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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83)真假金蟬

(83)真假金蟬

金蟬正在屋子里看書,春錦來報。

“小姐,皇上來了。”

金蟬詫異,皇上來了?他來做什么?因為他的事情,現在都憂心死了,既然來了,還是要出去見的,不是嗎?

“知道了。”

金蟬合上書,站了起來,快步走了出去,一出門,看見皇上站在屋外,玉樹臨風,可惜就是表情難看了點,不似往日的喜悅,反倒是多了層層的憂愁。

“皇上,為何今日來找金蟬?”

“這邊來吧,”皇上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私下里,不要叫我皇上。給你說過的,我的小名叫受益。”

“好吧。”

金蟬也過去,正要坐在皇上對面,誰知他突然說,“為什么我覺得,你好像長高了很多,難道只有幾天功夫,你就長高了嗎?感覺和我差不了多少。”

“怎么會呢?”金蟬立即坐下來,“只不過是衣服穿的了,我怎么會和你差不了多少呢?對了,你今天找我,不是為了和我說這事吧?”

“當然不是,從昨天到現在,我都沒有合眼,我實在是不敢相信,太驚訝了,簡直完全顛覆我之前的想法。”

“怎么講?”

“你不該這樣問我,應該說,你早就知道,比我至少早知道一個月,對吧?”

“金蟬不知道你所指何事?”

“不,你知道,不然,你就不會讓我到開封府看你的病人,還成為你的病人復明后,見到的第一個人,你都是有預謀的,金蟬,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直到昨天,才有包拯,父王,還有你爺爺,將這些事情告訴我,我實在是難以相信。金蟬,你說,我真的不是父王和母后所生,而是那位李妃娘娘和先皇的兒子嗎?”

金蟬早就想到皇上是指此事,所以,一點也不驚訝,十分淡定地說,“是的,你是李娘娘和先皇所生,八王爺和狄娘娘養育了你。那兩次,我們在開封府見到的李大娘,正是你的親生母親,李娘娘。”

“金蟬,你的身世,我本以為世上僅此一例,沒有想到,接下來是西城,現在是我。那我和西城,是親兄弟是嗎?”

“是的,你們都是先皇的親生兒子,當然是親兄弟。李娘娘生下你,就被人冤枉,打入冷凍七年,后來,又被人放火,她死里逃生,她能夠堅持這么多年,無非是因為她心理念著你,她的兒子。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你接下來怎么辦呢?”

“今天一早,已經將此案交給包拯負責,勢必查出了水落石出,我必須知道自己的身世,并且要昭告天下,還我母親一個公道。”

“如果李娘娘聽到你這番話,一定很欣慰,至少知道自己的期盼,沒有落空,她的兒子,也想認她。”

“金蟬,”皇上一把握住金蟬的手,金蟬想要抽開,卻是不能,“知道嗎?我想見她,你把她藏到了哪里?帶我去看看她好嗎?”

“這么多年都等了,還在乎這幾日嗎?包大人一旦審理此案,你們母子定會相見。皇上不知道,我們整個大將軍府,現在都被人監視,不論進出。若是我帶皇上去見李娘娘,我想,定會被跟蹤,到時候,我們反倒是害了她。所以,皇上請原諒金蟬。”

“也罷,我等。今早,我給包拯一道密旨,上至劉太后,下至郭槐,都可查辦。我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包拯身上。”

“包大人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皇上,現在是多事之秋,你不宜在這里呆太久,還是盡快回宮吧,金蟬擔心包大人有事,找不到你。”

“金蟬,這個時候,我只想讓你在身邊陪著我。”

“金蟬也想,可是,金蟬更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世之謎,必須揭開。”

“好吧,金蟬,等處理了這件事情,與生母相認后,立即迎你入宮。”

“啊?”

金蟬驚訝,入宮?皇上是說迎我入宮嗎?不,不能給出任何肯定的答復,否則,就再也難以更改了。

“是的,我會采取民間的方式,用花轎迎娶你。”

“你的想法不錯,好了,快回宮了,不要耽誤了大事。”

“那我回去了,若是有事找我,你隨時可以進宮。”

“我知道。”

皇上一走,金蟬就趴到在桌子上,“好癡情的皇帝,金蟬還真是有點可以嫁給他了,”說完,自己都笑了。

***

金蟬一身男裝,騎著旋風,立在大將軍府外。

“小姐,您何時出府的?屬下等并未看見啊。”

“今早出去溜達溜達,好了,我進去了,將旋風牽到馬廄里。”

“是,小姐。”

金蟬下了馬,大踏步地進了大將軍府,徑直到父母住處,希望,不會挨罵吧。

“我爹娘呢?”

