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預感的結論 必然的事實(上)
- 境界的記事本
- 風且聆聽
- 11328字
- 2011-05-05 09:36:40
“喝…喝……喝”
仿佛從噩夢醒來,背后直冒冷汗,此刻的自己已經無法分辨身處在哪里
現在怎么回事、現在是什么時候,自己在做什么都變得不重要了。
剛剛,那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心臟強烈的跳動感覺依然沒有因為醒后而冷卻下來,不知為什么,此刻臉頰上似乎還有著冰冷冷的觸覺,就好像剛剛真的被觸摸到一樣。
但比起這些,陷入黑暗那沒有感性的聲音,掉入谷底那讓失去所有依靠的感覺。。
唯獨這個,此刻自己不想絲毫回想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時刻。
時間的關系,這種通過外界壓迫所產生的本能,因失去源頭理性逐漸回復過來的緣故,感性對于現實感的依賴,現在才讓自己開始適應周圍所帶來的信息。
就在這個時候,不久前真正的記憶開始復蘇,這個房間原本沒有東西,漸漸被理性給分辨出來。
……某種聲音,忽然就在這同一時間傳入了我的耳內!
“找到了。”
這個聲音,就像是人偶按照某種指令將它敘述出來,是那樣的空洞冰冷。
“什……”下意識的轉過頭,第一時間雖看到是人影,但是……聽到這樣的聲音,不知道什么,瞬間身體有股再次掉入那個谷底的感覺。
“什么啊,給我走開!”
什么都沒有多想,此刻只想原理這聲音的緣故,連自己都不知道干些什么,只知道本能在做出某種反映。
咚…咚……咚
似乎忘記自己還睡躺在睡床上,一下將對方推倒的同時,自己也從上面翻滾了下來。
異常,太異常了!
為什么我的房間里有人,為什么對方會找上自己,還有剛剛那個聲音,為什么會與剛剛那個人影重疊起來?
難道?是同一個人嗎?
“嗯!”
不好,難道說,是敵人?
身體瞬間打起了紅色警報,注意力一下就集中了起來。
此刻,房間安靜無比,除了剛剛自己掉下來以外,周圍沒有一點動靜。
不會,剛剛的一切直到現在為止都還是夢吧。
抬起自己的身體,向剛剛傳出聲音的方向看去。雖然因為光線緣故而看不清楚,但是在那里的絕對是人!
此刻,大腦稍稍冷靜通過觀察注意到,眼前那人的身體表面被某種無法反射光線的金屬給包圍住,臉部似乎帶有同樣素材的金屬眼罩巧合將她的相貌給遮擋。
這種情形,不知為何卻讓我感到與先前夢里的那個人影居然是那么的相像。
果然,她也應該是名女性吧!
但是這人,為什么會找上自己,而不是其他人?
然而,眼前的她就像是人偶那樣,只是站著一動也不動的看著自己。
如果不是剛剛確定我被她觸摸過的話,直到現在我都要懷疑如同虛幻的眼前,在那的到底是不是人類。
但她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找上自己的話,只是幾乎身為普通人的自己又有什么能夠引起他人的注意的地方?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了數秒,對方還是一動也不動。
因為對方眼睛被遮擋的緣故,此刻也無法判斷對方到底在注視著什么。
就在這時……
咚…咚……咚的,由于木制地板所傳遞過來的腳步聲,似乎先前落地后的碰撞聲引起了樓下人的注意。
啪……房門被打開了。
“沒有事吧,伽境?!?
第一個沖過來的居然是惠茜,本來一直柔和的她,這個時候卻表無比嚴肅的看著我眼前那人
然后,隨之一下又出來兩人,是蕓夢雅與鞏鑫。
“恩,沒有問題,但是……”
我話還沒說完,突然,眼前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這個時候移動了。
“別跑”
無視著惠茜的叫聲,只見人影頓時從自己眼前飛躍。
啪的一聲。是窗戶被撞破的聲音,那個人影從床邊的窗口就這樣跳了下去。
“不會吧,這可是二樓啊!?!?
比起我的詫異,蕓夢雅與鞏鑫沒有猶豫的向樓梯跑去。
而我下意識的向窗外看去,剛剛跳下去的那個人,已經遠離這不少距離。
只是此刻,她一動也不動看著另個高空,似乎是正對面某個房屋的屋頂。
定眼看去!
