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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馬背上的王國

  • 諸神的黃昏
  • xiaoshiyi02
  • 6524字
  • 2014-07-11 08:47:54

卡薩因王國位于亞特蘭蒂斯大陸的北方,毗鄰于吉爾尼斯坦,又與納米維加帝國接壤。而卡薩因之所以被稱為馬背上的王國,便是得益于它的地理位置,那里水草豐茂,馬匹健壯,許多國家的商人常常來到此處貿易,而商品大多都是卡薩因的馬匹。國王的軍隊又以騎兵見長,當初蒙梅曾因這里的馬匹而打算吞并卡薩因,但都無功而返,便是因為卡薩因的騎兵,帝國的軍隊毫無應對辦法,常常被這些其實沖得四分五裂,這也使蒙梅最終放棄了進攻卡薩因的打算,這個馬背上的王國也因此而得以免受滅國的災難。

科林跟著伊歐默回到了卡薩因,望眼望去,一片翠綠。整片草場呈上坡趨勢,四面八方合圍而上形成了一座丘陵,而宮殿便建立在丘陵的最頂端,宮殿之下便是平民居住的地方。這里的人民即便是七八歲的小孩也擁有絕佳的騎術,不過這也難怪,他們平常的出行幾乎都是騎在馬背上,就連剛出生的嬰兒也會被他的父母或抱或背的騎馬游行。

科林被帶到了宮殿門口,伊歐默讓他稍等片刻,他進去稟報國王之后便會讓他進來。然而科林在殿門外等了許久也不見伊歐默出來,他正打算趴在門縫前偷偷往里瞟一眼,門口的衛兵卻用長槍擋住了他。

衛兵面無表情地喝道:“干什么?”

“沒什么,”科林訕訕地說道,“我只是想看看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這么久都還沒人出來?!?

“著什么急?時候到了自然會讓你進去。”那個衛兵依舊沒有表情,只是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瞧不起的味道,仿佛在他的眼中這名帝國士兵根本不值一提。

科林也有些生氣了,只是他現在身處別人的地盤,而且對方到底什么想法他也并不知曉,在這種情況下與卡薩因的人產生矛盾他是絕討不了好的。更何況此前他們本就與卡薩因有著不小的仇恨,畢竟他們曾經侵略過這個國家。

科林只得退在一邊,心里卻不住地咒罵著這個士兵,當然也連帶著咒罵了伊歐默和驃騎王加姆林。

正當科林快要爆發的時候,宮殿的大門終于打開了,一個侍從官從里面走了出來,他淡淡地對科林說道:“國王讓你進去?!?

飄渺而扭曲的虛空之中,蒼白騎士正牽著它的那匹雪白的、沒有一絲雜色的馬緩緩地走著,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的景色,更加沒有任何的活物。

騎士就這么漫步在這死氣沉沉的地方。突然,他放開了牽著韁繩的手,跪了下來,他低聲但卻很恭謹地說道:“主人,我見到他了。”

盡管騎士的周圍看不到絲毫的人影,但作為死神手下最強大的仆從,它很容易就感覺到了死神的氣息,那種彌漫著死亡的味道,能夠讓所有的生物都避而遠之。

“很好!”死神的聲音傳來,甚至騎士都忍不住身軀稍稍顫抖了一下。

“可他還不是我們要尋找的那個人,他的力量還不夠強大?!彬T士始終低著頭,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稍微張望一下四周。

“放心,我的兄弟會引導他獲得屬于他的真正的力量的。到那時,你一定要確保他能為我所用?!彪m然看不到死神的樣子,但他的聲音中卻飽含了十足的信心。

死神又接著說道:“他現在正處于恢復力量的關鍵時期,這之前你們不要再出現了,告訴炎魔和獸人,讓他們也約束自己的部隊,暫時不要去找凡人的麻煩。”

騎士的頭低得更低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體現出它對主人的尊重,只有這樣它才能表達出它內心對主人的畏懼。騎士說道:“我知道了,主人。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但丁,你是我最強大的仆從,希望真如你所說,不要令我失望,”死神的聲音突然變得凌厲起來,“現在,我會派遣耐薩里奧斯——龍族之王跟隨你,整個龍族都將聽命于你?!?

