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同學病鳳探望

于鳳的一個電話，才知道建設銀行副行長云鳳，近兩天身體不適在家休息。她二話沒說，就駕車去了云鳳的家。

這個云鳳是于鳳高中三年、大學四年的同學。她生得眉清目秀，個身與于鳳一般的高矮，模樣兒與于鳳相差無幾，同學們都說她倆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云鳳單眼皮，而于鳳雙眼皮。她倆人脾性相投，在大學時就形成了二鳳不離的姐妹關系。云鳳的爸爸云學海是個老干部，，官至常務副縣長、縣人大主任?，F在已經六十四歲，退休在家。因種種原因，云鳳一直未婚，去年才被任命為縣建設銀行副行長。云鳳家大門敞著，于鳳進了院子才吆喝起來。“這才半月沒見，好好地一個大閨女咋就病了？起來，起來跟我喝酒去？”

“誰呀？”隨著應聲，云學海敞開門出來了?！皢?？是于鳳閨女？快快快，屋里坐屋里坐。您快成貴人了，好一陣子沒來了，哈......”

云學海住的是單獨立院的二層小樓，于鳳隨著云學海進了堂屋，輕輕的喊了聲“叔叔好”又問：“云叔，鳳呢？沒在家？不是身體不舒服嗎？”

“嗨！您這些閨女孩子就是事多，聽她媽說是得了什么什么子宮肌瘤？割了！沒大礙了。嗯——去汽車站送她媽回她姥姥家去趟，我估計頂多十分鐘就能回來。坐坐坐，怎么？泡點茶喝？”

“啊喲叔叔，可別別別，咱爺倆先說說話唄？嘻嘻嘻嘻?！庇邙P項來嘴甜，是這個云學海多年來一直夸獎的典范。

“哎——于鳳??？這個掙錢多少另當別論，都三十一二的人了？也不對換個對象，真是愁煞個活人！于鳳??？你可得勤勸著她點，早把個人的問題解決了吧？俺這些做老的也好早了結了心里的病啊？唉！那個——您婆婆還好？”云學海顯然是對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不愿意。但話說出來了又感別扭，接著就把話題轉向了龍老太。

“好好好，她好著呢嘿嘿嘿。云叔啊？閨女大了心事多，你??？就甭管她了，把您老倆的生活調理好，咱就來他個什么閑事也不管，嘻嘻嘻嘻”于鳳就是這么個人，又覺得此問題一時難以回答，便把話題故意說混了。其實，這是他的本性，在任何場合，遇到任何人，絕不會憋死在場合上。

“哎呀？她比我小三歲，把持著一個幾億元的家業實屬不易??？沒有一個好的身本子是不行的。哦，對了，你??？得不遺余力的幫她，千萬不能讓她在身體上出了差錯，她可是您老龍家的寶貝疙瘩??？咹？哈哈哈哈?！痹茖W海見于鳳有點答非所問的味道，也把話拐了彎。

“是是是，叔叔說得極是，我？”于鳳的眼角已經掠到了云鳳回來了。

“啊呀呀？于鳳?。吭趺?？沒錢了是咋？怎么開著拐吆拐（717號）破面包來了？真丟人！那還叫什么全縣首富啊？”還沒等于鳳與云學海說完那句話，院子里就響起了云鳳的吆喝聲。

緊說慢說，云鳳已經進了屋們。于鳳連起沒起，坐在沙發上說道：“死妮子，怎么了？在家里裝什么臭病??？那可不行，抽空我可得去建行告御狀去，小心你這個副行長干不成了？嘻嘻嘻嘻?！?

“誰稀罕啊，你不告我我都想辭職了，快去快去吧，我吧不得呢？走走走，快去我的繡樓一敘。老爸，俺上去了?！痹气P急火火的，牽著于鳳的手就往樓上走去。

老規矩，云鳳從那個小冰箱里掏出了兩聽飲料，吧唧扔給于鳳一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喝了起來。他突然發現于鳳在瞅詳自己，趕緊說：“咋了，不認得您大姐了？”

于鳳的眼睛很尖刻，只輕輕兩眼就看出了貓膩?！霸气P？老實交代，跟個什么樣的男人好上了？我可告訴你??？得提前讓我瞅瞅，我這個做妹妹的看不中，你甭想辦喜事兒！哼！”

