敘述都與王妮兒的八九不離十。真一的腦子飛快地整理著線索:
王妮兒:6月3日凌晨0點多;因KTV;遇見地點:清北大學女生宿舍路上;顏色藍。
莊心如:5月27日晚上23點半;因同學聚會;遇見地點:交叉路旁;顏色紅。
張蕾蕾:5月25日晚上23點半左右;因社團活動;遇見地點:龍脊路高速路段;顏色綠。
趙安妮:6月11日晚上凌晨0點30;因與男友約會(與男友在龍脊路分開);遇見地點:清北大學入口處;顏色粉。
秦萱冰:6月4日晚上22點40左右;因補課;遇見地點:清北大學圖書館旁的小路上;顏色黑。
安娜:6月14日晚上凌晨0點左右;因學生會繁瑣事務;遇見地點:清北大學綜合樓旁路上;顏色白。
清北大學里的見面次數較多,三個在清北大學里遇見鬼魅的路上卻各不相同,形成一個“川”字型,相差都比較遠??此剖请S機出現,又好像刻意埋伏,實在難以推測他下一步會動哪個棋子?
還有,這一個宿舍五個人說的顏色都不一樣,有沒有這么扯?就沒試過相同顏色的案例嗎?
真一身心都癢起來,現在可不是聊天的時候,該出發找找線索了。據她們的敘述,當時都是夜晚,一個人都沒有,人證就算了,從鬼魅消失的地方試著碰碰運氣,看看能找到什么線索吧。
“大致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說罷真一遞給她們一張明信片,繼續說道,“如果再遇到他,請立刻打電話聯系我!24小時在線!先走了!如果發現什么,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把話丟下他人已經走遠了。
宿舍里一片沉默,半響,秦萱冰打破寧靜道:“他,行嗎?”
蕾蕾在一旁煽風點火:“他不會把我們的事爆出去吧?”
安娜笑道:“放心啦!他是個偵探,不是八掛的人!”最后一句話,她越發沒底。
王妮兒輕蔑地說:“他這吊兒郎當的醬紫(樣子),真的行嗎?整天就穿著那套白襯衫黑外套,我可看不出他有什么大作為!”頓了頓,又說,“他剛盯著我看了老半天,老娘的豆腐豈能便宜他?”
趙安妮苦笑道:“他應該是個正直的人!光明正大地來到我們女生宿舍,還只是問了我們一些事就走了,其他人肯定會問我們拿電話號碼或扣扣號吧?!?
莊心如思考著細語道:“我覺得他挺帥的,他不是有留電話嗎?”
“他是想讓我們自己打!言下之意,他符合我們之中誰的菜,就給他打電話?!蓖跄輧赫f。
“真一可不是這樣的人,你們別亂說人家!”安娜反駁道。
“喲喲喲!有人不高興咯!臉紅了呢!”
“才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