“那不是宓羲嗎?”
這時,這個房間唯一沒有離開的惠茜靠了過來。比起這個,宓羲在那種地方想干嘛?
“那個,沒有問題嗎?宓羲她?”我不安的問道
“恩,沒有關系?!贝丝虥]有危機的緣故惠茜,善解人意的對我露出了微笑“大家都已經追過去了,而且宓羲她很厲害的,交給她們你就放心好吧。”
“這樣就好?!?
松懈下來之后,所有的疑問涌上了心頭。
……突然,變得在意的想到直到現在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還有那個夢,說不定那人還真得與自己有什么關聯也說不定。
于是我說道“要不,我們也可以下去嗎?”
正當我感到任性而內疚的時候,惠茜沒有猶豫的說道
“恩,好的,那我們就一起去吧。”
……
廣場唯一的人影,似乎已經察覺對自己威脅最大的是誰,被面罩遮住的雙眼直直的盯著宓羲所在的方向。
站在屋檐邊的宓羲,完全感覺不到這種高陡寒冷所引起的不安與恐懼,只是理所當然的遮擋在月光之前。
“到底是誰?來這里有什么事情”說著,宓羲從袍服袖口抽取出數張紙符“如果不說的話,我只有用武力來解決。”
……短短數秒,對方果然沒有任何回應。
只見,宓羲閉上雙眼,心如止水,整個人瞬間與空氣融為了一體。
手中那數張畫著奇怪符印的紙符,似乎正在發生不為人知的變動,。
接著,再次睜開眼睛的瞬間,紙符已被她夾在數根手指指縫之間。唰的一聲,食指與中指之間的一張,隨著指縫的松弛就這樣飛了出去。
瞬間,飛躍在空中的紙符化為一道綠光,直奔那個今晚的不速之客。
似乎感應眼前那綠光并不是直接可以觸摸的東西,在那廣場上的人影在宓羲釋放攻擊的一瞬間就開始移動了。
但是,綠光似乎并不只是單純的一條直線,人影移動的瞬間,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綠光在空中的軌道確實改變了。
只是,相比起地面那人影的動作,這樣的改變實在是遜色不少。
用著超出常人的運動能力,那個人影就像能夠在平面滑翔般,輕易就避開了那個攻擊。
失去目標的那道綠光很遺憾擊中地面,只留下高溫過后的燒焦痕跡。
這個結果,似乎并不出宓羲的意料之外,還在手中剩下的數張紙符,這時化為一道道光束同時射向它的目標,并且每道都是預判著那個人影接下來移動的位置,并且,為了不追丟那人的蹤影,宓羲在黑夜籠罩的屋頂上,無視高空危險以及腳下不安定的屋檐,直接在房屋頂上用著極快的速度跟在那人影同一方向。
就在這個時候,已在空中化為光束的攻擊,輕易就被那人躲避,地面只留下淡淡燒焦的痕跡。
“別想逃?!?
又拿出同樣一份重疊好的紙符,宓羲瞬間將這些夾于指縫之間,此刻她向人影逃跑的方向一同揮灑了出去。
這時,變換之后劃過空氣向目標飛去的紙符,此刻反而更像是強制對方作出某種動作而產生的行為。在空中劃躍之后的軌道,比起為了擊中敵人,這些光束總是提前落在敵人下一個移動的位置。
與剛剛不同的攻擊模式,如果剛剛只是在試探的話,那么這次攻擊的目地,宓羲就是為自己制造最完美的機會。
因為就在此時,宓羲在施放第二疊紙符的同時,已從腰間拿出從根本就不同的一張較大符紙,比起剛剛那些看似普通的紙張,此時這張本身就具有別格特性的紙符散發著不同于先前的威懾力,看著就有種人覺發麻的感覺。
“就是這?!?
