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緊鑼密鼓地進(jìn)行中。
倉庫里,子月輕輕地吻了一下存放著魅凜的玻璃棺材。
“魅凜,所有和這個計劃有關(guān)的人,我都會一一鏟除。我明白,里面或許有無辜的人,但是我寧可殺錯,絕不放過!”子月雙眼凝望著魅凜的臉孔,顯得如此得無助。
這也是愛的一種方式吧?我這時這樣想著。
“謝謝你的成全!”我對子月說道。
子月略微點了點頭:“凡介和念竹,我原本就沒有非除掉他們不可的想法。
這一次報復(fù)中,很多人都會是無辜的犧牲者。
雖然你只是我的作品,但我也希望你能按照你的想法去愛,去生活。”
我牽起’念竹’的手:
“也謝謝你,念竹。
謝謝你愿意陪著我做這樣的事情。
明明是你生命嶄新的開端,我卻讓你陪著我走向結(jié)束。”
“我愿意為你做一切事情,生與死不在我猶豫的范疇。”
‘念竹’緊緊地依偎著我,
“我是因為你而誕生的。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真實,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我聽到這里,勉強(qiáng)地笑了笑。
我知道我多少在利用這個’念竹’的感情。
不過,如果能讓事情朝最美好的方向發(fā)展,我也就什么也可以不顧了。
“哼!”那一個穿著工作制服的男人,打開了倉庫的門,不屑地望了我一眼,走到了子月的面前,“子月姑娘,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恩,一切就都交給你了,已學(xué)。”子月姑娘點點頭,同已學(xué)走出了倉庫。
咖啡烘琣店是異于往常的,更加火爆的擁擠。
今天是周末,咖啡和甜品的香味,似乎把整個鎮(zhèn)上的居民都吸引了過來似的。
“大家不要擁擠!
今天是本店的新開張,我們會為所有人送上一份免費(fèi)的小禮品,所有人都有哦!”
已學(xué)帶著熱情洋溢的笑容,抱起身后幾十個紙箱的其中一個,從紙箱里面掏出一個精巧的小盒子,“這是本店為了款待大家特制的精品小餅干,人人都有份,永不落空。”
“太好吃了,真的世界上難得的美味啊!”幾個心急的顧客,已經(jīng)將餅干吃進(jìn)了肚子里。某一個瞬間里,我能夠看到他們的眼神的急速變化。
我明白的,他們的身體已經(jīng)被我的同類(其他的小餅干)所占據(jù)了。
“可是,這些又與我何干呢!”我拉起’念竹’的手,從后門離去。
我們走上了不遠(yuǎn)處的公路。
由于正在重修,大型的壓路機(jī)正在公路上面碾壓著。
我回過頭,望了一眼身后的咖啡烘琣店。
一個英俊的匣子和一個胖女人,正在阻止顧客們領(lǐng)取餅干。
“神經(jīng)病啊,別用手扒拉我!
瞎子了不起啊,都給去排隊,去排隊!”
排成長龍的顧客們推開了兩人,爭搶著香味彌散的禮盒。
我明白,整個城市正在翻天覆地的變化著。
可是這些又與我何干呢!
“念竹,你準(zhǔn)備好了沒有?”我問身邊的’念竹’。
“恩,只要能與你在一起,‘凡介’!”‘念竹’緊緊地拉著我的手,回應(yīng)著。
我很享受‘念竹’手心的溫柔與溫?zé)帷?
咯查!
咯查!
路邊壓路機(jī)朝我們駛來,越來越近。
此刻,我腦中想起了子月曾經(jīng)說過的話:
“如果在餅干狀態(tài)被人碾碎的話,你就會失去,曾經(jīng)被你奪舍的人。”
或許這一句話,就是令我逃離悲傷懸崖的繩索了。
在我的要求下,‘念竹’和我一起,化作了兩塊粘黏的小餅干,落在了原地。
我相信,只有我的消亡,才能換來其他人的幸福。
咯查!
咯查!
一種強(qiáng)勁的壓力傳遍了全身。
那一瞬間,我并不覺得刺痛,反而覺得緊繃的情緒得到了釋放。
“喂,喂,喂,小朋友,不要傻站在壓路機(jī)面前呀,找死啊?”
突然間,壓路機(jī)停了下來,司機(jī)從窗口探出頭嚷嚷著。
等到他重新啟動壓路機(jī),碾過我和‘念竹’的身體。
我的靈魂已經(jīng)縹緲失蹤,離開了原地。
果然,念竹從‘念竹’的體內(nèi)釋放了出來。
而凡介也從我的體內(nèi)釋放,和念竹擁抱在了一起。
“凡介,這一次真的是你嗎?”
念竹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凡介開心地點了點頭。
在他們的身后,振軒、許樂、家禮都用祝福的眼神,望著相愛的兩人。
“念竹我們也該離開這里了!”我牽起了‘念竹’的手,朝著天空飛去。
一個忽然裂開的大口子,閃耀著一股極具吸引的光芒。
光芒中,似乎有一雙光滑白皙的手臂,為我們展開了一個溫暖的擁抱。
“該回家了!”光芒中,一個溫柔的聲音對我和‘念竹’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