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憶之傷
- 愛。後。愛
- 筱宮麩
- 4897字
- 2013-09-02 09:47:45
游依一回到公寓就準備給秦橋斯打個電話到個平安,不過游依停了下想了想,一個公司合作老總也算是自己的上司吧,突然間就變成自己朋友,現(xiàn)在自己還受他囑托要給電話他好讓他放心,這都是什么啦。這都怪游依從小就沒有受過多少異性朋友的關(guān)懷,所以這一刻有個“男的”突然對她稍微好那么一些,游依也不免自作多情的想多了點,怎么想游依都覺得怪怪的,“算了,打了電話都不知該怎么說,發(fā)條短信就好了。”于是就編輯了一條,“我已平安到宿舍,今天謝謝你了。”
秦橋斯走在路上的時候看到游依的短信,想著本來今天也沒打算要和這個游見習(xí)生更深一步認識的,不過出了飯館門口看到她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喊了她一句,他想,終究是不能讓一個女生瞧不起自己的。本來說要送她回家,確實是出于禮貌,不過現(xiàn)在想想也覺得這個女孩還是蠻好相處的,最重要是她也有理想,今天看到她說她也要用自己的雙手闖出一個屬于自己的未來的時候,那雙堅定的眼睛散發(fā)出來的光芒真的很像當年那個女生告訴他她一定要成為一名出色的主播時那樣,她的表情,哪里都透著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場與決心。那個女生,今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前些天給她寄得生日禮物應(yīng)該收到了吧?現(xiàn)在,還有必要打電話給她嗎?秦橋斯很矛盾,猶豫了好多天的問題至今也沒想出個結(jié)果。算了,還是這樣好,秦橋斯想。于是拿起手機回了游依信息,“回去就好,朋友之間,無須客氣,晚安。”
游依洗漱完之后,翻看手機時看到秦橋斯剛回的短信,平平淡淡的,嗯,游依覺得很對景,心情也沒由來的放松了。坐到丁晴旁邊看她在聊qq,“哇,好多人找啊,回不過來吧,丁美女?”
“呵呵,別來笑諷我啊,有你好看的,不然。怎么樣,現(xiàn)在工作上手嗎?”丁晴停下手中的打字活動,望著游依問道。
“嗯,還不錯,慢慢上手了,處理起問題來也越來越有感覺了,謝謝晴晴哦,你的忠言建議給我少挨了幾頓罵呢!”游依把腦袋靠在丁晴的肩膀上蹭了蹭。
“誒喲,這句話我受用,哈哈,本小姐總是這樣樂于助人的,不足掛齒,無需客氣啊,呵呵。”丁晴見游依撒起嬌來于是自戀的反她一句。
“哪里,要地要地。”
“哎呀,都說啦不用客氣的嘛。”丁晴白游依一眼。
“我困了睡啦,挺晚了,你也早點睡啊。”游依起身順道拍了拍丁晴的頭。
“啊,剛剛某人說要感謝我的,都還沒謝呢,就假意睡覺啦,沒誠意,呵呵,好吧,我回完幾句就睡了,去睡吧。”丁晴還是不忘打趣一下游依才肯罷休。
“明天的早餐我做主啦,嗯,怎樣夠誠意吧?呵呵,早些睡哦,晚安。”游依爬上床還不忘用腳敲敲床板提醒一下丁晴。
“你說的哦,哦哦,又可以賴床咯,晚安。”丁晴邊光速打字邊跟游依搭嘴。
不同于游依和丁晴歡快的睡前前奏曲的是,秦橋斯的睡前前奏曲是一首理查的悠揚的星空鋼琴曲,這首鈴聲的響起打破了秦橋斯沐浴后醞釀的睡意。因為這首特別設(shè)置的鈴聲是她的專屬,秦橋斯猶豫了很久到底該不該接,但電話那頭的主人也似乎想到了秦橋斯的糾結(jié),一直等著,于是鈴聲想了很久,終于秦橋斯耐不過她的堅持,接起了她的來電,“喂。”
秦橋斯喂了一聲,但手機那頭的人并沒有發(fā)出聲音,等了兩三分鐘,秦橋斯忍不住了繼續(xù)說道:“難不成你撥了這個電話就是來聽聽中國夜晚的凄清聲嗎?國際長途很貴,有話你就說,我明天還要上班,否則,我掛了,抱歉。”
“等等。”手機那頭的女生聽到他急于要掛電話,忙攔住他。
“你的生日禮物我收到了,我很喜歡,謝謝你,你還記得我的生日,那為什么剛剛連一句生日快樂都吝于出口呢?”電話那頭的女生說著,傷感的都要哭了。
等了一會,沒等到他的回答,她繼續(xù)問道:“你,過得好嗎?”
