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斷泉之殤
- 子夜香
- 長痕無痕
- 2157字
- 2010-12-20 16:39:02
村田上松還是那么輕松地看著納蘭香凝,一點地擔心也沒有,而納蘭香凝這一邊也是自信滿滿,雪炎還是一貫的平靜,沒有任何可以讀到的信息。
“雪炎,雙風,你們怎么來了?”幽幻夢欲走近雪炎一行人,渫絕擋到了幽幻夢的面前,雪炎淡淡地看了渫絕一眼,從渫絕和幽幻夢和身旁走過,她與雙風等人的淡然自若,與在場的人們的陰翳與深沉極是不符,顯得格外的顯眼,幽幻夢詫異地看著雪炎雙風這四人,想繞過渫絕靠近這四人,渫絕攔著她,手下的唯夜、瞳狐也上前來拉著,將幽幻夢拉離。
“你們兩個,還是放開她的好。”蕭寒淵轉了轉指上的玉戒指,腰間的玉滑了出來,也似是閃起了光,上面的蕭字震住了除血祭之人與雪炎、雙風兩人外的在場的所有人,蕭家在各屆都有不小的聲望,在任何一方都是可以決定局勢動向,就連村田上松也不由地退了一小步。
蕭寒淵看著這些人,撇嘴一笑:“她,我要帶走,兩位老大有什么意見嗎?”蕭寒淵又看向藍忘憂,“那,你呢?你會放人嗎,了老大?”藍忘憂望向蕭寒淵,淺笑著,眼角的冰冷將現場的溫度一下子降了下來。隨著漫延開來的漸漸濃郁的寒氣,讓所有的人都不禁戰栗起來,包括血祭的眾人。左通退到人群后,悄悄地走到幽幻夢身后,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這一點動靜,就連一向靈敏的瞳狐也沒有發現。而村田上松一行人趁著這個大家都沒注意到這一邊的空隙一小步一小步地退了出去,帶著手下的人,靜悄悄地離開這個染滿血腥的地方,藍忘憂卻是一直沒有忘了這一行人,正好看到了他們的離去,也看到了夏星的一再停留頻頻回頭,她眼角隱隱地一笑。蕭寒淵轉過頭,看到了空出一那一大片地面。
“有人已經走了,那你們是準備怎樣做呢?”
藍忘憂笑了一笑:“我們,已經找到那幾人了,不時,就會有人帶他們去你家。”幽幻夢沒有回答,左通上前了一小步,拉著幽幻夢退了開去,唯夜、瞳狐二人本想上前攔下,渫絕一甩手,兩人來到了渫絕的身后。
“走。”雪炎帶先轉身離開,蕭寒淵牽過左通身邊的幽幻夢,跟在了雪炎的后面,雙風向著藍忘憂與渫絕等人一告別,走在了最后。
“老大,這么就讓他們把人帶走。”
“沒事。”藍忘憂沒有看提問的納蘭香凝,走上了樓去。
“主人。”、“主人。”
“我們也走吧。”
“是。”唯夜、瞳狐相互看了一眼,跟上了渫絕的腳步。
“回來了,”游泉打開幽家的門,讓幽幻夢走進屋內,“就好好在家里呆著,等著開學吧,其它的事,有我們處理呢。”
“是真的沒事了嗎?還是,你們不想讓我知道。”幽幻夢坐到了那座落在小角落里的三人位沙發的中間位置。
游泉幫著收拾凌亂的一樓:“你呀,就安心點吧,你還是學生,你不需要管那么多,有些事,還是由我們來解決。”
“你們?可以嗎?能解決的話,不是早解決了嗎?”
“哪那么容易的事,”游泉放下手中的活,來到幽幻夢身邊坐下,“不過,這些事,你,還是不適合參與進來,所以,你的任務,現在,已經由別的組接下,你呢,好好讀書,余下的,就都先別管,有什么事,會有人通知你的。”
“是哪個組?”
“你以為呢?”
“不想說就算。”
“放心好了,他的勢力也不小,而且,比你的勢力要大得多。”
“你,該不是說蕭組長吧?”
一曲江湖路從游泉的手機里響起,游泉取出手機一看,便走出門去,幽幻夢看著游泉走出去,起身走上樓去,回到自己房間里,關了門,上好鎖,坐到床上,雙手抱著膝蓋,低著頭,閉著眼,放空了思緒,在夕陽昏暗的晚霞的沐浴中,徒留那一只獨影相伴。
“怎么了?”
“小姐怎么樣了?”左育走在人群的最前面,身后跟著的,是左通,再后面,是幽幻夢手下的犄、鐘子青、葉科、陸宇山、黃誠哲五人。
“左通,你不是說,血祭送來的人到了嗎?”游泉沒有理會左育,問向左通。
“人,在后面呢,”左通沒有說太多就轉移了話題,“幽組長呢?還好吧?”
“她?好不好就要看問的是哪些一方面了,我看,她可還沒想明白呢,也是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了,”游泉轉向左育,“你們就多陪著她吧,沒事,別再讓她隨便出門。”
“這請放心,小姐,我們兄弟幾人會照顧好的,你,還是先去看看你的朋友吧。”
游泉看了左育一會兒,又看了看左通:“走。”
目送游泉與左通兩人離去,一行人才走進房中。
在路口,游泉看到了守著一個倚在樹邊的古吉拉,再走近一看,看到的,只有一具不會動了的尸身,游泉就那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地看著,古吉拉見這兩人來了,便走向到幽幻夢家,游泉長嘆一口氣,扶起剪亞斷,一旁的左通也上前來幫忙,兩人將剪亞斷帶離了小區……
游泉的心還在蕩悠,記憶里也只剩冰冷的一副曾經夜夜傾心攀談的軀體,眼角不覺地流出兩行清淚,自己也不知道這眼淚是為何而來,可心里是那般地難受,游泉的心委屈的突然一顫,抑制不住那份情感,在低低的抽泣著,那莫名其妙涌出的淚,甚么都在改變,可是那個景致亦然!突然,時光仿佛回到九年前,那時的開心,那時的愉悅,那時的高談論闊,那時的月夜……一切的種種。只是,物事人非……
寬敞地院子里,游泉一個人,靜靜地站長著,站在那殘缺地只剩一輪細邊的月下,站在那明麗地月光中,此刻的他,脆弱得似是風吹即倒,卻又是那樣固執地站立著,如同一棵在風中倔強站著不肯倒下的小白楊。
在游泉空蕩蕩的心里,似乎,連心跳的回聲也能聽到,剪亞斷走了,夜不眠的姿態便是游泉夜夜的狀態。
悲傷的語詞,悲傷的音樂,游泉都從沒有寫過,沒有聽過,但此刻,卻是如此的悲傷,又是如此地孤獨,孤獨和悲傷從來都沒有離棄過對方,只是,一直被人遺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