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傳說之舞(四)
- 少年偵探真一事件簿光輝之影
- 星魂一線
- 8472字
- 2016-10-16 18:28:44
今晚還是徒勞無功,清晨7點多,真一回到宿舍,每個人都在被窩里暖和著。陳旭竟然在努力的背書,自稱學霸看來也不容易啊。
“早啊!陳旭。”真一垂頭喪氣道。
陳旭沒有理會,繼續背著他自個的英文課文。
真一也沒多說,重重地躺在床上,嘆著氣。
一會,陳旭走到真一床邊,怒道:“擾亂我背書,你找死啊!”
“喂!大哥!我呼吸也有罪嗎?”真一一臉無辜。
“有!而且相當大。”他話鋒一轉,“話說,你的案件搞掂了?”
“唉!兇手沒找到,卻認了個老年癡呆的婆婆作干娘,突然發現我的世界觀亂透了。”真一低著頭,閉著眼睛,陷入了冥想。
“額…對了,聽說找到的那些殘肢確定是之前的被害者嗎?”
真一瞪了瞪他,說道:“不是!兇手不光拿走了雙手雙腳,這次更離譜!以前留下的是尸體,現在留下的卻是殘肢!他倒把身體給帶走了!該死的混蛋!”他越說越來氣。
“嗯?這…該不會….”陳旭猛然間在苦思中靈光一閃,“我知道以前有一個傳說!”
真一看著他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便收斂自己的坐姿,洗耳恭聽。
“那是比較早以前的傳說了。內容好像是:如果有一個人…我們假設他為A吧,這樣比較容易理解。A不小心殺了另一個與自己有關系的人B,比如親戚、妻子之類的。就可以用B的尸體進行奉神儀式,在儀式里,A要坦白自己所有的過錯,并發誓將來勿犯。神靈就會加以開導,而獲得B的寬恕。A替B,或者說連同B一起生活下去。而B,就會從一只陰魂不散的鬼魂升華成天的一份子,換言之成仙。儀式之后B的尸體會消失,奉獻給神,神會為另一個靈魂分派下一代的軀體。”
“說得好假…真的有這樣的傳說?”真一深信不疑。
“當然是真的啦!我是誰?學霸啊!”
“你哪里聽來的啊?”
“我奶奶說的啊…這是她給我說過的最后一個傳說…”
“sorry!”真一不知道陳旭的奶奶剛去逝的事,抱歉道。
“沒事,不過傳說始終都是傳說,漸漸地傳下來,也通過了許多各種各樣的版本,現在逐漸變味了吧。”陳旭說著,神色黯淡。
真一很清楚陳旭說“變味”的深意,兇手大概聽聞了,或者是以前一些老者傳承下來的變了味的傳說,從B的尸體,漸漸的,改成去制造一個尸體。
這宗案件的真相已經浮出了水面,但仍有許多不解的謎團,比如說誰是兇手?他又會在哪進行奉神儀式?
這樣雖然說得通,但機率也是一半一半,與其在宿舍呆坐,不如去證實一下。
真一一整晚沒睡,現在依然精神抖擻。他輕輕拍了拍陳旭的肩膀,燃起了心中的那把火,說道:“謝了!伙計!背好你的書,這個傳說,交給我來拯救!”
“你知道誰是兇手?”
“不確定,但我也許有人選。”真一銳利的眼珠轉了轉,隨即打了個電話走出了門。
離開之后,陳旭獨自坐在床前,聽著其他人轟然的鼻鼾聲,自言自語:“我這也算是力盡所能了吧?奶奶,想不到你平常時不時給我講起的傳說故事,現在盡然會在現實里發生。這起案件可以結束多虧了你啊!奶奶……話說,真一,沒問題吧?”他下意識地望向桌面的鬧鐘,“靠!又浪費了我不少時間!”
紫琪開車還沒到家,突如其來的一個電話又把她叫了回來,真一上車說道:“直走右拐!我們去個地方。”
“去哪?我好困喔!”紫琪打著哈欠道。
“載我到吳婆婆那里,我有點事。”真一表情嚴肅,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
紫琪驚訝地瞪了瞪他,繼續開車前行。
吳婆婆早早地起了床,正在養雞場里喂雞,用著破舊的掃帚掃著地上新鮮的雞糞,可以用作菜地的肥料。真一與紫琪緩緩地向她走來。她警覺性地看了看,投來好奇的目光。
“吳婆婆,你在打掃啊?”紫琪親密地問道。
與想象中的恰恰相反,吳婆婆拿著掃帚高高舉起,瘦弱的身軀擺出準備攻擊或防備的姿勢。
“你們是誰!?來這里干什么?快滾開!”
