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無涯看著眼前驚恐的眾人幽幽道:“看的夠了,那游戲就繼續開始。”眾人驚恐地互相看著昔日這些一同喝酒吃肉的弟兄。只見葛無涯隨手一指,這次被指中了一個個子不高的人,這人瞪大雙眼暗道自己真是倒霉,突然雙膝跪下道:“大俠,小的有眼無珠之前得罪了您,我還有一家老小等著養活,您就饒恕我這次吧!日后我定當洗心革面從新做人。”
葛無涯道:“那些昔日被你殺的人那個沒有家室,你當時怎么不為他們想想呢?趕緊過來,否者就是安守山的下場。”那人嚇得哭了出來。
周圍的人按耐不住,雖然知道大家誰也活不成,可是在臨死前看看熱鬧還是美事一樁。其中一人道:“關老四,別人不了解你,我可對你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自從跟了安家少爺便很少回家,少爺給你的錢你都是吃喝嫖賭,家里七旬的老娘餓死了你都不知道,還是我們弟兄幫你收拾的,你妻子,你兒子都被你給虐待死了,現在竟然來欺騙這位大俠,莫非是當我們弟兄耳朵都聾了聽不見你說話,還是當我們的嘴巴都啞巴了不能說出你的往事?”
關老四一聽頓時尿了褲子,后悔當時沒有直接接受懲罰,現在看來自己要多受罪了,也氣憤昔日的弟兄如此出賣自己,憤然道:“好啊,如此詆毀于我,一會我就是做了鬼也不放過你!”那人道:“別說狠話嚇唬我,待會大家都是鬼,誰不放過誰還不一定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睡了我老婆,要不是看著安振興重用你,我早就宰了你!”關老四對著葛無涯道:“大俠,他們都是污蔑我,我這就以死證明我的清白!”說著一頭撞向鐵墻。
葛無涯飛身抓住關老四,把他踢翻在地道:“想死可不容易,你忘了安守山了?看來你也是忘了我的話。”話落先捏碎了關老四的下巴,慢慢碾碎了他的膝蓋骨,有一點一點捏碎他的兩條胳膊,直到肩胛骨。關老四已經暈厥過去,眾人看到葛無涯如此手法,有的已經嚇得屎尿齊出。
葛無涯看著眾人道:“我有些累了,下面我指到誰,你們剩下的人就先把他的嘴打爛,再打折雙腿,知道了嗎?”眾人一聽紛紛點頭。葛無涯把他們平時用刑的鐵棍扔過去幾根。而后隨手一指,被指到的那個人立馬被身邊的人拳打腳踢按到在地,接著有人用鐵棍一下砸掉那人的下巴,而后幾人揮起鐵棍把那人的雙腿打成爛泥,葛無涯也沒想到這些人對自己人下手也如此狠毒,看來他們平日也并不是很和睦,而自己的出現正給了他們一個互相報復的機會。一陣混亂過后直見一具被打爛了地尸體被幾人恭敬地抬到了葛無涯身前。
葛無涯看看尸體道:“看來你們下手真是狠毒,這樣吧,不如我們換個游戲,我可以留下你們其中的一人活命,你們明白我的意思,是你們當中只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話落剩下的人互相怒目而視,人群很快分成三波,看著是平時關系不錯的人決定臨時組成隊伍,雖然只能活下一個人,也就是說這隊伍并不可靠,但現在管不了那么多,因為大家都不想第一個死。葛無涯輕聲道:“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
眾人很快打成一團,因為都不會功夫,所以招式也就是出拳踢腿,有的狠辣些便挖人的眼睛,踢人的襠部。
安振興看著眼前的一切對著葛無涯道:“這就是你想看到的么?莫非你知道這就是這些人的本性?”葛無涯道:“并不是,我只是知道這些人為你作惡事,并沒有想到他們的本性竟然如此不堪,看來活著的誘惑太大了,至少是金錢比不了的,否者也不會把你給扔出來。”
安振興道:“是啊,金錢的誘惑的確是很大。我已經忘了我是怎么認識的白賀,只知有一年我進京趕考,白賀十分賞識我,我那時不知道他的身份,接觸之后才發現他很有錢,錢可以多到花不完的花。他帶我去最好的青樓,去最大的賭場。我問過他為什么,他說他沒有子嗣,只是很喜歡我,希望我做他的干孫子,我見他年紀不小,而且那時我已經迷失在了金錢之中,便答應了,考試的結果自然是沒考上,我便要回到A縣雖然我舍不得紙醉金迷的生活,卻也沒有辦法。白賀見我如此,便告訴我他的身份,我知道后十分震驚,他說他每年會給我很多錢,也會讓人照顧我父親的官職。條件就是每年去看望他一次。之后的我你都看到了,因為有錢,什么都能做,所以就養活這么一群竟然連主子都吃的餓狼。真是可悲。希望我白爺爺不要落得我這個下場。”
傅七雪在一旁聽著很是吃驚,沒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縣令公子,會因為放縱生活而變成這個樣子,落得這般下場。
葛無涯道:“我看得出你之前應該是有些志氣的人,從你跟他們的不同就看的出你有想法,有膽識,也有尊嚴。現在這樣的結果你不能怪白賀,只能怪你自己當初貪圖了享受。我有些為你可惜,這是我第一次為一個該殺的人感到可惜。”之后二人不在說話,而是看著前方的打斗。
二人說話的這段時間,這些惡仆已經死傷大半,大多是七竅流血,一看就是被擊碎后腦,血管破裂自七竅流出。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剩下的三個人打得都沒了力氣,坐在地上休息。葛無涯也不管這三個人,像安振興問道:“怎么這里鬧出這么大動靜也不見你們的人前來看看?”
