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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和我的時光

  • 我的傻瓜音樂家
  • july11
  • 4814字
  • 2013-11-06 12:05:41

多少吶喊你陪我度過

一頓時光你們和我享用

陪我笑陪我哭慶幸有你分擔感傷

來吧容我繼續講故事的平凡

好像是一起分享同桌的晚餐

是吧是你給的愛一如繁花盛開

季節去又來暖和了每一個溫暖

回憶聚又散晚安過每一個夜晚

——翻唱:周沫《你和我的時光》

放得下,拿不起,在愛里受了點傷,哪怕你對我再好,怯生生的心臟無法承擔下一陣浪潮;愛上了嗎?不確定的答案在腦海里想了又想。一場旅行,遺忘了時光,保持現狀。下一個天亮,手牽手,往名叫幸福的地方奔跑,goodbye憂傷。

chapter4:

翻唱專輯準備的很順暢,拉贊助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不喜歡應酬的我,再不情愿,都得硬著頭皮上。從小到大,什么事都要麻煩老爸,這一次,我想靠自己的能力,開辟自己的主場。

飯局被安排在了晚上,土豪聚餐的五星飯店,我帶著林牧洋和仝衍一起前往,陳再棱就在家,多留一點時間陪奶奶。

“momo啊,你可真不賞光,‘一哥’都不帶過來給我們欣賞欣賞。”當一大幫老男人喊著我的小名時,我真想秀出我的獨門秘籍:太陽穴上點三下,“去死吧”。為了生計,擠出點笑容,化解尷尬:“不是在忙著籌備發專輯么,他今晚在錄音。”

“聽說是在戀愛吧。”老男人還挺懂八卦,毛手毛腳,還拼命給我灌酒。坐在我身邊的仝衍,湊過身子和我對話:“這種場面我見怪不怪了,你假裝先去廁所,我幫你解圍。”仝衍總是這樣,不經意就會把我感動一下,我朝他拋了個媚眼,假裝將酒灑在裙上,需去衛生間解決一下。

在衛生間里收到了陳再稜的短信“奶奶走得很安祥”。“昨天不還好好的,怎么那么突然?”信息的來往就停止在這一刻,或許這就是大人門口中的“回光返照”。我多想跑去再看你一眼,就像自己的奶奶一樣。

“周沫,周沫,周沫,你還好嗎?”林牧洋焦急的呼喊著我的名字,難道是懷疑我被沖走了嗎?

“林總、方總、華總……不好意思,我有家人去世了,得先走了,我們改天再約吧。”我拉起酒力不行的仝衍,林牧洋幫我收場,完全忽略老總們的對話,邁著步伐。天堂里,奶奶的笑容,和金項鏈一樣,閃耀著熠熠生輝的光,繼續陪伴我們在音樂的成長路上。

同里是陳再稜奶奶的故鄉,落葉歸根的情感牽絆,追悼會最后還是選擇在家,自設靈堂。匆匆忙忙,我和其他“二傻”驅車前往。

陳再稜的祖宅在古鎮最深處名叫耕樂堂的地方,高跟鞋的細根踩在石板路上,差點摔了一跤。走過三橋,人群擁擠的臺階,腳踩著腳,畢業后許久沒有去健身的我,走路搖搖晃晃,累爆。左手邊的仝衍,遞給我一包紙巾,指了指我的眼睛,眼線遇到了汗水,暈開了的眼角。順勢想牽起我的手,替我減低累的指標。林牧洋的速度快到你無法想象,將右手搭在我的右肩,嘴里問:“不累了吧?”我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指了指人群,宣嚷:“別阻礙了我的桃花。”仝衍的手掌很大,想去借用,塞回了口袋,鎮定自若地問我:“要不要吃豆腐花?”我挽起他的臂彎,他低著頭漲地通紅的臉頰,剛想回答,陳再稜的聲音出現在我右耳,后面很近的地方:“你們走過頭了!”回頭,他朝我使了個眼色,指著我戴在脖子上的金項鏈,沒有說話。沒有征得我同意,牽起我的手,往里院徑直地走,還不忘命令我:“繼續裝。”余光掃到仝衍,剛才興奮的神情換來了失望,林牧洋遲疑,陌生人太多,他開始慌張。

“這位就是你的女朋友吧,長得真漂亮?”稱贊我的可能是陳媽媽。

“年紀多大,和我們家陳再稜真般配。”阿姨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原來我和林牧洋一模一樣,人多了或多或少有點慌張,好想告知真相。其他“二傻”,仝衍的表情,比失去至親的陳再稜還要憂心,莫非又想起了過往;林牧洋對我傻笑,閨蜜的默契,或許他能猜到,我是在“裝”。

“媽,你有完沒完。”陳再稜幫我解圍,我舒了一口氣,摸著脖子上的金項鏈,像看到了奶奶的微笑。如果她知道實情,應該會原諒我吧,至少我是在完成陳再稜唯一的愿望。

追悼會的氣氛,并沒有想象的那么悲傷。我好奇每個人臉上若有若無的微笑,是像電視劇播放的那樣,留下的財產可以供家族人分享嗎?其實是奶奶堅決要求,走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必須像她一樣微笑。不用悲傷,離開的最后時刻,見到了最疼愛的小孫子陳再稜的“女朋友”。這一點是陳再稜的表姐和我聊天中解開了我積壓在心里的困惑。

