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別重逢
- 我是那三個男人的初戀
- 愛沒有地平線
- 2918字
- 2012-12-27 10:41:19
(一)丹霓
在我的自行車鈴里,收到阿峰一張字跡潦草的留言“可能開學(xué)前見不到面了”。是被禁足了吧,我猜想。目睹了那日阿峰與家人的正面沖突,這樣的結(jié)果我并不意外。
時間就這樣滑過去,十多天了吧,沒有阿峰絲毫的音訊。我變得很沉默。
一個清晨,當(dāng)我正在一個人靜靜的發(fā)呆的時候,楊穎不約而至。她是我初一時的同桌,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盡管我初二就轉(zhuǎn)了學(xué),但我們依舊保持著極其密切的來往,是我家的常客。她和我父母打過招呼后,就鉆進(jìn)了我的小屋。見我懨懨的摸樣,她開玩笑道“怎么跟得了相思病似的,不知道的人會以為我們大小姐談戀愛了呢。”
“你說對了,是談戀愛了。”我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坦言道。
“什么?”她瞪大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摸樣。我猜到她會是這幅表情,她曾經(jīng)目睹過我拒絕太多追求者。她更知道我心之高,曾信誓旦旦不在學(xué)生時代陷入感情。
“是什么樣的男生,入得了你的法眼?怎么一直沒聽你說過?什么時候讓我見見?…..”她好奇得很。
“我心里很亂,每次見你都不知從何說起。”我開始向她細(xì)述這一段我始料不及的戀情中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最后我這樣結(jié)束“阿峰似乎是這段故事的主角,主導(dǎo)著所有劇情,也承受著所有壓力。而我,只是一個蒼白的配角。”
“你是當(dāng)局者迷。”楊穎很快做出了判斷“你覺得自己被感動的成分多,可你身邊那么多追求者,做的事哪件不感人的,你不照樣無動于衷?怎么偏偏他就感動得你以身相許了?”
“真難聽,什么以身相許?”我啐到。
“怎么不是以身相許?你不是一直希望一生只愛一個人嗎?不是一直堅持初吻、初戀、初夜、婚姻…..一切都要集于一個男人嗎?”
的確,這番話我曾說過。我是那樣期望一段完美的愛情,我無法忍受將來我的老公吻我時,我會胡思亂想,他也曾這樣吻過別的女人。所以,我一直期望將來的他,我們從始至終都是彼此的唯一。記得當(dāng)初我說這番話時,楊穎曾笑我“你可千萬別去酒吧,萬一不小心被個撒酒瘋的吻了,你就別無選擇了。”
“好好反省一下吧,我看你真是應(yīng)了那句戀愛中的女人智商低呢。”楊穎臨走時撂下這一句。她就是那樣快言快語的一個人。而我的思維被她說得更加混亂了。
不知呆坐了多久,覺得有些餓了,看看表已近1點(diǎn),自己隨便解決了午飯,正洗碗時又是敲門聲響起,今天還真不寂寞呢。
進(jìn)來的是劉巖,阿峰的好哥們,也和我很熟絡(luò)。他進(jìn)屋就東張西望,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你爸媽呢?”
“沒在,有話就說。”我父母在上午楊穎來后不久便出門了。
盡管如此,劉巖還是壓低了聲音,“阿峰好不容易找了個公用電話打給我,說快憋瘋了,想讓咱倆去看看他。”從劉巖處我才得知了阿峰的近況,雖然對他極為惦念,但對他的提議卻頗為猶豫。
“路挺難走的,你看這天快要下雨了,阿峰已經(jīng)到中途去等了,來回要4個小時,你看能不能找個什么理由,咱們住一晚明天再回來。”劉巖最后說。
那個年代沒有手機(jī),阿峰既然已出門,我們便無法聯(lián)系上他。我決定先斬后奏。給父母留了張字條“我去楊穎家玩了。”便與劉巖騎車上路了。
大約騎了20分鐘,遠(yuǎn)遠(yuǎn)的我看到阿峰的身影。他似乎清瘦了些,見到我們開心地笑了,毫不掩飾自己的期盼與興奮。盡管我們?nèi)蓑T得很快,還是沒能躲過這場傾盆大雨。我們瞬間被淋得透濕,既然濕了,我們索性繼續(xù)在雨中前行。三個人相互看看狼狽的摸樣,都忍不住笑開了,這些天陰郁的心情似乎也隨之開朗了。
一路上風(fēng)雨交加,騎得很是費(fèi)力,阿峰一直用右手推著我的后背,他手掌的溫度透過濕冷的衣衫傳到我的身上,傳到我的心底,我似乎不那么冷了。
終于到了,我們換上了阿峰的衣服,好在是夏天,雖然阿峰很高,但短袖短褲我和劉巖倒也勉強(qiáng)能穿。打著傘,我給父母打了電話“雨太大了,我在楊穎家住一晚,明天再回去。”這對我是常事,我一向是父母眼中的乖乖女,他們并沒有懷疑。我不禁感慨,在和阿峰他們相識之前,我從不曾撒過謊。我是不是真的學(xué)壞了?