死神的話音剛落,一陣尖銳的龍嘯劃破原本的寧靜,卻讓死亡的氣息變得更加濃重。緊接著,一只巨大的身影從土里鉆了出來,與之前出現在凱撒駐軍營地上空的那只龍一樣,眼前的耐薩里奧斯也是全身只剩骨架,眼中閃耀著寶藍色的光芒,更增添了一絲寒意。只是耐薩里奧斯更加巨大,雙翅展開就像是延綿的群山,遮天蔽日,日月無光。

龍王看著地上的騎士,狠狠地說道:“復仇!”

也許是跟這個國家的性質相關,宮殿里的陳設顯得十分簡單,遠沒有帝國皇宮的奢華,最里頭的正中擺放著一個鐵王座,除此之外再無他物。驃騎王此時就端坐于鐵王座之上,冷冷地看著科林,而伊歐默站在國王的旁邊,右手握住腰間的佩劍,仿佛只要國王一聲令下就會將科林斬于殿中。而其余大臣均站在大殿兩側,眼中閃爍著不善的神色。

盡管科林在面對獸人的時候會感到恐懼,在面對惡魔的時候也會感到恐懼,但現在他面對的不過是一群跟他一模一樣的人類,身為帝國*軍人的榮耀立刻讓他不再畏首畏尾??屏终苏碜?,又理了理身上的盔甲,只是在他進門的時候守衛收去了他的武器,否則他現在必定可以走得更加理直氣壯。

國王的目光中出現了一絲贊許,或許是他沒能想到在這樣的情形下科林還能如此鎮定,只是那絲贊許稍縱即逝,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不過科林卻捕捉到了國王的神色,他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有露出膽怯的樣子,否則現在很可能就是另一種情況了。

“不知貴國使者到敝國來所為何事?”驃騎王冷冷地問道。

科林當然知道驃騎王的用意,伊歐默一定早在他們密談的時候就將他的來意告知了國王,而現在驃騎王竟還多此一問??屏忠膊辉谝?,他緩緩地說出了這幾個月以來他們所面對的是什么,以及他來到這里是希望能夠得到卡薩因王國的結盟。

“可朕憑什么要相信帝國的人?!眹跻琅f冷冷地說道,在他心里帝國確實不值得自己與之結盟。

“陛下,您當然可以像現在一樣,希望貴國不會步吉爾尼斯坦的后塵?!笨屏终f完這句話便轉身準備離開。當然,他不是真的離開,只是給了驃騎王一個模糊的概念,他確信驃騎王必定想知道吉爾尼斯坦發生了什么。

果然,驃騎王叫住了科林,吉爾尼斯坦的事盡管他知道得并不詳細,但也略有耳聞,他說道:“你什么意思?”

“哼,”科林冷笑了一聲,說道,“相信吉爾尼斯坦一夜之間變作廢墟的是陛下也聽說了吧,現在霍夫國王正在敝國做客,陛下若還有疑慮,大可派遣使者到敝國詢問,至于要不要結盟全憑陛下意愿?!?

科林的話讓驃騎王有些動搖了,雖然他心里對帝國依舊保持著敵意,但若卡薩因因他一己之私而遭遇滅頂之災,人民因此而家破人亡,那他做過國王的罪過就太大了。他不得不考慮科林的建議,但又不能立馬答應他結盟的請求,于是驃騎王裝作很為難地說道:“朕需要再與眾臣商議,之后會給貴使一個答復?!?