終究是狠不下心來,秦橋斯放下冷調(diào)溫和的回答:“我很好,現(xiàn)在公司已經(jīng)步入軌道了,最近會忙一些合作,日子很充實。你呢?過得好嗎?”
“是嗎?真好,我知道你一定會成功的,因為你是秦橋斯,(永永遠遠我最愛的秦橋斯),加油,不過工作再忙也要記得好好吃飯、好好休息,知道嗎?”
“嗯,你也是,注意身體。過得好嗎?”秦橋斯不死心的再問了一遍,仿佛只有聽到她親口對自己說她過得好才會安心。
明顯聽到電話那頭的人吸了吸鼻子笑著說:“呵呵,我過得很好,前段時間有間電視臺來這里選拔實習(xí)生,我被選中了,現(xiàn)在在準備講習(xí)稿子,白天要去查好多的資料,不過我也過得很充實。”
“恭喜你,又離你的夢想更近了……加油。”
“我會的。天冷了記得穿多點衣服。”
“嗯,好,你也是。”
兩人突然間陷入了沉靜中,良久,秦橋斯開了口,“生日快樂。”
“呵呵,謝謝。”
又是一陣沉默,這次卻是那位女生先開了口,“你那邊,現(xiàn)在很晚了吧?你早點休息,下次再聊,晚安,拜拜。”
“拜拜。”
秦橋斯握著手機沒有按下鍵鈕,另一個時差中的女生也沒有按下結(jié)束通話鍵,又是一片沉靜,兩人都知道對方是在等著另一個人先掛電話,這個情景還和以前兩人戀愛的時候習(xí)慣一樣,只不過現(xiàn)在秦橋斯知道再不掛電話,兩個人將會是一個一整晚不用睡,而另一個則會是一整天不用做事了,于是他理智的沒有再做停留按下了結(jié)束通話鍵。
卻不知雖然他有那個理智先結(jié)束這樣的等候,卻沒有那個理智勸自己平復(fù)心情好好睡覺,所以他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很久很久也沒有睡著,卻想起了以前和她的點點滴滴,是怎么認識的她,怎么愛上的她,又怎么被她傷的體無完膚的。所有所有的一切都重現(xiàn)腦海。
那時候的她還和自己一樣是個高三生,倆個人不在同一間高中學(xué)校卻因為兩人都是藝術(shù)生而在現(xiàn)在兩人畢業(yè)的大學(xué)藝術(shù)聯(lián)考時第一次遇見了。那天因為有來自全國各地的藝術(shù)生來考試,所以媒通美術(shù)學(xué)院特別的擁亂,整個廣場都是大巴和學(xué)生,有背著畫板拿著顏料箱走來走去的,有拿著各式各樣的樂器在那調(diào)來調(diào)去的,也有只拿著一本厚厚的演講稿詞在那小聲朗誦著的。秦橋斯在班級隊伍后面排著隊,等了很久,只聽見班主任一味地狂喊,“同學(xué)們,耐心等一等,啊,很快就到我們了。”眼看等的勢頭還有好一會呢,他倒不如偷懶的坐到了旁邊種植花草的圓盤邊,把兩腿伸的直直的,要知道,站久了,兩條腿疼的發(fā)麻,就在閉眼想要在腦海里把水彩、素描等知識的最重要元素回味一遍的時候,突然腳上傳來一陣痛感,接著還沒等自己叫出聲來呢,就有一個女生“啊”的一聲再然后一聲“撲”的聲音響起來了,睜開眼就看見一個女的走路不帶眼的被自己的腿給絆倒了,雖然知道是她不長眼,不過看在她撲街的姿勢很難看和剛剛那聲“啊”叫的如此凄慘的份上,秦橋斯還是好心的起身過去扶了她一把,還略微關(guān)心了一下問道:“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醫(yī)務(wù)室啊?”
