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城的一棟豪華別墅里，劉凱一家圍坐在餐廳桌前，共進晚餐，劉晶清空嘴里的殘余，看著劉凱問：“爸，你打算什么時候去上海？”

“沒定，怎么想起問這個？”

“我想跟你一起去”劉凱看看她問：“你不是在搞個設計嗎？完了？”

“完了，已經交上去了”劉晶說。

“爸”一旁劉晶的大哥插話說：“這一路太遠了，現在天氣冷了，要不我替你走一趟吧？”

“我除了去東北，還要在上海參加個房地產會，你去不太合適，放心吧，我還沒老的走不動了”

“那你就帶著小晶，讓她路上照顧你”

“她照顧我？”劉凱說：“我要照顧的時候，她不知道跑哪去了，我還得貼個尋人啟示，麻煩了”

一桌人被逗笑，劉晶也樂著說：“爸，你說的對，您別麻煩了，大陸一行你閨女為你代勞，什么房地產會，東北視察，閨女可以全權代理，怎么樣？”

“哦，我女兒什么時候變的懂事了，這酒我今天要多喝幾杯，來，給爸斟滿”劉晶爽快地給劉凱斟滿酒，劉凱瞧著她問：“我沒記錯的話，上次我讓你去，你都不愿意，這次怎么了想起做獨膽英雄？”

“父親年高，出行不便，女兒早該孝敬”劉晶抱拳說。

劉凱驚喜若狂：“哎喲，我閨女真是長大了，知道孝敬父母了，沖你這句話爸爸讓你去”——。

夜晚劉凱房里，夫婦兩人說話，“你真的要小晶去？”劉晶媽問。

劉凱樂樂：“是呀，我肚子里就這么塊心病了，該解決了，再說不讓她去，可能嗎？”

“你說的那個楊輝，真的就那么好？”

“我不說過了嗎，人蠻聰明的，長相也不錯，他和子年有的一比，讓他去東北，算是一個考驗吧，快半年了，都說他的工程進展順利，可近期怎么會停工？他又為什么失口否認？我該知道個所以然了”

“你沒跟子年通話？他應該了解那得情況吧？”劉晶媽問。

“這個小伙子骨子里有一種倔強，不是什么東西都肯外漏，拿我跟你講過的他的報仇、炒作股票和買賣威力的樓盤來說，他對誰都守口如瓶，包括他的母親。東北的工程我估計一定是缺乏資金，貸不出款，在咬牙堅持，不肯向我們伸手，劉銘跟我說，他們在廠里搞集資，就證實這一點，我想現在是我們該出手幫他的時候了”

“看你談楊輝，我就想小穎來了，不是你們都樂意這樁事，我說啥也不會讓晶到那么遠的地方，真不知道你們都怎么想的”劉晶媽自觸傷悲說。

“老伴，有些話我正要對你說，這次去上海我還要看看陳思給我們準備的別墅，看看它建成什么樣了”

“別墅？你什么意思？”

“東北的事情真如楊輝所說，我們在大陸的產業——一南一北算是了了我在家鄉的心愿，美國的產業給了兒子，大陸的產業給了女婿，我再就沒有什么操心的事了，我們也該回鄉轉轉，找個窩了”

“你想回國住？舍得這？再說我們家鄉沒有什么親人，在那你不怕有諸多的不便？”

劉凱笑笑說；“上海發展的很快、很美，子年開發的那個樓盤，山水秀麗景色迷人，現在天涼了，你不便動身，明年開春我帶你去觀賞，你一定高興的樂不思蜀，還有楊輝的事真能如愿，大陸就不止子年一個親人了，不好嗎？”

“好！”劉晶媽挖苦說：“一家人叫你搞的四分五裂，這回好，聚到一起吃個飯都難了”

辦公室楊輝忍不住咳嗽，一旁的劉銘問：“昨晚涼著了吧？”

“可能”楊輝說。

杜新憋不住笑說：“熱臉貼到冷屁股，不涼才怪那，主要是內火攻心”

“狗嘴吐不出象牙，沒聽你說過好聽的。不過我還得謝謝你，昨天不去接我，我要走到后半夜，可愛的家伙，把我害慘了”

“哎，我說頭”杜新逗趣說：“我有個問題問問，為什么你倆一打照面，吃虧上當的總是你，就沒有一次給咱爺們爭氣的時候”

劉銘一旁插話說：“其實，這就對了，杜新你沒處過女朋友，不了解這其中的奧秘”

“什么？奧秘？吃虧上當還有奧秘？”杜新諷刺問。

“這你就不懂了”劉銘繼續說：“你看過動物世界沒有？雄性動物追求雌性動物的時候，是多么勇敢、無私和無畏，還有就是無比的耐心，即便如此雌性動物對雄性仍舊是不理不睬，避而遠之，人物一理，受人矚目的千古絕唱梁山伯與祝英臺，梁山伯舍命追求，卻落得個蝴蝶雙雙的幻想。哥們，得一個媳婦容易嗎？你應該體諒楊總緊追不舍、忍氣吞聲的良苦用心”

