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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不存在的意識
本能所產生的感性是很貪婪的,那是能夠影響命運的渠道,更準確的說,這是構成命運最基本的要素之一。
當這種要素從人們懂得思考的時候,這種欲望的種子就漸漸潛伏在人們的身體且被掩埋起來,并且經常在不經意間影響著人們的思考。
那是,不管人們擁有怎樣的意識,這種掩埋在最深處的種子它總有一天會發芽生長。可是,正是這種根芽,才是唯一真正推動著人們成長的重要因素。
因此,說它是人類成長的本身也不為過了。
因為欲望所結成的果實,就是人們在這個世界上進行生活最根本的意識。所以,如果反過來說的話,這樣的人如果對生活中所有的一切都無法產生欲望的話,那么,這樣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活真呢?
或者,這樣的人,能夠這樣沒有意義的活下去嗎?
在那如同走鋼絲般的日子里,只有對死亡的恐懼,才是自己唯一活著的實感。
這樣空虛的日子里,唯有這種死亡的味道才是自己的樂趣,只要自己活下去的話,那么我就只有去依賴這種死亡的味道。
……
胸口傳來的疼痛在漸漸消減的那一刻我才醒了過來。
“呃!…呃!…呃!……”
這種殘留在身體內的痕跡,通過自己的神經傳遞給自己的大腦,告訴自己今天又活了下來。
不過這樣的事實,并沒有給予自己帶來多少喜悅。
背后流竄的嚴寒,此刻因為知覺回復的關系開始清晰起來,身體喀嚓喀嚓的顫抖著。
這是另外一種真實的疼痛,也是我對生存執著的證明。
然后這樣的疼痛,到了差不多的那個時間,也沉落在身體深處。
“比起以往,今天這樣的時間似乎又延長了呢。”
不過,這種變化其實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因為讓我察覺這樣變化的事實,其實是開始無法承受這些的自己。
“這樣的自己,到底還能保持多久呢”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似乎將這里的空間都給凍結一樣。
透過沒有掩蓋住的窗簾,窗外依舊是無際的黑暗,以及孤零零的夜空。
感到無聊了,又看望著這個房間唯一個入口。
……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里的景象還是一絲變化都沒有。
不過,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期待著,那個入口被不速之客打開。
……
可是,這樣的愿望并不是輕易就可以實現,完全感覺不到能夠能改周圍變化的氣息,這樣的平靜開始變得異常的寒冷。
“看來,今天又是一個人啊。”
明明對于自己來說,是那樣的熟悉,已經不知經歷多少次的夜晚。
可是,這種原本以為不會改變的東西,或許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在自己身體的最深處開始破碎了吧。
“才二天。”
距離不速之客沒有闖進的日子,這才是第二天沒有來而已。
只是,此刻的房間突然開始變得那樣陌生,那樣可怕,一絲連自己熟悉的親切感都觸摸不到了。
“呃!…呃!…呃!……”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突然感到身體傳來的疼痛又開始加強了。
“是不是,病情又開始加強了?”
不知到為什么,這樣感覺的自己,突然我覺得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可是,明明這也是自己的錯覺罷了,自己以及失去了更改它的力量。
對,看來現在不止是身體,連自己的內心也開始支離破碎了。
……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呢?”
想到那晚的不速之客,這唯一保留下來的情感,那是種讓人愉悅的感性。
“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嗎?”
閉上眼睛,回想起那一天夜晚。
自己還是像今天一樣,從意識中回復過來,從疼痛中清醒過來。接著,在這個床上體驗著自己所保留的一切。
然后,也就是在那一天夜晚,自己的房門被打開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對方會打開這個門,可是即使這樣,對于那一天的我也值得祈禱的日子。
因為那一個夜晚,不僅僅是一個不速之客打開了那扇不透氣息的房門,更是我第一次與同齡接觸并且第一次交到朋友的那一天。
對,我無法忘記那天,在那一天出現的男生,那個善解人意、十分溫柔的男生。
記得第一次坐在息床邊的他,并沒有因為自己在床上的而做出什么行為,就像是我并沒有因這樣的自己而打算被他人直接判定于自己處于這樣一個十分悲慘的世界里。
從始至終他只是用著很普通的語氣與自己交談,很普通的與我說話,很普通的問自己那樣無法改變的事實。
而并沒有為這樣的自己感到什么的我,第一次的很普通的與人說話、與人交談,很普通的告訴自己的一切。
兩人始終都是在同一個平行線上,并沒有因為任何理由,導致感性的天平傾斜于任意一方。
接著,也就是在那一天,我知道了外面的許多事情。
自己知道的一切,自己想都沒有想過的一切,那些自己無法體驗的一切。
“應該是在那個時候,自己開始變化了吧!?”