真琪兩人面面相覷。
“吳婆婆?你不認識我啦?我是七葛啊!”
“對呀!我是七葛的媳婦啊!”
“走開!!七葛才不會長得像你這么齷齪猥瑣,我也沒聽說過他有媳婦的事!你們還是快滾吧!”她用掃帚揮動了兩下,上面的雞糞迎面飛來,兩人趕緊退后了幾步,雖然不害怕雞糞,但對此惡心的臭味,還是不想一直留在自己身上。
真一想再次嘗試交談,但吳婆婆卻沒有給他任何機會,拿著掃帚就亂甩過來,兩人倉皇逃跑。
“我靠,這吳婆婆怎么晚上認人,白天不認人啊?”紫琪喘著氣道。
“她該不會忘記吃藥了吧?”真一深呼吸一口說。
“她難道有幻覺?還是精神分裂?老年人常有的狀況啊。”
“你有沒有看過《犯罪心理師》這本書?里面的主人公艾西有言:幻覺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有明確的現實基礎,一種純屬空穴來風。
“前一種最好理解,人曾在不同時期,把所看到的事物給扭曲了;后一種就麻煩一點,聽說過多重人格嗎?多重人格雖然沒有得到科學家的普遍認同,不過它有一種類似的情況,叫做“DID”(身份識別障礙)。DID和虛構性幻覺的成因有些相似,都是大腦經過加工,構架出完全不存在的人或物體形象,隨后強化成印刻。
“所以,我覺得幻覺的可能性,或者說是多重人格的可能性比較大。別問為什么,偵探的直覺。”
“去你的吧!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找吳婆婆的理由呢,是什么啊?”
“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說了什么?”
紫琪苦思了一會,說道:“嗯~她當時捉住你,然后說你的兒子…哦~”她靈光一閃,“她說七葛的兒子這幾天都來過,難道你推測這幾起案件的兇手是她的兒子?”
“如果她是精神分裂者那么她的兒子有可能有遺傳精神分裂癥,雖然幾率甚少,但這個世界無奇不有,不是嗎?”
“那你怎么知道她有幻覺?剛剛我們可還沒有去問她呢。”
“從她昨晚捉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懷疑她出現了幻覺。而且她當時說過七葛有個兒子,你剛才聽到她的話了吧?白面也沒從中找到有關七葛兒子的信息,那么昨天還有這幾天到過這里的這個兒子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那我們還是原地踏步啊!”
“不!也許有個人挺符合我們現在的要求。”真一輕笑道。
紫琪好奇地擺出個賣萌的表情,請示說明。
“都大人了,還賣什么萌啊!要問就直說,我又不像某人。”
“你說不說!!”紫琪伸腳欲踹。
“好好好!我說還不行嘛,武力解決可不是好idea(主意)。”
“快說!”
“我們不是一直還有個人沒找到嗎?”
“你的意思是…”紫琪全然明白,“吳婆婆的兒子——王羽?”
真一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輕笑,但神情緊張,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龐滑落,真一卸下圍巾,一邊小跑一邊說:“就像一道證明誰真誰假的推理題。假設吳婆婆說的是真話,那么,七葛沒有兒子,她所說的兒子肯定是別人。再假設吳婆婆在多重人格的前提下,誤認為是她的兒子也不是不可能。
“再來,之前說的幻覺,必定是存在的。她說這幾天兒子經常來探望她。再結合我們已知的王羽的狀況,從第一宗案子開始,他頻繁地出入寧州市與陵水市,看似乎很巧合吧,他只是來寧州市探望一下自己的母親然后回去,但如果把這幾宗肢解案聯系在一起,探望母親可以是個幌子,準確來說,他確實來過,我們發現吳婆婆的養雞場有一條拖痕就足以證明了這一點,吳婆婆身子干瘦,連掃地都這么吃力,何況是拖一個已經暈過去的成年人?
“整理下來,得出的結論會是這樣:王羽是兇手,他誤殺了一個人…”真一轉動著眼球,一道靈光閃出,“也許會是妻子!然后他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行,知道妻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他,他一輩子也不會覺得安心。所以他要搞奉神儀式!”
