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
一疊厚厚的作業本砸在了講桌上,發出了沉悶的撞響。
“想必很多同學也知道,振軒在上周五晚失了蹤。
這是我校在最近發生的,第三起失蹤事件。
目前,學校和調查局緊密配合,已經有了初步的調查方向。
請大家不要恐慌,注意以下三點。
一,盡量結伴同行,放學后不可逗留,直接回家。
二,不接受陌生人的搭話,遇到可疑人員立刻報警或者聯系老師。
三,有心理壓力的同學,可以到辦公室找我,或者去心理咨詢室叫方蘭老師。
調查局和校方,我們會共同保障大家安全的。
知道了嗎?”
“知道!”全班同學異口同聲回答道。
之后,一天的課程正常進行了下去。
等到大家收拾書本準備離開的時候,念竹都還是保持著心事重重的狀態,木然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還在擔心嗎?”我坐到了念竹身旁,問道。
“我也是到了學校才知道,連振軒也失蹤了。
明明上周一的晚上,我們大家還是在一起的。
為什么突然就變成這樣呢?”
念竹反問道。
“我真的很擔心,下一個失蹤的人就是我了。
畢竟,那天去過石像山的人就我們幾個。
現在,其中三人已經失蹤。
你們不覺得,這根本不是什么巧合嗎?”
同班的秋遲坐到了我的身旁,對念竹說道。
“笨蛋,小聲點。”念竹捂住了秋遲的嘴,緊張地說道,“你是想要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去過禁區嗎?”
“什么禁區嘛?
石像山的封鎖線,從一月底就解開了。
大祭司北狼也說過,任何人都可以上山游玩。
只是,鎮上的居民都被以前的恐怖傳說所影響。
他們不敢去罷了。
我可不認為我們犯了錯。
我相信,各位祭司也會理解我們的。”
秋遲說道。
“好吧,那我告訴你們一件事,可不要說出去哦。”念竹松開了手,神秘兮兮地說道。
“我保證。”秋遲指天誓日,說道。
“我也保證!”我也指天誓日,跟風說道。
“其實啊,許樂曾經追求過我。
就是在上周星期一,他忽然抱了一束白玫瑰,在女廁所門口交給了我。
他要求我成為他的女朋友了。
我沒答應,之后他就失蹤了。”
念竹緊張地說道。
“可你不是最喜歡白玫瑰了嗎?”我疑惑地問道。
“喜歡是喜歡,可我不喜歡他啊!”念竹瞪了我一眼,紅著臉繼續說道,
“再說了,我不是已經有你了嗎?
不過,許樂的表白和失蹤,并不是最離奇的地方。
因為,分別在星期三和星期五,家禮和振軒也相繼和我表白了。
當然我已經向他們說了很清楚了,沒可能的。
之后,他們倆人也相繼失了蹤。
我開始懷疑,這些失蹤案是不是和我有關了。”
“雖然我知道你很漂亮。
但是,這樣高頻率的表白也太異常了吧?
平時,他們三人也和我們在一起玩耍。
也沒看出他們對你這么向往啊?
難道說,你最近換了香水,所以充滿了吸引力?”
秋遲半開玩笑地說道。
“這是我們當時拍的照片,你們還記得嗎?”
念竹從卡通錢包里,拿出了一張大合照,對我們說道,
“剛走到山頂,我們就注意到了新修的大別墅。
據說,子月姑娘就住在那里。
振軒最先提議,要在別墅門口合影。
你們看到了嗎?
別墅的上空,有一些古怪的紫色光。”
“紫色光里面的黑影,有點像人的五官呢!”秋遲感嘆道。
“很有可能,當天我們五人闖進未完成的別墅里,帶回了某種可怕的東西。
而那種可怕的東西,就造成了另外三人的失蹤。”
說到這里,念竹捏了捏我的鼻子,
“放心吧,也只是一個推測而已。
你不用害怕。
就算有什么,念竹姐姐也會保護你的。”
“謝謝你。”我高興地回應道。
“誒,你今天怎么了。
平時的話,你早就氣得跳起來了。
你一定會說——比我早出生兩天,算什么姐姐嘛。
而我就一定會說,就算早一秒鐘,姐姐就是姐姐……”
念竹嘟著嘴,疑心重重地看著我。
“今天,我們就三人一起回家吧!”還好,秋遲挽住了我和念竹的手,害怕地說道。
就這樣,我松了一口氣,和兩人一起走上了回家的路。
“我在想,許樂、家禮和振軒的失蹤會不會遵循著某個規律呢?”
路上,沉浸在失蹤案中的秋遲,率先打破了沉默,
“許樂周一追念竹,周二就失蹤。
家禮周三追念竹,周四就失蹤。
振軒周五追念竹,周五就失蹤。
案件發生,每次都間隔了一天,也都和表白念竹有關呢!”
“別胡說了,這也只是巧合罷了。
如果都是間隔一天行動的話,為什么星期天沒人表白我呢?”
念竹擔憂地看了我一眼,大聲地抗議道。
“都說了是星期天,大家都不上課,怎么表白呢?
凡介,你不會介意別人表白念竹的吧?”
秋遲如此說道。
對此,我微笑著搖了搖頭。
“看吧,你還藏著掩著的。
要是有這么多男人追求我,我早就宣告全世界了。
可惜,我沒有念竹你這么強的吸引力,只能發生在夢里了。”
秋遲喪氣地說道。
就這樣,我們三人陷入了冷場。
好在,念竹已經牽住了我的手,還是不是撓撓我的手心。
就這樣,我們倆相視一笑了。
“我知道了!”冷不防,秋遲再一次大聲叫道。
“又知道些什么了啊?”念竹不滿地問道。
“兇手可能是你的病態愛慕者。
他接受不了別人對你的愛,就將他們一個個關了起來,或者殺掉。
說不定,他們三人的尸體就埋在兇手的后院里呢?
呀,真的太可怕了!”
看樣子,秋遲是被自己的想象力給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