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在水一方的冷傲伊人,錢瑟惠
- 哎!我說馬里奧
- 瘋癲的大黃蜂
- 9430字
- 2011-01-06 13:43:16
明媚的陽光照射在一望無際碩果累累的葡萄莊園里,安逸的陽光似乎并沒有給莊園里的人兒帶來同樣的愜意。青灰色屋頂白色墻壁的傳統莊園古堡的內部,到處充斥著紛繁花卉圖案為主色調的英式田園風格。一位二戰時期短款波波頭發型,白璧無瑕臉型輪廓棱角分明,淺灰色眼珠犀利的眼神,高高聳起的鼻梁下鑲嵌著一般般入畫的微翹暗紫色雙唇,在特立獨行氣質和鴨卵青色低抹胸套裙映襯下的瑟惠,更是顯得格外的冷艷絕倫。
瑟惠叼著以剛剛點燃煙氣裊裊的香煙,看著陽光照射下菜板上帶著晶瑩水珠的蔬菜,滿臉不屑的說道:“看看那副愚蠢的臭德行!……都快要被碎尸萬段了居然還可以這樣愜意的曬日光浴,這種無思考神經的生物可真是低級的有夠單純。哎!小媽,為什么今天會有這么多不上道的菜?”
底盤優美發髻面容慈祥溫文爾雅的老婦人,放下手里點綴餐盤的食材對瑟惠慈眉善目的笑笑說:“今天宇森要到這兒來,所以我們要準備一些合適他口味的菜肴。”
“可不是應該好好的招待一下你那位年紀一大把的外甥嘛!如果被你的惡婆娘姐姐知道,你沒有好好的待見她的兒子,那她還不得讓她的那些黑手黨的小叔子們把這兒給鏟平。”瑟惠叼著煙拿著鋒利的菜刀快速的剁著菜板上活蹦亂跳的蝦,感覺到煙氣礙眼的瑟惠一手把煙隨手從窗戶前丟出,冷冰冰的問道:“夏侯家的主事爺,是來看你和錢老頭新買的這座莊園?”
曾敏看看瑟惠微微的一笑。“宇森得管理三家公司的運營,哪有時間來看我們的葡萄園。是他聽說你和瑋珉都在這兒,想過來看看你們。”
“哦,原來是到這里來看熱鬧的啊!這也難怪,姐夫和小姨子好的那叫一個轟轟烈烈驚天地泣鬼神的,這樣糾結的鬧劇可真是能夠緩解一下工作上的重壓。”瑟惠看看頓時黯然失色的曾敏,不禁的冷笑道:“你說黃瑋珉那個混小子找對象搞劈腿,怎么就偏偏看上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了呢?還是因為彤愛遺傳到了你的優良基因,像當年你勾引我那沒出息的父親那樣,勾走了她的混球姐夫?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我和那個草包的感情有夠牢固,那不就也不至于讓那個小賤人得逞了不是嗎?”瑟惠把剁碎的蝦肉放進一旁備用的碗中看著若有所思的曾敏,淡淡不屑的一笑。“小媽對我這個婚姻受害者到是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慰問,看上去反而是擔心起你和錢老頭的小寶來了?哎,還真是血濃于水……好了,我都把這些小崽子們給剁碎放好了,這些白松露要怎么處理?要不要把它們也切片做餐盤裝飾?”
“哦,這個不用,這個不用。”曾敏聽了瑟惠尖酸刻薄的話語一笑了之,安詳的對一旁無所事事的瑟惠說:“瑟惠,你去酒窖把家里那瓶八九年的古巴朗姆酒拿過來,待會兒烹飪菜肴時用的著。”看著剛剛走出去沒多久的瑟惠,曾敏想到了什么突然又把她給叫住了。“對了,瑟惠!你順便拿幾瓶配餐用的紅酒來,只要你看著順眼什么樣的都行!”