不,準確說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開始注意到自己早已變化了。
那天晚上,我與那個男生聊的很愉快。
不知不覺中,連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我把自己的一切都已經告訴了他。
自己保留下來的記憶以及這個連名都沒有的自己,我將那連相貌都記不起的父母都告訴了他,從什么時候住院都告訴了他,我如何過著這樣的生活都告訴了他,以及我這個目前伴隨一生的病也告訴他。
而相對的,那個男生并沒有敷衍我,也把他幾乎的一切都告訴了我。
知道他與我一樣,父母都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知道他所在的世界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一樣,現實中真正有意義的事情并不是太多。
而且這些事情多到,一個晚上都無法說完的地步。
因此,我比任何時刻都要期待著,期待著第二天的來臨。
也是那這個時候,我開始注意到這樣的自己,那個時候的自己已經快要到崩潰邊緣。
因為在那個第二天的夜晚,那個從意識中回復的自己,從疼痛中清醒的自己。
似乎一切變得那樣陌生,一種我從來都沒有經歷過死的體驗,重新將自己折磨下去以為自己能夠一直體驗這一切。
可那些,那應該是自己從來都沒有注意過的,一直沒有正視過的惡寒。
身體內部每一個細胞,因血液所流淌過的地方,理所當然般貫穿了骨與骨、肉與肉的間隙。那種舐遍全身的疼痛,那是讓人感到癲狂恐懼體感。
而且最重要的是,以往這種洗滌般的死的體驗,第一次以如此清晰的沖擊撞擊著自己的心靈。
也是從那時起自己發現到,恐怕,我永遠都無法從那種惡寒中逃脫出來了吧。
所以現在不斷經歷的這種漫長體驗,實際上是自己開始崩潰的前兆。
而作為這種前兆的證明,這種不斷被延長的時間,那是最有利的證據。、
不過就算如此,當我再次見到那個男生的時候,自己并沒有遺憾。就算那時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現狀,我的內心還是充滿了無以倫比的喜悅。
因為這對于沒有任何活著意義的我來說,縱然是來將我推進地獄的死神,我也不可能將他趕出去。
恐怕我還同時相反,這種無法從惡寒中逃離出來的體驗,我自身對這種體驗也有著異乎尋常的愛戀吧……
掙開眼睛,一切從回憶中恢復出來。
現在的自己,到底還留下些什么呢?
對活著不抱有任何的希望,對于外界一切已經失去了興趣,相對而已,這種死的體驗已經占據了自己的全部。
這樣的我,到底還剩下些什么呢?、
再一次看了看那個讓人眷戀的房門。
果然的,那個十分普通的房門依舊沒有氣息的蕩漾。
現在這樣看著房門的我,到底是在期待什么呢?
記憶中的我,唯有死的奔流與生命的鼓動,就像是至今為止自己沒的注視過的,這已經是我生命中的全部。
自己殘留的意識中,一年又一年地,擁有的只有失去意識直到能夠感覺死的體驗那一刻的輪回。
現在,這種輪回如同自己器官一樣的開始慢慢的在自己身體內部覺醒。
這種單純又重要的東西,那份能將背骨凍住的那份恐怖,似乎已經成為此刻的我最鮮明的東西。
……這些!