安振興道:“這里是地下室,一會你出了這里關上鐵門向上走便出去了,這個地方很秘密,我們府衙知道的人也不過,況且他們不來也好,免得來了送命。你應該感覺得道這里的空氣呼吸感覺有些不同了,也就是說在鐵門封閉的情況下這里的人慢慢的都要死,只是沒想到這次死的人回是我自己。至于我這不成器的父親,早是該死的人。”
葛無涯笑道:“看來你們父子的關系并不是很好。”安振興道:“那些事情你就不必知道了,待會你走后關閉鐵門,我們就得要死,我不求活路,相反我要幫你。我看你應該是知道白賀是身份,況且你是江湖中人,所以你可以把你的仇家告訴我,我可以寫一份遺書給干爺爺。你應該明白我意思。”
葛無涯道:“此事不急,先看看你的這些仆人吧。”只見其中的兩個人一前一后向另一個人走去,只見前頭的那個人拿著鐵棍揮舞過去,而在他身后的那個人突然用自己的鐵棍勒住那人的喉嚨,剩下的那個人順勢用鐵棍一下打在被勒住喉嚨的那個人的頭上,只見那人頓時癱軟七竅流血,死前緊緊地盯著身后的那個人,仿佛有話說不出。
他身后的那人道:“我的親哥哥,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只是我不明白為什么爹娘都喜歡你而不喜歡我,所以這些年我從來沒有被家人重視過。我恨你。你既然要死了我就告訴你,三年前嫂子失蹤也是我做的,至于當時都發生什么你就不必操心了。”說完笑著再次用鐵棍擊在了哥哥的頭上。
剩下了最后兩個人。剛剛殺死自己親哥哥的那個人把自己的鐵棍扔下道:“你殺了我吧,我不想失去最后的也是最好的朋友。”說著走向對面的人。只見對面的人手顫抖的厲害道:“我也不想殺你,因為當初是你救了我的命。還把我介紹給了少爺。所以還是你殺了我吧!”說著也扔下了棍子,二人抱在一起痛苦,剛剛殺死了自己哥哥的那人道:“我還有父母要養活所以對不起了。”接著一把刀刺入那人的后心。
那人笑笑道:“原來到現在你還在騙我,我可真是佩服你,騙死了哥哥有騙死了我。本來我是真的打算留你的命,看來現在是不可能了,因為我最討厭背叛。”活落抓起那人的頭發像墻壁撞去,鐵鑄的墻頓時出現了點點血花。而心口被插了刀的那個人也漸漸躺下。
由于剛才用力太猛,導致傷口加重,血流不止,只見這人費力地從胸口掏出一塊手絹,打開后里面包著一塊玉佩道:“心兒,我終于來陪你了。”而后雙眼流下淚水,脖子一歪就這么死了。
安振興長出一口氣道:“真是沒想到啊,平日看起來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沒想到還有著不少故事。把你的仇家告訴我,你也可以走了。”
葛無涯看著眼前的一切,內心也沉重起來,緩緩地吐了一口氣,道:“仙劍派,不過你現在可以不用死了,因為你是安府活著的唯一的那個人,至于你這個半死不活的父親,是救不過來了。”安振興道:“算了罷,我已經是個廢人,活著也沒了意義,仙劍派是記下了。你們離去吧。”
葛無涯帶著傅七雪離開這地下密室,但是并沒有關閉鐵門,而是給安振興留了一條活路。因為在葛無涯的眼里,似乎這安振興還有著一下活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