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二十四.誓言相似
- 無法平凡
- 無花果的傳說
- 2322字
- 2012-03-31 11:02:35
烈火在地下運行、奔突,大地、高山封壓著欲迸發的澎湃,但欲望的巖漿常常不顧后果地噴薄而出,燒毀一切,復歸平靜,在等待中,期盼新的生機。
人們曾是如此渴望命運的波瀾,熱情似火地沖出羈絆。但激情一旦燃燒,不管是生命的重生,還是人生的毀滅,到最后常常會重歸于心靈深處的淡然與從容……
大雨心底的巖漿,炙烤著他的心,世俗的大山再也壓不住火的迸發。柳絮情感的按捺,按不住大雨情感的火花。大雨決定縱一次火,去看林一凡。
夜好漆黑,大雨像燒餅一樣的在床上翻炒,計劃著出一次遠門,尋情而去。
“大雨,怎么啦?”柳絮躺在旁邊溫情地問。
“不怎么,我想把工程做大,朋友介紹外地有個工地正待開發,明日我想出趟遠門去考察一下。”大雨故作淡然地撒著謊。
“你走了,那這里的工程怎么辦?”柳絮問。
“工地上的事,我會安排好幾個帶班親信管理一下應該沒問題。”
“大雨呀,我們這里做得也挺好的,我看還是算了,行嗎?”柳絮害怕大雨一旦離開,一不小心就把他給弄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所以試探著勸大雨。
“不行,機會來了就得抓,必須去考察一下。再說,很快會回來,不耽誤什么。”大雨很肯定。
“不管結果如何,我只要你記住:柳絮是跟著大雨走的,這是現實的自然法則,也是我對你的法則。”柳絮叮囑著說,似乎又是像下通牒。
“瞎想什么呢?我一個大活人,還能突然蒸發。”大雨感覺柳絮似乎敏感到什么,便打趣地敷衍著說。
“能不讓人擔心嗎?男人的世界很大,女人的世界很小。”柳絮傷感地說,“男人的未來越來越厚重,女人的未來越來越飄零。”
“杞人憂天,女人不自信,快睡吧,先那么說。”
“現實呀,殘酷呀,當初我就不應該逼你出來,錢可以買來幸福,也能出賣幸福,睡吧睡吧。”柳絮感嘆道。
夜黑得什么也看不見,卻靜得能聽見一切細微的聲音……
大雨還是出發了,對于柳絮來說是勉強的,無奈的,擔憂的。對于大雨來說是堅定的,激情的,釋放的。
剛出籠的鳥,翻飛得特別輕盈、自在、歡快,大雨覺得自己就是這樣一只鳥。不去勞累應酬工地的雜活,不去聽柳絮的嘮叨和幽怨。現在,撲面而來的風,特別清新;窗外疾飛的風景,展示著嫵媚,好心情,感覺什么都是美的。只是大雨覺得車開得太慢,奔向愛的征途怎么就這么漫長呀?他拿出手機想給林一凡發個信息,告訴她這一切,寫了幾個字,還是把手機按在胸前,喜滋滋地想:不告訴她,給她一個大驚喜。他幸福地自我陶醉著,但是柳絮問詢的電話打來,攪了他的興致。
“到哪兒了?”傳來柳絮的問詢。
“不知道,沒標示牌。”大雨厭煩地大聲回了一句。
“路上小心!到了給我消息。”柳絮繼續關切著。
“知道啦!掛了。”大雨不耐煩地掛了,“婆婆媽媽。”
來到一座陌生的城市,穿街過巷,大雨找到了林一凡就讀的大學。大學校門雄偉氣派,門面裝飾和圖案透著學識的淵博。大雨一下子卑微起來,他覺得自己一個土包,除了幾個臭錢,什么也沒有。他怯懦維諾的通過了傳達室,并按傳達室的大爺指引開始尋找。走進校園,讓他心跳加快,自卑感加重。他說不清是學校規模的宏大,學術的氛圍壓出那皮毛下的小來,還是人們說的,在愛的人面前時卑微的,因為他馬上就要見到那個日思夜想的人。他猶豫地卻步,但愛的力量重新襲來,催他前進。按圖索驥,終于找到了林一凡所讀專業的宿舍樓,他好想給她一個電話請她來接他,他覺得好孤獨,好害怕。突然,他聽到了身后傳來喊聲。
“林一凡,等等我。”
大雨轉過身,一眼就看到了林一凡,林一凡也看到了他。他想大喊她的名字,想一把把她抱在懷里。但是他只會傻站在那里,什么也不敢說,笑得很傻地望著林一凡。
“大雨哥,你怎么來了?也不給個電話。”一邊說著一邊撲了過來,將大雨一把抱住,大雨一下慌了手腳。
“嗨嗨嗨,什么情況?是叔還是爸?”喊她并趕上來的女同學不避地就開了腔。
“大雨哥。”林一凡放開大雨回答說,并把眼睛悄悄地擦了一下。
“這就是你的大雨哥呀,酷,看看看,感動啦不是,妹妹見哥淚花流。”女同學繼續笑侃。
“去去去,少貧!”林一凡重掛淚花嗔怪著說。
“那我先走了,兄弟,好好伺候俺家格格。”女同學妖嬈地擺擺手走開了。而此時的大雨除了傻笑,什么也不會。
“大雨哥是專門來看我的?”說著又挽起了大雨的手。
“你說呢?”
“我明白了,不用說。今天我完全解放了,所有的考試統統結束,走吧,我們到外面好好的慶祝一下吧。”林一凡依偎著他。
“這次來得倉促,什么禮物都沒給你帶。”大雨吶吶地說。
“傻雨哥,你就是老天賜給我的最好禮物,走吧。”說著她把頭靠在了大雨的肩上。
大雨幸福地挽著她走入夜色的霓虹。
一些日子下來,不知是林一凡帶著大雨,還是大雨帶著林一凡跑遍了這座城市的名勝或者加入現代元素的景點。林一凡去過的或者沒有去過的景點,一路走來,她一直像一只小鳥一樣盤旋翻飛,自在歡快。一會兒在一幅美景的點綴下,活潑嫵媚地拍下倩影;一會兒停歇在大雨的肩頭,甜蜜歌唱。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大雨完全被林一凡點燃,點燃他再度的青春。他無拘無束地陶醉在自然的美景中,陶醉在兩個人的情感世界里。但所有的景致,都只是一種為林一凡設置的布景,而她才是大雨心中最美的勝景。
夜色如書,書寫著大雨新的生活。每個夜晚,游玩歸來,林一凡熱情的青春,燒毀了大雨的理智、道德、責任。他們一起走入了伊甸園,他在她的世界彭拜,她在他的懷里放肆,采摘著禁果。
在柳絮電話不斷地問詢和催促下,大雨和林一凡決定暫時結束浪漫,回歸現實。
“大雨哥,明天一起回你的城市。”林一凡俏皮地說。
“我怕她傷害你。”大雨遲疑地回答。
“放心吧,沒那么脆弱,我會像以前一樣裝著什么也沒發生,做以前的凡凡。”她歪著頭笑著。
“那樣我怕你委屈。”
“在你心里裝著,在你身邊寵著,我就不委屈。”
“一輩子寵你。”
“這生愛著你。”
他們又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愛情的誓言是相似的,但未來卻有每個人的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