這就是我,唯一能夠意識到的,這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剩下的全部了。
……
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這份貫穿全身的恐懼,已經提前降臨在我的身上。
比起以往來說,不僅是周圍的一切,現在這份讓人恐懼的體感都已經變得如此的陌生。
胸口感到一陣陣發熱,想要哭出來的這份孤單與不安,以及引起這一切的疼痛,我沒有出聲,只是在哭泣著這所有的一切的行為。
這種單純的行為,我已經無法判斷自己是否是真的悲傷。
這種眼角的發熱,說不定已經是我減小這份疼痛的方法了吧。
……
真正的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比起腦海中的記憶,最近幾天似乎變成了好幾年一樣。
現在,應該還是半夜吧。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不一樣的氣息,將我從這份哭泣中恢復過來。
緊接著,房門被打開了,人影從那個入口走進到這個房間里。
一切,都是如同自己期待的那樣的情景,只不過那個人影不帶有客氣的味道,讓我感到十分的厭惡。
我集中意識,努力去觀察來訪者的身影。
那是穿著不符合這個國家人的格調,全身以墨綠色的風衣的同時,頭頂上搭配同一色調的帽子。
不過我可以感覺到,雖然眼前這個男人我真的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他來找我這點絕對不會有錯的。
然后,果然的。
“果然,真是意想不到的素材啊!”
眼前的男人眼里充滿了興奮,那是從其他人面孔一次都沒有出現過的神色,那種令人討厭帶有侵略般的神情。
“你是誰?”
“哎呀,真是失禮了。”眼前這個男人,紳士的將頭頂的帽子拿在左手,用著十分夸張自己沒有見過的動作向自己說道“瑪法祖爾—姆拉斯,一個可以輕易引起奇跡的人”
雖然眼前的男人這樣的說道,但是我還是無法喜歡上眼睛這個男人。
“那么,這樣的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我能夠治好你的身體,不知道這對于你來說有沒有興趣”自稱能夠引起奇跡男人的臉上滿是親切的笑容。
但是在我看來,那樣的笑容并不具有任何意義。
而那個具有十分誘惑的提議,在聽到的那一瞬間,自己的心靈深處并沒有產生一絲的漣漪。
這樣的事實,再次的驗證自己已經支離破碎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對于這樣的客人,我并沒有產生一絲拒絕門外的想法。
“那么,你想要我作些什么呢”
有那么一瞬,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有些吃驚的樣子被愣住了,但隨后就興奮了起來。
男人似乎越來越感到自己這趟的正確信,以及那個成功后的未來,那種鏟除自己最大障礙的激蕩感。
“只需要對你的人生做出些改變,來作為你恢復身體的代價”這個男人帶著明顯是虛假的笑容,用著優雅溫柔的聲音對我說道“而這個代價嘛……
“是嗎?”
聽到這個代價,我沒有任何憂郁的答應了下來,但是唯有一點……
“既然這樣的話,我有一個條件。”
那里昏暗如幽冥。
不過即使這樣,這也隱藏不了這個世界上的真實。
線,線條,沒有終點的線條,每一個線條似乎都與自己沒有任何的關系,浮現在自己的周圍。
突然的,無光無聲的大海將我給包圍住,整個人一下就沉入到這奇怪的海里。
意外的,呼吸在這時并不感到難過。不過身體卻那樣的承重,就偈是感覺自己沉浸在深水里那樣困難。
什么都看不到……
這里不僅沒有光,甚至連黑暗都沒有。
因為什么都沒有,所以我什么也不看不到。
因此我就這樣,閉上了眼睛。
可是,這種不存在任何事物的地方,居然連意識都變的毫無作用。
非常的平穩,非常的平靜。
這里一切的意義都不存在了,因此,這里只需要這種單一的存在就夠了。
……
聲音,似乎在這里突然聽見聲音。
掙開眼睛,只是奇怪為什么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過在周圍的,依然是什么都沒有的世界,無法利用意識去觀測的世界。
就在這時,白色的影子,出現在自己的遠處。
不知道為什么,那是多么的熟悉,多么的溫暖。
雖然我并不想了解它,但是那里似乎有我去知道的東西。
于是,我發現自己還是能在這樣的世界移動的時候,一切都消失了。
……
到了早上。
思考能夠正常運行的時候,意識似乎就已經告訴自己早晨已經到來。
雖然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我還是不禁感到疲憊。
現在躺在不是自己熟悉的床上,不過我卻擁有著它的記憶。因為,這還是不久前因為同樣的原因住在這個地方。
只是相比起那次,無論是房間,還是周圍的一切,甚至連這次的自己都變得不一樣了。
從病床上起來。身體還沒康復的瘀傷,隱隱的讓清晨的自己感到不快。
雖然自己可以將這些作為翹課的借口,但是今天的我,并不想待在這個醫院。
……真是不愉快。
帶著并不舒心的心情,在洗手間里清洗掉身上的不凈。可是,自己的疲憊以及這不快的心情依舊無法得以平復。
出來后,換好自己的衣服,就這樣走出了自己的病房。
可是,當準備離開這個走廊時,我回頭望向1102那個記憶中的房間。
只是,視線在那個沒有任何棲息氣息的房間停留了一會。接著,沒有什么猶豫了按了電梯的按鈕。
因為,在那里,已經沒有自己熟悉的聲音,以及那個……原本,躺在那個地方的少女。
….赫連,她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任何一個地方了。
我獨自一人走上了這棟樓的電梯,然后來到了一樓的前臺進行結算。
“你不就是上次才住過的病人!?”
