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們一樣，呵。”卿鳶輕言，唇角微揚(yáng)。“你剛剛那般勸我，是要放棄了嗎？”

“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追了九百年，怎肯放棄。”石旁雪蓮輕動，一陣雪舞，憶笙一身雪白衣衫，黑發(fā)飄揚(yáng)，冰眸靈動，左眼之下的一點(diǎn)朱紅顯得妖異不實(shí)，遙看如畫中仙。

“你眼角之下，便是紅色。”卿鳶望著眼前的人兒，不由一愣。良久，說到。

憶笙撫著眼角的淚痣，“紅色，我想了許久的答案，不想便在自個(gè)的臉上。”

“呵呵。”

兩人相視而笑，雪山寂寥，有人陪伴，自是甚好。

那一刻，他們都在想，卻也都沒說出口：千年前，你我是否也曾相識。

冷意突襲，又是個(gè)夢，很美妙的夢。

卿鳶給屋中的爐中填了些炭火，稍稍有了些暖意。“憶笙，今后夢中找我，能否讓我在爐邊睡下。這雪山，很冷。”

屋外，風(fēng)雪敲打。似乎在表示同意。

“那下次可否告訴我該如何修煉，也需千年嗎？我可沒那么多的時(shí)間啊。呵呵。”

屋外風(fēng)雪呼嘯。依稀能聽見憶笙輕柔的回答：“不知，憶笙不知。”

“好吧。你不能進(jìn)屋來嗎？”對著半掩的門扉，卿鳶問到。

“這屋中炭火會灼傷我，我不能進(jìn)來。”許久，憶笙的聲音才傳來。

“哦。若是無聊，盡來我夢中尋我。這偌大雪山，只有你我二人。相互有個(gè)照應(yīng)倒好。”

“我可不是人。”憶笙調(diào)笑的聲音傳來。

“對了，你是妖？還是靈？”到引出卿鳶的幾分疑惑。

“不知道，忘記了。不過我是蓮，雪蓮。”憶笙思索了一下，答到。

“呵呵，其實(shí)萬物皆一，是什么到不重要。”卿鳶輕笑，帶著份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