無聊的時候,接到了閨蜜淘的來電:“我們這里在開發一檔新節目,我推薦仝衍試鏡,成為【歌詞猜猜猜】的領唱。今天下午13:00面試,不見不散。”

“這么趕。”我試圖推延時間。

“很多唱片公司的新人歌手都在爭搶這次機會,主持人是收視保障,你自己把握。”結束通話,弄得自己像明星一樣,檔期排滿忙上加忙。

“你現在回上海吧,star電視臺的【歌詞猜猜猜】讓你去面試——領唱,加油。”仝衍沒有告訴我愿意或不愿意,只是傻坐在那。

“怎么了,被我和陳再稜的舉動嚇壞了嗎?”仝衍抬頭看我,想再次牽住我的手,“你們在干嘛?”陳再稜走過來,像漫畫里的美男,和我對話。

“仝衍有機會去面試star電視臺的【歌詞猜猜猜】,下午13:00面試,現在就得回城。”我邊說邊把我的車鑰匙扔給了林牧洋,他全程聽著對話,不情不愿站起來,拍了拍他新買的白黑條紋褲,揉揉了頭發,好像有話對我講。

“仝衍不會開車,你陪他先回去吧。我過兩天就回來。”我沒有給林牧洋詢問的機會,因為我沒有想好如何應答。轉過頭,對著仝衍微笑:“加油。你可以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走嗎?”陳再稜很自然地將右手搭在我的右肩上,像林牧洋一樣的習慣動作,他完成起來,我居然會心怦怦跳。我搖搖頭:“留下來陪你啊。”使了個白眼,但話說起來還真把自己當女朋友一樣。

回去的時候,林牧洋最后一次對我傻笑,笑容里的深層涵義是:“放心,去愛吧”。可是仝衍沒有和我說一句話,像心被掏空的僵尸,起程回上海的音樂路上。

三天追悼的時光,每天都需要陪夜熬通宵,以此表達對去世人的懷念與敬孝,這一份當地的傳統我遵守地很好,因為我想盡職地扮演著“女朋友”這個稱號,生怕有人把我pk掉。幾天的疲勞,積壓后呈現在出殯后的那天早上,我倒頭昏睡了一天,手機的鈴聲再響,撥打的頻率再高,我無心應答。PM3:23:08秒,房門被敲得一陣比一陣響,大概是住的酒店著了火或者出了什么事吧?我隨手披上了睡袍以免陌生人的來訪,拖著疲憊的身軀,從貓眼里看到是他——陳再稜。頭發亂得像稻草,皮膚黯淡沒有亮光,衣服穿得像大媽,無心見他。貓眼里看到的他,依然帥氣的臉龐,帶著點憔悴,黑眼圈無關緊要,波點的藍色襯衫像古鎮的代言人,迷倒了多少愛幻想的人潮。

“周沫,快開門,你怎么了?”他略帶焦急的口吻里滿滿地都是關心。

“哦,哦,哦。”終于緩過神的我,理了理頭發:“怎么那么早?”

“大小姐,現在都三點了。“他抱怨著。

“這不是前幾天累嗎?”我解釋,有點不好意思,極力挽回我在他心里的形象。

“你皮膚還挺好。”他夸贊著,故意做著想觸碰我臉龐的假動作。

“油腔滑調。”我假裝生氣,嘟著嘴,準備去睡回籠覺。

“快換衣服,帶你出去逛逛。”他一把拉住我,我差點絆倒,拉變成了抱,身體有點輕飄飄,真想多享受幾秒。

“最后的那一年……”屬于仝衍的專屬鈴聲,這一刻真不該來打擾:是報告面試失敗?還是質問我和陳再稜的關系?兩者,在當下我都不想面對。

不知不覺陳再稜也快成為我的閨蜜,讀心術學的很快,搶過我的手機,掐斷來電,順帶關機。“不是說,演戲演全套,現在起,開始我們的第一次約會吧!”

我沒有理由說不,因為我好像沒有簽約時那么討厭他。步行去古鎮的路上,只屬于我和他的時光,沒有了徒步來時的煎熬。古鎮的氣息,不得不讓你放慢腳步,去品嘗這一刻的愜意悠哉。

踏上小木船的一刻,搖搖晃晃,我驚出了一身汗,驚叫聲不遜色于維塔斯的海豚音。我轉過身,陳再棱的左手扶著我的右肩,速度像貓,噌得一聲跳到了船上。船娘對我們笑:“真般配!什么時候結婚啊?”我們沒有作答,忙著數落對方的不是,像小情侶的唧唧歪歪,感情升溫得比七月驟升的氣溫,快得不得了。船娘唱得歌復古得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類似于情郎新娘的歌詞,我只能往岸邊的行人張望。別人口中的“他”,會不會和我心有靈犀,在這個水鄉遇到?“約會能不能專心點?”陳再棱的抱怨打斷了我幻想,我害羞得難以招架:“誰和你約會啊,你小點聲。”“你臉紅啊,約會很正常啊,又不是情侶的專利。”陳再棱一副驕傲的欠扁樣,抬頭看著烈日,定格不到兩秒。