突然,就在其中一個光束搶先對方移動的瞬間,宓羲直接將這個別格的紙符仍了出去。
……
此刻,那個人影之所以能夠在平面上作出如同滑翔般的動作,是因為她用著人類無法做到的腳力瞬踏地所達到的效果,因此為了躲避即將迎面而來的威脅,她必須強行突變另一個方向才行。
剎那間,就在她幾乎帖著地面飛躍的瞬間!那張別格的紙符這次并沒有化為任何光束,急速并恰好的飛向兩者交接之處。
“怎么樣?”宓羲淡淡的看著眼前結果。
縱然是造成這一切的元兇,她也只能等待著接下來的結局。
頓時,兩者瞬間激碰,紙符上刻畫的符印產生非同尋常的火花,瞬間發出電流一般的嘶嘶聲,接著似乎用著某種特殊方式摧殘那件靈裝表面類似金屬的外殼。
隨著電流聲瞬間達到刺嗚般,那張紙符隨著電流產生的火花化開之后,電火瞬間將那個人影整個覆蓋住。
只是……
“什么!”宓羲不禁短暫驚訝出聲音。
就當兩者接觸的一瞬間,她看到了,看到了在那電花石火洪流般的攻擊下,那個人影在迫停下來的一瞬,似乎察覺到這是不一樣的一擊,在電火擴散的同時控制著帖附在她周圍類金屬的靈裝,操控著其中紙符迎面擊中的那部分外殼將它脫離出去,直接與自己釋放出來那非同尋常的紙符相撞。
然后,就在兩者撞擊之間所產生空隙的瞬間,只見她下一秒出現在此符攻擊范圍外的同時,還能夠理所當然般挑選建筑物最密集的小巷穿梭進去,隨之她的身影一下不知所蹤。
此刻,縱然已經是超出想象的宓羲,也只能放棄的看著那個人影消失的地方。
“怎么樣,人留住了沒?!?
慢一拍的蕓夢雅與鞏鑫二人,這時總算從后面追趕了過來。
搖了搖頭,宓羲看似有些無奈的模樣,輕描淡寫的從屋頂乘上旁邊枯樹枝頭一角,雙腳啪嗒兩聲對著樹干騰飛起,整個人就像是乘風一樣就這樣直接飛落在兩人的旁邊。
似乎早已司空見慣,兩人并沒有覺得意外的看著這樣的表演。
反而在這個時候,鞏鑫嚴肅的說“隊長,這次是我的失策,完全沒有想到會有敵人會潛入我們這里。不,應該說在樹林聽到匯報的時候就有這個可能性,但是我沒有防范這件事情,以及未及時判斷敵人的能力及目的?!?
“嘛,嘛,反正就結果是好的,而且對方目似乎并沒有帶的敵意。”這樣說著的蕓夢雅,還是帶那穩重平淡的笑容“不過,那人到底是為什么又是如何怎么走到那助手的房間,要不是樓上響起動靜的,我們根本連發覺的可能性都沒有。”
對于自己的失誤無法釋懷的鞏鑫,一臉的自責道“可惡,總之這難得的線索居然就這樣丟失了?!?
“沒關系。”蕓夢雅笑著指著后面“那問問后面的受害著看看是否知曉有些情況,說不定還有些能夠幫助我們的地方?!?
……
這時,用著全速,好不容易與前面的人集合的時候,似乎事情已經結束了。
“隊長,怎么樣了?!眲倓倳偷幕蒈?,還是很認真的問著情況。
蕓夢雅說“對方應該是有著十分辣手的靈裝,在宓羲的攔截下跑了”
“這真的假的!”
與參合進去的惠茜,旁聽的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在旁邊待著,可這時,鞏鑫正視著我對我說道
“喂,蒼青小姐的助手,今夜出現在你那里的人似乎是沖著你來的,請問那時發生了什么?”
“?我?”雖然自己也在想這樣的問題,但是對于鞏鑫質問,我如實的回答?!拔乙膊磺宄Ψ绞窃鯓舆M來的,只是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對方,然后因驚愕下意識的作出的了反映,接著就是你們過來了?!?
就當自己本以為鞏鑫會強迫自己回想對方是誰的時候,只見她卻說道
“那你想起什么之后在我告訴我們吧,因為剛剛的騷動大家應該都有所察覺吧,稱這個機會集合也好?!?
正如她所說,這時比起夜晚的寧靜,現在明顯不少房屋都開始騷動起來,已經有不少人向這里集合了。
或許是因為大家都察覺已經結束的緣故,所以并不顯得十分的匆忙。
“啊啊啊啊??!”