“真是這樣？是夠苦的”杜新看楊輝，可憐說。

“你呀，傻蛋一個，沒聽出來，他是得了便宜賣乖，笑話咱倆那，一個是望梅止渴，一個是出家的和尚沒粘著星，杜新，說起這個來我還突發奇想，我見過一個小女子，長的挺俊的，哪天我的給你說說，免得劉總風言風語”

“你還是忙活自己吧，把自己那點事整明白再助人為樂，楊總，不是我戳你的傷疤，那個張新茹再來換抵押怎么辦？人家這事還真是有理有據”杜新變話題、變正經說。

楊輝笑笑：“這件事我已經想好了，一個字的解決方案——騰，我看她張新茹拿我怎么著”

杜新聽說憋不住樂對劉銘說：“我們哥們被人家整的沒招了，耍起無賴了”

“是，無賴，也是她無賴在先”楊輝說。

“這么說，你們倆是一對——無賴”劉銘說完和杜新一起大笑，

“我讓你倆打哈哈玩那，別笑了”楊輝掛不住臉，故作嚴肅說：“跟你們說點正事，告訴你們個消息，總裁這兩天就要來了”

“啊！真的？”杜新、劉銘喜出望外，異口同聲問。

“沒假，叫你倆來就是讓你們準備準備，該復工的盡快復工，環境我不說你倆也知道，一句話，財神爺來了，別把我們飯碗砸了”

劉銘、杜新相護對視，轉臉看向楊輝。

“楊總，這么說總裁送錢來了？我們有救了”劉銘高興問，

“問我那？不是你告的密嗎？真要是來了，有錢，這事就算完了，真要是沒錢，這個帳我可給你記著”楊輝點劃劉銘，完了站起身來走出辦公室。劉銘吧嗒吧嗒嘴，搖搖頭，問杜新：“什么意思？他這是不是得了便宜賣乖？”

“是，沒錯”杜新說。

“昏君”劉銘罵。

“算不上，充其量是無賴”杜新更正，劉銘拍拍杜新，“對，你說的對，是無賴”說完兩人一起笑。

張志新早起慢步，出家不遠，陳文萍擋住他的去路，張志新心知肚明她的來意，“陳文萍，你是問那件事？”

“對，你總得給我個回話吧”

張志新點點頭，態度照上回緩解了許多，陳文萍的話也不像上回那么尖酸，兩人在一條寂靜的小路上同步。

“上次你說的事，我考慮過，畢竟我在機床廠許多年，情況我了解，今天工廠發展到這樣，不容易，對它來說，兩千一百萬的確不是個小數字，雖然我不知道扣押貨款的來龍去脈，但是我會過問這件事，如果這件事真的與我家有關，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說法”

“就是說你到今天還沒有問？”

“給我點時間吧，畢竟這事不是我做的，我的話你明白嗎？”

陳文萍覺得這句話出自他的肺腑，也能猜想到他中間的難為，“可是，大樓停著那，每天它要耗費多少資金，你比我明白”

“我答應的事，會盡力去做，請你相信我不是拖你，陳文萍，可能有些情況你還不了解”張志新說。

“什么？”

“世紀大廈和機床廠的幾個樓盤都已經復工了”

“復工？你聽誰說的？”

“不用誰說，你看看就知道了”

陳文萍將信將疑，用奇怪的眼光看著張志新，張志新淡淡一樂說，“你別這樣看我，這事跟我無關，也不是兩千一百萬能起到的作用，這還得受益于楊輝的聰明、才智”

陳文萍想想說：“我不管你說的真假，我也不管他怎么復工的，我只關心兩千一百萬的匯票，請你別忘了這是個主題”

“你對楊輝真是盡心盡力，媽媽不過如此，文萍，有個疑問，我想問問，你來找我，楊輝知道嗎？”

“他不知道”陳文萍瞪大眼睛說：“你是不是還想問我，我為了什么？我不妨也告訴你，他爹死了，沒人疼沒人管，我不能眼見他受人欺負，明白了？”

機場候機廳里楊輝站在出口不遠的地方，看著從機場涌出的人－流，他尋覓總裁的出現，人群漸漸疏少，仍未見總裁身影，這時一個人站在他的眼前問，“這位先生，等誰那？”

楊輝一愣，他看著面前的人，她一身旅行衣，一頂白色的帽子，臉上一副墨鏡，楊輝雖看不出她的面容，卻可以看出她是女的，一個窈窕的女人。楊輝轉頭不予理睬。

“如果再等不到，我可以陪你走”那女人話說的更溫柔，更誘人，楊輝聽聲聚下眉，覺得那里聽過，他下意識回頭看她，女子適時摘下墨鏡讓他看，楊輝不覺喜上眉梢，“啊！劉晶？是你？”楊輝驚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