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無涯道:“敵方使用羊刀,就是那種月牙般的彎刀,你們都備好了么?”
馮軍道:“徐門主都已經準備妥當。”葛無涯愣道:“哦?去掉你們趕路時間徐棄也只有十天左右的時間準備,衣服的事情倒是好說,可兵器他是如何解決的?”
馮軍答道:“徐門主用落碧寶刀將軍中原有的鋼刀削成羊刀,耗時七天。”
葛無涯哈哈大笑道:“看來徐兄這次也是有些著急了!那好,爾等在我軍之中休整一日,明日午時出發,不過你們可想好了如何混入敵營?”
馮軍道:“那****軍被襲,我等前去追趕敵軍?”
葛無涯道:“不妥,我當時也有些大意了,若是借著那個由頭有些太牽強,因為不管是追趕敵軍,或是其他的原因,時隔兩月之久都不正常。若你們真的以這個名頭潛入,怕死沒進敵營就要被一一殺死。”
馮軍道:“不知葛大俠有什么打算?”葛無涯道:“我也并沒有什么好的方法,最笨的方法就是你們潛入西域內部,那里應該會招兵買馬,而你們也只能借此由頭混入各個軍備。”
馮軍思索一陣道:“可這方法雖然得當,但若是實施計劃怕是要五月之久,但現在已經如春,到時候怕是已經開了戰火。”
葛無涯道:“別無他法,只要你們能混入敵軍,對我們就有幫助。所以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就在幾人說話間,帳篷的們被一陣勁風吹開,來人真是黃三兒。
黃三兒道:“葛大哥,百魁的大軍剛剛與敵方發生了摩擦,是西域先動手的,看來他們已經按捺不住了,你這里的兵力最少,我擔心你便先來告訴你一聲,在下告辭。”
而后就要轉身離開,葛無涯叫住黃三兒把自己這邊的事情與馮軍之間的計劃讓黃三兒帶給徐棄,黃三再次離開。
葛無涯對著馮軍道:“看來大戰在即,爾等從荒地繞入西域吧。”馮軍領命帶著眾人趕赴荒地。
葛無涯召來十八位軍統,下令全軍戒備,眾人領命。一時間大軍散發蕭肅的氣息,氣氛有些緊張。
五日后,百魁派人傳來消息,徐棄已經派遣人馬攻入曲州,同時也向通州發動攻擊,雙方的損失都十分慘重,但徐棄不愿再拖延時間,叫其他各路人馬準備強攻。
葛無涯聽了這消息搖頭嘆息道:“看來徐兄還是忍不住了,不過這將對我軍造成嚴重的傷亡。”柳子道:“看樣子百魁妹妹也準備發兵進攻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葛無涯道:“事到如今只能隨著徐棄等人的計劃進行,否則敵軍鉆了空子,從全州攻擊百魁的大軍,則都是我們的責任了。”
而后葛無涯親自擊響軍鼓,雙方的關系緊張到了這種程度,已經不需要再隱藏什么了。
集合七萬大軍,又十八位軍統帶領,葛無涯后方指揮,就這樣,全軍對西域方面發起總攻。
三日后,炮火的轟鳴聲戰爭全面爆發。
戰場之上箭羽的破空聲跌宕起伏,一將功成萬骨枯,倒在沙場無淚流。
西域的人馬雖然沒有己方多,但他們有火炮加持,正因如此,往往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就會讓眾軍久攻不下,傷亡慘重。
五月后,雙方十分默契地都停止了進攻。落碧門方面損失了三分之一左右的人馬,西域方面則只剩下了二分之一的人馬。敵方已經由之前占領的萊、雷、松、全、定。曲、通、劉八州退到雷、松、通三周的交界處,所占三周之地也有一州之大。
西域的人馬已經被斷了退路,徐棄多次派人交談,希望他們能投降,但他們卻抱著視死如歸的念頭要與眾軍抵抗到底。
這一點葛無涯等人也毫無辦法。
軍帳之中,徐棄道:“敵軍聚在一起,人數眾多,似圍成一個點,我軍雖然呈現包圍之勢,但地方守衛嚴密,而且有火炮扶持,是正在的易守難攻,且一旦從一個方向發起進攻,那一方就會出現嚴重的損失,同時其他方向也無法攻入敵軍,真是頭痛的很。”
葛無涯道:“除非破壞規則,若是強攻就會傷亡慘重。但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今天,破壞規則顯然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百魁道:“我倒是認為這場戰爭我們已經勝利,不必在發起進攻了。”傅七雪道:“此話怎講呢?”百魁道:“西域有火炮,但他們為什么不主動對我們出擊呢?”