稚嫩又熟悉的聲音,雖然與她們接觸了一天,但我已經能夠猜測這是誰了。
“怎么?怎么?有敵人了嗎?”
“你這家伙,怎么才過來!這么長時間死哪去了,話說你不是與我們同一個房間嗎?”
聽到鞏鑫的責難,林倚琪委屈的模樣隨時就要哭出來似的
“但是但是,我困嘛,什么都沒有聽到的話,你要我有什么辦法。”
鞏鑫走了過去揪住了她的頭發拉過來說“好說你也是保護公主的一員,怎么能這么不嚴謹,如果今晚真發生什么事的花,到時候可后悔也來不及。”
公主?從鞏鑫聽到這個詞,難道這次就是救他們的這個公主?
“我這不是全力趕過來了!”
不聽還好,一聽到這林倚琪小聲的嘀咕,鞏鑫的憤怒爆發了“你這也叫全力?這種話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放松精神的人才說的話吧,你這個時候的借口,最多只能當做耍小聰明的手段好不!”
“嘛嘛,算了,這幾天大家確實辛苦了,所以大家多少有些失誤這也并不是不能理解?!?
這時蕓夢雅插過來說道,對于自己隊長的話,鞏鑫有些軟服
“就是你們一直寵著她,她才越來越得盛到現在都還沒有長大?!?
“那么琪琪,下面要認真工作了哦,如果還這樣的話……”
似乎呼感到一陣寒意,從那笑容可掬蕓夢雅身上平白無故的似乎散發一股凜冽的寒風。
“就算是我,也不能原諒你哦?!?
可…實在是太可怕了。
林倚琪老實的躲在鞏鑫后面,都忘記剛剛她也是訓斥自己的一員,一個勁的點頭著。
“那么這件事就這樣到底為止吧,正好蒼青小姐也過來了?!?
聽到蕓夢雅這樣說,這時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蒼青小姐就站在我自己的旁邊,嚇了我一跳。
“蒼青小姐真是的,你在的話說一聲就是的,剛……?!?
只見蒼青小姐依是那凜然淡漠的姿態,瞬間就把我的話給搶了。
“剛剛的事情我已經從頭到尾看到了,看樣子對方確實是沖著你來的呢?!?
“沖著我來?”
雖然先前我就已經有了這樣的預感,但是聽到蒼青小姐這樣的說,不知道為什么這就已經成為了自己強而有力的證據。
“不會,蒼青小姐你已經知道什么了?”
哼的一聲,只見她冷冷的看著我,要不自己早已習慣的話,絕對以為現在的她肯定是生氣了。
“如果要說這方面線索的話,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多哦?!?
這種曖昧的說法,聽著就讓感到令人討厭的感覺!
但是,原本那模糊的人影突然之間,不知為何與自己記憶中的某種人物重疊了起來。
“看來你有頭緒了呢,不過沒有見到本尊的話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
聽到蒼青小姐的這樣說道的我,因此感到,這次跟隨著她來到這種地方似乎變得并不是任何意義都沒有,心底涌現出來的某種期待,在那里還有著記憶中的她與現世串聯起來的線條。
剛剛與自己見面的人物就是記憶中她,這樣的想法現在越來越強烈。
可惡,明明她都已經消失了,這種時候我到底還想要怎樣啊!
“蒼青小姐,你看是不是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笔|夢雅說
看了看現在還待在這里的蒼青小姐,無意間注意到她手腕上只有款型看起來老舊的手表,現在的時間快要到凌晨時分。
“這就是我來的目的?!笨峥岬恼f了一句,蒼青說“況且現在我已經有興趣了”
“那太好了,那么需要我們配合您的地方不?!?
這時,蒼青小姐的表情稍稍有些變化,似乎在巡視著這個白蓮結社這個團體。
“看來你們是有組織的魔法集團呢?!鄙n青冷笑道
“您見笑了,我們對于魔法本源的認識不同,所以每個成員與您了解的魔法師之間應該從根本上有著不同的氣氛,與您知道的魔法協那些知名的結社相比,我們雖然每個人帶有不同的想法,帶是最終的目的與終點永遠都是在一條道路上?!?
