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六年前,美國,紐約,長島,矗立著一些頂級豪華別墅的富
- 子夜香
- 長痕無痕
- 4886字
- 2010-12-20 16:39:02
六年前,美國,紐約,長島,矗立著一些頂級豪華別墅的富人區。
夏月、夏星、海原炎三人,一直遠離著海原的其他人生活在這里,以普通人的身份。
夏星與海原炎的戀情在那晨,在海原眾人中是眾所周知的,一開始的時候,夏星的姐姐夏月還是海原的四殺手之一,幫中的人都沒有將夏星當外人,但自從夏月接到指令以保鏢的身份陪著海原炎回美國,夏星便也一起跟了過去。
“星,你要去哪?”海原炎叫住了將要出門的夏星,放下手中的晨報。
“沒什么,出去逛逛而已,我會在下午三點前回來的。”
“又是逛街啊,讓月陪你一起去吧。”
“算了,她又不喜歡逛。”
“但是……”
“好啦,沒有但是的,一直以來都很平靜呢,不會有危險的。”
“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要小心,那也是你要小心呢。”沒等海原炎再說,夏星便跑出了門去,海原炎看了一眼剛關上的門嘆了一口氣。
“月,你去跟著她。”
“是。”夏月立馬便追了出去。
海原炎走上樓去,進到書房里,翻閱起書架上的書籍。
但是,跟出去了的夏月,一直都沒有找到夏星,就連她每天都去并且一直都待上兩個小時的那家店里,都沒有發現夏星出現過的任何痕跡。
夏月皺了一皺眉,馬上找到同他們一樣在美國的在暗中守著的古吉拉一同去尋找。而海原炎這邊也沒有平日時的平靜,時不時地吵鬧聲從窗外傳來,這一片的富人區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么大的聲響,附近的幾家都從屋里走了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一直都沒有看到有人回來,雖然心生好奇,海原炎依然沒有走出門去,反而是走進了房間去坐到了躺椅上,撥出了夏月的號碼。
夏月看一眼手中響起的手機,看了古吉拉一眼,接起了電話。
“炎哥。”
“你們暫時先不要回來,這邊好像是有些問題呢。”
“炎哥,那邊出什么事了嗎?月她,我還沒找到呢。”
“怎么?沒有找到她?怎么回事?”海原炎從躺椅上站長了起來,在房間里來回走動起來。
“是,現在,還在找。”
“再找半個小時,如果再找不著,就聯絡警方,讓他們幫忙找,你呢,就早點回來吧,路上小心。”
“炎哥,你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吧?”
“沒事,你好好找找她,小心點就是了。”
“是,炎哥。”
“看來,事不小呢,我繼續找,你先回去看看,或許是有什么事了。”古吉拉等著夏月講完掛了電話。
“那好,那,就拜托你了。”
“什么話,都是自家兄弟,你的妹妹,自然是要一同照看著的。”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小心點,炎哥那邊,要是有點什么事,你即刻通知我。”
“會的,放心,我能處理好。”夏月立馬跑開了,海原炎那邊可不能耽擱著,出點任何小事那可都是要算大事看的,半點馬虎不得。
古吉拉看看天邊,天空夕陽漸垂,殘留一道晚霞將個紐約照映的幕黃幽靜。古吉拉撥出電話去,調出了在美國暗中培養的勢力,事情已經在古吉拉的估計之外……
“炎哥。”夏月開了門進去,找到了在房間中的海原炎。
“回來了?找到星了。”
“這——沒有。”
“是嗎?”海原炎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便又墜入深深的沉寂,被埋藏起來。
“炎哥,我……”
“你先下去吧。”
“是。”
夏月退了出去,輕輕掩上門,透過門縫,一直關注著海原炎。她的職責,就是保護好海原炎。
手中的手機握得緊緊的,不放過一點點的可能的震動,雖然是一名殺手,心中也還是有著牽掛,擔心著她那唯一的親人,夏星。但,手機平穩地沒有一絲動靜。
室外也是一片平靜,原來的喧鬧在夏月回來前就平復了下來,周圍已經只有海原炎與夏月兩個人,夏月心中的不安,只能小心地掛著,不敢驚擾到海原炎,海原炎帶著夏星到長島來的目的,就是要過平常安靜的日子。
有十一個人靜悄悄地靠近并包圍了這幢頂級豪華別墅,夏月移步到閣樓那0.25*0.75的小窗前,注視著行動中的這十一個人,記下了那十一個人藏身的位置。
“月。”樓下,傳來海原炎的叫聲,夏月一遲疑,收起已經握在手心的短劍,掃一眼窗外,轉身,下了樓。
“炎哥,你叫我?”夏月眼光平靜如水,語氣也很是平常。
“你隨我出去走走。”
“現在?炎哥,可不可以,遲點?”