“什么鬼東西啊?你是唯心主義的?”
真一把陳旭那套說辭現學現賣,繼續推斷道:“接著,他要制造一具尸體。‘制造’兩字非常模糊,可以理解為自己去殺一個與自己的妻子差不多的人;還可以理解為去殺一些人,拿走他們的肢體,合并成一個類似自己妻子的尸體。
“從而出現了連環肢解流血案,他已經拿到了應有的肢體,現在應該在某個角落進行著奉神儀式。”
“那他會在哪?”
“他在哪里來就要回哪里去!”真一說罷,兩人跑回了公路旁,一上車,就發現車好像拋錨了,輪子也漏完了氣。
“誰他媽這么有膽子搞警車啊?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真一怒道。
“我立刻叫警局派一輛車過來!”紫琪匆忙地拿出對講機,卻被真一攔下。
“你們的警車忒慢了,我有妙招!”他學著劉星的口吻說罷,拿出手機滑動了兩下,放到耳邊。
“喂!陳旭?”
“不是本人…”電話那頭傳來含糊的聲音。
真一定睛細看手機片刻,又放回耳邊,喊道:“本你妹啊!你那鬼聲音我會聽不出來?”
“呵……還有什么事啊?我可是很忙的啊…Theteacheris……”
“十萬火急,借你女朋友一下!”此話一出,電話里和電話外都是同樣的驚訝。
“我們現在要車,你要他女朋友干嘛?難不成他女朋友是空姐?還是國家主任啊?”紫琪著急地扯著真一的衣領道。
“嘿嘿嘿,放手,我們都是斯文人…冷靜點!”真一沒功夫再解釋,只好敷衍了結。
電話那頭也罵道:“你要我女朋友干什么?找死啊?”
“現在火燒眉毛啊,你有我的GPS定位,快點來!”
“我管你現在是火燒眉毛還是燒腋毛呢!老子女朋友在這,你要就過來拿,不要就拉倒!我忙得很吶!”
“我擦!混蛋…對了,他們都起床了吧,隨便叫一個都行啊!速度啊!救命的啊!”
手機里傳來各種推讓的聲音,一會曾誠接過電話:“等我五分鐘!”
“哇,最愛你了!誠哥!”真一收起手機,仰臥在警車里,雙手墊頭,一副懶洋洋的睡姿。
紫琪呆了一會,恍然大悟地說:“原來你朋友的女朋友是輛車啊?”
真一閉著眼睛喃喃道:“說你腦袋那個…你還不信…”
“你說什么?”
“沒!只是提醒你打電話叫劉隊準備好去陵水市的直升飛機,我們15分鐘到廣明機場會面。”
紫琪瞪著他,喃喃道:.“明明是個小鬼,這么愛使喚人。”說罷她拿起了對講機念念有詞。
不到五分鐘,幽靜的公路上傳出跑車引擎的悅耳聲音。
真一閉著眼笑道:“來了。”
曾誠駕著陳旭的紅赤色法拉利從遠處狂奔而來,停車時還不忘漂移耍帥。
“怎么樣?哥的技術還行吧?”
“可以可以,很強勢,我們趕時間,走吧!”真一說完,邀紫琪上車。紫琪卻久久未能回過神,這么大的人都沒親手摸過名車呢。
真一坐上駕駛座,響了幾下喇叭才把她的魂招回來。
曾誠在窗邊客氣道:“一路順風,伙計。”
“謝了。”他轉身面向紫琪,裝腔做勢,“特別提示,小姐,最好拉住你的安全帶,此旅程既短暫又刺激。”
紫琪剛扣好安全帶,還沒拉緊,真一猛地踩下油門,在空蕩的公路上只留下一道紅光漸漸消逝,紫琪的尖叫隨著紅光越遠越淡。
曾誠揮了揮手,突然動作僵硬,自言自語:“靠,是不是忘了點什么?我怎么辦啊?等拖車啊?有沒有叫拖車啊喂?”
陵水市,又叫水鄉市,是一個四面被江水圍成的大城市。這一帶的海水五光十色,瑰麗無比,海水清澈,能看到各種各樣的珊瑚,有的像綻開的花朵,有的像分枝的鹿角,絢麗多彩,美麗極了。海面上人們可以開展各種水上運動。如:開摩托艇,潛水,沖浪等。那里一年四季陽光充足,風光迷人,景色秀麗,椰樹成林,檳榔飄香,海天一色,融成一幅迷人的熱帶風情,是渡假的好去處!
