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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俞野

同許多優秀的小說一樣,我的故事里也有一個帥氣瀟灑的男主角,不同的是,不同的是他更多了一分猥瑣,因為他是一個賊,就是扒手。

一個優秀的扒手并不是像電影里拍的那樣,手指夾著一個刀片隨手一劃就能割開別人的荷包把錢包拿走而絲毫不驚動失主,技術再如何嫻熟的扒手都有失手的時候,因為這個世界上傻子只占少數而他們又都不會太有錢,所以扒手通常偷走的都是聰明人的東西。

扒手的精湛技術并不是體現在下手的技術,而是下手失敗后的應變能力,他要有兩條摔不斷跑不累的腿,抓得牢爬得起的手臂,短時間內的超強判斷力和應變能力,我要講的這個扒手名叫俞野,總是蓬亂的頭發遮住了他大半張臉,身上總是一身破爛的衣褲,整個人給人一種野性的感覺,可他偏偏帶著一塊女士的手表很是惹眼,他偷的技藝很精湛。

俞野和另外三個室友合住BJFT區一個公寓,肌肉男史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最愛恃強凌弱,好勇斗狠,在公寓里自稱大哥,只有俞野不認他。猥瑣男尹風正,溜須拍馬,狐假虎威,史力的狗腿子,經常狗仗人勢的欺負人,尤其是胖子。胖子丁品,名校畢業的高材生,拿的那些證書讓俞野都叫不出名字,但沒用,生性懦弱讓他還是擺不脫被人欺負的命運。

早起,準確的說應該說是中午起,當俞野起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扒手不用趕上班的早班車,這也是為什么他一直不愿意找一份正式一點的工作的原因。起床時公寓里的另外三個家伙已經都去上班去了,這個時候他通常會翻開裝著昨天的戰利品的挎包,將里面的首飾手機之類的全攤在客廳的茶幾上,然后嘴里含著牙刷手里翻弄著,將這些東西歸類收起。

“咕嚕咕嚕.~噗~~”將漱口的水吐在垃圾桶里將牙刷收起,桌上的首飾之類的都已經收好了,在剩下的一個小時的上午時間里,他會很愜意的翻開各個手機相機,像看小說一樣看著里面的內容,純當消遣,做小偷他很有自己的原則,雖然他經常在這些東西里面看到一些這樣那樣的當事人極不愿意讓別人知道而廣大網友又極度熱情的想知道的內容,但他從不以此牟利,小偷只做小偷的事,從不逾矩。

十二點整,俞野收拾完畢,剝了兩個橘子放進了榨汁機,榨好后再在里面打了兩個雞蛋,用筷子攪勻,一杯富含維生素和蛋白質的未知名飲料就做好了。喝完這杯飲料把所有拿出來的東西都收回自己的房間,鎖好門,俞野就出了門。

俞野住在六樓,可他下了七層樓的樓梯才到達地面。他所住的這座公寓很講究,進門的時候有高高的一段臺階,上去之后要去一樓就又得下幾層階梯,所以一樓就感覺像半個地下室,這一層就成了負一樓,往上分別是一到六樓,好像建這座公寓的時候有規定凡是達到七層的樓房都得安裝電梯,當時的開發商為了節約資金所以做的這樣的設計。個人覺得他們做的還不夠盡善盡美,在負一和一之間還有個數字零,雖然零用在樓層上很難解釋它所代表的意義,但地面以上的負一樓都有了,也不在乎多一個雷人的零層,而且個人覺得可以把進門的樓梯再建高點,還可以加一個負二樓。

抬頭望天,如果周圍的城市建筑是大樹的話,那么俞野所住的這套公寓就像一株蒿草。走在大街上,頭頂穿梭著太陽能懸浮汽車,作為一個孤兒,這些東西都只能看,永遠只能看著別人的美好生活,而自己只能藏在見不到光的地方。

看著頭頂的汽車讓俞野又想起小的時候的一些事情,小時候俞野住在武漢城郊的一所孤兒院,當時只能抬頭看天,院深墻高,自己與一干朋友都如井底之蛙,整日仰望著天上穿梭的汽車,只能遠觀。孤兒院的院長也有一輛這樣的汽車,每次見他開著車從天而降,直接從停車場的朝天門降到停車場。從里面總是每天走出的各個不同的女人,搔首弄姿,極盡妖媚。孤兒院的停車場是個大建筑,聽說能停下很多車輛,還能自動洗車護理,只是每次停在里面的只有院長的幾輛車停在里面,除非每年偶爾舉辦那么一兩次的所謂慈善活動,所有的孩子都搬著凳子坐在院子里,看著一輛輛汽車降到停車場里面,然后一個個衣冠楚楚的人在從下面的門出來,估計只有那時里面才是滿的吧。當時俞野幾個小孩總是想,如果大家住的宿舍樓能有那般寬敞該多好。

