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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有了守護

  • 子夜香
  • 長痕無痕
  • 3740字
  • 2010-12-20 16:39:02

語文老師剪亞斷,是個非常能講的人,還不是簡單的善于言辭,上課時課外話特多,但又不是完全脫離課堂知識。在一次課上,講到美學,他隨口一問:“我們班有多少個美女???”男生非常整齊地說:“沒有。”不經意的一問,掀起一排排海浪,男生們就這個問題對班上女生逐個品頭論足,擁有一群男朋友的蔣貝聽到“沒有”這個答案十分生氣,在她看來,她的美麗是無人能比的,其實上,渫絕就比她美的多。

男生們要求多的很且高的很,他們塑造了一個完全不可能存在的完美形象,并開始不斷嘲笑班上的女生,幽幻夢小小的眼睛,圓圓的臉,都與男生們要求的又大又圓的眼睛,狐貍般的尖臉相反,從而成為焦點,,那些滿臉豆豆或豆疤的,就像王婷,暴牙的,就像蔣佳,頭過小明顯不協調的,就像許盈群,等等這一些都只成了鮮上舞臺的小角色,男生們一見幽幻夢就喊“恐龍”,“這么丑的女的”等等一類的話語,孫聲子在當中叫得最起勁,只有一人保持沉默,那就是坐在最前排角落里的曹楊。

幽幻夢表面上看似對這些不屑一顧,聽到了也當作沒聽見,其實她也挺不開心的,但她在葉欣和渫絕面前笑得很開心,在這里,她只有葉欣和渫絕,別的人,誰也不會關心她,只一剪亞斷還會稍稍關切她一下,而關心她的人,她也不想她們擔心,什么也不表露是她唯一的選擇,一切,她只在默默地承擔,她不會讓班上的人看到她柔弱的一面,展現出來的,永遠是一個堅強鄙視身邊的事人的形象。

幽幻夢沒有發現有個沉默的曹楊,也沒有去關注最擾人的孫聲子,但渫絕已經盯上了曹楊,曹楊也時不時地關注渫絕和幽幻夢,葉欣則因為幽幻夢同男生吵過多少次。

一個寧靜的中午,教室里只有曹楊、葉欣、渫絕、幽幻夢、蔣貝五人,蔣貝一個勁的照著鏡子,曹楊走向幽幻夢,向幽幻夢提出想單獨同她談點事,坐在幽幻夢身邊的葉欣拍了桌子站起來,朝曹楊吼:“你們有完沒完。”曹楊很平靜地問葉欣:“平時,我有說過什么嗎?”葉欣這才發現曹楊確實沒出現在那堆人中過。

曹楊很堅決,幽幻夢同意談一談,在她要起身時,渫絕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小心”,幽幻夢看了渫絕好一會兒,她不明白渫絕為什么會說這兩個字,但她相信渫絕。

回來的時候,曹楊很平靜,像是什么也沒發生過,渫絕對幽幻夢帶來的消息并不驚訝,她只留下兩個字,“堅持”。

葉欣看看幽幻夢,再看看渫絕,冒出一句:“怎么啦?”剛剛幽幻夢對渫絕耳語,葉欣一句也沒聽見,渫絕還是用平時那冷冰冰地對葉欣說:“也沒什么,你就看著好了。”

之后,渫絕便狠狠地盯著看了很久的蔣貝,蔣貝“哼”一聲不屑地轉過頭去接著照她的鏡子。

樓外傳來陣陣叫喊聲,曹楊自言自語一句:“煩死了。”便走出教室,外面傳來打架的聲音,葉欣拉著幽幻夢跑到窗口去看,曹楊把那幾個外面進來的人都打了一頓,那些人只是挨打,就不還手。

渫絕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那些人都是曹楊的手下,讓主人不高興了,挨打正常?!币琅f冷淡。