(二)阿峰
劉巖真夠哥們,我知道丹霓絕不會同意單獨(dú)在我這里過夜,所以一定要他隨行。他雖不愿當(dāng)燈泡,但經(jīng)不住我的軟磨硬泡終是同意了。
沒想到趕上大雨,平日2小時的路程我們騎了近三個小時。到達(dá)時已是黃昏時分。
丹霓換了我的衣服走出來,一件長過臀部的白色短袖襯衫下露出一截牛仔短褲,腿顯得越發(fā)修長,平日里她都是很淑女的裙裝,這是我第一次看她穿短褲,有一種別樣的韻味。
忽然,敲門聲響起,我忙示意他們兩人進(jìn)屋去,自己把門拉開一道窄縫,探出頭去,來人是舅舅,他手中拎著飯盒和一袋水果。他把東西遞給我道:“下午想給你送點(diǎn)水果,我敲了好幾次門,你怎么都不開啊。”
我做剛睡醒狀,打著哈欠“昨晚熬得太晚了,剛剛睡著了沒聽見。”我接了舅舅遞過來的飯盒,他和往常一樣沒有進(jìn)來,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雖然平日沒有人進(jìn)這里來,我還是立刻反鎖了院門。進(jìn)到屋里,我打開飯盒,又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2瓶中國紅及花生、平遙牛肉等幾個下酒菜,飯桌上顯得還算豐盛。我們?nèi)藝谝黄穑f說笑笑很是開心。
這是我第一次和丹霓吃飯,更是第一次與她共飲。她酒量不是很好,2小杯之后便滿臉通紅,但酒風(fēng)卻意想不到的豪爽,每杯都是一口喝干,劉巖給她續(xù)杯也并不見她推辭。這樣喝了5、6杯,我有些擔(dān)心地在桌下碰了碰她的腿,用眼睛詢問她是否不勝酒力。她笑著對我搖搖頭,“今天開心,據(jù)說人在開心時酒量會好些,我有分寸的。”
快樂時總是時光飛逝,不知不覺一個晚上就這樣過去了。劉巖打著哈欠說困了,關(guān)了燈,我們?nèi)瞬⑴盘稍诖罂簧稀_@大炕足足占了一面墻,睡5人也綽綽有余,我躺在中間,丹霓裹了條毛巾被,背對著我蜷縮在角落里。不一會兒,一側(cè)響起了劉巖輕微的鼾聲。我全無睡意,輕輕伸出手拽了拽丹霓的衣襟,她轉(zhuǎn)過頭,用清亮的眼神看我,顯然也是無法安眠。
我們輕悄悄走出屋來到院子里,月光如水,夜色如畫,丹霓與我并肩而立,這樣美好的夜晚,我有不真實(shí)的恍惚。
我們互道著別情,似乎有說不完的話,竟越發(fā)的不困了。丹霓童心大發(fā),調(diào)皮地說:“平時總是仰視你,我要找找俯視你的感覺。”說著跳上了樹下的石凳,可能是起身太猛,也許是酒意未去,她站不穩(wěn)險些摔下。我忙竄過去摟住她的腰,“做什么,撒酒瘋嗎?”她笑著點(diǎn)頭不肯下來,我們便這樣立著。我的手不自禁地伸入她的衣衫,在她光滑的腰際間游走,更欲探向上方。她猛地推開我跳下了石凳,厲聲道“你干什么!”
我尷尬的不知如何回應(yīng),索性坐到石凳上,別過頭去不看她。空氣仿佛凝住,我們就這樣無聲背對。過了許久,她走過來,從背后趴在我的肩膀上。她的聲音低若耳語“好人,別生氣了。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很保守的,你也不會喜歡很隨便的女孩兒的,是不是?等到新婚之夜,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她是說她會嫁給我嗎?我欣喜地回身抱住她,我們就這樣依偎著,看著星空,憧憬著遙遠(yuǎn)的未來。
突然,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由遠(yuǎn)而近,接著敲門聲大作,我慌忙看了下表,竟是凌晨2點(diǎn)多了。我們兩人愣住,不知發(fā)生了什么狀況。見院里沒有動靜,敲門聲更急促了,并夾雜著人聲“開門,阿峰!”、“我知道你在里面,丹霓。”
“誰啊?”劉巖被吵醒,揉著惺忪的睡眼來到院子里。
“是我爸爸。”丹霓慌亂地說。
我對她點(diǎn)點(diǎn)頭,“還有我爸爸。”
我們相互交換著目光,鎮(zhèn)定了一下,她說“你去開門吧,該來的總會來。”
我點(diǎn)點(diǎn)頭,叮囑她“去換件衣服。”然后硬著頭皮打開了院門。我們兩人的爸爸、我舅舅及舅媽一擁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