柳子道:“是因為炮彈有限,總有用完的那天,他們的炮彈沒了,就是他們滅亡的那天。而且他們也知道,現在不投降,等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再投降我們也是不會接受的。”
葛無涯道:“不錯,任何一方都不會被對方重傷之后,在對方無力反擊的時候接受對方的投降。百魁的意思是我們就這樣干耗著,地方終究會有用完糧草的時候。”
徐棄道:“看來這場戰爭也確實結束了,既然如此,我獨守在這里即可。”黃三兒道:“我就在這里呆著,若是這戰爭沒有結果我就回去了,我爺爺非得罵我。”傅七雪道:“我這胎兒帶在身上,不愿東奔西走,索性我就在這里等孩子出生,徐棄在這里我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徐棄點點頭道:“我在這里沒人能傷害你,除非我死了。”百魁笑道:“徐門主刀法如神,一把落碧使得是出神入化,這天下間除了白云飛,怕是無人能敵過你。”
葛無涯道:“不錯,徐兄近月來內力也是增長的十分迅猛,現在的我怕是在你手中敵不過一百回合,就算那白云飛怕也不是你現在的對手了。”
徐棄笑道:“你們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們之間只是切磋而已,那里會真的動刀動槍,若是拼了命,勝負還未可知。而且我也并沒有與白云飛交過手,所以無法斷言勝負”
傅七雪道:“徐棄總是這么謙遜。”徐棄搖頭苦笑。
百魁接著之前的談話道:“我也地方可去,而且這段時間計謀用得太多,傷腦子,所以我就在這里陪著七雪姐姐。”
柳子調皮道:“百魁你看看無涯,他可從來沒說過傷腦子這種話,對吧無涯?”葛無涯道:“柳子曾說想要去找毒王前輩,我看既然這里沒什么事情,我與柳子便起身吧?”而后看向柳子詢問他的意思。
柳子道:“好啊,隨便讓我的師傅給我第二個孩子取個名字。”葛無涯道:“好,不過第一個孩子我也會找回來的。”柳子道:“好啦,我再也不發牢騷了,你總是這么認真。”
葛無涯一笑帶過臉上的尷尬道:“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去荒宗看看我的弟子陸不平,當日曾定下約定,這邊起了戰事他會前來幫忙,可卻一走沒了音訊,我總有些擔心。”
傅七雪道:“你去看看他也好,別忘了試探一下他的功夫,看他是否有了長進。”葛無涯點頭表示答應。
次日,葛無涯與柳子騎著高頭大馬前往荒地,連續奔波這些年,葛無涯已經不想在勉強自己,所以也不急于一時,干脆騎馬趕路,柳子自然聽從葛無涯的安排。
清風白云,燕雀嬉戲,兩月之后,柳子的肚子也有些大了起來,這一日,二人終于趕到了荒宗。
柳子撫摸著懷中的野兔道:“不是說這荒地野獸遍布,常人無法行如,怎么一路之上我們連一只野獸也沒有遇到?”
葛無涯道:“恐怕是荒地的眾人許久吃不到肉。”葛無涯這話把柳子逗得哈哈大笑。柳子道:“無涯,你真的變了許多,仿佛~仿佛你的心年輕了很多。”
葛無涯道:“跟你在一起確實很輕松,前方就是荒殿的山門了,我們下馬吧,算是對他們的尊重。”柳子道:“一群不入流的門派,你還真是小心,你現在的功夫天下間也是決定的高手,何必怕了他們?”
柳子雖然嘴上辯解著,但還是十分老實的下馬步行。葛無涯牽著兩匹馬,摟著柳子步入荒宗山門。
“站住,來者何人?”只見一人提著根霸王槍,厲聲喝住葛柳二人。葛無涯放下馬匹,雙手抱拳道:“在下是葛無涯,與我同行的這位乃是我的妻子,我們前來找人。”
這人見葛無涯只有一個胳膊,他的妻子又大著肚子,不由得輕視了葛柳二人,想來這兩人找人是假,討飯是真。
于是道:“不知你們要找的人是誰,你們又有什么關系?”葛無涯回道:“我要找的是我弟子,他叫陸不平。”這人道:“你來錯了地方,我這里沒有陸不平。”
葛無涯道:“他就在這里,我們之前約定了,況且貴宗如此多的人,你怎么就這么肯定他不在里面?”
這人見葛無涯有些發怒一時有些語塞,思索一陣道:“這位好漢,我荒宗的糧草也不多了,雖說習武之人不用吃飯,可我們這些功夫弱的人~”葛無涯打斷他的話道:“我不是開討飯的,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