“將軍在屋里,夫人在院子里走走。”

“那好。”

金蟬一腳跨進廳里,大聲地說,“爹,我回來了,金蟬回來了。”

很快,何靖出來,一眼看見她的男裝,搖搖頭,“又要去哪里?前段時間闖的禍還不夠大嗎?小命都差點沒了。”

“爹啊,女兒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暫時沒有出去的打算。爹,”金蟬立即撒嬌,“不是說爺爺這幾天回到家的嗎?具體哪天?”

何靖聽她這么一講,甚是驚訝,他抬手摸摸女兒額頭,“沒發燒啊,你什么記性,爺爺都回來幾天了,昨天還在見,今早就忘記了?”

“沒有啊,我昨天,是在西城府上啊,剛回來啊,哪里見過爺爺。爺爺已經回來了嗎?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通知我呢?”

何靖越聽越感到莫名其妙,“好了,你就不用再說笑了,回房換了衣服,再過來吧。”

“誰跟你說笑了,我是很認真的,我娘呢?”

“你娘不是去你房間叫你了嗎?看來,你們岔開了。”

“去我房間叫我?做什么?”

“再過幾日就是你爺爺的壽辰,我們想搞個特別的慶祝方式,所以,就叫你一起商量。”

“哦,原來是這事,好說,包在我身上,絕對會給你們大大的驚喜的。對了,爹,爺爺呢?”

“一大早就去了開封府。”

“哦,這個時候去開封府,準是李娘娘的事情,不知道李娘娘何時與皇上才能母子團聚。”

“指日可待。”

父女兩個正在聊著,何夫人回來了,身后是孝格郡主和云笙公主,在后面是,金蟬。

何靖和金蟬都傻眼了,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都不動了,怎么,會有兩個金蟬?

何夫人等進了大廳,一看見屋子里還有一個金蟬,也同樣呆著了,兩個金蟬?怎么會有兩個金蟬呢?不同的,就是兩人的衣著和裝扮。

男裝金蟬是怒火中燒啊,風風火火地趕到女裝金蟬面前,說,“你是誰?為什么要冒充我?”

“誰也冒充你啊,是你冒充我,還好意思說。”

“你胡說,誰要冒充你,如假包換。你是不是使用了什么易容術,所以,才會和我一個樣子?”

“我哪里需要什么易容術,我本來就長這個樣子,我看你才是用了易容術吧?”

“你才是呢。”

“你是。”

兩個金蟬吵起來了,廳堂里一片鬧哄哄的,何靖等人立在一邊,兩個人,除了衣裝,還有身高不同,其他的,都是一模一樣,這,如何分辨?

“她肯定是假的,娘,你可以拿我的衣服來,我沒有她高,她肯定不能夠穿上我的衣服。”

“我只有十六歲,正在長個子,不能穿上從前的衣服,也是正常。”

“怎么可能長那么快呢,才十多天而已。你到底是誰,快說?”

“我是何金蟬,我倒想問問你是誰,”女裝金蟬挑釁地笑笑,“小丫頭,不要再冒充我了,沒人會相信你的。”

“是你在冒充我,我告訴你,不服的話,我們就打一架好了,誰輸了,誰就是假的。”

“恐怕到時候,你會哭鼻子,因為你根本就打不過我。”

女裝金蟬走到金云亭身邊,抱著她的胳膊,“娘,那個瘋丫頭,肯定是假扮我的。”

“這,”金云亭望著何靖,“相公,怎么說?”

“我,不知道,只是,我覺得,金蟬,好像,的確沒有這么高。”

“爹,你也聽那個假的胡說啊。”

“什么?我假的,”金蟬呼哧呼哧走到孝格身邊,“孝格,你說,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面,就打了一架,就在我家門口,我說的對不對?”

“對,我們,是打了一架,還是因為,將軍。”

“對啊,還有你,云笙,你第一次見我,是在半路上,就是我現在的樣子,后來,到了京城,你還寫信給我,我們約在祥隆客棧二樓見面,是我爹還有凌侍衛陪我去的。第三次見面,就是在兵部的校場。我們比試了騎射,還有近身搏斗。”

“是的是的,一點都不差,你是真的金蟬。”

“我當然是真的,哼,”男裝金蟬望著女裝金蟬,“你是假的,娘,放開她,她是假的。”她一把扯住對方,“你是假的,不要抱著我娘的胳膊。”

“她是你娘,也是我娘,我為什么不可以抱?”