“希望陛下不要考慮得太久,否則天災降臨,貴國恐怕就沒有能力與我們結盟了?!笨屏值脑捴谐錆M了諷刺,國王的臉也變得青一陣白一陣。

“大膽!”伊歐默終于站出來了,他瞪大了雙眼,兇狠地對科林說道。而其他大臣們也都被科林的話激怒了,若不是礙于國王的情面,恐怕科林早就被這些人斬于大殿之上了。

“伊歐默,退下,”驃騎王屏退了伊歐默,又對一個侍從說道,“帶貴使下去休息。”

科林走后,伊歐默才對自己的國王說道:“為什么要容忍帝國的人在大殿上放肆?”

“伊歐默,”驃騎王嘆息了一聲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倘若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們如果殺了他,你想帝國還會與我們結盟嗎?”

伊歐默不說話了,但從他的表情中依舊可以看出他內心的不忿。驃騎王接著說道:“如今的亞特蘭蒂斯,帝國的軍隊可以算得上是最強悍的,與他們結盟倒也增加了卡薩因幸存的幾率?!?

“哼,”伊歐默冷哼一聲說道,“帝國雖然強大,但當年不也一樣沒能攻克卡薩因嗎?”顯然在伊歐默的心里是不愿承認帝國的實力的。

驃騎王當然清楚伊歐默在想什么,只是他也不再說話,而是屏退了眾臣,他現在需要好好考慮科林帶來的消息,不過在他看來結盟已經勢在必行了,只是他需要想一個說辭,一個既能成功結盟,又能讓他保留顏面的說辭。

莫瑞亞營地里,維爾托德正在聽著法瑞恩中士派回的士兵的報告,當他聽到迪特里希是因為獸人的襲擊才耽擱了行程時,他忍不住咒罵了一句:“又是這些骯臟的怪物?!?

不過維爾托德想不通的是這些獸人究竟是如何躲過他們的崗哨的,仿佛每一次獸人都是從天而降襲擊他們的隊伍,在維爾托德的映像中,獸人只是一群野蠻而原始的生物,打仗根本就沒有任何謀略可言,可如今他們甚至都摸不清這些野蠻生物的動向,很難想象獸人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他們的背后究竟站著誰。

當然,如果維爾托德知道這一切都是死神所計劃的,他恐怕就不會覺得奇怪了,作為一個神,要讓獸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這簡直是輕而易舉。

不過最讓維爾托德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炎魔與火元素就像完全消失了一樣,再也沒見到它們的蹤影,以前在礦道口以及營地外都能看到火元素的身影,可幾星期前它們也像是熄滅了一般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而,維爾托德卻是不敢再派人進入礦坑打探了,之前雷阿倫的事他至今都還不曾忘記。但就這么耗下去也不是辦法,軍隊的開銷并不小,他們駐守在如今莫瑞亞幾乎可以說是毫無意義,維爾托德甚至都在考慮是否可以退兵了。

當然,對于退兵維爾托德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可不敢就這么回國,要是哪天炎魔又出來肆虐,那他可真要哭了。國王喜怒無常,這點他是非常清楚的?!胺凑龂鴰爝€很充盈,這點軍費還是負擔得起的?!本S爾托德這么想著。

“報告元帥,那些矮人想要要去礦坑,他們已經嚷了好幾天了?!币粋€士兵進來抱怨道。

“他們要去礦坑?干什么?”維爾托德疑惑地問道。

“矮人說那些火元素既然都已經消失好多天了,他們便想去為他們的國王和同胞整理殘骸?!笔勘卮鸬?。

“胡……”維爾托德本想罵一句,可剛說了一個字轉念一想,如果讓這些矮人進入礦坑,也許就可以解決自己的困惑,反正他們不屬于自己軍隊的編制,讓他們進去送死又有何不可呢?于是維爾托德說道:“好吧,讓他們一切小心?!?

士兵疑惑地看著自己的長官,他沒想到維爾托德竟然會答應這個無理的要求,他無法想象如果讓矮人們進去,一旦驚擾了炎魔和火元素,那這幾天難得的平靜又毀于一旦,搞不好又是一場屠戮??伤桓疫`抗元帥的命令,盡管他百般的不愿,也只得大聲回答道:“遵命!”