似乎是上次打過招呼的護士,稍稍的,前臺驟然喧鬧了起來。
東扯西就的,被護士問了一些無聊八卦的問題。
對于心情不佳并且感到疲憊的我,這些聲音已經過于喧鬧了。
含糊曖昧的回答著那些無趣的問題,就這樣離開了這個與自己有過緣分的地方。
這個對我來說鮮見充滿記憶的地方,我并沒有回過一次頭,就這樣向學校走去。
因為在那里,已經沒有我值得留戀的事物。
……
“說起來,我已經兩天沒有見到蒼青小姐了。”
我這樣自言自語,是因為都已經發生那樣的事情,關于這方面的收尾,擁有一些特別原因的自己,蒼青她不方便將自己接回那個年代已久的住所。
所以,蒼青小姐最終將自己丟在了那個醫院,結果就導致成現在這樣。
雖然還是許多事情向她問道,但是自從星期二開始已經連續兩天都沒有與學校打過招呼,這樣的情況看來對我來說實在是有些不妙。
因此,今天這個星期五沒有去上學的欲望,也還是先打算去學校把事情隨便解釋一下,反正自己的身上帶有醫院證明的病假條,自己不管找什么理由應該都可以通過。
不過比起這些,總感覺一切都變得無所謂了,對于這種無趣的事情感到疲憊,只是將這病假條交到學校之后就回家休息。
穿過馬路,走到通往學校的主干道上。
一下子,穿著與自己同樣校服的學生一下就多了起來。
不過這些并不是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本來醫院就離學校就不遠,這種一成不變得必然只有在意過以及沒有在意過的區別。
因為季節變化的緣故,天氣逐漸變熱的關系,路上行人的衣服在總體上明顯減少了一層。
不過這種必然的結果,完全引不起我的興趣,我還是像平常那樣的走回自己的班級。
但是比起以往涼爽的清晨,現在這種連風都感覺不到的天氣,是我最不喜歡的。
先來到老班的辦公室,原本打算直接說明情況今天能回家就因家的打算。
不過不順利的事,似乎今天的一切都跟我作對似的,離開課還有10分鐘的辦公室都找不到老班的身影將我的這項計劃給破來了。
無奈的,就這樣向自己的班級走去。
清晨的校園里,吵雜聲還是那樣的嚴重,不過今天在意這些的時候,實在是令人感到不愉快。
……
“這種早就知道的事情,為什么知道現在才……。”
走進自己的班級,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嗯!?”
就在剛剛轉身打算坐下來的時候,肩膀似乎碰了別人一下。
注視著與自己相撞的人,似乎是與自己不太友好的班里同學。”
這名同學每次與自己接觸的時候似乎總帶有敵意的眼神,告訴自己不要向他靠近的意思。
而最近對他的記憶,就是不久前操場那令人討厭的氣氛,以及那冷淡的表情就能感覺出對我的意見。
“不好意思,沒有關系吧。”
雖然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是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平常那樣的說道,平常那樣就這樣無視過去。
可是,臉上的表情,當我真正去意識它的時候,實在是無法做到平常那樣,應該說自己平常到底是用著什么樣的表情都忘記了。
“這不是伽境嘛。”
被撞的那名同學,似乎就這樣總覺得吃了很大的虧,用著明顯虛偽的友好笑臉帶著超出平常說話的口吻調調道“這幾天去哪里了啊,真好,連課都不用上了。”
十分的不爽,明明知道是這樣的事實,現在提出來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我就這樣憑著意氣回過去又能怎么樣呢?