在俞野住的宿舍樓頂一層是院長住的,在里面的孩子是不能上到最上面的一層,院長養了一只大狗,后來俞野才知道那種狗叫做藏獒,只要院長在孤兒院里面,那只藏獒便整日趴在最上面一層的樓道里,院長走的時候就帶著它一起上車。它只認每天給它喂肉的院長,其他人只要靠近它總是齜著牙威嚇大家。大家從沒能上去過,只是經常在樓道里聽到鶯鶯燕燕之聲。

俞野在孤兒院的時候有個好朋友叫石玉,一個總是圍著自己叫哥哥的女孩,有一次院長的老婆突然出現在孤兒院,下了車直沖上頂層,把之前和院長一同進去的女人扒了出來,那女的光著身體沒穿衣服,院長只穿了條內褲跟了出來,就是那一次院長老婆與院長大吵大鬧,最后拖著院長上了車,這一次院長忘了帶上藏獒,院長一天沒有回來,藏獒也就一夜沒有沒有吃到東西,晚上俞野正在睡夢中,院中突然傳來一聲慘叫,之后院子里漸漸喧鬧了起來,等俞野穿上衣服爬了起來只看到藏獒舔著胡須粘著的猩紅液體,地上石玉卻少了一條腿躺在地上。后來來了一輛黑色的汽車,車上沒有警燈,幾個漢子下來將石玉抬上車,汽車拔地而起,消失在夜空,之后就再也沒回來。

院長可以花掉幾十萬幾百萬給那些每天陪他進出頂層的女人買車買房,但絕不會多花一分錢給這里的孩子治病,在這里的孤兒都是無依無靠的人,院長只需要一個電話,就能將石玉一個小孩子悄無聲息的處理掉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打這件事之后,藏獒的脖子上加了一個項圈和鏈條,孩子們晚上被禁止隨意出入,并在宿舍修了個廁所,即使是白天孩子們也不能在院子里隨意走動,大家只有極少的時間能在大人的看管下些微活動一下。

俞野不想再呆在這里,小孩子的忘性很大,所以身邊少了個伙伴能很快適應,但即便如此,那件事也使得他最自己的未來充滿了迷茫,于是他想要離開這里。

有一次他終于等到機會,院長離開孤兒院,孤兒院的管理員正好都不在,俞野躲開其他小孩,偷偷跟在院長后面。孤兒院院深墻高,一個小孩子是斷不能越墻出去的,大門又有人把守,唯一能夠出去的方法就是院長的汽車。

俞野跟在院長身后偷偷進了停車場,這是他第一次進到里面,里面的情景讓俞野張大了嘴吧。停車場有十幾層樓那么高,墻壁上有一層層的格子,剛好夠放下一輛汽車,只是偶爾有幾個大一點的格子放在角落里,估計是停大車用的。只見院長手里有個什么東西響了兩聲,一個停放著一臺車的格子就伸了出來,剛好卡在格子每個格子前面的四根柱子上,然后車子便徐徐沿著柱子降了下來。

趁著院長鉆進了車子,俞野也迅速貓到車子的下面。車子開起來的時候地下是光溜的,可原來停在停車場的時候地盤四個角會各伸出一只腳出來支撐著車子,俞野也就趁機爬到車子地下扒在一個圓形的到漏斗形的鋼圈上,胸膛正好扣在鋼圈的口子上,只等汽車開動,俞野就能隨著車子一起離開這里,俞野決定再也不會來了。

正幻想著自己美好的未來,院長發動了汽車,汽車的四個角各有一個小口子噴出了淡綠色的火焰,雖然被嚇了一跳但俞野心中卻滿是興奮。可事情并不是如他想的那般好,俞野不知道他懷中抱著的是什么,院長發動汽車只是四個角的火焰噴出,將停著的時候的四個腳收回,如果想要汽車拔地而起就需要更大的動力,需要另一個動力噴口,而這個噴口現在正抱在俞野懷中,隨著院長起動汽車,俞野只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巨力將他狠狠地拍在背后的地面上滾了開去,也幸虧滾動了兩下才沒有被動力噴口噴出的火焰燒著。

俞野并沒有昏迷過去,他能感覺到周圍的所有事物,只是他睜不開眼,身體不能動,嘴巴張不開說不了話,他感覺到后來有人發現了自己,接著自己被抬起又被扔到某個很硬的地方,之后俞野感覺累了,就睡著了。

版權:紅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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