“有組織化的魔法集團啊?!鄙n青小姐笑了一下就平復了起來“不過還是不用了,反正接下來并沒有實質性的行動。”
“不需要我們行動嗎??”
這是不理解的才會有的疑惑,因此蒼青解釋道。
“封之界,雖然聽起來很夸張,并且單純用正常手法去破解的話確實是挺辣手,但是實際上它與普通結界相同,只要知曉結構的人都可以去破解。而那個方法就像我前面所說,造成封之界的兩個前提就是利用人類身體上的視覺情報與感知情報扭曲形成的資訊錯誤所產生的結果,只要避免這兩者這間依靠的話,那么很容易的就能找到目的地,尤其是你們似乎已經找到了那個范圍。”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但目前只是靠我們的話,還是一樣找不到解決方法?!?
對于蕓夢雅承認自己的不足,蒼青依舊沒有因為這種優感而產生情緒。
這種好似理所當然的結果,那是蒼青的理性已經知曉它的全部,并且能夠理解這份知曉所包含著里與外分量,然后在我們看來真正明白的她,蒼青冷冷的說“沒有什么,這只是知識了解的層次不一樣罷了,如果你知曉這些信息的話,那么幾乎所有的魔法師都能做到這?!?
十分理性淡漠的說著這樣直白的話,我想,能辦到這樣的人,并不是所人都能夠其說出口,更是只有真正明白的人才能做到眼前蒼青小姐的地步。
然而就是這樣的蒼青小姐,這種并不是因為一時的感悟與想法,將這樣的感性作為依憑手段產生的沖動行為,這才是讓我跟隨在她后面的理由之一吧。
“好酷啊,跟大人一樣?!?
嚴肅的話題突然傳出不協調的聲音。而這個聲音的主人,林倚琪崇拜的看著蒼青小姐。
“唉喲”
咚的一聲,旁邊的鞏鑫賞了她一個毛栗子。
“這種事情不用說我們也知道?!?
看來不止是我,原來連其他人也這樣認為這樣的蒼青小姐確實很有魅力。
“就是這樣,只要在這種沒有任何方向可言的夜晚,只需要用儀器定位好方向,用著能順著這個儀器指定的方向移動就可以正常抵達目的地?!?
云淡風清,看著輕描淡寫蒼青小姐所訴說的事情,似乎一切都變得如何簡單,所有的事實都變得都有著它的條理。
“那么事情就是這樣,剩下的到了目的地在依照情況處理吧,時間確實可以出發了。”
“是的,明白。”
就像是優秀學兵一樣,林倚琪自告奮勇的擅自去發好指令了。
“真是的,跟小孩子一樣?!睙o奈的搖搖頭,鞏鑫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她還不懂事,我去照顧她一下,接下來我們會讓她聽話些,不做出影響大家的行為?!?
只見蒼青抽取出為數不多的香煙,既沒有表示,也沒有說話,大概是無所謂的意思吧。
“那么,我與隊長去組織隊伍,接下來由惠茜來招待你們,現在請容我們失陪一下。”
對于鞏鑫與蕓夢雅這樣客氣的言表,蒼青還是有常識的點點頭。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不愛說話的緣故,宓羲也跟著二人離開了。
……
這時,因為騷動而引起的緊張感一下就消失了,留下這里的人似乎都不是善于尋找話題的人。
可是,對我來說,這是一個機會。
壓制住自己的情緒,我向蒼青小姐,將剛剛沒有脫口的話此時問了出來
“蒼青小姐,你剛剛所說的頭緒,真的是與她有關聯嗎?”
此刻,心底涌上來的情緒,是提到她的時候,胸口有著無法釋懷的沖動。
而她,是自己的理性早已明白已經死去的赫連,并且已從蒼青小姐的口中確認了這個消息,所有的一切應該隨著她的逝去才對,就算是傷心,此刻自己心底所產生的沖動不應該屬于這份情感才對。
但是在這種時候的我,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那不屬于任何人的結局嗎?
突然,不知為什么忽然回憶起記,還是身為赫拉的她,那是這樣對我說過的話。
“你想找她?你想找她干嘛?來滿足你的寂寞?或者尋找你沒有東西?還是你在她的身上感到與自己相似的地方,找到那同命相連的感覺然后兩人再來互舔傷口?”