“現在這個時間很好啊,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沒事,那,炎哥,請。”
那十一個人尾隨著這兩人離開了這片無人的富人區。
“我回來了,”夏星提著兩袋東西,打開家門,走了進來,卻突然發現,家里一個人都沒有,她將手中的袋子扔到沙發上,跑遍了家中每一個角落,還是沒有找到人,“絕和月會去哪里?他們不是說今天沒什么事的嗎?”
夏星打開手機撥出了海原炎的號碼,沒有人接,再打夏月的手機,不在服務區。夏星沒有將這不正常的現象放在心上,也完全沒注意到周邊氣氛的不對勁,打開了電視看了起來。
“月,你認為,星她會去哪里?”在豪車里,后座上的海原炎問在駕車的夏月。
“炎哥,要是知道,我就不會找不到星了。”
“也對。”海原炎看了一眼手機,突然發現有了一個未接來電,竟然,還是夏星的,海原炎立即打了回去,卻是對叫無法接通。
“月,我們回去。”
“是,炎哥。”夏月立馬調轉車頭往回趕。
打開門,只看到夏星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星,你回來了?”海原炎焦急地走上前去,坐到夏星身邊,握住了她的手,“你都去了哪里?”
“遇到了一個朋友,去她那里坐了會兒。”
“朋友?”夏月仔細地回憶著,“我不記得你在這邊有認識我和炎哥以外的人啊?”
“是前不久認識的。”
“那能讓我跟那個朋友見個面嗎?我想認識一下,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總不能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吧。”
“好啊,我們約了明天去逛街的,你不覺得無聊就好。”
“怎么會,只要有你,做什么都不會無聊。”
一旁的夏月識趣地退了下去,那十一個人都一直跟了他們一路,這個時候,正如他們剛來的時候一樣包圍了這幢頂級豪華別墅。
夏月再到閣樓那0.25*0.75的小窗前,戴上夜光鏡,監視著那十一個人。
暗黑的夜,陰沉的天空,沒有半點的星光,凄涼的冷月孤零零地掛在頭頂,照射著大地,映照著正徐徐落下的白雪,隱約浮動著金縷梅的香氣。夜,是繁復交疊的暮色,層層連接的黑暗,當夜的黑,沉如潮水般的彌漫,整一個世界,就進入了一個完全休眠的狀態。夜空懸著的那一輪殘月,被烏云層層吞噬,就像這個,一步步逼近地,潛在的兇險。
悶無聲息地,那十一個人都沒了動靜,察覺到異樣的夏月跑出門去,一一察看那十一個人,卻發現,這十一個人,死地沒有一點反擊,準確地說,是沒有一點反擊的機會。
“真是個歷害的殺手。”從第十一具尸體旁站起來,夏月自語著,突然想到了在房中安睡的海原炎和夏星,盡最快的速度趕回家里,來到房門前,輕輕地打開一條縫,看到這兩人的平安,她放下心來,關上門,將每一個角角落落都走遍,沒有放過一個細節。
縛在腰帶中的手機震了起來,夏月抽出來一看,古吉拉的名字在熒光屏的光亮中急迫的跳躍著,夏月走到陽臺上,接起了電話。
“怎么了?”
“該是要我問你怎么了才是,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包圍監視你們的那十一個人都出事了,應該,是都死了吧。”
“有兩種可能。一,那十一個人是對手,是你解決了他們,解除了隱患;二,那十一個人,是你安排的,是對方的人解決了他們,接下來要有麻煩的,是我和炎哥,還有星。”
“不錯,這次的事,是你的第二種猜測。你要小心,我盡快將手下的人全部調過來。”
“恐怕,你調再多的人過來也沒有用,這個人,十分歷害,你那十一個人,一點反擊的余地都沒有,甚至,他們,可能還是在什么都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死的,這樣的對手,不是那些小嘍羅可以對付的。”
“別多費話了,我先進去看好炎哥和星,你快想想辦法。”夏月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走到睡房門前,打開一條縫隙,確認兩人的安危,想了一下,開大門,走了進去,靜關好門,在床邊坐下,看著這熟睡的二人,夏月的心一直懸著,那十一人的死,給了夏月一種無形的壓力,有一個比自己更強的對手,是值得高興的,但是,這樣一個危險的對手,是她最不想要的。
一個可怕的惡夢讓海原炎一下驚醒,夏月起身倒了一杯茶給他,海原炎看了在房間里的夏月一眼,抿一小口茶水,將手中的杯子給夏月,溫柔地看著身邊沒有驚動到的夏星,輕輕地拂過她如瀑的秀發,替她蓋好被子,拉著夏月走出了房間。
“你怎么進來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炎哥,之前因為找不到星,我就從那邊調了十一個人過來保護這里,不過,他們現在,就死在外面,毫無防備地死了,所以……”
“他們死了?那邊調查來的人?那邊,是哪邊?”