“你怎么能夠把腳伸的出出的,你不知道會把人絆倒嗎?還好我沒受什么傷,也沒有擦破了皮,否則我要怎么考試嘛,今天。”那女生站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土,開始不滿的控訴道。
“我是把腿伸的直直的,不過為什么來往路過的同學(xué)都沒事就你撲街了呢?而且你要知道,被你這么一拌,我的腳也受傷了好吧,我也慶幸呢,還好不是絆倒了我的手,否則我要怎么考試呢,今天。”秦橋斯看她起身后講話很有中氣,生龍活虎的,于是半分同情心、愧疚感也沒有了,一副占我半分便宜的想法都沒門的回法。
“你這個人怎么強詞奪理啊,手,你是美術(shù)生吧?怎么嘴皮子溜過那些傳媒的同學(xué)啊!不愿道歉就算了,還把自己講的像是真的受害者一樣,你厲害。”那女生聽到秦橋斯那番話真是不知道拿他怎么辦好,沒見過臉皮厚成他那樣的。本來還想替他的老師再教訓(xùn)他一下的呢,剛好同桌找她看到她和一個陌生男孩講話就叫她,“安瑩,集合了,快點。”
“誒,來了。”回完同學(xué)她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秦橋斯說:“我就當你給我預(yù)景待會的考試我會有個好成績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再見。”然后跑著回到了她們學(xué)校班級的隊伍中去了。
“哈,我才是大人不記小人過吧,笑話,預(yù)景,我也謝謝你帶給我個好成績的預(yù)兆。”秦橋斯望著安瑩自樂自得的跑了,想不到自己居然還會在嘴皮上輸給了一個女生,不服氣的在那嘀咕道。
“橋斯,艷福不淺嘛,跑到這里來都能讓你碰上個那么漂亮的“女同鞋”啊。”排在他前面的劉沫營故意放大聲說著打趣他,搞得前面的同學(xué)頻頻回頭,尤其是那些女同學(xué)。
“好了啊,鬧夠了。艷福?!誰知哪里來的怪咖。”秦橋斯白了他眼,再捶了他心頭一下示意他---適可而止。
又坐了不知幾個幾分鐘,這邊的老師終于走過來叫帶人去考場。班主任也是感動的像守得云開見月明的一樣叫著,“同學(xué)們,站好站好,班長,快去點點人齊了沒有,齊了我們馬上去考場。”
本以為這一次是真的不用再等了,誰知道那負責(zé)的老師還是讓我們在警戒線外站著等快考完的同學(xué)出來。“切,怎么來這了還要等啊,這全國一等一的藝校果真是大牌啊!”劉沫營真真是無聊的向秦橋抱怨道。
“少在這里吵人,別影響別人考試。”秦橋斯沒好氣的罵他。
“哦,是,秦少這會子倒體貼起別人了,是兄弟的不是,閉嘴。”
不一會里面考完試的學(xué)生陸陸續(xù)續(xù)都出來了,我們才能夠進去,誰知劉沫營突然碰了一下秦橋斯的手臂,“誒,橋斯,你看,你剛剛的那個艷福。”
“什么東西,別胡說八道。”
“哎,看一下嘛,剛剛那個叫安瑩的女童鞋。”
“那又怎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我說你別是個有點姿色的雌性動物就口水滿天飛,行嗎?真不知道林奕怎么忍的你,要是我早把你給飛了。”秦橋斯不滿他的花心念道。
“呵呵,這就是你不如我的地方啦,本少爺?shù)镊攘褪悄敲创蟮兀w慕不來哦。”
“切。”
“啊,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啊,我跟你說,學(xué)校里那么多女生倒追你,你都不理人家,你是清心寡欲,沒點憐香惜玉的細胞,我可不敢與你恭維。”
秦橋斯看他說起勁了,不打算再理他,誰知道他還會怎樣嘰里呱啦的說個沒完呢。他就一直只管著走,誰知轉(zhuǎn)彎的時候就那么巧的碰見了安瑩,本來還不怎么記得她的名字的,誰知被劉沫營這么一念倒記住了。不留心一看發(fā)現(xiàn)她也正正看見了自己,“嗨,那么巧,這樣都能遇見啊,說明我的預(yù)感還是挺準的嘛,預(yù)景。”
“什么,預(yù)景,我有名字,不叫預(yù)景,會遇上,這不是巧,這叫冤家路窄。”
“哦,我就是不知道你的名字才會叫你“預(yù)景”的呀,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憑什么要告訴你,我又不認識你。”
“你都把我歸成冤家了,還不算認識啊?”