……這種直白根本不像會是她所說的話,我不得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起它的內容。
那個時候,我沒有能夠回答她的答案,就算是已經連她都消失的現在,我也無法找到能夠回答她的答案。
這樣回想起來,只是因為人類的感性,讓我對那時這樣死去的她,感到悔恨之后無力及愧疚嗎?
……
不,不對。
就在不久前,還在白天的時候,在學校被那樣的言語造成沖動的自己,此刻回憶起來才注意到,似乎那時不是因為這些理由而憤怒的。
大腦異常清晰感到渾身發寒的瞬間,由于身體突然感到不安的緣故,無法繼續將那時所感到的東西繼續體驗下去的我,為了祛除這份感性,掩埋在身體中的本能立刻出現拒絕反映,這份無法發泄的沖動成為了我動手的現實。
那個時候,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可惡,可惡,實在是不愉快啊,此刻,我到底還想任性的做些什么事啊。
……
“所以說,沒有看到那人面貌的話我是無法給你想要的答案?!?
就像是看穿了我的心事,蒼青小姐一針見血的將自己給刺穿。
這時,似乎察覺這里的氣氛有些不對的樣子,惠茜偷偷摸摸的稍稍遠離了這里。
“不過,蒼青小姐,如果是由現在的我來判斷的話,確實兩個人此刻能夠重疊起來了啊。”
嘆了一口氣,蒼青抽取了一口手中的香煙說道
“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不過現在看來已經一點區別都沒有了?!?
雖然聽不明白蒼青小姐所說的這份區別到底在哪里,但是我只知道,看來她是打算告訴我一些十分重要的事情吧。
“其中事情的本身也很簡單,在那次你殺死那個魔法師之后,不管事情的結尾還是尸體的處理最終都還是由我來解決,然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算是無意間吧,從他的身上找到了一本筆記,而那個筆記本的內容是他這幾年間所做的,而看過里面的內容的我立刻就明白這是他這段時間進行測試的幾項重要的試驗,其中就包含人形與魔偶的構化記錄?!?
聽到構化記錄時我就已經呆滯了,可蒼青這時到是諷刺道
“還好笑的是這個魔法師原本是想綁架他們的首領來完成這筆上的術式,只是從結果上看來應該是失敗之后才換了一個目標,因此他上筆上的記錄大多就是這些方面的修改內容,所以在那個時候的他不滿這件所謂作品。”
“不滿這件所謂的作品,這就是那個魔法師指使赫拉自殺這種荒謬的事情嗎?”對于這個記憶無法忘記的我,只能主觀排泄這份屬于人類的正常情緒。
無視這樣的我,蒼青她繼續說道“從一開始的時候,對于那個少女已經瀕臨壞死的身體,他打算創造出一個超越人類境地的理想肉體,通過靈魂移植的方式達到這他所期待的目標。只是嘗試之后才發現,自認為完美理論應該實現之時,那個最終完成的那具身體并沒有意識復蘇的跡象,反倒是那具瀕臨壞死的身體出現了他想要的反映,因此最后結果就是你最后看到的那個她?!?
直到這時,蒼姐小姐似乎已經明了這份記錄那個魔法師沒有注意的地方,因此冷笑道。
“明明不探究根源的人,卻沒有注意到這樣的行為就已經去嘗試那超越人類境地的領域。從根本上就不知人類根性絕對不是通移植就能解析這一切的他,用著自身同樣擁有的這份根源卻從未去了解這具身體的他,只是依靠世界的資訊信息所產生結構通過這種方法判斷現實的他,最后存在那里的東西到底有多少是他最終真正想要的結果呢?”