瑟惠拎著幾瓶紅酒大步姍姍的向明朗素雅的大廳走來,她看看身旁披散著咖啡色卷發,彎彎柳葉眉下有一雙透著傲慢氣息丹鳳眼,白皙的鵝蛋型臉龐上襯托著一雙如火的濃彩紅唇,身著華麗紫色面料,銀朱色大幅度刺繡狀為裝飾歐式宮廷燈籠長裙,天生一副嗲里嗲氣娃娃音的希熙。瑟惠有些敷衍了事的對她說道:“那位寸頭眼神犀利五官俊朗冷峻的長臉男人,三十一歲的年紀身高撐死了也就是一米八一,每天西裝革履妖艷不已每天都配戴不同款式的耳鉆,喜歡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勾引小女孩,放蕩不羈有一絲不茍,那副嘴臉的混球男人……我臨時的丈夫,你從小相依為命,永遠的哥哥。”
“這還用你說!我是想讓你介紹一下在寸頭哥哥身旁,那位英倫三七分頭紳士男!我有從照片上見過他,是一位擁有憂郁深邃雙眸琥珀淺褐色眼珠,白皙如雪的面龐上高聳聳起的鼻子,棱角分明被精雕細琢的臉型,身材較為突出的藝術線條,還有滿頭蓬松微卷的褐色頭發……當然,現在是看不出他的頭發又自然卷來啦!我想應該在他剛剛洗完澡的時候才可以見到他不摸頭油,頭發自然卷的樣子。他可真是一位名副其實的貴族青年,就連一舉一動之間都散發著讓人為之傾倒的陽剛氣息。這是一位能夠滿足多少少女幻想和渴望的理想對象!……但是,我知道他不可能會是我的男人!”黃希熙看看對自己冷冰冰慢步前行的瑟惠,嗲里嗲氣大失所望的說道:“夏侯宇森該不是你的備胎吧?如果待會兒你能介紹我們認識,我就敢肯定他不是你的秘密情人。那,大嫂就先和我說說有關于我的那個他的一切……”
“夏侯宇森的身高應該在一米八五以上,從我們這邊看來也算是橫看成嶺側成峰的。那個男的相貌氣度的不凡,應該還是仰仗于他老爹是身世顯赫荷蘭人的緣故。他就是屬于那種老輩子不受世人待見的混血人種,不過現在這個年頭的混血人可是很吃得開。”瑟惠看看身旁望著前方遠處閑談的夏侯宇森兩眼放光的希熙,接著說道:“從現年三十二歲的我都得管他叫老哥來看,他的年紀應該出于三十二歲到三十九歲之間。這個男的從不喜歡羅里吧嗦的說些沒有實用價值的廢話,就像你現在看到的這樣,總是皺著眉頭一副若有所思大義凌然的臭德行!從過去到現在都還沒有結過婚,在未來……也許……可能……誰也說不定。”瑟惠再次不屑的瞄了一眼黃希熙身上的那套曠世奇服。“如果是打算在眾人面前一展歌喉高歌蝴蝶夫人的話,就不必了!那個不怎么上道也沒什么水準的錢老頭,就是如此讓人掃興!他的心臟經常會偷懶小休。怎么穿了一套這么沒水準的宮廷傭人的老式衣服,是從乞丐垃圾堆里撿來的嗎?”
希熙睥睨的斜視了瑟惠一眼,輕輕的拎起裙擺憤憤不平的說道:“什么嘛!這是米蘭時裝周上的壓軸作品耶!這可不是什么人隨隨便便都可以拿來穿的,只有我才能夠把它給推向潮流的頂峰!這個品牌可是要比你的‘花圃’品牌響亮的多,也難怪你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瑟惠不屑的看看希熙身上怪里怪氣的衣服,不以為然的笑道:“看看這副俗氣的爛德行就知道打造它的人也不怎么樣,之所以能夠賣得出去也都是依仗著它的牌子效應。衣服沒有什么鑒賞性,也談不上有什么舒適度,這樣的衣服在秀場上更是毫無藝術感可言。”
希熙邁著高傲的步子輕輕的拎著裙角搖擺一番,神采奕奕的對瑟惠說:“不管怎樣,人人都在追捧它呀!只要自己覺得美好的事物,它就有被值得欣賞的價值。……看看我今天有什么變化沒?”
瑟惠滿是冷漠的回道:“一路上都有聽到噔噔噔的驢子刨蹄聲……自身不足靠外天修飾是要付出代價的,穿那種高度足夠累死人的馬蹄鞋不怕后半輩子變跛腳嘛!”