寧州市被稱為陸地之都;陵水市則被稱為海上之城。
直升機上,回望前情,紫琪把真一的推理復述給其他人。王羽曾經到過陵水市,卻一直沒有找到他的居住地或租的房子。在那里他只有一個親戚——七葛。通過白面的網絡信息知道,七葛在00年已死,但現在房子還沒有回收,很明顯,王羽用七葛的名義繼續居住著,So,在那片林里的別墅一定能找到他,前提是如果能趕上!
專案組一行人火速前往,走進松散的林里,印入眼簾的是一條寬闊的道路,道路兩旁能看到許多泡桐和白楊,雖然它們已經失去了裝點它們茂密油綠的葉子,可它們那深棕的枝干同樣抵擋得了冬日猛烈的朔風。
看向別墅,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墻結合淺紅屋瓦,連續的拱門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廳,讓人心神蕩漾。
眾人沒有被別墅的外表所吸引,而是悄然潛行,小心翼翼地邁進別墅。
“手槍會開嗎?”劉星偷偷遞給真一一把警槍,問著。
“這有多難?我練過,但這次不用,我有信心。”真一把槍推了回去,跟上眾人。
別墅里傳出讓人惡心得想吐的刺激性氣味。
“甲醛?”真一也難以忍受,捂著鼻子說道。
“福爾馬林!”何峰推推眼睛,點點頭道。
紫琪拿起腰間的五四式手槍,劉星與高方亮也紛紛掏出警槍,做著讓開的手勢。
真一何峰互望了一眼,退后幾步。劉星警惕地搖動反光玻璃制的大門,一腳踢開門,目光全部集中在一個明亮的地方,沒人。
門開了之后,氣味更是從里面擴散開來。劉星、高方亮與紫琪一個跟著一個進屋,警覺性地掃視房間里的情況,都背靠背面向不同方面,和飛虎隊潛入時的陣形一樣。
房間里比吳婆婆的家更骯臟,一股股怪味彌漫滿屋,所有的家具都充滿了灰塵,好像半年沒人打掃,臥室隱約能看到亂成一團,引人注意的是臥室門前的拖式的血跡,一直延伸到陽臺。眾人跟著血跡行走,后庭有一個黑影,陽光照耀在那個男人干瘦的臉龐上,眼神呆滯,神情恍惚,在對著面前的蠟燭念念有詞。
他就是王羽。
后庭放著一張方形桌子擋住了,上面橫躺著一具是人非人的尸體。
每個人都定睛細看桌上的東西,猛然間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莫名的驚慌與恐懼涌上心頭,還有空氣中刺激性的怪味,襯托出一副讓人嘔吐不已的惡心場面。
桌面上,尸體的手與腳暴腫,青筋爆出,紅色的血絲隱隱若現,看不出還是人的手腳,基本上完全變了型。帶著鉆戒的那只手最能看出明顯的變化,戒指的手指瘦小,掌心到手臂一直暴漲,好似手里的血與肉漲撐得最大,幾乎要炸開一樣。肢體與肢體相接之間用著一條白色的針縫線縫緊,整體看來像是一具被縫好的巨大化布娃娃。血液與福爾馬林融合的未知液體從殘肢針縫間緩緩流出。唯有身體與頭部這部分比較正常,是完整的一具女性尸體,她的雙手雙腳正是在法醫部門進行解剖的那對。
他好像還沒有意識到家里來了不速之客。持槍的三人想上前制服王羽,真一與何峰卻擋在他們前面,銳利地目光注視著后庭,神同步般擺出后退的手勢。三人緩緩地放下槍,但上了膛。
眾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終于能聽到他那悲慘而痛苦的哀嚎。
“對不起!杏子…”王羽眼角溢出淚珠,“…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和別的女人上床,不應該利用關系拉上更高的職位。那天,你去上班,而我卻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沒想到的你會這么快回來,你發現后對我不停大罵,我的耳朵轟轟作響,又聽到離婚二字,我就不知道為什么腦袋一熱...手里拿刀!當我回過神時,你已經...是我殺了你,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啊啊。”他嚎啕大哭,跪在了地上,一直抽噎了很久很久……
