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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意外

  • 神魅
  • 何金珂
  • 2867字
  • 2010-12-15 13:44:48

“我們不用跟著噬情鬼太緊,現(xiàn)在,我們只要跟著羅盤的指向就能夠找到噬情鬼的巢穴了!”我這樣說道。

是的,我一貫保持著我的冷靜,以及敏銳的思維。作為一個契約師,我總是能順利地完成顧客對我的要求和期許,從而獲得我的報酬。

然而這一切的報酬,是在填補對物質(zhì)的貪婪,抑或是在展示我所擁有的個人價值呢?我從來都無法去回答,這一種自尋的問題。

因為我一直認為,不管是我的聰慧,還是我處理事件的能力,都不算是我的優(yōu)點?;蛟S,我只是在用我的冷靜與從容來應(yīng)對我的身與心,它們是多么得殘缺。

我究竟有一個什么樣子的原因,要剝奪一個人的生命,來掩蓋她所看到的事實?

當我處于這樣的一個時刻,香季懷揣著對我的真實感情,慢慢地落入一個我所編制的圈套,此刻,我只覺得自己是一個制造謊言的機器,不停地工作著,卻無法享受生活中最真切的那一種幸福。

“還記得我們的初次相遇么?”不知是何時,香季的聲音,打段了我的萬般思緒。

“恩!”我記得初次見面的時候,我焦躁地跟在一只黑色小貓的身后,不停地追趕著。我沒有想到,我是在那時候給香季留下印象的。

“當時,那一只小貓很可愛,嘴里叼著什么,眼神很神秘。其實我很喜歡貓,喜歡它在跳躍后下落的時候,和奔跑后憂郁的時候,給人的那一種深邃的感覺。然而,你和它一樣,有一種特別的氣質(zhì)……”香季笑了,“我可不是說你像貓哦!”

“其實沒什么特別的氣質(zhì),我只是比較孤僻罷了。”我的內(nèi)心在此刻,受不了任何褒揚我的詞匯。

“后來小貓似乎跑不動了,就躲到我的身后。那時,你還讓我不要擋住你追它。而我就偏不肯,放了那一只小貓?zhí)优?。沒想到,一輛摩托車飛馳過來,差點就從小貓的身上碾壓過去……”她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是你救了它,我看到了的。后來,你的左手和左腳骨折了,打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石膏……”

其實,那一只小貓趁我不注意叼走了父親留給我的‘四門戒指’。我救下小貓,也是擔心戒指被摩托車給壓壞,想從小貓的口中取回我的戒指罷了。

“從那時候起,我就覺得,你是一個特別迷人,特別善良的男生!”香季的話,讓我的心口很痛。

噠、噠!

噠、噠!

我原本打算辯解幾句的??墒?,突然有一陣越來越近,并且越來越清晰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怎么會有馬車呢?”香季問我。一時間,我也無法回答這樣的問題。

“策瞳先生!”不一會兒,馬車停在了我們的面前。從馬車上,走出了一個身穿著制服的男人。他從懷里掏出一張紅色的卡片,遞給了我。

“子月姑娘拜托在下,將卡片交與你?;槎Y將于兩個小時14分鐘之后,在上面留下的地址舉行。屆時,希望你和身旁這一位漂亮的小姐能夠準賞臉赴約?!蹦悄腥讼蛭揖狭藗€躬,客氣地說道。

“一定要去么?”我拿起卡片。

“為了魅如歌,你一定要去!”那男人走近了我的身旁,伏在我耳邊小聲地說,“子月姑娘完全了解今天晚上你的全盤計劃,相信,在你處理完你的事情以后,一定是有時間來參加你最好的朋友——魅如歌,和子月姑娘的婚禮的,對嗎?”

對此,我并沒有作答。

又一陣馬蹄聲,載著那神秘的男人,消失在了深夜的寂靜里。

我明白,這男人剛才的話隱約有一種強迫的口氣。看來,不管我在做什么,都根本瞞不住子月姑娘。畢竟,她是這個小鎮(zhèn)上最神秘,也最為受人畏懼的女子。

“我們是要去參加對方的婚禮嗎,那瑣言的事情怎么辦?”香季陷入了擔憂,問我。

她從我的手里抽出請柬,仔細看了一下上面的文字:敬請魅策瞳先生及夫人香季小姐參加婚禮。

突然,她似乎吃了一驚,叫道:“怎么是夫人呀?”

于此同時,請柬從她的手中跌落了下來,她也羞紅了整張臉,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這會讓策瞳你生氣了的!”