葉欣伏在幽幻夢耳邊輕聲問:“曹楊到底同你說了什么啊?”幽幻夢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她曹楊想追她,葉欣聽了,只是沉默。

曹楊長得倒也不賴,成績也不差,離校草的位子是差了些,但也是數得著的人物,他也是蔣貝的下一個目標。

面對曹楊的死纏爛打,幽幻夢有些煩悶,蔣貝因為曹楊而特別針對幽幻夢,葉欣和渫絕一明一暗地在說明幽幻夢。

龐惠緣是個剛出師的年輕女教師,沒有發現班中波濤洶涌,更沒發現深層的暗流,剪亞斷早已是資深的老教師,幽默不減,風采不減,眼力超強,他早就感覺到污穢的氣氛,并慢慢發現了原因,就在十一節即將來臨之際展開行動,且此次受害最深的還是他的得意門生幽幻夢。

在剪亞斷的語文課上,時不時地總會穿插些思想教育,他講完一道關于社會風氣的新聞評論題后一轉講到班上風氣,他笑者說:“聽說你們班上就相貌問題展開大型討論是吧!”在一句明知故問后,又重新提到美學,“你們的討論還是太浮淺了,看一個人美不美,不該只看外表,這外表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還是內心,就像現在單位招人一樣,太多都是只看中了成績,而沒有去看這個人的品行如何,要知道,這高智商低素質的人對社會的危害是最大的,并且有百害而無一益,相反那些低智商高素質的人要好的多,有用得多,還有很多事都是這個樣子的,就再舉個例子吧,看字美不美不只要看他這個字寫的好不好看,還要看這字的內容,這也是很重要的,現在有很多有名的作家,他們的字寫的并不好看,但他們能出名,就在于字的內容,這字的內容美是字的形體美所難以比得上的,,是不?在座的各位,再來說一說看,”剪亞斷停了一會兒,看看講臺下的人,“其實你們不說我也都感覺到了,自從那次我講過美學之后,你們的變化,還是不小的,你們班主任還沒看出來,那是因為她還年輕,沒什么經驗,以后不會再讓你們胡來了啊,我也會時刻關注你們,你們不要去挑戰極限啊,不要去幫同學練忍耐力,要是沒有極度的忍耐力的話,我相信,一定早就爆發了,你們哪還有這么舒服啊,一旦你們沖破了那個極限,那后果是無法想象的,一個人,一旦真正地被惹火了,那力量是無窮大的,我說過了,人發揮出來的潛能還不到0.1 %,你們可不要為一時取樂而無辜地送了自己的小命啊,能懂不?我不是說你們一定會被取笑對象殺掉,而是說你們這樣去取笑別人是不對的,不道德的,而且這樣殺人的例子也不少,你們還是要注意的,這個也正好體現了你們的低俗,被取笑的人說不準邊生氣還邊在笑話你們呢,誰都希望自己能幸福,希望自己有福氣,對不?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這品德高尚啊,也屬于五福臨門。也要為自己積點口德的,好了,不多說,回到卷子上來?!奔魜啍嘟又v我們第一次月考的試卷,幽幻夢心中不勝感激,她早把剪亞斷當朋友看待,而不是一個老師,是否一個除了葉欣、渫絕及曾經的好友沐空流令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其實幽幻夢真的做好準備隨時同班上的同學打一架,這打架,她可不怕,只要不是專業的打手,她都能輕松解決。