“怎么會?怎么會嘛!我可是覺得這種鞋子很適腳,它就是因希熙而生的完美鞋子……”希熙精神抖擻一路小碎步子走到前面閑聊的三位男士身旁,她落落大方的把自己修長的手熱情的伸向夏侯宇森,輕輕的扇了幾下手上金粉鏤空小扇子,淺淺的笑笑說:“我就是你等待已久的遇見,希熙!”本以為夏侯宇森會主動親吻一下自己的玉手,誰知夏侯宇森見了希熙伸過去的手連握也沒有握一下。“我就是你等待已久的希熙啦!”
夏侯宇森沉著冷靜淡淡的笑笑說:“哦,希熙呀,見到你很高興。”
希熙大失所望不滿的譴責道:“什么嘛!人家一個女孩子主動和你打招呼,你就這樣敷衍我嗎?”
夏侯宇森依舊我行我素寡言少語淡淡笑笑說:“如果你了解我就不會這樣說了!我不想絞盡腦汁想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來敷衍你,那現在我們就算是認識了。”
黃瑋珉拽過希熙用力的戳了戳她的額頭,無可奈何的笑笑說:“你就不要在這里自討沒趣了!一個姑娘家家的居然好意思主動來示好……這樣比哥還要老的男人不適合你,你們之間可是隔著好幾條深不可測的代溝,所以,你們才會這樣話不投機半句多!”
“可不是嘛!我可是當下正紅的發紫的新生代,而你們早已都是頑固不化老腐朽嘍……”希熙悄悄的在黃瑋珉耳邊小聲呢喃道:“哥以后還是離這個男人遠點的好,你的風采在人家面前早就蕩然無存的消失掉了呢!剛剛走進來的時看著你們在一起攀談,哥和親家老爺好像是人家的隨從店小二什么的!”
瑟惠的父親是一位古板又不失風趣幽默的怪老頭,頭發白掉六分之五的資本家發型,標志性微微上翹的小胡子,還有一年四季都不離身的老式西裝。錢丞禮看著眼前明顯高了許多的希熙,滿臉困惑后又有些后怕的說道:“希熙,你也和有些人那樣去做了什么斷骨增高手術了是嗎?那可真是太危險了!那樣被連接起來的骨骼恐怕等不到得骨質疏松的年紀就會自然的垮塌掉……唉,那樣癱瘓掉的日子,光是想想就會感覺到很悲哀……”
黃希熙滿臉不悅的怒視了錢丞禮一眼,對身旁的夏侯宇森滿是尷尬的笑笑。“親家老爺,你可真是會說笑!我怎么會愛慕虛榮的去做什么斷骨增高手術!怎么會!”
瑟惠看著又想要公然抨擊希熙的錢丞禮,很是不耐煩的阻止道:“你一小老頭子家家的,就少在那里聽風便是雨的了!有幾個人能見過周圍有人去做什么斷骨增高手術?怎么那么幸運恰好就讓你看見了一個?希熙只是穿了一雙高跟鞋,站在這里的人們有那個不清楚你的品行,所以就少在那里賣弄你的世界觀了!”
“希熙不穿高跟鞋會出門嘛!而且哪次不都是穿那種十多厘米……有這么長!宇森啊,你看看我手比量的這個長度,希熙的鞋跟平時都是這么長!”錢丞禮這個認死理的小老頭看著穿上高跟鞋和黃瑋珉一般高的瑟惠,滿是自豪微笑的說道:“女兒啊!瑟惠,你應該為能有一位身材如此高挑優美的父親而感到驕傲!雖說你只有一米七多點,但是這也足以說明你已經傳承了我們家的優良基因組!雖說彤愛是矮了些,但她的身高也算是達到一米六……”
“親家老爺,我可是要比你們彤愛還要高好幾公分呢!你們家的彤愛有一米六左右,所以我的凈身高也得有一米六七,一米七左右!根本就不存在你說的穿高跟鞋增高的說法。”希熙沾沾自喜蒼白無力的辯解道:“我真的有很高哦,十二三那會兒我還有拿過選美皇后吶!我可是要比你們家彤愛高的很多,不信你就問我哥……不是,那個親家老爺不信的話就問問瑟惠,你問問瑟惠我是不是要比彤愛高?”