“啊啊,這幾天家里出了些事,沒有辦法。”
突然之間,這名同學似乎想到了什么的表情……
我有種令人討厭的預感,可能預感到這名男同學即將說出的話。
接著,果然……
“對對,是不是這兩天與潘西在一起啊”
令人低俗的話,為什么人與人之間有著這樣大的差距呢,在同樣一件事情上總會產生兩個分界點。
眼前這個男生,露出要多可惡有多可惡的怪笑道“難怪連學校都不來了,真是羨慕啊。”
真的是實在的煩躁的不得了,而更加煩躁的是我還不得不就這樣遷就下去。
總覺得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會觸犯到我的底線,因此呵呵的曖昧模糊的回答過去。
“干嘛?我還說的不對嗎?”
見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憑著感性所制造的目的,在這個感性沒有得滿足的答案消散之前,眼前這個令人厭惡男同學,他還打算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不放。
“不是拉,我真的是家里有些事情。”
“你騙哪個啊。”怎么有些人,就是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突然變的那么敏銳“看你的樣子就像是潘西跟別人跑了,你拽什么拽啊!”
瞬間,令人窒息的怒火沖向自己的大腦!這份怒火出現同時也引起胸口那份,赫連最后一絲保留下來的疼痛。
一定是,赫連不想要我這樣做吧,而因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失去理性又能怎么樣呢?
用著這樣一個理由,勉強的將此時的自己給冷靜下來。
可是就算這樣,我也沒有心情繼續去演出這令人作嘔的戲劇。
于是,只是這樣坐回在自己的座位是上,這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切,真是無趣”帶著輕蔑的表情,這名男生感到無趣的隨口說道,“我看也是糟女人一個,只是隨意與你玩玩的。”
啪啦一聲,椅子被推翻的聲音。
“給我閉嘴。”
泄露的怒火發出支輕聲,似乎帶有奇特的穿透力連同自己的理性一齊釋放出去。
瞬間,整個班級忽然安靜了下為,因為那個椅子落地的聲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似乎直接就告訴大家,這里發生了什么似的。
“干嘛,干我什么屁事?”突然被這赫然氣勢嚇倒的男生,感性產生的自尊心給予他趨勢身體的勇氣。
“我數三聲,請道歉”
“好笑,你以為你是誰啊,想死啊。”虛張聲勢的口吻,眼前傳來的那份聲音只有虛偽的憤怒。
“怎么了,怎么了?”突然從旁邊傳來令人一名男生的聲音“伽境,打架啊?真是稀奇呢”
似乎是吉嵩剛剛才到班里,不過一看到這個場面的他,比起班里任何一個人都興奮不已。
而周圍的同學,只要靠得近的都無不將頭伸向這里,卻沒有一個人阻擋這個荒唐的局面
“三”
明明這里有這么多的人,只有這份聲音在這種時刻變得無比清晰。。
“方伽境,不要”
至此,總算有一個聲音阻礙這樣一個局面。
那個聲音的主人,似乎是莉娜,這個班級的班長準備阻止這樣的場面。
不過,在已經進行中的這個時候,又能怎么樣呢?
“二。”
感性沒有達到目的的話,那么這個目的就會從其他方面來滿足這個感性。
“干嘛,就你還想打我嗎?”