“這——炎哥……”
“是阿凌、阿玄他們嗎?人,有這么快調過來嗎?在這里,應該不止有這十一個人吧,還有誰?”
“是,他們調古吉拉來這邊,暗中跟著,在長島的這些年里,他在培養了一些勢力,以備不時之需,而那十一個人,就是他派來的。”
“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炎哥,夏月勢死都會保護好你們……”
“需不需要撤離這里。”
“炎哥,我……”
“我去叫醒月。”海原炎沒等夏月說完就走進房間去。
夏月發了短信出去給古吉拉,讓他盡快做好安排。
“月,”海原炎才進了房間就沖跑了出來,“星,她不見了,你,剛有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對的地方?”
“星?不見了?怎么會?”夏月沖進房間,里面,確實是空無一人,窗戶,也是關得好好的,沒有打開過的痕跡,夏月仔細地看察著,沒有血跡,沒有凌亂,奇怪的消失,這個房間,給夏月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出的奇怪。
“月,你真的什么都沒有察覺到嗎?我們可是一直都在門口的。”
“沒有,什么都沒有察覺到,否則,我早進來了。”
“那,我們就四處找找吧。”
“炎哥,”夏月叫住了轉身想走的海原炎,“讓我陪著吧,這次這個人,不簡單。”
門鈴聲驟然響起,夏月盯著海原炎,看看空蕩蕩的房間,再看向一直響個不停的方向,點了下頭。
兩人一同下了樓,海原炎坐到了電視對面的沙發上,夏月前去開門,古吉拉走進門,對著夏月點一點頭,走了進去。
“炎哥,我是……”
“你就是古吉拉?”
“是。”
海原炎打下手勢要古吉拉在一旁坐下,夏月坐到了古吉拉的對面,兩個人都是十分地小心,莫名的恐懼,漫上兩人的心頭,包圍了他們其它的所有感覺,似乎隔絕了一樣。
一道身影閃過,古吉拉、夏月兩人都站了起來。
“炎哥,先讓古吉拉陪著你,我去看看。”夏月急匆匆地追向了那道身影。
“古吉拉,你也去看看。”
“可是,炎哥,您的安危最重要,”古吉拉站起身走上前,“炎哥,我和夏月來這里,就是來保護您的,別的,與我們無關,也不會管。”
“這是命令。”
“這……”古吉拉還是有些猶豫,“是。”
古吉拉追向了夏月追去的方向,海原炎回房間,看了那張兩人睡的三人床好久,從床頭柜上拿起手機,打開相冊,翻看著夏星的照片。
“你怎么來了?”
“炎哥,下了命令,我沒有辦法不從啊。”古吉拉也是一臉的無奈,同時,認真地注意著每一個細節。
夏月的手一直放在腰間的手機上,憂心地看了放了手機的口袋一眼。
從房間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兩人急急忙忙地跑了過去。
房間中的天花板很突然地塌了下來。
“炎哥——”夏月將只差一點就可以躲過的海原炎從門角邊救了出來,“炎哥,你怎么樣了?”
“沒事。”
古吉拉似乎是發現了什么,走進了廢墟一樣房間中去。
“怎么了,古吉拉?”
“跟去。”海原炎帶頭走了過去,夏月觀望了一下四周,也跟了上去。
“星。”、“星。”
海原炎和夏月一看到出現在面前的身上的衣物全部染紅染透的夏星,海原炎俯身過去將夏星擁在懷中:“星,你……”
“炎哥,”在那察看了一小會兒的古吉拉插上話,“嫂子她,已經死了。”
“不會的,月,去叫德雷億來。”
“是,炎哥。”夏月瞥了古吉拉一眼,跑了出去。
“炎哥,這樣讓她出去,不好吧。”
“沒什么不好。”海原炎抱起了夏星走到隔壁夏月房間去,好好地放在了床上,還替她蓋上了被子,古吉拉在一邊看著,既插不上手,也插不上話。
當德雷億察看過后,得出一個,所有人都不想要的結論。
德雷億輕吧一聲,退到了最后面,再搖一搖頭,離開了這個被哀傷充斥地滿滿的豪華的白色小宅。
海原炎的淚順著臉頰滑滾,輕輕地滴落了一地,古吉拉退了一步,緊握的手放了開來,背在身后,夏月眼中的悲傷與她臉上的微笑形成了強烈地對比。
哭,并不代表著屈服。
退一步,并不象征著認輸;放手,也不表示著放棄。
微笑,并不意味著快樂。
曾經的日子,就如同凋零的落葉,決不可能再回到,它原來的位置,所以,那些已經過去的,就只能讓它過去,什么都記住,只會讓身上的背囊越來越沉重,拋棄不了那些不必要的負擔,一個人,便不再有可能,走得更久,更長,更遠。海原炎,并沒有忘記;夏月,也沒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