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邪看加起來共幾十只鬼跑酷看的愉快了,沐川的臉卻是黑沉沉的。
期間沐川和余邪自然也是要出手的,比如說,將她們的魂魄給收為己有。
雖然說余邪是一個茅山道士,要了魂魄或許也沒多少用,最多也就是超度超度,但根據余邪的說辭來看,似乎還是余邪的師父需要,說是要用來煉化為丹藥什么的。
“喂!你就不能幫我對付一個嗎?”余邪看上去有些吃力的對付著朝他攻擊的月月。
“虧你還是茅山傳人。”沐川無語。
先是一張符咒朝著沖過來的蘇齊齊的額頭拍上去以后,就便移到了余邪的旁邊。
上去就給了月月一劍。
“嗚嗚嗚嗚——”
被刺中的月月發出了飽含痛苦的嚎叫,恰好一個鬼衛見機行事,抓住機會,趁著月月暫時痛苦的時候,一把大刀就朝月月砍了過來。
好機會!
余邪和沐川在心里同時想著,急忙掏出各自用來收魂的工具,步伐一轉,胳膊一伸,就要朝月月正在消散的怨魂抓過去。
砰!
兩人打了起來,他們都想收了月月的怨魂。
“你別搶,你平常見那么多的鬼魂,把這個給我咋地了。”
“不給,我得帶她去冥界。”
“放屁,就你還帶去冥界,少糊弄人了好么。”
………
咚!
一番爭執下,兩人的頭很不幸的碰到了一起,然后悲催的倒在了地上。
“疼死我了,你頭是鋼鐵做的吧。”
余邪吃痛揉著自已的腦袋從地上站了起來,語氣帶著滿滿的不悅。
他這個聰明絕頂的腦袋啊,要是撞傻了可就完了。
“………”沐川倒是沒有說什么,他只是默默略顯狼狽的從地上站起來,同樣揉了揉被撞疼的腦袋。
就在這時,周圍突然狂風大作,地上的落葉被卷的翻飛,鬼衛們也差點被那突然出現的狂風給吹到一邊去。
沐川和余邪都有些疑惑,但隨之臉上就出現了惶恐的表情,也不搶奪那月月的怨魂了,而是急忙站到了一起。
這強大的氣息,讓沐川不由自主的感到懼怕,從心里升上來的懼怕。
至于余邪,在惶恐的同時心里也是懵圈了。
草啊,什么玩意兒啊!
噠噠噠……
腳步聲從黑暗里由遠及近的傳來,沐川和余邪同時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那里出現了一個人。
沐川瞇了瞇眼,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男人應該是夏虞城,虞城學長了,大一入校那年就是他接待的自已。
“夏虞城!”余邪顯然也是認得夏虞城的,一見來人就咋咋呼呼的喊了一聲。
只見夏虞城穿著一身類似于道袍的衣服,懷里捧著兩朵彼岸花,剩余的三女鬼一見虞城就立即聚集到了他的身側來,一副面對高位者的表情。
“余邪大哥。”夏虞城朝余邪微笑著點了點頭,“好久不見。”
“好……好……好久不見哈。”余邪僵硬的笑了笑。
夏虞城是他小時候的玩伴兼鄰居,住在一個小山村里。
余邪在十歲那年,因為驚人的天賦和可以看見鬼的能力,就被他剛好在云游的師父給看上,從而領上了山。
后來兩人的最后一次見面還是在三年前,那時候他獨自一人在天定山上潛修,而虞城則是剛好在那考察。
雖然說過了那么多年,但畢竟是從小就在一起玩的,自然還是記得彼此那熟悉的感覺。
“你認識?”沐川問道。
“他是我發小。”余邪點了點頭。
“噢。”沐川用著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余邪一眼,說道:“那你等會可能要和你發小干一架了。”
畢竟,他可是打小就已經入了鬼道了。
后面一句話沐川沒說,但他知道余邪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況且光從夏虞城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和剛才弄出來的狂風來看,想不往那方面想也難啊。
“我知道。”余邪眸中的光芒微微的暗淡了一下,畢竟和從小玩的很好的朋友干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換做是誰誰的心里都不會好受。
但師父教導他,作為一個道士,面對鬼魂和入了鬼道的人時,最不可有的就是婦人之心。
但他偏偏,就是那樣一個人,他有著勝于任何一個師兄師姐師弟們的憐憫心。
“你不用太難過。”看著余邪臉上那不斷閃現猶豫的表情,沐川稍微的安慰了一句。
和最好的朋友干架,最后的結果其實也沒有什么的。
這樣的事,在兩千多年前,他就已經經歷了不少,那時候,地位和金錢往往比友情重要。
想方設法的設計陷害,為的都是攀上最高峰。
所以,時間一久,他不是很相信友情。
至于劉笑,他是個意外,只要時機成熟,他也可以殺了劉笑。
如果余邪在這時下不去手,他是很不介意幫忙的。
“去你的!我難過了嗎?!這不還沒開始嗎,要是我打不過的話你可得給幫忙打個輔助!”余邪朝著沐川吼了一句,企圖用這種方法來壓下自已的婦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