雖然與蒼青小姐相處的日子經常聽到她說著類似這話的話題,但是此刻那種微微漠然的口吻,這是我見過她那為數不多會對某件外界事物感到深究的話題。
“就因為這樣我才覺得他很無趣,但僅此而已這并不是一個錯誤。就像是不斷追求這種超越人類境地領域根源就是每個魔法師驅使欲知它的理由那樣,生物卻擁有著能夠對魅力事物產生本能的身體,包含在其中的感性反而遠離自身根源的另一端,這種早已脫離境地范疇反而將世界資訊固化框聚起的矛盾生物,就是被稱為人類現在的我們。”
“……”
這些內容所包含的含義已經完全令人呆滯,但此時我知道,蒼青她并不是因為那個魔法師才說出這些話。
“然而,那個魔法師最終預想的結果,那是在本能的主觀下早已將這些作為世界的他,這份結果就是根性如何驅使作出這一切的全部以及最終所得到的必然,從客觀這種沒有對錯只有結果的事實。而像他這種來自于根源的本能所延伸出不同根性的人類,就會產生類似于這世界有人會相信別人沒有相信的一切,也有人會不相信所有人相信的一切的現象?!?
聽到蒼青小姐所敘述的這么內容,不知道為什么,這些話就好似完全是對自己說著。
“那么更直觀些來說的話,那就是一個人通過意識去感官世界的同時也會被外界因素所影響。因為從結果上會變成這樣的一切,那是由于人類都是以某種標準作為活著的依據,因此,當這種依據本身發生改變,也就是這種依靠物自身發生扭曲的話,那么同樣通過意識所感官的世界也會因其而改變。”
在說種與人類相關事情的時候,從蒼青小姐剛剛感覺的東西瞬間消失了,似乎此刻她又回復平常冷漠的口氣。
“因為對于人們來說,遠離境地的根性就是人類,人類通過感官得出的世界最終會塑成一個人自身行為的標準,然后這份根性無法磨合時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分化的話,那么接著你能夠想象出一旦這兩人的世界稍稍被觸碰的話會變成如何呢?”
帶有平常那惡趣味的表情,蒼青雙手環抱冷笑的說道
“比如有這樣一件事情,剛剛升學到初一根性被固化一定程度的這類學生,每個人只是自身將以往的日常習性正常的表現出來罷了,只不過在這里總會有被人嘲笑的對象。接著這些被嘲諷的人因為根性所產生的世界觀去認同另外一種時,原本依靠這種觀念活著的的人因為根據被扭曲的關系有時會變得孤僻憂郁,或者性格開始負面轉化。而那些通過對方取得優越的人,得到這份依據也是肯定自身根性的優越性,往往這有時會急速成這些人活著的標準。隨后這類人在同樣一個星期過后,當同學們逐漸接受周圍的一切之后,如果他們還是在同一起跑線的話那還不明顯,可這些優越感的人如果期間自己對于某件事情提出的觀念同樣被他人否定的時候,那么這份根性會讓他變得去尋找以及強調變成這樣的理由,或有時會無中生有的過去來彌補失去的那份早已認同的根性,更或者這根本無法將它作為錯誤來對待去否定這以外的一切。而這些人之所以變成這樣,也是由于往往沒有人會破壞這種形成好的根性,隨之人與人之間理解漸漸失去了它的意義,然后升華為世人之間的猜疑往往也就是這么一回事,接著人與人之間的關聯開始漸漸淡漠著,最終連世界的角落里的那些常識無法理解的事件也能被世人所接受?!?
聽到蒼青小姐所說的這些,在自己沒有詳細回憶的記憶中似乎這種事情多不勝數,此刻能夠明白她那惡趣味的原因。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世上所有人幾乎都體驗過的行為,眼高手低。而會讓世人變成這樣的根性,其實只是由于人們活著的準則已將它作為活在這世界的全部,依靠這種本能產生的行為作為一個人日常的準則的罷了,那么無法接受否定自身的對方這根性最終演化為人類社各種各樣的這份習性。就像是作為至今在學校經歷過的你,周圍同學肯定會有將無關緊要的事情牽扯到你的頭上擅自做出單方面的評價吧,比如同學之間用著某種理由推給你大家應該共同協助的事情、當你無意將他人交代的事情弄糟糕的時候只是單方面的被人斥責這是種錯誤。不過這些事情大多只要稍微想想這之間的區別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可對于依靠這種根性的人來說放棄去思考這種可以理解的事情已經是種習慣。然而,只是當類似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這類人身上的時候,這種錯誤的本質在他身上體現的時候卻變成可理解的行為,理所當然一切都來自外界的原因。不過現實中,來自外界錯誤與來自自身錯誤的重量是不一樣的,因為外界錯誤這種行為只是一種現象,稱為現象的行為只能作為事實的結果不能作為錯誤的理由??勺陨礤e誤它并不是一種現象,無論是擁有什么樣的起因,既然不是結果的話那么它就是一件錯誤的理由?!?
