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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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一本正經地望著哥舒曜，瞇了瞇眼睛，搖了搖頭笑了，“也是人如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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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帶兵打仗的將軍，哥舒翰沉靜威嚴，身上永遠帶著一股凜然的肅穆和蕭殺，那是來自戰場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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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樣的哥舒曜，卻是安靜儒雅的，更像是個牽著白馬從江南石板路走過來的清俊書生，白衣錦緞，不染纖塵，不帶任何的殺伐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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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曜展眉一笑，“小丫頭知道的還挺多，不過若你不是我妹妹，我可真要懷疑你是不是真從吐蕃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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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頓時不解地抬起頭，卻一下望進了哥舒曜的溫潤的目光里，“我也去過吐蕃，吐蕃女子開朗熱情，豪爽潑辣，可不似你這般婉約清麗，想來你在吐蕃的師傅一定是下了不少苦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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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不禁有些失笑，她沉吟著低下頭，“清麗婉約……哥哥這是在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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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曜伸出手，輕輕刮了一下雪夜小巧的鼻子，“臭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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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驀地心里一動，卻沒有躲開這樣親昵的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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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著珂雪的樣子聳了聳肩，她不置可否地笑笑，“明明是夸人家，哥哥可是堂堂的大將軍，不要不承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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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翰一愣，隨即朗聲笑了，清俊的玉顏上漾著寵溺，很自然地牽起雪夜白皙柔滑的手，“走吧，跟大哥到含元殿，看皇上封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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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本能地掙了一下，卻沒掙脫哥舒曜的手，反而任他牽著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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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起頭，雪夜琉璃般的眸不經意的擦過哥舒曜的側臉，便輕輕的笑了。生平第一次，心里沒有厭惡的感覺，反而涌起一股淡淡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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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春光灑在身后碧波粼粼的荷花池中，金波迷離，蕩漾著璀璨的金波，那池邊的柳樹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卓拔修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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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北墨凝視那兩道身影遠去的方向，鳳眸微瞇，妖嬈俊美的臉上陰寒如冰雪，一襲紫袍綬帶，衣袂翩然如云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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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麗堂皇的含元殿上，身著各色官服的文武百官早已經齊齊站定，等待著圣駕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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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曜就站在大殿的正中央，端手而立，一襲錦緞白衣盛雪，手里不知何時還多了一把灑金牡丹折扇，清俊出塵的面容上，帶著一抹清淺的微笑，溫文爾雅，更像個華貴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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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就坐在大殿的西側，身邊是低眉垂眼的云依和崔福，哥舒翰剛一走到大殿上，西廂這邊立刻傳出一陣少女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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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輕薄的紗簾，雪夜都能看到哥舒曜的眉睫不自主地挑了挑，不由得勾起唇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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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翰仿佛感覺到了雪夜的眼神，清朗的目光向著西廂掃去，尋了半晌，最后定定地落在了雪夜的位置上，西廂這邊立刻像炸了鍋一樣，爆發出了一陣陣的驚呼，那些官家女子發了瘋一般盯著白衣玉顏的哥舒曜，紛紛搶著說他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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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終于忍不住了，抖動著肩膀低低笑出了聲，云依趕忙遞過來一把飛羽團扇，雪夜拿著團扇遮住了精致的面容，只露出一雙琉璃般的眸，好笑地回望著哥舒曜，瞇成了一彎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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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管事太監高高地唱喏聲傳來，“皇上駕臨含元殿！”文武百官立刻起身恭敬地跪在地上，雪夜也跟著跪在了地上，只聽一個渾厚磁性的聲音低沉地響起，“眾位愛卿平身！”雪夜便被云依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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