“呵,在我詞典里,冤家就是陌生人,懂嗎?”
“哦,這樣啊,那好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瑩,是傳媒生,請問有這個榮幸認識你嗎?預(yù)景。”
“無聊。”秦橋斯看她居然有心思和自己在這里瞎扯,不過他可沒心情和她在這里耍嘴皮子。
“啊,不是這么沒有紳士風(fēng)度的吧,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呢,我都沒有生氣你卻生氣啦,確實是不怎地大度,我發(fā)現(xiàn)你,嗯,話都跟我說了那么多,還不行啊?”安瑩看他越是不屑的那個樣子就越想逗他,所以使點小伎倆湊前了去跟他說話。
不過那個自以為是的小氣鬼沒有理她直往考場了,倒是劉沫營看著兩人初中生級別的對話覺得有趣。這個安瑩聽口氣不像是找麻煩的倒是像來求認識混臉熟的,于是心里暗笑想,這女的肯定對橋斯感興趣了。“啊,這位同學(xué),你想知道秦橋斯的名字對不對,有問題只管找我,給你我的qq號,我是他的哥們。”
“他叫秦橋斯?”
“對啊。”
“哦,謝謝啊,會找你的,放心。”安瑩拍拍劉沫營的肩膀就走進她的考場了。
“橋斯,等等我。”劉沫營在那伸手嚎叫道。
歷時五個小時的命題自由畫結(jié)束了,秦橋斯和同學(xué)們收拾了工具就跟著班主任前往廣場坐大巴回酒店。而對于在他們離開后才剛從考場出來的安瑩所做的一切渾然不知,安瑩本想趁此機會要他親口跟她說他就是叫秦橋斯的,可當她跑到了秦橋斯的考場后卻發(fā)現(xiàn)只有一個監(jiān)考老師在那關(guān)鎖門窗,于是她馬上跑到廣場上找尋他的身影,可是跑了一大圈也沒有看見剛剛那兩個男生的班級,她想可能在車上,于是又繞著一輛一輛的車去找,還是沒有看見他們的蹤影。最后才不得不死心的告訴自己,他已經(jīng)坐車離開了。也因為她突然離開沒有告訴任何同學(xué),所以班上集合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班主任派人去廁所找、廣場找還是沒有找到,最后決定在廣場明顯的地方等她。而安瑩突然發(fā)覺自己一個人跑了出來的時候又慌亂的回去找班級的人,最后來來回回才在廣場上看見了他們,班主任一見她就怒問:“去哪啦?搞得全世界都在等你,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要是你失蹤了、出了點什么事,你要老師怎么跟學(xué)校交代?怎么跟你的父母交代?!”
“對不起,老師,我有一點急事出去忘了和您說了,對不起。”安瑩焦急的向老師、同學(xué)們道歉。
“好了,回來就好,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