“哎喲我的親妹妹哎？這是天事，我豈能瞞你？沒有的事！只是做了個破肌瘤而已。行了，好了。后天本小姐就去上班?！痹气P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胡說！你能瞞我？別忘了，我可是三個閨女的老太太了。告訴我，你臉上的輕孕癍是怎么回事？”

“?。磕?.....？”云鳳驚炸了，周身瞬間火辣起來，她的一只手立即捂住了右臉上那塊被化妝品，遮掩得幾乎看不出來的孕癍呆癡起來。十五年來的朝夕相處，她與于鳳就是一對掏心窩子的手足姐妹。她遮不住當不了啦，只得淚眼汪汪的說了實情。

原來，三年前云鳳就干上了信貸科的副科長，去年從市里調過來一個行長叫馬前志，外號‘馬錢子’。這人生得一身膘肉，一米六幾的個子，活像一頭育肥了的大豬。他長著一對色乎乎的小眼，如果單獨與女店員交談，他非攥摸你的嫩手不可，據說，他到行里才兩年多點，就與十一個女人辦了那事兒。他在與云鳳幾次交道后就喜歡上了她的容顏相貌，曾幾次提出來要與她辦事兒，都被云鳳拒絕了。他說：“云鳳啊？只要你長期與我快活，我保證讓你在半年內干上分管信貸的副行長，那可是個無本萬利的差事?。俊?

云鳳還是拒絕了，她說：“馬行長？那如果我到營業所去干一般營業員呢？”‘馬錢子’沒吭聲，便氣咻咻的走了。這天，他把于鳳叫上自己開著車去鎮小分行檢查工作，誰知剛走出五六公里路，瓢潑大雨攪得滿天烏煙瘴氣。那‘馬錢子’咯咚把車一停，轉身爬到后座就把云鳳窩了起來。兩人一陣的廝打，一陣的扭動，于鳳被折騰得精疲力盡。她真是喊天不應，叫地不靈。

“我老馬看上的女人是非辦不中！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從了就是副行長，不從你就去燒茶水爐子去！”

無奈的于鳳只得依了那個禽獸。一次，兩次，一共辦了五次，于鳳的副行長就公布了?？勺屗沽喜患暗氖撬龖言辛?。這天，‘馬錢子’啪地甩給她一萬塊錢，惡狠狠的說：“流了吧，這是補償！如果......？”

“糊涂！你真糊涂！你咋不早說？你要是早跟我說了，我找俺那老妖婆婆，不出仨月就能讓他一敗涂地，狗屁不是！你真是你？”于鳳已經氣得雙淚直流。

“妹妹，這等事兒能胡亂咋呼嗎？”其實，云鳳早就從那種苦惱中走了出來?！鞍Γ∵@年頭我是看明白了？這人?。窟€真應驗了當年那句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你要想有所作為，無非就是一權二錢三色。算了，虧吃了，以我的貞潔換了個副行長值了，滿足了?！?

“你？唉——！”于鳳又一想，她云鳳既然走到了這一步，能想得開就只有這樣了。但是，她還是為她的不幸而嘆息?！敖惆。磕闶莻€聰明了半輩子的大閨女了，咋就一時犯了糊涂呢？草他娘的！要是我于鳳碰上這事，我非得撕爛了他！豁上命也辦他個一塌糊涂！”

“唉——！于鳳啊？我能跟你比嗎？我好不容易弄了個上好的職業，我舍不得你它呀？”

“你當時怎么不想想還有一個于鳳妹妹，還有一個兩個多億資產的如意公司呢？你更不應該就這么咽了這口氣！真是的你？”于鳳十分的為云鳳叫屈。

“唉！什么叫命？這大概就是吧。哎？說到如意公司了，您能要我嗎？我現在可真是干夠了這個破銀行了，真真切切的想一走了之。鳳？我去你那里干吧？別的我不行，籌措點資金什么的，我相信我還是高手的?！痹气P的表情很嚴肅，很認真。

于鳳聽了，心里咯咚一展，展著笑說：“真的，真舍得？”

“騙你變個狗！”云鳳賭了咒。

“好！可談，哎哎哎，我可是誠心的?！庇邙P的臉面瞬間變得十分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