“不!”我借著此刻曖昧的氣氛,牽起了香季的手,“先去追那個噬情鬼吧!”

“恩!”

在我的眼中,留下了香季這時的笑容。我在想,如果能留著這樣一個,一顰一喜都牽動著我的心情的女孩子,那么,就算需要我用一生來編織謊言,承受謊言背后的傷痛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我決定跟著我一早已經(jīng)寫好的劇本,繼續(xù)來完成這一場戲。

“絕對不能演砸了!”我的心意對自己說道,“戲演完之后,一切就回歸于真實了。此后,我就不要在隱瞞香季什么了。就算我要把我最不能見人的真相告訴香季,就算香季會因此而離開我,我都可以對香季坦白了?!?

于是,我拿起了羅盤,帶著香季行走在近乎于無邊無際的夜色里。

不久,我們來到了石像山下的一條小路。

“會害怕么?”我溫柔地問詢香季,望了一眼不遠處的那一片墓地。

那個噬情鬼的巢穴就被我安排在墓地盡頭的一個山洞里了。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增加一切的真實感。不過,我有一些擔心香季沒膽量同我走進山洞。因為那樣的話,就不能更加直觀地讓香季相信瑣言的死亡故事了。

“不害怕,我會跟在你的身后的。希望,我不會給你添麻煩!”聽到這里,我松了一口氣。看來劇情至此,都還算發(fā)展的比較順利。

我拉起香季的手,幫助她走過沿途的石梯和泥濘,穿越了墓地的陰森與懾人,終于在黑烏鴉凄厲的叫聲中走到了洞穴的門口。

現(xiàn)在,我只需要走進洞穴,演完劇本最后的一場戲,就能夠結(jié)束一切了。

于是,我走在香季的前頭,進入了幽暗而潮濕的洞中。

“小心地跟在我身后。我看這里原本應(yīng)該是一個古墓,現(xiàn)在卻被噬情鬼當做了自己的巢穴了!”我這樣對香季說道。當然,這一句臺詞早已在我的心里彩排過一次了。

na,ki-o,yi-ei,ti!

na,ki-o,yi-ei,ti!

香季緊緊地捏著奪奪魄珠,小聲地念起了驅(qū)鬼咒。

“尸體!是尸體!”香季雖然壓抑著自己的叫聲,卻壓抑不住心里的驚愕。

借著洞外的光線可以看到,地面上散放著幾具破爛的女尸,面目可怖。這幾具女尸的存在,也只是為了增強我故事的可信度,能起到裝飾作用的道具罷了。關(guān)于尸體由來,我也不愿意去說明,因為我不愿意為此而背負罪惡感。

“我想,瑣言就在其中了!”我從堆疊在一起的女性尸體中,拾起了一個手機,按下了開機鍵。

“你看一下!”我翻開了手機的相冊,找出了一些瑣言自拍的照片。

“是瑣言!”香季的淚水打在手機的屏幕上面,又順著手機的外殼流淌了下來。

“現(xiàn)在不是傷心的時候!看那口棺材。”我從懷里抽出一把銀質(zhì)的匕首,指了指暗處的石棺,“看來,噬情鬼我會用銀質(zhì)的匕首插進它的心臟,讓它魂飛魄散的?!?

昨夜,我已經(jīng)和噬情鬼彩排過剩下的劇本了:過會兒,我會打開石棺的蓋子,將匕首插進噬情鬼的心臟。之后,噬情鬼會垂死掙扎,跳到香季的面前,用手卡住香季的脖子。這時候,如果香季念出驅(qū)鬼咒的話,噬情鬼就會化作一道藍光,在一陣凄厲的慘叫聲中,漸漸地消失在我們的面前。當然,如果香季太害怕,而沒有念出咒文的話,就會由我來將噬情鬼處理掉了。

咯咚!

這是我搬開棺材蓋子發(fā)出的聲音。

“小心……”香季的聲音充滿了顫抖的擔憂,甚至恐懼。

我的心里在說:“香季請放心,事情很快就結(jié)束了。我不會再讓你擔驚受怕了,以后就雨過天晴了!”

想到這里,我高高地舉起匕首,狠狠地刺了下去。

“嘿,小子看清楚,我是人!”這時候,最令我吃驚的是,原本被我安排在棺材里的噬情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子,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大聲地呵斥了起來。

“我等你好久了,真正的兇手!”那人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笑容,從棺材中站了起來。

這時候我明白了,面前的這一個男子,就是這出戲最突兀的一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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