眼前的男聲為了保持那感性所產生的尊嚴,結果至此也變得憤怒起來。
……
這樣看來,對方并不打算認錯了。
胸口傳來無法抵御的高亢,一種即將沖破理性的破壞沖動緊緊的掌握在自己的雙手里,那雙布滿鮮血的雙手。
大腦,瞬間變為空白。一切,都變得無所謂了。
全身因憤怒而流動的血液,正在高昂自身活者的證明。原本胸口存在的疼痛此刻化為滿腔怒火,全身的意識已經集中在自己的目的。
抬起自己那雙,蠢蠢欲動十分普通的右手。
既然事情都已經變成了,那么沒有什么好猶豫的。
雖然我這明白,這只是沒有任何理性,只是單純的,發泄自己這份沖動。
……
擺動身體,揮動拳頭,自己的手臂高速飛向那名男生的臉。
被拳頭擊中臉的男生,整個人似乎都要飛出去般,直到后退幾步才能緩過這拳頭的威力。
……
一時間,班級變得安靜無比,似乎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現實。
這種因主觀判斷的結果,或許大家都以最多只是相互輕微的推打才開始真正意義上的打架,思維在這個該只是停留在這一層次而已。
可就在前一刻,一切都還只是言語上的交流。周圍,或許連眼前這個男生,都無法判斷這種即將知道的結果,到底會不會真的去發生。
一時間,沒有人說出話來,整個房間驚愕般的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
“嗚啊!”
直到這一刻,唯一的聲音在這班級里蕩漾,被拳頭擊中的這名男生痛苦的哀嚎發出劇烈的慘叫。
“啊!!!!”幾乎就在同一瞬間,直達高音水準的尖叫,不知道是誰,一名女同學居然顫抖的大叫著“是血!”
然后,這時大家才注意到,那個男生捂住的地方面孔,鮮血止不住的噴涌出來,不斷的流淌在地面。
“喂,怎么樣拉,沒事吧。”
似乎與這男生玩的挺好的另外二位男同學,如同嚇呆般的心慌意亂,只是不停的如同白癡般問著同樣的問題。
瞬間,就像是暴風雨降臨一樣,整個班級一下陷入了混亂之中。
“給我讓開。”相對于這樣的混亂,這并不響亮的聲音,居然能夠穿透這突然爆發的混亂場景“這種時候你們在這里看什么啊”
從人群中,莉娜好不容易的從最后排擠了進來。只見她扶助那名受傷男生,彎腰查那看滿是鮮血的臉。然后,“你們兩個,扶著他去醫院。”
一時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旁邊兩人,到現在無法正常的思考
這時,莉娜的眼角有那么一瞬間,表現出讓人察覺不到的輕蔑面孔
“聽不懂?把他扶到學校旁邊的醫院去。”
“可是……”
或許這是因為離開學校有什么各種各樣的后果,兩人無法在這眾多的選擇進行取舍所殘留的疑問。
“你們兩個是不是他朋友,給我把他扶到醫院……快點”
可是,就因為這樣,莉娜的臉上都充滿的怒火
“剩下的我事情我來結局,你們給我送到醫院明白了不?”
“是是是。”
迫于莉娜的氣勢,兩人終于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慌忙的扶著那個受傷的男生。
至此,莉娜感到無力的嘆了一口氣,對于正在牽扶的二人提醒道“注意,千萬別碰到他的傷口,一定要保持這樣去醫院”
接著,周圍的同學很自覺的讓出一條道路來,直到這三人走出這個班級,教室依然還是安靜無比。
……
一拳下去,大腦頓時清醒了不少。
令人不自在的視線向自己刺來,所有同學像是看著陌生人重新檢驗自己。
似乎我這突然變化,超出了大家的想象,反而是一件不應該的事情。
對于這種我本來就知道的事情,這樣的周圍也讓我變得厭惡起來。
“方伽境,你……”
我感到,莉娜似乎有許多話想跟我說,只是,現在我沒有任何想說的話。
就在這時,早會的鈴聲這時響起。
“怎么了,班里發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傳來聲音,隔壁班的老師似乎發現了情況,從門口進來。
“不好”
不知道是誰這樣驚訝的發出聲來,大家都不想惹上麻煩似的,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由于實在是不想解釋什么,可又因為我是事件的關鍵者,并沒有打算就這樣坐回座位上。
因此,現在就只剩下我與莉娜還沒有移動位置,此刻在這班里顯得十分的醒目。
只是,真的有些累了,現在的我只是想一個人而已。
“喂,那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注意那我手背上的血,那個隔壁班的老師帶有嚴厲口吻的訊問道
“那個老師,事情是這樣的……”
莉娜這時阻擋在老師面前,把剛剛的事情只是純粹將它表面話的訴說方式將事實說了出來。
“老師,兩人本來關系就不是太好,剛剛似乎是因為受傷的同學事先挑撥,本來這位同學已經再三忍讓了,可是那位同學一時嘴不慎重說了些他家人的壞話。”
莉娜應該連人也不在現場把,瞬間就先將兩人的責任給扣好。
“可不巧的這同學本來就前兩天因為家里有事心情不怎么好,就因為這一下沖動將剛剛另一名同學打傷,結果就是剛好老師你過來的時候”
“是這樣啊。”
雖然與事實并不符合,但是經過確實就像莉娜所說,那個隔壁班的老師似乎能夠感到這個解說的合理性。
可是最重要的,周圍那些說不定注意到全貌的同學,居然也沒有一個同學愿意扯上麻煩,再加上又是莉娜的緣故,似乎事件不知不覺真的就只是這樣而已。
然而,雖然這些理由有著站住腳的合理性,但是就因為這樣讓大家都忽略了一點。
那就是,那名被打的同學已經受到重傷,這件事情的事實居然沒有一個人在意,在莉娜的語言引導大家,所有的人在這時都忘記了這一個重點。
于是,鄰班老師向自己問道
“是這樣的嗎?”
