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魁道:“我曾聽人說過黃開門心高氣傲,而且十分在意自己的名聲。有一次便是與人打賭,去偷五十年前的武林盟主段非的佩劍,結(jié)果被人家段非當(dāng)場抓住,但見來人是黃開門,便又放了他。后來就聽說黃開門退出了江湖,沒了消息,今日竟然又見到了他的孫子。”
黃三兒道:“看來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其次打賭的結(jié)果當(dāng)然是我爺爺輸了,賭注就是一條腿。所以后來的事情我不說你們也能猜到,而少了一條腿的爺爺自然是無法重出江湖。后來慢慢地也就銷聲匿跡了唄~”
柳子道:“看來你倒是想得開,可你爺爺應(yīng)該有很多的錢,怎么你卻落到這個地步?”黃三兒道:“一言難盡啊~當(dāng)初我爺爺從臨州的通天佛陀中,把那里面的錢財都偷了出來,并遣人都運回了家中,想著把那些私造的錢票毀掉,免得流到民間造成混亂,可就在燒那些錢票的時候,突然刮起一陣怪風(fēng),把火引到了我自家的錢庫中。”
柳子聽到這里掩口笑道:“莫非是你爺爺多年來的積蓄都被一把火燒了?”黃三兒嘆息一聲道:“天意弄人啊,我爺爺多年來辛苦攢下的家業(yè),都被一把火給燒了,只剩下了一些金銀而已,爺爺說他要自己在家養(yǎng)老用,而我是出來歷練,不是享受,所以一分錢也沒給我拿!不知他是不是老糊涂了,不給我錢還叫我來這福滿樓吃東西,你說我不去偷,還能怎么辦?”
百魁搖搖頭道:“你爺爺真是一分錢也沒給你?我可是聽說你父親當(dāng)年揮金如土,賭場輸了錢竟然讓家里的下人送錢票?”黃三兒嘿嘿笑道:“行,實話跟你說了吧,我爺爺確實給我拿了錢,不過都讓我在路上給花了,可他也沒給我拿多少,才一千兩的銀子而已。”
葛無涯道:“想當(dāng)初一千兩銀子可是讓我過上了好幾年的好生活,你要知道,一兩銀子可就夠了尋常百姓一年的生活。一千兩,可并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黃三兒嘿嘿笑道:“我就是手癢,去賭場玩了幾把大的,輸光了。”柳子道:“以你的功夫,不至于在賭場輸錢吧?”
黃三兒聽了這話可不高興了,嚴(yán)肅道:“在賭場,玩的就是一個心跳,你出老千,那可不叫賭,想我黃三兒也是名門之后,怎么會在賭場里做出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而后竟然露出一臉正義的表情。說話間葛無涯三人已經(jīng)吃好了酒菜。
葛無涯咳了一聲道:“好啦,其實我們找你也沒什么事,只是不想讓你在歧途上越走越遠(yuǎn),不過我看你倒也不像是壞人,此事到此結(jié)束。”而后三人起身準(zhǔn)備離開。黃三兒見這三人要走,急忙道:“別!別走啊!”
柳子道:“別擔(dān)心你的腿,那只是簡單的麻藥而已,不信你自己試試。”黃三兒低頭拍了拍腿,果然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再次抬頭卻見不到了剛剛那三人的身影,想了想師傅臨行前交待自己的話,也起身趕往落碧門。
葛無涯三人酒足飯飽,一路之上也玩的進(jìn)行,便全力以赴趕往落碧門,三人到了臨州的邊界,看了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只見一隊對人馬整齊地操練著,隨著鼓聲整齊地?fù)]舞著兵器,葛無涯施展輕功越起老高,放眼望去竟全都是操練的人們。三人向操練臺走去,這時一人手持令旗攔住葛無涯等人問道:“三位是來投奔落碧門的?”
