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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離去

  • 萬物為誰春
  • 葉千重
  • 1350字
  • 2012-01-10 23:24:00

夏杰進入后,更加拘謹,他覺得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只想盡快逃離這個令他感到陌生的地方。只見莫留萍走到自己書桌前,從筆筒里拿出一直中性筆,在一張便利貼上寫下幾個數字提給夏杰,說:“伮,這是我手機號,有什么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夏杰慌忙接過那張便利貼,用手團成一團放進口袋里。莫留萍看到他把便利貼團成一團,以為他要扔,不過又見他放進口袋里,也就欲言又止。她不知道夏杰并沒有用過便利貼……

夏杰心里的緊張之感愈發的濃了,他慌慌張張的對莫留萍說:“很晚了,我要有了。”

“哎,走?你去……”還沒等莫留萍說完“哪里”,夏杰已經奪門而跑了。

莫留萍的母親見到一個人從屋里躥出去,嚇了一跳,不過看清是自己女兒的朋友,有自言自語說了句:“什么人啊這是?”

正巧莫留萍從自己房間里出來,聽到母親這句話,大聲沖她母親喊了一句:“不許你這么說!”

“呦,這是怎么了?不就是個鄉下愣頭青嘛,有什么好的。”

“她好不好輪不到你管!”

“好,輪不到我管,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你!你無理取鬧!”說完,莫留萍就從門口跑了出去。

莫留萍跑下樓,往四周仔細看了一遍,連夏杰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低聲嘆了聲:“愿你平安。”

夏杰終于逃離了那個另自己狼狽不堪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待在莫留萍家里還會發生什么另別人“驚訝”的事情。他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來到了北京西郊,放眼望去,四周只是一些碎石瓦礫,不知名的蟲兒不停的連著,聲音尤為刺耳。夏杰蹲在地上,前所未有的孤單之感彌上心頭。他把頭深深的低到雙膝上,雙手抱著腿,呆呆的看著地上的瓦礫。他,不知道今晚去哪里過夜,從家里帶來的錢已經花完。他靜靜的坐著,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仿佛刺耳的蟲鳴都聽不見。他覺得自己離北京越來越遠了。恍惚之中,他又回到了家里,看到了姐姐。

他看到夏雨從房間里走出來,輕輕喚了聲:“弟,該起床了。”然后庭院里靜悄悄的。夏雨聽到沒有人回答,又大聲喊了聲:“夏杰,該起床了。”一只鄰家的公雞被聲音一驚,轉眼飛走了。

夏雨見還是沒有回應,心里咯噔一慌,匆忙跑進夏杰的屋子里。由于雨天屋子滲水,屋內潮濕而又昏暗,夏雨走到夏杰床邊,一看沒有人,被子整齊的疊放著。她心里的驚慌之感更重,跑到門口不停地呼喚:“弟弟,子杰,你在哪啊?不要嚇姐姐。”鄉村的早晨靜悄悄的,聲音順著巷子傳出好遠,不停的回蕩著“弟弟,子杰,你在哪啊?不要嚇姐姐……”沒有人回答。夏雨急忙鎖上門,跑到村子里面,遠處的小山上尋找。她就這樣不停的找著找著……

不知過了多久,興許是夏雨累了。她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了家中,走進夏杰的屋里,期望能發現什么。

昨日夏杰堵住的窗縫一經被她拿開了,一束陽光透過窗子靜靜的灑落在那張紙上,那張記錄著她弟弟離去的子上。

夏雨走到桌邊,拿起紙條,緩緩的打開,輕輕的念著。等她念完,紙已經從她手里悄悄的滑落了,就像弟弟靜靜的離去一樣……

夏杰眼角濕潤了。他的心此刻如針扎般的疼。他想回到姐的身邊,再看一看親愛的姐姐。他,此時也只能想而已。他很清楚,自己無論如何也回不去了。最多他也只能在某個夜晚,把自己深陷于自己編織的夢境,感受姐姐帶給他的那種溫情。他還在不停的想著,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轟隆隆,轟隆隆……”一聲聲機器的響聲把夏杰從悲傷中驚醒。然后,他自言自語說:“我就在這工地干吧,同樣來自農村,希望人家能收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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