“這個時候提她掃興了!難倒和矮子比身高能讓你感到很有成就嗎?”瑟惠對此不愿多說,面無表情的拎著酒瓶轉身向廚房旁走去。“曾小姐有為大家準備午餐,所以現在你們趕快去餐廳里迎接好了,那樣她會比較開心!”
“我們剛剛在外面已經吃過了。”話音剛落的黃瑋珉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什么,他不慌不忙的和瑟惠無力逗樂的解釋道:“我們剛剛在外面閑逛對時候見已經十點鐘快到中午的飯點兒,所以就去了一家意大利餐廳,叫了幾份大餐好菜。岳父大人在我耳邊悄悄的和我說,今天他的全部消費肯定會是宇森買單,所以在我們吃飽了以后我們又去了一家高檔鐘表店。岳父大人在哪兒拿著一款女表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還有意無意的在宇森面前說‘宇森啊,你姨母前些日子說很想戴上一塊這樣的手表,去到她的小姐妹那兒好好的炫耀一番。可是她說再等等,等到……’”
“你們,怎么還會有你們這副嘴臉的爛人!”瑟惠暴躁的打斷黃瑋珉的敘述,頓時把手里的三瓶酒狠狠向他們砸去。隨著墜落破碎在洛可可風格地毯上酒香撲鼻而來,剛剛片刻的寧靜也隨著地上的濃酒漸漸的溜走蒸發。“我們從一大早忙到現在,你們的一句吃過了就堂而皇之的把我們給應付掉了!我們剛剛又是切切剁剁洗洗涮涮下鍋炸什么的,那一切看起來似乎也太爆笑了!你們三個還傻呆呆的杵在這里干什么?趕快去找個沒人的角落捧腹大笑一番!看看你們一個個那副慫包德行,見了就讓人覺得不爽。”說著瑟惠便怒氣沖沖的向廚房走去。
“我就說老哥想要離婚沒那么容易……”希熙沾沾自喜的偷偷一笑,隨后連忙拉著黃瑋珉地胳膊憤憤不平的說道:“哥,你看看她是什么態度!那個女人怎么可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對自己的丈夫大呼小喝的!她怎么可以!哥你去……你去讓她當著眾人的面給你賠禮道歉,這樣至少還能挽回些顏面不是嘛!哥,你快去啊,快去讓她給你道歉……”
錢丞禮滿臉無奈的勸解著希熙說道:“這次可能真的是我們做錯了……或許我們應該提前打個電話來通知你們才是。瑟惠的脾氣從小就這樣易爆易怒的,等她發泄完了以后,再待會兒就會好了。”
見事態好像就要這樣平息下來,希熙便開始憤憤不平的理論道:“我說親家老爺,你既然知道你家的女兒天生壞脾氣那就應該打個電話回來!這也都是你們家彤愛的錯,自打她回國以后的這一年多的時間以來,你們家瑟惠可都是這樣對我哥的!看看你都是怎樣管教你們家女兒的,你這個父親可真是沒當好很不稱職呢!錢瑟惠她憑什么對我家黃家的男人大吼大叫的,我現在要帶她過來給我哥道歉!”
黃瑋珉急忙拉住拎起裙角姍姍走著的希熙,習以為常的坦然一笑說道:“好了希熙,我們都在一起住了這么長時間,你也應該了解瑟惠的脾氣。更何況這次真的是我們有錯在先,所以這也不能全都怪她不是嗎?”
“這可是關系到咱們黃家的人格問題,決不能就這樣算了!”極力掙脫開黃瑋珉束縛的希熙雙手拎著繁瑣的裙擺,大步款款的向前走去。“我一定要去找那個女人討個說法,身為黃家的甜心就有義務去保衛黃家的顏面……”話音還沒落,希熙的馬丁鞋踩在碎酒瓶又不小心踩到了裙邊,身體失重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坐在地上的希熙連忙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隨后便憤憤不平的大聲呵斥道:“看看這都是她干的好事,錢瑟惠一定得給我一個可以說的過去的說法!”
