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劍尖更深一分，我甚至聽到了劍與鎖骨的摩擦聲，那樣的令人毛骨悚然。疼痛，讓我忍不住呼出聲。

“很痛，是嗎？呵呵呵——”娜然聽見我喉嚨里的嗚咽，愈發的興奮，一劍一劍地劃著，似乎上了癮。同樣身為女人，沒有武功上的優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比她更有忍耐力！很快，左右兩邊的鎖骨以及肩頭都被血痕覆蓋，看不出本來的膚色。

噹！一件暗器打在軟劍上，震得娜然脫了手，軟劍頓時掉在地上。一個黑影掠進來，“娜然，想死了嗎？”

焰無痕一開口，娜然就如同篩糠似的，癱倒在地上。“主上——”娜然跪爬向焰無痕，扯著他的腿，連連哀求：“是娜然一時沖動，主上，繞了娜然吧！”

“滾！”焰無痕一腳踹開娜然，力道之大，讓娜然的身子竟然像紙片一樣，飛了出去，撞在墻上，掉了下來。“玄冰！”焰無痕一聲低呼，另外一道黑影出現在房間里。

“剁掉她的右手，以示懲戒！”焰無痕的話一出口，娜然便像瘋子似的，不顧滿身傷痕，匍匐到焰無痕腳邊：“主上，原諒我這一次吧！主上！”

我冷笑：剛才的氣勢哪去了？現在到來求饒！真是有點看不起這個女人！“原諒？你知錯嗎？三番五次來找滟歌的麻煩，別以為我不知道！”焰無痕再度踢開她，走向我這邊，順手取出一瓶藥，扯開我的上衣，旁若無人地為我上藥。

“主上，那是她自找的！她害的主上受傷，娜然理應取她的狗命！她恃寵而驕，服毒自盡，害得我們計劃被打亂，罪該萬死！她移情別戀，不但沒有完成任務，還愛上我們的敵人，更應該死！主上不該為了一個女人而忘了職責所在！”

娜然一番大義凜然的話說完，房間里靜悄悄的。我看著焰無痕，雖然這些事的真偽我不是很清楚，但我大致可以知道。原本，我是應該從龍墨軒手里取得龍訣玉的。

卻因為中途自己的感情出了變化，不但龍訣玉沒有拿到手，自己還險些服毒自盡。如果不是焰無痕及時救了我，恐怕我已經死了。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真正的滟歌的確死了，留下一屁股爛攤子，讓我這個局外人收拾。

“說完了嗎？”焰無痕的聲音里聽不出起伏，似乎剛才娜然的一番義正詞嚴的話，不是說給他聽的一般。“玄冰，行刑。”

“不勞左護法動手！”娜然不再恭敬地跪著，手握軟劍緩緩起身。臉上，是對我無盡的恨意，似乎是我讓她斷了手臂的一樣。

“主上聽不進去娜然的勸阻，娜然自認失職。違背了主上的命令，私自跑來尋仇，是娜然的不對，娜然自愿受罰。”說著，她單手運氣，直直地拍向自己的另一只手臂。

卻在最后一秒，轉變了方向，直朝我的面門拍來。“啊——”強大的氣場，帶著殺氣的掌風，讓我不由地驚呼出聲。

咔！焰無痕冷冷地看著娜然，娜然則是一臉的難以置信。直到努力了幾次，確信自己的手臂已經徹底廢掉，才心有不甘地想要發出一聲吼叫。卻被焰無痕再擊一掌，拍飛出去。

“焰無痕，枉我對你一番深情……呵呵咳咳……她是煞星，遲早你會死在她手上……”娜然掙扎了幾下，便沒了聲息。安靜的，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你沒事吧？”焰無痕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驚得我猛地顫栗起來，下意識地甩開了他的手。“沒、沒事。”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怕得要死。

剛才，他不過是捏住娜然的一個手指，輕輕一抖，娜然的整條胳膊，就像面條一樣，軟軟地耷拉了下來。大概，她整條手臂的骨頭，都已經碎成粉末了吧？

想著，冷汗就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