看來,莉娜在幫助我啊。
雖然現在這種時候并不在意什么樣的結果,但是對于這樣的好意,我還是能分辨的出來。
,恩,是的,一時沖動了沒有控制住自己出手了”
聲音沉悶的口吻就像不是自己一樣,似乎自己不知道的一面就這樣展示出來。
“真是的,下次注意點啊”
雖然聽隔壁班老師這樣說,但是比起生氣,這樣的口氣更像是訓斥。
這樣看來,應該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必須要一個能夠承擔這事故的結果,而事情一切都清晰的緣故,現在的一切比起剛剛,反而這時因事件所帶來的壓力沒有剛剛那么強烈。
不過這樣的結果,還是應該好好感謝莉娜吧。
要不是這樣的話,以自己原先的表現,似乎所面臨的結果只會雪上加霜
“算了,這是你們班主任的事情,你先去辦公室,我先去教導處匯報一下”
說著,剛剛準備的老師又說道“哦對對對,我記得你是莉娜吧,這個班的班長,老師們對你的印象都很好,正好你也過來一下吧。”
“好的,老師。”
就這樣,莉娜看了這里一眼,跟著老師就這樣走了。
在滿是同班同學的班里,就這樣又變成了我一個人。
在兩人離開的瞬間,現在的我就好像被丟進的主席臺一樣,所有人偷偷的不知在說些什么。
看來班里也待不下去了。
這樣想著,向著老班的辦公室走去。
晨會時間的走廊是另外一種安靜,明明每個地方都有著不同的音調,可是這些音符就像是被隔離開來一樣并沒有任何的聯系。
來到辦公室門口,一如既往的,我敲了敲門。
似乎沒有人回應,我就打開了這扇最近比較熟悉的房門。
“沒有人呢!”
不知道老班今天跑哪里去了,對于平常幾乎準時抵達的他,現在這個時間都沒有看到確實挺讓人在意。
不過反正是早會的時間,如果老班已經來到學校的話,那么他應該就會知道目前班里發生的事情并來找自己談話吧。
“既然是這樣的話。”
早會的時間,辦公室里現在沒有老師的蹤影,正好讓激動的自己放松下來。
隨后,在老班座位旁邊,隨便找了一把就不坐了下來。
這幾天沉淀下來的情緒經過剛才釋放出來,此刻,似乎只有現在才能感到心情輕松了不少。
想到先前的沖動,那一刻,似乎自己真的抱有殺死那個人的殺意,揮動著剛剛的拳頭。
……看著與其他人沒有區別的雙手。
那時揮打人的雙手所帶有的殺意,這并不是來此外界的壓迫而產生的情感,而是內部本來就擁有的東西,只是單純的被激發出來罷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感性及所有的情緒全都陷入了水箱里,唯獨意識比起任何時候都要清晰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而這種感覺,就像是不久前的自己,那個沾有鮮血的雙手,殺死那個魔法師的那個瞬間。
“現在的自己,我又能得到什么嗎。”
想到不久前,赫拉在那個時候所說的話,此刻卻不停的敲打著我的心頭。
或許就像她所說,我一直活在他人的世界,并且只是這樣自私的活下去。。
這樣想著,突然對這樣的自己更加變得厭惡起來。
……
結果,這樣的自己,什么也沒有做到,什么也沒有去做。
不管是從那個時候還是直到現在,自己從頭到尾一點變化都沒有。
突然,啪啦一聲。
“來了嗎?”