當矮人聽到自己已經得到元帥的允許,可以進入礦坑的時候,都高興地跳了起來,他們早就想去為自己的親人、朋友整理遺骨了,只是由于逡巡在附近的火元素的緣故,他們根本就沒有絲毫機會靠近礦坑。現在好了,矮人們終于可以如愿以償了。于是,他們結伴著涌進了礦坑。維爾托德緊張地看著這些矮人,其實他也害怕自己的決定會給全軍帶來滅頂之災。不過現在看來,似乎那些該死的火元素真的不見了,矮人的闖入也沒有引起絲毫動靜。

科林已經在卡薩因待了兩天了,驃騎王一直都沒有給他一個準確的答復。他也曾去催問過,可國王的回答永遠是“容朕再考慮考慮”。

科林的耐心已經快要被磨到極限了,他明知道驃騎王一定會與他們結盟,只是需要一個借口,能保全顏面的借口,他在心里不止一次地詛咒著卡薩因:“這群該死的馬夫,就該讓他們被那群惡魔毀滅?!?

驃騎王心里也是十分糾結,他已經和眾臣商議過許多次了,可總是不能找到一個借口來答應帝國的結盟請求。

“陛下,不如直接答應他們吧?!逼渲幸粋€大臣說道,不過卻道出了許多人的心聲,即使強硬如伊歐默,也有些吃不消了。這兩天以來每個人都絞盡腦汁的想,可始終不能令驃騎王滿意,這讓他們確實有些受不了了。

“不行,如果就這么答應他們的請求,你讓朕的顏面何存?”驃騎王不假思索地拒絕了他的提議。

“可是陛下,在這么拖下去,我怕會有變故。”之前的那個大臣繼續說道,他確實擔心卡薩因會淪落到跟吉爾尼斯坦一樣的命運,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些惡魔會何時出現。

驃騎王也知道事情已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他心里犯起了嘀咕,但又實在放不下所謂的面子。

“陛下,臣有一計,即可與帝國結盟,又能保全陛下的顏面。”另一個大臣笑吟吟地說道。

驃騎王見站出來的是眾所周知的巧舌葛馬,便知道自己有救了,他立馬讓葛馬到他身前來,將這計劃告之于他。

葛馬不慌不忙地走到驃騎王身邊,俯下身在他耳邊悄聲低于了幾句,國王那愁云密布的臉上立即浮現出了笑容。

這天,科林正在屋內徘徊,國王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脫已經快要讓他抓狂了,他甚至一度想過放棄卡薩因,這個國家的死活與他并沒有什么關系,何苦還要在此逗留??删驮诖藭r,一個侍從官走進來對他說驃騎王讓他到大殿商議結盟之事??屏致牭绞虖墓俚脑捜滩蛔±湫σ宦?,心里如此想到:“終于還是要答應了嗎?”

剛走上大殿,科林就聽見驃騎王對他說道:“朕答應帝國的請求,卡薩因將與你們結盟?!?

成群的矮人進入了礦坑,當他們看到自己的親人、朋友散落一地的遺骸時,都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他們搜集著骸骨,盡量拼湊成一具完整的遺體,然而畢竟時隔多日,甚至已經分不清這些肢體到底屬于哪一具尸體。無奈之下,他們只得將這些殘破的肢體搜集在一處,然后集體掩埋。

盡管作為人類的維爾托德一直看不起矮人,認為他們就像是一群未開化的侏儒,但當他看到成堆的尸體被運出來的時候,他的心里還是有些難過。維爾托德叫來一個衛兵,對他說道:“你讓兄弟們去幫著掩埋那些尸體吧。”

當晚,矮人們為他們的族人舉行了隆重的葬禮。他們跪在火堆的周圍,口中念著古老的閃族語,一邊朝天祭拜。接著,矮人的頭領站起來說道:“我們的兄弟姐妹決不能白白死去,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頭領的話讓所有矮人瞬間沸騰起來,他們紛紛大喊到:“報仇!報仇!”聲音此起彼伏,延綿不絕。

