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滿滿的全是易未遠
- 妻在必行,易先生晚安
- 磨人妖姬
- 2261字
- 2016-07-09 10:44:21
恰好,裴秘書闖了進來,看著辦公室內兩個男人如此親密。
裴秘書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
林先秦一看裴秘書的臉色,便唰的臉也紅了。
易未遠仍舊不動聲色的查閱資料,仿佛對剛才的一切事不關己。
裴秘書走進辦公桌,放了一疊資料在上面,正欲走時,不料林先秦一把抓住了裴秘書的手腕。
裴秘書略帶驚慌的用驚恐的眼神望著林先秦。
林先秦在她的耳側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便放開她了,嘴角還有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裴秘書紅著耳朵,跑了出去。
等她出去后,林先秦神色一凜。
他坐在易未遠的前面。
道:“耳朵也有一顆痣。”
易未遠眉毛一挑,思考了會,拿起她給的資料袋。
卻發現里面都是顧安在和何煜在一起的圖片。
既不曖昧也不生疏。
林先秦也走了過來,看了看里面的照片,便已了然。
“是你讓她跟蹤嫂子的?”
易未遠頓了會兒,道:“是,但我只說過一次。”
林先秦踱步已久,喃出:“這難道是挑撥離間?”
易未遠抬起頭望著他,有復而看了看那些照片,心中若有所思。
林先秦望著為情所困的易未遠,終是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不清楚為什么嫂子不知道那件事情,但你隱瞞必定有你的打算,但我不希望你活的那么痛苦。”
易未遠似乎陷入了往事的執念中,林先秦嘆了口氣便也離開了。
易未遠忽然想起了顧安在小時候對他說過的話,為他做過的事,復而又想起了這段時間她臉上的那抹假笑,與句句帶刺的話,還有虛心假意的事。
到底是他錯了,還是怪命運太蹉跎?
林先秦走在街頭,想起了顧老自殺的那一幕,眉頭幾不可察的跳了跳。
而在易未遠的公寓內,正醞釀著一出大戲。
顧安在躺在榻榻米上,突然有一陣敲門聲傳來。
顧安在打開門,來人是桂姨,桂姨笑著說:“易太太,這是外面有個人送您的包裹。”
顧安在拿著包裹走進了臥室,上面的發件人是A市,顧安在想了會,她在A市并沒有熟識的人啊。
但懷著好奇心的她拆開了包裹。
一尖叫聲從易未遠的公寓傳來,正在做事的桂姨連忙跑過來看發生了什么事情,卻不料顧安在已經倒在了地上。
桂姨連忙跑來將顧安在扶起,取出柜子中的救心丸,混著水給顧安在咽了下去。
然后將包裹打開。
里面的慘像讓桂姨倒吸一口涼氣。
那是顧老和顧夫人的照片,不過已經沾染了血跡,眼睛也被摳出兩個洞。
原本安詳的兩個人,看起來卻像索命鬼。
桂姨望著正暈倒的顧安在,嘆了口氣,好好的一家子,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正欲丟掉時,卻發現背面有一行字。
“離開何煜,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桂姨驚恐萬分,連忙用火燒了這封信,然后念叨著阿彌陀佛。
遂過了會兒,桂姨還是擔心著送東西的人。
便打了個電話告訴了易未遠。
那頭的易未遠聽到消息后便坐直了起來,等掛斷了電話,他的眉間暈染了一層黑色,眼神犀利的不復平常,修長精致的雙手也攥緊了,握成一個拳頭,仿佛蓄勢待發。
復而他又想到了什么,頹然的坐了下來,輕輕的打開那個帶鎖的抽屜。
那里面藏著他一生的秘密。
泛黃的紙張似乎臟訴說著什么冤屈,但易未遠的面容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眼神中那些疼愛漸漸的消失,又是那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冷靜自持的讓人心驚。
他恍若無人的輕輕道:“我的,安在。”
那邊的顧安在也睜開了眼,秀氣的眉毛擰成了一團,她艱難的做了起身子。
幾年了,她連母親的樣子都快忘記了,只記得母親永遠是溫柔的,冷靜的。
這次送來的照片曾經是她每日必看的照片,只是后來被易未遠圈禁后,終日碌碌無為,就連思念親人的權力也沒有。
父母的死還是從別人的嘴里得知。
她闔上了眼,兩行清淚順著臉頰緩緩的流下,手指攥著床單,指尖泛白而顯得無力。
正巧,桂姨也進來了,她連忙讓顧安在坐直,然后將烏雞湯端給她喝。
她安靜地一口一口的抿著,心里卻如翻江倒海,難受極了。
她輕輕的對桂姨說:“桂姨,我怕。”
桂姨拍了拍她蒼白的小手,道:“先生就快回來了,你別怕。”
顧安在幾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復而又躺下了。
傍晚之時,公寓里卻一直黑著,桂姨早就離開了,可易未遠還未回來。
顧安在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沙發上,等待著某人的歸來。
窗外早就下起了雨,落地窗外的景物也變得模糊。
黑夜中,唯有她的那雙眼睛,明亮動人,但驚恐地如同小獸。
門毫無征兆的開了,顧安在順著聲音忘了過去。
易未遠的身上絲毫水跡都沒有,只有生人勿進的氣勢。
他將燈打開,習慣白天的他不太適合漆黑一片。
卻發現顧安在安靜的等著他回來,氣氛有些壓抑。
“你,吃飯了嗎?”顧安在遲疑的望著他。
“吃過了。”
易未遠脫下西服,白襯衫顯得他平易近人了許多。
易未遠裝作沒有事的問:“今天發生了什么事嗎?”
“沒有事的,沒有事。”
顧安在連連搖頭,不習慣說謊話的她重復了好幾遍。
“沒事的話,你先去睡覺吧,我可能還要工作。”
恰巧,一聲悶雷響起,顧安在抖了一下,手都不自覺的亂動。
她咽了咽口水,努了努嘴:“我能,和你睡同一個房間嗎?”
貌似又怕他誤會什么,顧安在又說:“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易未遠將衣服放在衣柜間中,望了望她,終究還是說了一句:“可以。”
顧安在仿佛得到了糖果似的,高興地一骨碌跳下了沙發。
但好似又怕易未遠責怪,便亦步亦趨的跟隨者易未遠上二樓。
易未遠聽著身后的腳步,不禁的握緊了拳頭。
他帶著她走進了書房,正好有榻榻米,于是顧安在便躺了上去。
易未遠則看也沒看她一眼,開始了辦公。
許是雨天最愛打瞌睡,顧安在不過一會而就睡著了。
而易未遠帶著平光鏡還在繼續工作,有時眉毛緊皺,有時嘴角咧開笑容。
或許是渴了的緣故,他摘下眼鏡,正欲喝一口水,余光卻瞥見了正睡得香甜的顧安在,但由于室內溫度較低,她整個人縮成一團。
易未遠找來了毯子,披在了她的身上,這才準備繼續工作。
起身之時,他聽到了她傳來的一陣低喃。
他仔細的聽著,卻也只聽到了一個名字,這個名字讓他渾身一顫。
滿滿的全是“易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