黃瑋珉連忙跑到坐在碎酒瓶周圍的希熙身旁,神色緊張的看著希熙問道:“希熙還能站的起來嗎?有沒有被碎酒瓶給劃傷?我們還是趕快找個醫生來幫你看看……”
希熙看著黃瑋珉進退兩難的樣子,情緒稍稍的平靜下來。望著愁眉不展的哥哥,希熙憂心忡忡的說:“希熙很結實,沒事啦!哥,你看上去變得好憔悴哦,這都是我能夠把你給照顧好……”
黃瑋珉摸摸希熙的頭笑笑說:“傻丫頭!我哪有你說的那樣,看看我渾身上下健碩的骨骼就知道,肯定是希熙把我照顧無微不至好的沒話說!希熙快點從地上起來,然后你再去樓上換件干凈簡潔的衣服……”
“原來是無跟勝有跟啊!”錢丞禮看著希熙腳上的馬蹄鞋頓時恍然大悟,悄悄的在夏侯宇森耳邊說:“你看看希熙丫頭腳上沒跟的鞋子……這準又是隨波逐流的游走在時尚的前沿。我就可以很驕傲的告訴世人,我們錢家的女兒,是絕對不會跟風去追求什么所謂不上道的時尚!據我估計,希熙脫了鞋子以后,應該還沒……”
“親家老爺!你怎么可以隨隨便便的盯著一個女孩子的腳看!”希熙扶著黃瑋珉的胳膊站立不穩的向錢丞禮大聲的喊道:“我要把親家老頭子干的這些偷窺齷齪的事情,去告訴你的妻子,讓她和你離婚啦!”
政泰在一家大型購物商場的櫥窗前,盯著一雙貓和老鼠卡通頭像的棉拖鞋笑笑。“現在就連拉踏板兒,都可做的像抱在懷里的布娃娃玩偶似的可愛,看上去像是很保暖的樣子。這雙鞋一只是Tom一只Jerry,小福那樣悶騷型的人,生活中就是應該添點笑料,就送她那雙張嘴大笑的鞋子好了!”政泰掏出錢包來看看了空空如也的皮夾,隨后便轉身向一旁的取款機走去。
看著取款機顯示器上的顯示余額為‘五百二十三萬兩千三百六十元’,政泰心驚膽戰自言自語的說:“這可是我的秘密……如果被他們知道我是一位匿名設計師,我們的平靜生活肯定就此被無情的打亂。我不喜歡生活有什么變化,像是這樣努力的去拼搏過日子的生活多好啊!取三百塊好了,買完棉鞋剩下錢再給小福買點好吃的帶回去……”
“我這輩子就只能是這個樣子了嘛!”小福坐在小風四起的車廂副駕駛位置,看著眼前來回晃動的雨刷再次無淚的痛哭起來,緊接著便又是一番自責和抱怨。“才華橫溢滿腹經綸也很有創新精神,但是這樣才氣不凡的我怎么就找不到一個能施展拳腳的舞臺!我想我就是天底下最沒用的那個女的,但是我面對我的夢想是絕對不會低頭,只是再也不愿意向它去邁進而已……”
雙手緊握木納呆板方向盤的福臨,不屑的偷瞄了一眼妄自尊大的小福,緊接著又連忙目不轉睛的看著擋風玻璃墻不停搖擺的雨刷前的路況,默默無奈的心想:“撒潑打滾罵大街的女人到是也都見過,但還就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自負不要臉的女人。干啥啥不行,買啥啥不動,寫啥還啥沒用的人,怎么就好意思張著那個大嘴說自己才華橫溢來著?哎~,這可真是俺爹的悲哀呀!”
“人家不是都說結果不是很重要,往往過程要比結果要美好的多!”福臨看著陽光普照著大地,滿面春風的笑笑說:“我們回家的路可真是陽光明媚廣闊無盡頭啊!這是多么美好的預示啊!……你看看擋風玻璃上那個一直晃個沒完的雨刷,我不都是沒有因為它礙事就自暴自棄嗎?我就是樂在其中感受著自己造車的樂趣。其實結果真的不是很重要,過程真的是很值去回味享受的,馬里奧就是個這方面的受益人!”