葛無涯道:“我找落碧門的徐棄,不知他在什么地方。”這人將令旗插在腰間道:“我們徐門主公事繁忙,恐怕是不能親自接見幾位,若是三位想加入落碧門,請跟我到試練場,那里有專門考驗幾位功夫的人,若是你們的功夫厲害,就可以領(lǐng)兵帶隊,若是功夫平平,就要在這里操練,而且我們這里不收女人。”
柳子出手點了這人的穴道,這人無法開口也無法說話,而后百魁又點了這人一指,這人才恢復(fù)直覺。這人定定神到:“原來三人都是高手,在下眼拙。”而后向三人賠禮繼續(xù)道:“既然三位都是有功夫的人,那就請隨我來。”而后命人牽來四匹快馬。
葛無涯三人就跟著這人趕往了原來小葬劍的地方,這人止住馬匹道:“三位這里就有專門接待幾位的人,在下還要回去操練,告辭。”而后勒馬再次返回。葛無涯笑道:“沒想到這徐棄還真是厲害,若是這里的兵馬全都出動,估計朝廷也不是對手。”
百魁道:“我們一路上只顧著玩,也沒打探一下什么消息,不過看著陣勢該是白賀的死讓這些俠客們嗅到了異常,想著有所作為吧。”葛無涯道:“不錯,若是天下沒有這些人來共同維護(hù),而是獨自享樂,這天下也早已經(jīng)不在了。”我們?nèi)酥苯于s往山門,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而后三人棄了馬匹施展輕功,奔著原來仙劍派的山門。在他們離開不久,小葬劍中出來三人騎著高頭大馬道:“不是說來了三個高手,讓我們試試他們的身手,怎么人卻不見了。”另一人道:“你看那三匹馬,怕是那三個人已經(jīng)離開,直接去找徐門主了。”另一人笑道:“不知天高地厚,我們還是回去休息一下,等到了下午,又得忙著篩選了。”
葛無涯三人施展功夫掠入山門,直奔當(dāng)年仙劍派的總殿。三人掠入地殿門,正見到徐棄正襟危坐,下垂手則是一干陌生的面孔,而傅七雪正坐在徐棄身邊不遠(yuǎn)的地方,仿佛是在探討什么。
葛無涯三人的出現(xiàn)瞬間引起了大殿中人的注意,徐棄早就發(fā)現(xiàn)了有人向總殿趕來,只是裝作不知道,想試試這些下屬們是什么反映,而見到了來人是葛無涯,頓時大喜道:“葛兄別來無恙。”葛無涯道:“徐兄倒是風(fēng)采招人,聽聞你的功夫更是十分了得,連那白賀也留不住你。”
徐棄大笑道:“既然葛兄如此好奇我的功夫,那我們就來比試一番,可你的鎖塵已經(jīng)不再,我的落碧怕你也是接不住。”柳子聽聞這話道:“幾年不見嘴上的功夫倒是厲害許多。”而后施展‘心罰’大法掠向徐棄,徐棄哈哈大笑與柳子對接一掌道:“好詭異的功法,竟然使我心曠神怡。”
柳子道:“你不用刀,自然是敵不過我這功法。”徐棄抽出落碧掠出殿外,柳子緊隨其后,一干人等也都跟了出去,想看看自家門主的絕世刀法。葛無涯道:“柳子,可還沒見過你這心罰的厲害,別讓我失望。”徐棄哈哈大笑二人斗在一處。
傅七雪來到葛無涯身前道:“你怎么才來,我都等了你許久。”葛無涯道:“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傅七雪道:“孩子我已經(jīng)找到了。”葛無涯急切問道:“在什么地方?”傅七雪道:“在一個神秘人手中,我奪不回來,他的功夫十分詭異,也十分厲害,我在他身邊的時候,竟然渾身無法動彈,更別說與他過招。”
傅七雪定定精神道:“而且那人我覺得是與李劉兩位執(zhí)事一樣的人。”葛無涯道:“你怎么知道?”傅七雪道:“因為他們知道你的存在。而且他說了很多話,包括白云飛也是聽他的命令,他希望你不要參加這次爭斗。也就是即將發(fā)生的戰(zhàn)爭。”
葛無涯道:“這話是什么意思。”傅七雪道:“他說戰(zhàn)爭是平民之間的爭斗,我們武林人士不該插手,否則對另一方不公平。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那人只是說希望你不要插手,并不是命令你。”葛無涯笑道:“他們那種人都是講因果的,我不虧欠他,他自然無法命令我。”
傅七雪道:“至于我們的孩子,他說會養(yǎng)到二十歲,這孩子二十歲只見叫我們不必?fù)?dān)心。我當(dāng)時算算時間,還有十七年的功夫,就跟他說我會在十七年之內(nèi)找他。”葛無涯嘆息一聲道:“現(xiàn)在的白云飛已經(jīng)夠讓我頭痛,結(jié)果又多了這么個神秘人,而且聽你的話語,這人的實力更是了不得,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總之那孩子不能放手。”
傅七雪點點頭道:“不錯,孩子自然是不能放手,但更重要的是,西域發(fā)生內(nèi)亂,他們的新王會在一個半月后繼位,屆時就會對內(nèi)陸發(fā)起進(jìn)攻。”葛無涯皺眉道:“怎么會有這種事情,既然這里的大軍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為何不出征呢?”
傅七雪道:“我當(dāng)然是為了等你,而徐棄也是在幫我等你才遲遲沒有出發(fā),那曾想你今日才回來。”葛無涯嘆息道:“是我大意了,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的責(zé)任。”二人談話間,柳子與徐棄只見的功夫已經(jīng)分出上下。柳子抱拳道:“看來你還是跟當(dāng)年一樣的優(yōu)秀,這落碧門有了你定會發(fā)揚光大,你現(xiàn)在的陣勢都比的上那朝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