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憶笙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悠悠轉醒間,揉了揉酸疼的腰,自言自語的埋怨道:“這個卿鳶,真是...”
腦海中突然想起昨晚的纏綿,又紅了臉,像是熟透的蘋果,如果卿鳶此時在這里,一定又忍不住。
她走下床榻,立在門前,任由陽光灑在她的身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跟卿鳶在一起,哪怕是最平淡的生活也是如此開心。
“卿鳶,卿鳶...”她輕聲喚著。他去哪了?漫無目的的走在流光長廊中,黛眉微皺,也終是發現了不對勁,仙界今天太過安靜。
不是平靜,而是一種死寂,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玉手輕抬,一朵蓮花已經在手中緩緩成型,玉指輕點,蓮花已經向著高空暴射而去。
“卿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帝梟手持長槍,望著輕易孤立而又搖搖欲墜的身體,冷笑出聲。
血染紅了一切,數百名強者凌空而立,個個都是氣勢逼人的望著卿鳶,在他們的身下,是尸體,是殘垣斷壁,是慘不忍睹的仙界。
卿鳶淡淡的看了一眼身下的場景,眼中掠過一抹哀傷,這是仙界,孕育他成長的仙界,卻被帝梟如此輕易的毀了,他還是來晚了。
卿鳶抬眸,一字一頓的說道:“死?你為了殺我毀了仙界,暗通魔界之人,你的罪孽該怎么贖呢?這一樁樁一件件足夠你死數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