“你在這里說什么屁話!”小福不屑的蔑視了笑呵呵的福臨一眼,火冒三丈的說道:“美麗過程,我呸!那都是那些走了狗屎運成功人士說的!每天就知道說三道四的坐在電視里評論別人的是非對錯,侃侃而談的夸耀著自己艱辛的成功之路。我們這些無產階級的夢想怎么就變成窮臭美了?難倒窮臭美,要比那些物質豐足任意墮落的人還要差勁嘛!”
目不轉睛看著路況的福臨笑道:“你以前看了那些成功者的進化論,不也是跟著氣宇軒昂的津津樂道嘛!你也學著人家不放棄的接著折騰啊,說不定哪天就真的來了個窮鬼翻身做主人了呢!”
小福灰心喪氣的冷笑道:“哼,我現在總算是撥開迷霧看青天,清醒多了!以后我要踏踏實實的去過日子,再也不去想那些藏在心頭抓不到的空包袱了……窮折騰,越折騰越窮。”
福臨在紅綠燈十字街頭把車停了下來,緊接著就有一輛嶄新的黑色悍馬跑車插隊排在了福臨的車前。福臨頓時怒火叢生,雙手用力的捶打著方向盤說:“噢,真是見鬼……老天!看看那些總是喜歡欺凌弱小傲慢的鐵架子,我可真是想從他們身上直接的碾壓過去!”
“咳~,那又為什么不呢?”小福偶然間看到方向盤上煥然一新的車標,驚訝萬分的問道:“哎喲,哎呦喲,還真是沒想到福臨的散零俠原來還是個名門閨秀,勞斯萊斯幻影吶!”
“哎呦!可不是嘛!可不是嘛!”福臨看著方向盤上的車標興高采烈的和小福說:“哥哥不僅早上可以把車子變成勞斯萊斯來開,而且下午還可以把它換成布加迪威龍來開!散零俠不僅僅是為擁有雙重高貴血統的俠客,而且它還可以是一位隨意變身的猛男!這樣名貴的車子是什么人隨隨便便都可以擁有的嘛!就連公司里那個呼風喚雨的燒錢哥,他不也是沒辦法把他的布加迪威龍變成勞斯萊斯幻影嘛!……說道這個燒錢哥我倒是想起來了,公司的大股東嫌棄我們老姚頭的管理水平太一般,所以最近他親自到咱們國家的分公司征戰沙場來了!前些日子執行董事專程來跟我照了一面,那個老小子的模樣長得那真是叫一個炫帥酷啊!就連我這么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想要多去瞅上兩眼……他的名字雖說是沒有馬里奧好聽,但是也算說得過去,好像是叫什么樹來著……不管叫什么,反正就是要比蹩腳的馬小福好聽就對了!”
“有聽說過助理專程去拜見新董事的,就是沒聽過有哪位腦殘的大官親自去找助理自我介紹的。……只要有錢誰都可以把自己給搗鼓的炫帥酷,時尚不就是讓那些噴香小錢給熏出來的嘛!”小福來回用力抹了兩下臉,愁容不展的說道:“咳~,你說那么好的時尚咋就不來找我呢?”
“哎呦呦,誰說不是呢!這句話可算是說的一針見血,有夠痛的!”福臨冥思苦想之后終于恍然大悟的和小福說道:“哎!小豆腐,我終于想起那位燒包流油燒錢哥的大名來了……不是一顆樹,而是一整個宇宙的森林,夏侯宇森!等到老哥把你弄進公司以后他也會變成你的上司,到時候老哥給你引見認識一下!說不定……也許……咳,看看你這副土得掉渣神經錯亂的模樣,哪會有什么說不定,更是不用去談什么也許!”
“前面的那輛一直嘟嘟嘟冒黑色尾氣的車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紅綠燈都已經走馬上任來回兩次怎么都不見有什么動靜!”此時散零俠的身后早已排起一條見頭不見尾的長龍,后面的車主見喊話無果便集體鳴笛示意起來。散零俠身后的車主不耐煩的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隨后便再次千里傳音的大吼起來。“哎!前面的那輛車的車主是新手上路嗎?看看你都把這段道路給堵成什么樣子了!這片的交警怎么就偏偏在這個時候去幫忙處理交通事故,難倒他們剛剛走的時候就沒有見到這輛蹩腳的不動車嘛!別人都在想方設法的環保世界開著環保電力車上路,看看尾氣排的……好家伙,這都快要趕上燒磚窯里排出的濃煙大氣了吧!這,這,這個不會是車子快要自然時的征兆吧?”