從蒼青那里得到的這份知己感,我并沒有因此高興起來,在為她正在敘述著這份理由
“就像剛剛那類人之所以會這樣認為,那是已經習慣這樣的活的人如何能發現這是一種錯誤,應該說一個人的全部的只是依靠那樣根性的人你會覺得那是錯誤嗎?結果那樣的人連道歉也會作為一種習慣手段并未覺得這是種錯誤就這樣活下去吧。說到底因為這樣的話,本來依靠本能所延伸出的根性而活的人突然被周圍否定時,那么連自身前進的勇氣都是依靠一直以來這種全部的話,這樣的人能夠接受被否定的事實嗎?”
這種本身就未具有答案的事實,已經超出感性與理性之間了吧。
“話題扯遠了,反正就像我剛剛所說,那個魔法師雖然自認為創造出一個失敗的肉體,可是就目前來看其實并不是這樣,某種意義上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成功呢,所以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對方找你這并不是沒有任何理由,而她們首領為什么會出事的原因這樣看來確實也與我有些關系?!?
對于期待這種理由的自己,我感到不愉快的將它說出了口“如果真像是這樣的話,那么真的是她嗎??!?
蒼青將煙頭一仍,簡單的說道“這個理由也很簡單,因為經歷過靈魂移植的話,那么也就是說兩者有著相同的記憶內容這并沒有值得奇怪的,而你又是那時的她最重要的關聯人,所以沒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可是……”突然間,就這樣說不出口,發悶的胸口,似乎有什么壓著自己一樣。
這樣的我,似乎不愿意用著這樣的理由,去面臨那個說不定與赫連相似的她。
因為,如果真正見到對方的我,我又能夠干什么呢。
啊,好煩好煩好煩!
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感到灼熱。
仔細想想,上一次會這樣煩躁的理由,那已經是什么時候了。
突然回想起的,也就是不久前與蒼青小姐相遇的那次?;蛟S,在那個時候,自己就已經意識到以往從來不去注視的東西吧。
曖昧不定的想法,無法釋然的心情。到底,什么時候自己變成這樣啊。
這樣想著,我才能感到一切自己早就明白的東西。
因為仔細想想,直到現在我都沒有融于世界任何一個角落,確實這樣的現實十分適合自己,并且確實也是這樣一直以為的。
但是實際上又是怎么樣呢?
那一直以來在這充滿了違和感的世界里,理所當然的接受這樣世界的自己,為什么現在這個時候我才會有否決這些的想法呢。
不知道,也不明白,現在的我,只能找不到那些答案,或許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答案。
這時,走過來的惠茜含蓄人抱歉說道
“二位打擾了,我們大家已經準備發了,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出發你們看可以不?”
看了一眼蒼青,她似乎并沒有打算再說些什么,說于是我說道。
“恩,沒有問題?!?
惠茜為了確認一下,看到蒼青小姐果然沒有反對的意思,就這樣跑回去匯報情況。
就這樣,我與蒼青在沒有接著剛剛的話題。
……
午夜零時,一天的分界線在沒有人察覺的時候就這樣過去了。
寒風凜凜,尤其是山上的這里確實讓人感到不符合季節的寒冷。
能夠被這樣寂寞而感觸的我,對于輕易就改變一個人情緒的事實果然就像蒼青小姐所說的那樣,人果然是依靠本能而活著的生物。
本來與這次事件最沒有關聯的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無法從這里脫離的出來,雖然還有許多問題想要問蒼青小姐,但是真要說的時候,那些問題變得絲毫意義都沒有。
望著漆黑黑的黑暗,連山頭都無法識別的另一邊,那里現在變成了我的目的。
此刻,所謂的必然,突然有種讓人走上命運線條的感覺。
即將面對那唯一、沒有人知道的答案,此刻的我沒有糾纏那些自身預想的結果。
因為一切……
我不禁的說出此時的心情。
“只有那了那里才能得出結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