班上人的氣焰被一堂語文課給壓了下去,誰也不愿自己被人看作是那種毫無人性道德的人。

但曹楊依舊,蔣貝依舊,孫聲子依舊,曹楊的窮追不舍,蔣貝的無中生有,小事化大,孫聲子的幫腔,幽幻夢的日子依舊難過。

十一放假,對幽幻夢來說是種解脫,這個十一節里,除了同葉欣約好去逛洞嘉之外,畬下幾天她都將全力以赴,寫小說,她以尖銳的筆觸書寫著現實,她也曾好幾次向剪亞斷詢問關于小說的各類問題,剪亞斷都十分細地解答,有一次,感覺到了什么的剪亞斷問幽幻夢:“你不會是想寫小說吧?”幽幻夢當時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沒有作答算是默認,心里回一句:“你也真夠敏銳的?!碑敃r,剪亞斷不過笑笑,沒有像班上的人一樣遇一個問題就拼了命地去攻擊,,他還鼓勵幽幻夢,要她好好寫,還稱等著看,要做第一個讀者,幽幻夢點點頭,想著:“這個語文老師還真不一樣,別的老師都是一心抓學習,他不但沒提醒我要以學習為重,沒要我拋開別的一切,他還希望我寫下去。做第一個讀者?只怕你看了幾段又得搖頭了,誰能將永遠都是一個悲情接一個悲情的小說看下去?!庇幕脡羯踔吝€這樣解釋自己的名字:幻夢,就是夢幻泡影,自己的一切都像夢境,幻覺,水泡和影子一樣空虛;幽,深遠,僻靜,昏暗,隱蔽;幽,幽暗,幽憤,幽寂,幽憂。同時她希望可以幽閉,不一定是深居家中的不愿外出,只要是只有她一個人就好,一個人的世界才是最美的世界。她有些悲觀,但在沉靜中,她的世界比其它所有人的都要廣遠。她常感傷,是因為她能感覺出一些不能感覺出的東西。

但這個十一假期,沒有她預設的那么舒閑。這才剛走出校門,曹楊就迎了上來,他要求再同幽幻夢談談,并且強調這是最后一次,以后就再也不會來糾纏她了,幽幻夢也想早點擺脫他,,便答應了下來,坐上車,她突然有窒息的感覺,之后,眼皮沉重的掉下來,緊緊合著的雙眸不再有什么變化,但,她還沒有完全昏迷,雖然全身乏力,動彈不了,她一直仔細的聽著。

“楊哥,曹哥帶那小妞回來了。”

“嗯,”一個很沉穩的聲音回答一聲,“曹楊,好小子,任務完成的很好,我楊鵬沒白教你,潔姐眼光不錯,好了,余下的,都交給你了,我要去英國會潔姐,那邊有大收獲,大伙兒都好好干,海原幫的九小姐讓我們抓住了,我們就等著赤哥給我們大獎賞,讓仲龍和他手下那幫臭小子一邊兒呆著去吧!哈哈哈哈!”

曹楊跟著小笑,,那笑聲聽著就惡心,突然,曹楊的笑聲變成慘叫聲,令毛骨悚然,其它人亂作一團,幽幻夢感覺到有人背起她跑,她不知是敵是友。

又是坐車時搖晃的感覺,很快又被放到柔軟的床上,過了好久,幽幻夢強撐著睜開眼,坐在房中的人見她醒來,便退出了房間。

幽幻夢打起精神,坐了起來,看著熟悉的房間,她已經回到了芷鏡島,芷鏡島又名海原島,島上除了草樹就是石頭沒有沙灘,巖石都是大得最小的都能一個就填滿一間屋子的,看上去,草樹都是從石中長出來的,石才是島的本質。巖石很巧合地規則,不用雕琢,就已是一幢壯大的兩層高的別墅。

不多時,海原玄便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個女人,同渫絕一樣冷的女人,龍鷗。

“點點,好些了吧。”

“六哥?!?

“點點,你還是需要小心一點,從今天起,龍鷗就時刻陪著你,這樣我們更放心些?!?

龍鷗成了幽幻夢班上的第一個插班生,曹楊稱出了車禍,受傷嚴重而辦了退學手續,實際上是被龍鷗一招斷了脊椎骨,全身癱瘓,那一天,就楊鵬一人逃脫,余下的人都同曹楊一樣。

龍鷗剛進教室就同渫絕對視上了,兩人相互點頭,臉上的笑,詭異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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