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七王爺——是個什么樣的人？”改變了話題，希望剛才的尷尬不再。“七王爺？”提起龍戰七，龍雨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說出的話也是狠狠的：“他就是個惹人討厭到極點的小人！刻薄，尖銳！自私自利！就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他似的！”

“呃……”沒有想到，提起龍戰七，雨落會變得這么激動。看來，像從他這里了解龍戰七是不大可能的了。“我只是好奇，雨落不愿說，我們便不說了吧。”

“滟歌，龍戰七這個人，是個沒有感情沒有血肉的惡魔！如果看見他，一定有多遠躲多遠！被他纏上，這輩子都生不如死了！”龍雨落的警告，竟讓我想起了焰無痕。

他大概對龍戰七的看法，也大抵如此吧？“可是，他不是你的兄弟嗎？”我的話，愈發讓雨落激動起來：“兄弟？”龍雨落冷笑一聲，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憤恨的表情，有點畏懼。

“他的眼里，根本沒有兄弟二字，有的只是他的權利，和怎么保住他該死的命！滟歌，你沒見過他，如果有朝一日見到他，你就會明白我的話了。”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話多了，說完這段話，龍雨落也沉默了。

不知雨落是什么時候離開的，明明記得自己是靠在床頭的，睜開眼時，已經是好好地躺下了。“睡得好悠閑啊！”

嘲諷的聲音響起，已經是黃昏，小茹卻沒有點燈。不過，從依稀的夕陽照耀下，我還是看到了那抹紅色。“真不明白，主上為什么屢次對你手下留情！”

“不明白為什么不找他問問清楚？”我嘴硬，尤其是對同性。心里卻隱隱覺得不安，娜然今日到來，絕對是來者不善！

“哼！給你幾分顏色，你還想開染坊不成？”她冷哼一聲，抽出一支軟劍，筆直地指著我：“你明明對主上恨之入骨，卻還要時時刻刻迷惑他，害他受傷！”

“我為什么恨他？”娜然的話，讓我有些不明所以。對于我之前和焰無痕到底有什么樣的關系，我一無所知。

“他把你放到妓.院里，你會不恨？他毀了龍墨軒，你會不恨？他把你當做一枚棋子控制著，你會不恨？哼！即使這些你都不在乎，可你別忘了——”娜然緩步走向我，劍尖一點點地刺進我的鎖骨，躲閃不開，只能任由冰冷的劍劃破我的皮膚。

“遲早，他會把你交給七王爺！讓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又是龍戰七！“為什么？”我不明白，他怕龍戰七，卻為了我接連挨了龍戰七的打，如果他要害我，為什么不讓龍戰七一巴掌打死我，卻還要救我？“他不會的。”

“哈！滟歌，我該說你什么好呢？躺在棺材里睡了半年，腦袋都不靈光了嗎？”娜然時刻不忘嘲諷我一番，“如果不是你可以找到龍訣玉，你以為憑你的不忠，他會把你留在身邊嗎？”

又是龍訣玉！“留與不留，是我愿不愿意。”我開始反擊，冷笑：“倒是你，永遠都不會有這樣的抉擇的機會！”

“你找死——”被我激怒的娜然，像發狂了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