片刻,劉星與高方亮出乎意外地順利逮捕王羽,經過調查得知:
王羽曾在一個職場工作,他與一個名叫杏子的小學芭蕾舞女教師結婚已有幾年了,但兩人收入都非常薄弱。王羽在職場一直是打醬油的角色,他一方面要照顧家庭,另一方面還要存錢把自己有病的媽媽送到養老院,讓她安享完最后的幾年。然后,他嘗試了所有正當辦法都沒有能升上職位,到最后竟然去賣身,在某間店里做男妓。卻在這過程中,剛好遇到了他的職場主任來快活,從此,主任升了他的職位,但付出的代價就是,主任有生理上的性需要,他要無條件的答應。這天杏子的舞蹈課被其他老師借用,所以早早地回家,萬萬沒想到,那是悲劇的前兆。發現自己親愛的丈夫在偷情,心情一落千丈,恨意醋意大發,對著他就罵,還說立即離婚,卻沒料到,丈夫對此兩字如此敏感,他拿起了刀,二話不說就朝她一下一下地砍下去,最后因腹部與胸部有多達三十幾處深淺不一的刀傷而身亡,杏子的尸體被藏在廁所,裝有福爾馬林液體的方形玻璃缸內封存。
但這作法不是很專業,還有些殘肢被暴打過的痕跡,從而讓肢體夸張暴裂、變形。
次日劉星與高方亮帶掃黃組查封了那間男妓店,那名主任也因此被逮捕。
至于王羽為什么要拿兩只男性的手臂?這是他希望杏子來生能靠雙手掌握金錢與權利,不用再過今生的貧苦生活,也有來世嫁個好男人,好富人的意思。——來自王羽的自述。
在臥室床底下,找到了一把約50厘米長、刀尖上彎的大型砍刀,經檢驗,是這幾宗肢解案的兇器,準確無誤。旁邊有一個類似登山的大背包,和許多大小不一的墨色防漏水袋,里面全是血跡,可見,是包裹殘肢運行時使用的,既不漏血又方便攜帶,用登山背包來掩飾再好不過了。
寧州市與陵水市,如果坐車,手續簡單,但非常漫長。只是隨意翻看,摸摸是否有類似違禁品的粉狀東西,而流著血的殘肢可以說是一些動物的尸體,例如蛇。
據王羽聲稱,最后的一次運行,出乎意料的容易,由于之前的幾次來回,檢查人員多少有點厭倦了,這次竟然沒有搜查,只是敷衍地按了按背包,讓他經過金屬探測門的檢查,就通過了。看來,那名檢查人員要提前下崗咯。
王羽的腳印身高體重與先前的推理八九不離十,而且也坦白了一切罪行。
曾誠在等待拖車期間,因為無聊、不爽到附近的樹林探險,不料找到了吳婆婆,此時的吳婆婆已恢復和藹可親的人格狀態,又與曾誠說起了往事。他最喜歡的就是聽故事。了解了吳婆婆的艱辛貧困,次日就公報了一篇有關她的報道,讓政府人員與其他獻愛心的自愿者們合力幫助這位吳婆婆,也算是滿足了王羽的最后一個心愿。
當我們懂得珍惜平凡的幸福時,就已經成了人生的贏家。
專案組會議室里,梅斯報告完檢驗工作之后,真一提出了個疑問。
“吳婆婆有精神分裂癥,那么會遺傳給王羽嗎?所以他才有虐待肢體的傾向?”
梅斯想了想,說道:“大學里有一位醫師解釋得很明確——
“按照這種多基因理論,人人都帶有分裂癥基因,只是量多量少而已,通常要達到一定數量的分裂癥基因,才有可能患分裂癥,但這個數量是多少呢?目前還不知道。我假設是30個吧,如果男性帶有32個分裂癥基因,那他患病了,如果他的妻子帶有10個基因,那他妻子是正常的。受精時,如果他們各自將一半分裂癥基因傳給他們的兒子(從統計學講,這種可能性最大),那他們的兒子就有21個分裂癥基因,不到30個,不患分裂癥。如果男性碰巧將32個分裂癥基因中的28個傳給他們的兒子(從統計學講,這種可能性不大),他妻子仍然傳一半,那他們的兒子就有33個分裂癥基因,超過30個,那是否就一定患分裂癥呢?還不一定,只有在外部不良環境因素的長期影響下才有可能患病。”
“這樣啊...謝謝你!”真一道謝后茫然地看著潔白的桌面,發呆。
半響過后,劉星正式下達專案組解散,眾人都相互友好地握手,辭別。
“高隊,我們下次找個時間來喝幾杯吧,彌補這次的招待不周。”劉星拍著高方亮的肩膀,笑道。
“哎,劉隊客氣了。應該是我請你才對。”
“哎!小鬼!”紫琪叫住真一,真一故意擺出小鬼的臉蛋配合。
“干啥?你也要請我吃飯?”