竟然是男聲,眾人都是驚詫。

女裝金蟬,也就是假金蟬,松開了金云亭手臂,笑說,“裝你,還真是不容易,你偷偷出去玩,不感謝我,還對我吵吵嚷嚷,忘恩負義。”

“你是誰?”

“我說過了,我是天上掉下來的和公子,哈哈,記起來了吧?”和公子沖著金蟬笑,“你不是很好奇我的樣子嗎?我也告訴過你,讓你多照照鏡子,看來,你沒有懂我的意思。”

“你到底是誰?”金蟬問。

其實大家都有同樣的疑問,只是金蟬問了出來而已。

和公子不回答,走到何靖夫婦面前,屈膝跪下,“孩兒拜見爹娘。”

太突然了,整個廳堂鴉雀無聲。

許久,何靖才問,“你,是......”

“孩兒金鹍,爹取得名字,是否還記得。”

何靖望著夫人,說,“我是想,若是兩個兒子,一個金鹍一個金鵬,只是,金鵬......”

“孩兒不是金鵬,是金鹍,是爹娘所生,與妹妹是孿生兄妹,只因那接生婆先是拿了姨娘的好處,不論生男生女,要將娘所生的孩子對調。不料,娘生了龍鳳胎,接生婆自己的遠嫁外地女兒久未生育,便將孩兒藏了起來,偷抱回家,送給了她的女兒,也就是孩兒的養母養育。后來,養母去世的時候,將此講給孩兒,讓孩兒到開封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何靖又問,“你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當時,我并未到家。”

“爹曾給娘一封信,所以,娘在無意間也對接生婆說了,她記下了孩兒的名字,因為后來姨娘也生了兒子,她不確定孩兒到底是叫金鵬還是金鹍,就到府上打聽,得知姨娘的兒子叫金鵬,故將孩兒取名金鹍。”

“這么說,京城普濟堂的蔣大夫,應該是你養母的兄弟,也就是你的舅舅,但他年初已經病逝。”

“孩兒知道此事,當時在青州的家中,有接到書信。”

“他應該是知道真相的唯一人了......”

“還有舅母,她也知道,孩兒還是她和舅舅親自送往青州的。”

“好,我知道了,你起來,我自會派人去將蔣夫人帶到府上問話,就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金蟬望著那張看上去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深覺不可思議,問,“既然你的身份都已經揭曉了,可以讓我們見見你的真面目了吧,不要弄的跟我一樣。”

“你看見的,就是真面目,的確和你一樣。”

“我不相信,我要你現在就洗洗臉。”

“好。”

金蟬立即叫人打了一盆水來,她簡直無法相信,一個男孩子,竟然和自己長得一樣,真是不可思議。

最郁悶的還是孝格和云笙,那兩天,為了要她教功夫,她是走到哪里,二人就跟到哪里,去茅房,她們也在外面守住,天啊,竟然是個男的,要是傳了出去,臉都丟盡了。

水來了。

和公子當著金蟬等人的面,雙手捧起水就洗臉,洗了很久,抬起頭,還是和剛才一樣。

“真的還是一樣?”金蟬仔仔細細地檢查了數遍。

“是的。我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金蟬轉身回到父母身邊,“他真的和我長得一樣。”

何靖抬手示意了一下,金蟬就立即噤聲,他說,“來人,到普濟堂,將蔣夫人請來,記住,是老夫人。”

“是,將軍。”

眾人心中各自驚訝,猜測,想象,期間,金云亭幾乎沒有講一句話,她覺得這真是上天在和自己開玩笑,只是,這個玩笑太大了,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還有一個兒子,實在是意外,太意外了。真是不知道該是驚喜,還是懷疑,畢竟,這一切來得太快,十多年來,她都一點也沒有考慮這個問題,從來沒有。

一時間靜默,也沒有人離開,都等著揭秘答案,不然,始終不死心,這么戲劇化的一幕,顯得像是做夢一樣,那么地不真實。

大家都在等那普濟堂的蔣夫人,等她的答案,“何金鹍”所講,是真的還是假的,就看蔣夫人的一句話了。

***

這邊,西城陪著李娘娘去了開封府大堂,他也是在開封府才知道,這一直住在身邊的李大娘,竟然是皇上的生母,先皇的寵妃,而皇上是自己的親哥哥。同樣的不可思議,他和皇上同時出現在開封府,只是,在大堂上,他與李娘娘,八王爺,老將軍,陳琳在明,皇上在暗,在一處簾子后面。

“原來我們都一樣,”西城想,二十五年,我不知道自己父母,二十七年,你也一直蒙在鼓里,今年,我們又都一下子,什么都知道了。是不是來的太快了呢?