小木船停靠在三橋:“走過太平橋,一年四季身體好;走過吉利橋,生意興隆步步高;走過長慶橋,青春長駐永不老”。他牽起我的手,五根手指互相交叉,緊緊抓牢,小聲和我說:“走完三橋了,按照我們這里的習俗,你就是我的新娘了。”聽罷,我撅著嘴,小作了一下:“我們玩躲貓貓,如果你可以找到我,‘新娘’才能成為你的獎賞。”他口是心非地說我幼稚,卻還是心甘情愿地配合著我的要求。

我躲在了名叫穿心弄,狹窄,一個人都很難通過的弄堂。“幸虧這兩天吃得少,瘦成了閃電,才能順理成章。”

我靠在這歷史沉淀的墻上,祈禱他可以找到我,牽著我的手,承諾我生命的字典里,有他的篇章。我閉著眼睛構思著未來有多美好,溫暖的手掌握住了我左手的食指,還帶著一點點的麥芽香。我睜開眼睛撒嬌:“一天都沒吃東西,肚子好餓。”

“你這個‘新娘’檔次,只能吃臭豆腐。”陳再稜這次刺激我,我卻一直傻笑。

小時光一家吃牛排,聽音樂的私人會館,有點上海的腔調。一個留著胡子,帶著貝雷帽的中年男子,唱著《我愿意》,長相與聲音的反差,瞬間提起了我興趣,星探畢竟是我的老本行。

“注意點,我們是在約會。”陳再稜一再強調,撅著嘴,吃醋的模樣。

我們坐在會館近河邊的位置,一邊聽音樂,一邊乘涼,一邊談情說真心話。

“奶奶是土生土長的同里人,畢業后在這里教書,一教就教了三十多年。她一生都沒有出過遠門,唯一的一次竟是去上海治療胃癌。”我沒有開口問,陳再稜就打開了話匣,試圖讓我理解他的過往。

“我并不是你們心目中的’golden’男。我和奶奶最親,小時候,在學校里碰到的奶奶,總是戴著老花鏡,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和在家里的她截然相反。我不喜歡這樣的奶奶,我開始每天逃學、蹺課。她和我講道理,我不理睬,甚至和隔壁班的胖子打架,宣泄自己的不滿。現在想來是不是很傻?”他繼續訴說著他和他奶奶的故事,我聆聽地很仔細。

“家境并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富裕。前幾年,家里拆遷,分到了幾套房子,還有一筆我的留學金。我的父母是“活寶”,每年靠著房租沉迷在麻將,從來都不會關心我的學習,因為他們知道有奶奶在,什么都不用操心。偶爾回國也碰不到他倆,除了早上睡覺,每天他們要打兩場麻將。奶奶生病的消息,要不是我通知他倆,或許到現在他們還不會知道。是不是很不靠譜?”我很高興他居然會將“家丑”和我一同分享,那種心與心靠很近的感覺,真的很好:“不會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我的安慰很牽強。

“大二那年從美國轉校到華美,是想方便照顧生病的奶奶。可是校園里的傳聞有點可怕,說我女友的排隊數量。我不想解釋,因為麻煩。我只是想找一個可以帶回家見家長的姑娘,他們總說我動機不單純,或是自身條件不差沒畢業,完全沒商量。適婚期的學姐在事業的攀升期沒有準備好,玩膩后把我狠狠甩掉,習以為常。”他吐了一肚子的口水,伸了個懶腰,往后一躺。

“為什么奶奶要把金項鏈送給我?”我邊問邊擺弄著脖子里的金項鏈。

“我們這里有個習俗,結婚的時候要給小兩口準備金飾。你脖子里的那條是我奶奶當年的嫁妝。看不到我結婚的她,想傳給她未來的孫媳婦。”第一次看到陳再稜和我如此認真的對話。我有點驚慌,從脖子里將金項鏈摘下,還給他。

“不用了,送給你,生日禮物。”我看著他,他笑著說:“奶奶送你金項鏈的那天正好是你的生日,我知道。”

我很驚訝她居然如此了解我,最開始,我以為我們的關系只是一場游戲一場夢。

“那你和夢娜呢?”其實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地方。

“秘密。”他故弄玄虛,跑去唱歌的地方,對著我唱《你和我的時光》:“多少吶喊你陪我度過,一頓時光你們和我享用,陪我笑,陪我哭,慶幸有你,分擔感受,來吧,容我繼續講,故事的平凡,好像是一起分享,同桌的晚餐,是吧,是你給的愛一如繁花盛開,季節去又來,溫和了每一個溫暖,回憶聚又散,晚安過每一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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