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L一把拽住她的左手，抿著唇，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看向他，沉默一秒后溫柔的笑起來：“好好唱，可給我爭氣點。”

然后撇開他的手，拉著安延徑直往外走去，頭也不回。

練舞房里有長久的沉寂，陽光在跳著舞，華麗的轉著圈兒，卻怎么也停不下來，因為已經找不見可以休息的鼻尖和眼尾。

陳冉聲看著L和Sam不發一言的樣子，終于不服氣的大聲抱怨：“不是沒看出來不是她的嗎？怎么就不能用我的了？”

“你不懂。”Sam抬頭看她，眼睛里有絲絲的譏諷，“像你這樣就知道胡鬧的人怎么會懂。”

“我怎么胡鬧了？”陳冉聲聽罷，大聲嚷嚷起來，“不是沒看出來嗎？再不行以后我給夕衍寫詞不行么？”

“你以為這么簡單？”Sam似乎很生氣的樣子，音調也逐漸拔高，“你知道有多少人喜歡上L就是因為有伯約在？沒有伯約的詞粉絲反彈會有多大你懂么？”

“他們兩個從一開始就是被安排到一起的，每一首歌都這樣，現在突然被拆開，有哪個媒體不會大肆宣揚？有哪個粉絲不會心生疑竇？”

“別說了好嗎？”L抬起頭，聲音悶悶的，“你們別說了，我會自己看著辦的。”

“L，”Sam嘆了口氣，大力的按了按他的肩膀，“你別和伯約吵了，真不值得。”

“我不想的。”他說，聲音低啞的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Sam，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一起！”陳冉聲上前一步拉住L的手，沖他笑笑，“不管怎么樣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你留在這兒吧。”他往前一步，撇開女孩的手，“別跟著了。”

說著低了頭，往外走去。陽光一條一條的照在他的頭發上，在臉上形成深深淺淺的陰影，恰好的擋住表情。

陳冉聲在他身后帶著哭腔嚷嚷：“你不可以的，夕衍！”

“如果連你都這樣，那我要怎么辦？”

L的腳步頓了一下，卻沒停下來，他的脊背筆直，整個人看起來像是漂亮的雕塑。

他們是怎么了呢？他和她，她和他？

明明在心里最深最深的地方，是相依慣了的靈魂，卻怎么都固執的找著另一個陪伴者了。那時候，他眉目如畫，終日跟在她的身后吃香喝辣，作威作福，曾那么約定好要過一輩子。卻離開了。那時候，她言笑晏晏，攜著男孩的手，走過一條一條的街，認識一個一個的人，看他們穿過自己的生命，來了又走。曾說好要在彼此的靈魂里永生。

但是現在呢？他們的靈魂都高高的，高到云端里，可，高處也，不勝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