堂上,包大人慷慨陳詞,堂下,郭槐伶牙俐齒,整個過程是驚心動魄,李娘娘等人被郭槐激將法激的數度發火。郭槐不承認貍貓換太子,只是在看見當晚刺殺齊王的刺客人證后,承認派人刺殺齊王。竟使包大人不得不暫停審理。

***

另一處,普濟堂的蔣老夫人到了何府,見到何靖等人,尤其是看見男裝的金蟬,她驚詫,隨即,向將軍夫婦行了禮。

“老身想,也是為了此事,金鹍的身世,”她望著金蟬,“將軍,夫人,老身過世的婆婆講過,金鹍乃是將軍和大夫人所生龍鳳胎中兄長,只因老身那小姑久婚未育。婆婆見夫人生了兩個,到時候,也是要與二夫人對換,所以,就提前藏起了一個,趁著府上賞賜的禮物,一起帶了回來。金鹍在老身家中住了數日,在婆婆知道二夫人之子的名字后,將金鹍取了名字,才命老身與亡夫,送往青州,交給小姑子養育。老身那小姑子,夫家在青州開鏢局,去年姑爺趕了一趟鏢,路遇洪災,客死他鄉,今春小姑子也病逝,金鹍就來到京城尋親,住在老身家中。”

“你說的,可是他?”

何靖指著假金蟬問。

“不,”蔣夫人笑,“是他,”她指著金蟬。

“我?”金蟬覺得好笑,“是不是因為我穿了男裝,所以,就說是我啊,其實,是他。”

假金蟬立即行禮,“舅媽。”

蔣夫人驚訝,是他的聲音,“你怎么,穿成這個樣子?舅媽當是何小姐。”

“小姐少爺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姓何,是我何靖的兒子,”何靖突然松了一口氣,“蔣夫人,有勞了。”

“將軍客氣了,是老身婆婆的不是,老身也是幫兇,使得你們父子,母子,兄妹不能團聚。”

何靖牽了妻子的手,“這實在是意外之喜,超出了我們的想象。”他又對蔣夫人說,“過去的事情,就不要自責了,我們夫婦二人,應當謝謝你才是。”

“不敢當。只要將軍和夫人,能夠一家團圓就好。”

大人們這邊講話,金蟬她們也講開了。

“孝格,云笙,看到沒有,不止你們有哥哥,我,也有哥哥。”

“有什么得意的?”

金蟬悄聲對云笙說,“你不是說,要嫁一個我這樣的男孩子嗎?喏,我哥哥,和我一樣相貌,你嫁不嫁?”

“金蟬,討厭。”

云笙伸手就打金蟬,她躲開,就往外面跑,云笙也追了出去,孝格就問,“金蟬你講了什么?”說著,也跑了出去,隨后,回頭,說,“何金鹍,你應該早點回來,這樣,你會有意外的收獲的,可是,現在好像,這個收獲,被另外的人也撿走了。”

金鹍則是一臉的迷茫,不知道她在講什么,這些天,只想著李娘娘啊,劉太后啊,金蟬,皇上和西城之事了,所以,雖然和那兩個丫頭在一起的時間多,也沒有心思理會他們在講什么。只是想到皇上那日握住他的手叫金蟬,那一刻,他甚至想,金蟬嫁給皇上,說不定很好,但是,從他的觀察看,父親顯然不開心皇上和金蟬接觸,反倒是對齊王欣賞有加。

“只是不知道,金蟬心里,到底怎么想?”

正想著,被何靖照著肩膀拍了一下,“這么大的兒子,倒是占了不少便宜。去換回你自己的衣服,一會來這邊。”

“我的衣服在金蟬房里。”

“整個何府,你一定比金蟬更熟悉。去吧。”

金蟬都從沒有進過石室,他竟然進去過,還知道里面的機關,還能從何靖夫婦的房中拿了金蟬的衣服,去仿制了一套,可見,這小子確實不簡單。何靖是贊賞,開心,亦或是都有吧。

此前,金蟬之事,搞的全家上下焦頭爛額,最后,連開封府的大堂都去了數次,總算清楚她的身世,而今,金鹍之事,似乎容易的多,也更意外。畢竟,金蟬,是他和家人都知道的,只是失蹤了十多年,而金鹍,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沒有一點心里準備,覺得一切,還是那么地不真實,只希望,從此以后,一家團圓,不再有這么驚世駭俗的事情發生,平平淡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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