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童年快樂難忘
- 風(fēng)匣匠的棺材
- 361352629
- 1881字
- 2012-07-27 11:47:56
人的一生童年是最令人難忘的,充滿回憶。
田治平,不,田九爺?shù)耐旮浅錆M了生活的樂趣和令人難忘的回憶。每一段都是能寫成一本書。
田九爺作為田家的長孫,也是唯一的的孫子,受到了爺爺、奶奶和父輩們的呵護(hù)和疼愛,吃的、穿的是同伴里面最好的。當(dāng)時,只有城里人才能穿美觀時髦的洋布,鄉(xiāng)下人大多穿的是粗糙結(jié)實(shí)的土布,而田九爺卻從里到外都是從城里買回的洋布做成的衣服,既光亮又鮮艷。
每當(dāng)玩的時候,小伙伴們都想用手摸一下光滑的洋布,看看鮮亮的圖案。有一次,村東頭的四姑娘想穿著一下九爺剛做好褂子,而九爺沒有讓穿,四姑娘把眼睛都是哭紅了、哭腫了。
童年時下河抓魚、上山捕鳥、果園偷柿子、與小伙伴們捉迷藏都是成為了田九爺難忘的記憶。
下河撈魚:鄰村王家?guī)X有一條小河——碎步河,碎步河河床平坦、河水不急,好像大家閨秀散步一般,既不匆忙、也不急促,慢慢地、緩緩的,風(fēng)吹過來聚起一堆魚鱗般的波紋,陽光掃下來映出一片金箔樣的光芒,碎步河是三村五里的驕傲,養(yǎng)育了周邊無數(shù)的百姓;是鄉(xiāng)鄰隔壁的倉庫,誰家有客人去河里可撈到鯉魚、小蝦。
作為家里的獨(dú)苗,田九爺?shù)募胰艘恢倍冢呵f不能下河里釣魚,也不能游泳,越是這樣田九爺卻越想去。每次下河釣魚、撈魚都是偷偷摸摸,根本不敢讓家里人知道。每當(dāng)家里大人不在時,他就會哄奶奶出去撒尿,而與小伙伴跑到河邊。幾個年齡相當(dāng)?shù)暮⒆樱乙粋€年齡較大的孩子,把有魚的那個水溝的水從河上游別到另一個溝里,待有魚的河溝里水干后,只剩下魚在干涸里亂跳,我們拿著臉盆、水桶的開始撿魚。
撿到一盆或者半盆的魚后,用鹽鹵起來,用鐵線串起來,掛起來烤著吃。待柴火燒旺后,把鹽鹵后的魚放掛用火炭燒。大約五分鐘后,魚的外面變成了焦黃的樣子,香噴噴的魚味便溢得到處都是。這時,小伙伴們迫不急待地扒拉掉魚身上的灰,把小魚從中間一扒二半,用嘴吹幾下灰,把魚肉放入口中,那香嫩的魚味在口中久久回蕩。
有時吃不完的魚,大家就會拿回家中,但是田九爺是決定不會的,他怕家人知道后罵他、打他。
有次,爺爺知道他下河撈魚后,把他關(guān)在柴房里整整關(guān)了一整天。不論誰求情爺爺都不同意放他出來,
“必須讓他長記心,要不根本記不住,咱們田家就這一棵苗,要是出點(diǎn)事,該怎么辦?我如何向老祖宗交待!”
最后,在村南田桂林——族長桂林爺?shù)膭裾f下,他向爺做出了保證:再不敢下河撈魚。爺爺才同意放他出來,并安頓奶奶做了四個他愛吃的熱菜,東坡肘子、黃燜丸子、干煸豆角、雞蛋炒黃花。爺爺邊給他夾菜,邊摸著他的頭。
從那以后,田九爺只是在18歲月結(jié)婚后,與同村的三五個伙伴又下河撈過幾次魚,而且也沒有讓爺爺知道。當(dāng)然,爺爺已經(jīng)病在炕頭上兩年了,別人聽不懂他的話,他也聽不見別人的話。
園里偷果子:九梁洼村地處雁北高寒地區(qū),晝夜溫差大,日照時間短,土地貧瘠,沒有什么經(jīng)濟(jì)作物,唯一就是村里有大面積的山蘋果、胡什賴(陽高特有的一種)、笨梨,還有村長田清風(fēng)家中的柿子樹。
每當(dāng)初秋時節(jié),葉綠果紅,微風(fēng)吹過,一個個果實(shí)在風(fēng)中飄搖,好像在招呼大家快來收獲喜悅。這時,按捺不住性子往往是一群孩子們。
大人們都在午休,田九爺就會招呼伙伴們開始行動,大家如沖鋒陷陣一般奔向果園。先扯一把樹葉,每人編一個帽子戴爾上,實(shí)際上就像花環(huán)一樣。
然后大家就開始摘果子,上面有人摘,下面有人接,
“東邊的那個大,摘東邊的那個,不對,再往東一點(diǎn)!”
“這棵樹的果子不甜,快點(diǎn)下來,喜蛋摘得那棵甜!”
“行了,夠吃了!不要摘了,夠吃了!不要摘了!”
不一會兒,地上已經(jīng)堆起了一座小山,孩子們就會從樹上跳下來,
把果子平均分成幾堆,年齡大的多分一個,爬上樹的多分幾個。然后,大家一起躺在地上分享勝利的果實(shí)……
如果吃不了的話,用樹枝挖一個坑,把剩下果子埋掉,因?yàn)榧胰嗽?jīng)囑咐過:吃多少不怕,千萬不能浪費(fèi)。
柿子在秋天時分外惹人喜愛,鄰家的柿子樹成為年少的田九爺一直掛念對象,總想摘下來嘗一嘗。一天,趁鄰家沒人的時候,九爺從過墻頭翻譯了過去,急忙忙摘下兩個青柿子。放進(jìn)嘴里咬了一口,澀澀的味道瞬間傳遍了全身每一個細(xì)胞,舌頭翻也翻譯不過來。
春暖花開時,九爺他們拿上小鏟子挎上小籃子上山挖野菜拉!大的帶著小的,七八個十來個的孩子一路上笑著鬧著。蔚藍(lán)的天空飄著大朵的白云,暖暖的風(fēng)夾著小草的清香,各色的野花開的漫山遍野!那種叫牛角的野菜長著甜甜的肥白的根,挖到拂凈泥土就直接添進(jìn)嘴巴;那種小野蒜蘸上豆醬是最好的下飯小菜;水薺菜和棒子面煮在一起美味的能叫你把肚皮吃漲。
直到后來,每年春天,九爺都會親自帶著鏟子去挖野菜,洗干凈后涼拌著吃,或者送給周圍的鄰居。“這才是真正的綠色蔬菜,這才是最天然的東西,野菜養(yǎng)人,吃野菜接地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