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海底天地

第一天的一幕是：小毛用勁在泥土里游到東北角，他鉆了出來，又由東北角往西北角游去，他一邊走，一邊丈量，待到他游到西北角時，天邊已亮起魚肚白，小毛趕緊回宿舍，然后，悄悄地溜回床鋪睡下。

這么一量，這塊天地是：東北角到西北角的長度是1880公里。

第二天，小毛又溜了出去，這天是丈量的東北角到東南角的長度，長度是整整1000公里，再飛快地繞了一圈，他發現這塊天地是個長方形，兩邊長1880公里，寬1000公里，面積188萬平方公里平坦場地，小毛用目測的方法，測出地面與天空相隔約8千米。

小毛太累了，扒在桌子上就睡著了，而且還在嘿嘿地竊笑，亞裔人一聽，覺得不對勁，走過去輕輕推推他：“小毛，你醒醒，你說夢話了。”

小毛一驚，心想壞事了，我會不會把我偵察到的信息全都說出來了？

亞裔人看出了小毛的擔心，給他使了個眼色，歪歪嘴，意思是說，沒事，你說的夢話都是正常的。小毛看出了亞裔人的暗示，微微向他點頭表示謝意。

第三天傍晚，小毛想大明大晃地在營房里轉悠，他衣衫整齊，準備出去，被亞裔人攔住說：“小毛，你不要命了，象這么大搖大擺的去偵察情報，能活到明天嗎？”

小毛說：“你怎么知道我的情況的？”

“你爸爸的好多情報都是我給提供的。信不信由你。”亞裔人說。

小毛先是一愣，緊接著，笑逐顏開地說：“哥們，我首先，先感謝你為我爸爸做了不少工作，然后再謝你幫了我好多忙。”

亞裔人并沒有生小毛的氣，反而笑嘻嘻地說：“小毛，我第一次看到你后，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親情。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讓我如此的認定。”

小毛說：“你如此肯定？”

“當然了。”亞裔人說。

“好，我問你，你是哪國人？為什么會說中國話？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還有？”

亞裔人沒有等小毛問完，就打斷他的話。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噼噼啪啪地說了，我全告訴你行吧？”

亞裔人說：“我是S國的空軍飛行隊大隊長，在十年前的一天，我國上空突然出現了一個不明飛行物，空軍指揮中心命令我立即去跟蹤，不曾想，我跟蹤到這片海面時，我已靠它很近，還沒有掄到我開火，眼前一道白光，我就輕飄飄地跟著它來到這里。”

他看著疑惑的小毛，笑笑又說：“你不信？我在這里已經十年了，但是樣子一點也沒有變。還有我的曾祖父是中國人，聽說是姓李，他父親是清廷的大官。不知道后來我們怎么就生在了S國，而且都不姓李，卻都姓尹。可名字中間都有個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毛問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亞裔人說：“我叫尹卯李大郎。”

“那你父親叫什么名字？”小毛追問道。

“我父親叫尹寅李大郎。”

“那你家還有什么人健在？”小毛繼續問道。

“我家在S國，父母親都健在，家里還有二個姐姐和二個弟弟，大姐叫尹卯李幸子，二姐叫尹卯李雅子，大弟弟名叫尹卯李二郎，小弟弟名喚尹卯李三郎。家里還有二個姐夫，二個弟妹和我媳婦，小字輩中，大姐有三個孩子，二男一女，二姐家有四孩子，二男二女，二郎有一對兒女，三郎有二女孩，我有三個孩子，全是男孩。”大郎說。

小毛看了他一眼，忽然轉過身去。閉上眼睛在沉思，片刻，小毛轉過頭來問道：“你家還有什么祖傳的寶貝嗎？”

大郎疑惑地望著小毛，說：“你問這個？有什么用？”

“你必須回答我。”小毛斬釘截鐵地說。

“你不問，我還真把這事給忘了，我們家有一幅壽星圖，聽我父親說，是曾祖父的爹留給曾祖父以后認祖用的。”

小毛急了，他搶過話匣，把壽星圖的模樣，長、寬尺寸和所紙質都說了一遍，如竹筒倒豆，如數家珍地倒個盡光。

大郎睜大眼睛望著小毛說：“你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

小毛沒有回答大郎的問話，繼續說：“你曾祖父是不是有十二兄弟，在世界各國？”

“對呀,他好象排行老四。他老人家到S國沒有多久就離開人間，他離開人世時，希望我爺爺能早日找到他的兄弟，可是，戰爭也沒能讓我爺爺如愿，到我父母，由于照顧我們脫不開身，也就沒有去中國找，在家經常聽到我父親提起這事，他很內疚，他也就把希望寄托在我們小輩身上，你想想看，這個社會都在忙于生計，又有誰想著去找老祖宗呢。”

“你怎么這么說話，你連你的祖宗都忘了，還談什么？”小毛氣憤地說。

“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現在社會生活節奏太快，等生活好過些，我們姐弟們一道去中國找我們的祖宗。”

“你不要去找了，我告訴你，我們已有四家找到一起了，連你就是五家了。”小毛很生氣的說。

“是嗎？難怪我一看你就象親人。”大郎說。

“如果有機會出去，我會去S國看看你父母親。讓他們也早日見到自己的中國兄弟。”小毛說。

慢慢他倆越談越投機。不知不覺就到了夜里十二點，倆人也就分頭去休息。

凌晨4點多一點，小毛就起床上操場跑步，他邊走，邊觀察操場旁邊的建筑，用腦袋里的“竊取芯片”快速記憶下來。回家整理后，再發出去。

小毛回家一整理，發現，操場四周邊的營房，全是崗亭，和步兵營房，沒有實質性的東西，他正想把他刪除，一想，萬一有用呢。也就沒有把這些資料放入回收站。放在了次要檔案中。

晚飯過后，小毛又照常出來蹓跶，天還沒有黑小毛就鉆進泥土里。向要去的方向游去。大郎眼睜睜地看著小毛變成了泥鰍鉆進泥中。他只好悻悻離去，他想我一定要跟他學會這門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