就當我以為莉娜或者別的人來的時候,赫然之間進入眼簾人影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確。
“蒼青小姐!?”
白色的修身襯衫配上青黑色的褲子,這種職業裝扮的搭配將眼前這個人的兇惡特征發揮的淋漓盡致。
只是這次,她的身上另外加上了黑色上衣類似于風衣的外套。意外的,這種打扮給人一股嚴謹的職業風格,讓她比起平常看起來沒有那么可怕。
不過,就是因為這樣,看著身穿出門裝的蒼青小姐并不是讓我驚訝的原因,而是為什么她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你怎么會在這里?”
而且想不到,為什么她會出線在這里的理由,超出自己腦海信息的事情根本無法想象!
“看來你真和不到消停嘛。”
冷漠的聲音似乎將空氣凍結般的寒冷,讓我一下就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確實就是蒼青小姐。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她會出現在這里,不過因為這一下沖擊似乎心情恢復了稍許。
“不會就因為這樣來看望我的吧?”
“怎么會?跟我去一個地方”
蒼青小姐理所當然這樣的說著不容置疑的結論,讓我感到屬于自己的日常生活節拍。
“走吧”
說完,如同暴風雨般來得那樣的迅速,離開的速度也是同樣的驚人。
然后,我沒有猶豫的,追隨那個超然的腳步。
就這樣,連一個問題都沒有來得急問來到了學校門口對面。
“對了,這個東西你先帶著可不要再弄壞了哦,每次都要重新制作的還真的是挺麻煩的一件事情”
蒼青小姐遞給我的,是上次被我強行破壞功能的手鐲,而這個手鐲,能夠強行阻斷自身無法控制的某種聯系。
為此,那個晚上我沒有被帶回到蒼青小姐那里。
可是,再次拿到這個東西的時候,突然有種帶與不帶沒有區別的想法。
因為,比起第一次拿起這個東西的自己,現在的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這時我才明白一件事情,對于真正失去它的時候,才發現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過,還是帶著在生活方面比較方便。因此,隨手將它帶在原來的手腕位置
“怎么?是不是還擔憂學校?如果是這方面的話有人幫忙處理好了。”
說著,蒼青小姐的視線看向某個地方,現在正從校門口出來的二人組似乎就是她指的這方面人物。
而從校門出來的二人,穿著標準的職業西服打扮的二人組向這里走了過來。
二人都是女生,從外表看起來好像與自己差不多年齡的樣子,可是兩者之間所做的事情根本不是同一個次元。
“就是他,沒有其他問題了吧。”
其中一名用著不符合她年齡的氣勢,嚴肅認真的表情禮貌的向蒼青確認著什么。
“恩,可以走了。”蒼青小姐說道
“那請上車吧。”
說著,走向自己旁邊正在停放的黑色吉普車,給人嚴肅認真的少女就這樣理所應當的打開了車門進到駕駛的席位上。
而她的伙伴似乎是一位十分溫柔的人,柔和的面孔友好的對著我與蒼青小姐禮貌的示意之后就這樣上了副駕駛席。
“我們也上吧”
不容他人質疑,蒼青小姐已經開了車門。
“那個……”可是,在進去之前我還前重要的事情要問
“什么”
“赫連,那個倉庫后來她.....”不知道為什么,明明知道的結果我在中途停頓了一下。“她怎么樣了。”、
“你應該早已經明白了吧,雖然確實有著破壞的心臟被修復之后能夠繼續活下魔法師,但是這并不是一個決意死的人就能夠完成的條件。”
無法判斷愉快不愉快的臉,轉過頭來的蒼青小姐,那駭人的冰冷目光,讓接觸之人身體發涼。
“只是尸體的話,現在在我那后面,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把剩下沒有完成的工作做好。”
說完,完全就不理自己的存在,就這樣進入了車上。
“是嗎?”
察覺不到,這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抱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心情,跟著蒼青上了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