而此時,人類也默默地站在一旁,只是他們不懂得矮人的傳統,只能用他們自己的方式來表達心中的哀思。畢竟,如今的矮人已算是人類的盟友,盡管死去的那些矮人是因為自己的愚蠢而導致喪生,但人類總不至于在這個時候做出些不太友善的事。

維爾托德僅僅只是對矮人表達了一下內心的悲痛便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中,他還有一堆事得考慮,例如那些消失的火元素。其實,他很想問問那些矮人,在礦坑里究竟發現了些什么,但在這一時刻他又如何問得出口。盡管他內心很焦急,但也只能耐著性子等待矮人的儀式結束。

“維爾托德閣下,”終于在儀式結束之后,矮人部隊的頭領走過來說道,“十分感謝您對我們的幫助?!?

維爾托德其實并沒安什么好心,只是想讓矮人替他們打頭陣,現在看到矮人發自內心的感謝,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說道:“如今,我們是盟軍,這些都是我們該做的。不過……”他想問矮人在礦坑里到底有什么發現,但又不知該怎么說出口。

矮人自然清楚維爾托德想說什么,他不想讓維爾托德為難,便接著說道:“閣下,我們在里面并沒有看到任何火元素的蹤跡,炎魔的氣息也消失了?!?

“炎魔的氣息?”維爾托德眉頭皺了起來,他并不明白矮人到底在說什么。

“閣下,您可能還不知道,”矮人頓了頓接著說,“矮人原本起源于地底,而炎魔被封印于地底千年,對于它的氣息,我們矮人一族都很熟悉??芍拔覀冞M入礦坑,卻并沒有那種熟悉的感覺?!?

“看來炎魔是真的離開了,可這是為什么呢?”維爾托德自言自語道。

矮人當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看到維爾托德已經陷入了沉思,便悄悄地離開了。

科林聽到驃騎王答應了結盟的請求,他當然是喜出望外。這幾天的等待已經讓他感到快要發瘋了,而現在他的目的已經到達,這確實值得高興。

但驃騎王的下一句話又讓科林憤怒了,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些馬夫竟然如此的無恥,以至于竟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驃騎王說:“我可以與你們結盟,但你們必須讓我們的軍隊進駐帝國?!?

讓其他王國的軍隊入駐帝國境內,這無異于懸了一把利劍在頭上,尤其是這么一支不可忽視的騎兵,一旦他們產生了什么念頭,恐怕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屏之斎徊粫饝麄冞@個無理的要求,但也不能直接拒絕他們??屏植患偎妓鞯卣f道:“陛下的這個請求我無權答應,不過您可以派遣使者到帝國與我們的國王直接談判,或許能夠得到一個令您滿意的答復?!?

科林的回答將驃騎王的要求直接推到了蒙梅面前,而驃騎王卻還不能反駁什么,就好像一個鐵拳打在了一團海綿上,根本無法著力。但驃騎王也并不生氣,反而淡淡地說道:“朕當然知道你不能做主,明天就回派遣使者去往帝國談判。”

見到驃騎王如此回答,科林意識到自己上當了,驃騎王本就沒有期望自己會答應他這個無理的要求,看來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出使敵國,然而驃騎王這樣做事為了什么,科林卻想不明白。但既然話已說出口了,科林也只能說道:“希望陛下能夠盡快派遣使者,到時我們陪同他一起回到帝國。”

“陪同的事就不勞煩貴使了,朕自有打算。”驃騎王笑吟吟地說道,“至于貴使,你暫時還是留在卡薩因,朕還有其它問題想要請教你。”

這些科林完全傻眼了,自己明明已經告知了驃騎王所有的事,他到底還有什么需要問自己的。但國王的這個要求并不過分,科林也不好拒絕,只能答道:“既是如此,那就全憑陛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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