“想的倒挺美哈!來!拿著!”紫琪說罷遞給真一一張自己的明信片,“如果有什么事,打個電話給姐!隨叫隨到!”
“呵呵,還真是謝謝哈!我什么時候又認你這個姐了?”
“我輩份比你大,你當然要叫我姐啦!”
“輩份大,那我應該叫你,”真一頓了頓,笑道,“阿姨,哦不,婆婆吧!”
“找踹是不?”
“得得得!冷靜冷靜,以后再合作喔!”
兩人拳頭對碰,以示約定。
…….
此案子悄然地落幕了,正如它發生時那樣的無聲無息。
隨之而來的是,迎來清北大學的圣誕狂歡之夜。
在運動空地搭建成的舞臺,四周圣誕樹巍然屹立,五彩繽紛;霓虹燈閃爍不斷。
夜幕降臨,城市被絢麗的色彩所籠罩,月光也黯淡了。欣賞這難得的圣誕之夜。
真一站在舞臺后方,喃喃道:“這些老大不小的人動起真格來,真的什么事都能成啊。”
林文櫻與林濤在舞臺下的搬來了一張方形長桌,擺出了各種各樣精致的卡片,每張卡片里都有一道推理謎題,解決謎題的人可以到學生會會長安娜那里領取獎品。
半響,開幕式開始了,由先前說好的,致詞之后有請歌姬安娜到舞臺歡唱幾曲,場下的觀眾更是熱血沸騰,伴隨著節奏,揮舞著手中的閃光棒。
正如“此聲只得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她的歌聲宛如天籟,珠圓玉潤,萬里挑一也未必能找到這種動聽的聲線。
安娜除了唱中文歌,還會其他各式各樣的語言神曲,整個學校歡聲悅耳,滿是朝氣。
此時的日文曲子歌詞:
“不甘低頭認輸,想要維持強大。
不知不覺做了個保護殼困住自己。
回過神來孜然一人,與孤獨奮戰。
找不到解除孤獨的方法,茫然無措。
探尋那一線微光即使路途迷惘,也因有你而安心。
此刻與你一起,徑直向前。
孤身一人,寸步難行。
微小光芒匯聚成照亮前路的奇跡之光。
此刻的你不斷向前,和我一起。
孤身一人,難成大事。
微小光芒編制出的是指示未來之光。
……”
真一獨自背靠在舞臺旁邊的一棵圣誕樹上,極其不引人注目。他神情黯淡,透出憂傷的眼睛毫無目的地眺望著舞臺下躍動的人群,手里耍著紫琪的明信片,喃喃地重復一句歌詞:“孤身一人,難成大事,嗎?”他握緊拳頭,咬著牙,踏進幽暗的小路里,悠然地望著遠方,身影猶如被黑暗吞噬,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晚會舉行得非常成功,真一卻早早地回去睡了一覺。
次日白天,雖然氣溫回升,陽光滿滿,人卻寥寥無幾。
真一按時前往偵探社,原以為會空無一人,卻在偵探社門口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何峰?
“咦?你怎么會來這里?”
“喲!早!我是轉學來這邊讀啊!”
“你在陵水市不是很厲害的嘛?”
“就是太厲害了!所以要到處走走,闖出一片天嘛!世間還有很多未知的領域等著我們去闖呢!”
“呵呵,轉過來手續很麻煩吧?”
“還可以,這幾天已經搞完了!以后就多多指教啦!真一!”
“也好,多個伴,多多指教。”兩人相互握著手,都神同步地輕笑一聲。
“話說你之前講的那個傳說真的?…”
“難不成騙你的啊?”
“是動漫里面看來的嗎?”
“講道理,我很少看動漫!”
“哎,動漫很好看啊,很燃很激情啊!啊對了,我聽說你也玩英雄聯盟,什么區啊?什么分段?”
“一區白金,怎么?要來帶我飛嗎?”
“我認識個玩薇恩非常厲害的妹子,走!回宿舍開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