夕陽西下過后夜幕低沉的晚餐時分,福臨看著把菜盤里所剩無幾的菜一個勁的往小福碗里夾著的政泰,滿是怒火的說道:“哎,你這個死呆子!你都把菜都給那個白吃弄去了,你的房東哥哥還吃能的到什么!在這里白白住著就應該懷揣著一個赤誠的感激之心才對,你怎么能這么忘恩負義不對我好!”見對自己不理不睬沒反應的兩個人,福臨連忙笑笑說:“軍師李二哥,你想到瑟惠說的穿蓬蓬裙的白小姐,說的是什么了嗎?”
政泰扶扶眼鏡滿腹經綸的笑笑說:“我想瑟惠嘴里的白小姐應該是小福……干嘛用這么不屑的眼光看我?小福不是有一張,小的時候穿著白色鼓鼓裙子的照片嘛!一定是瑟惠見了照片上那樣可愛的孩子不知道是誰,所以才來問擁有那張照片的你。下次瑟惠要是再問你‘哎!馬里奧,你知道穿蓬蓬裙的白小姐是什么嗎?’這個時候你就可以很坦然,得意,拍著胸脯大聲的對她說……這個,我當然知道!”
小福功成不居又有些靦腆的笑笑說:“就是說呀!我小時候的模樣可是不比秀蘭鄧波爾差到哪兒去。那個時候馬小福的相貌好的,可是都已經傳遍整整好幾條大街了呢!瑟惠見了那個時候的我也難免會發此感慨,說我是穿蓬蓬裙的白小姐。……所以,我就是那位穿著白色蓬蓬裙子的迷人小姐……”
“又誰見過穿著紅布兜兜三角白色褲衩衩,光膀子露大腿蹲在餐桌前啃西瓜的秀蘭鄧波爾?”福臨看著亂加揣測的兩個人,不屑的對她們指指點點口噴飯粒的大肆嚷嚷道:“哎呦,我的老天爺呀!我說李二哥馬三姐,如果我要是說你們,你們可能還會賴我說你們,‘哎呀,你怎么老是說人家呢!’如果你們踏實本分安分守己的做事,誰稀罕一個勁的浪費能量的數落你們!看看你們那副不思進取的模樣和態度……哎呦,真不知道老天為什么會讓我遇到你們這些奇奇怪怪的人,世上怎么還會有這么不嫌害臊的男女?瑟惠說的是一位穿著蓬蓬裙子姓白的小姐啦!……菜里的肉末都被你這個死蛤蜊揀去給小福吃了,你們可真是……”拿著筷子不斷在菜盤里撥來撥去撿肉末吃的福臨,不經意間突然見到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枚五毛的硬幣,他兩眼放光習慣性無意識的用食指搓了搓鎖骨。“哎,馬小福,快看看地上那是什么?……你的靈魂耶,你的靈魂怎么會跑到那里去!”
“我的靈魂?什么?”小福漫無目的地好好的向四周環顧了一番,滿臉茫然的問道:“你小子又再搗鬼使什么壞?你能看見我的靈魂嘛!好,那你告訴我,我的靈魂是不是長得和我一樣的透明體?”
政泰不以為然的笑笑說:“聽他瞎胡扯干嘛!八成是他見到盤子里有塊肉,想引開我們的注意力說的睜眼瞎話罷了!快點拿筷子在菜里翻翻看看,里面肯定是有炸的金黃酥脆的牛肉末……”
福臨看著開始動筷子的兩人連忙指了指地上的那枚硬幣說:“哎!……馬小福,那不是你的靈魂還會是什么?說白了你的靈魂不就是那些臭錢嘛!你不是得用錢去買機票,然后再去某處尋找你那看不見也摸不著,卻還總是惦記著讓心癢癢的靈魂……那個,可不就是你的靈魂嗎?”
“你可真是個混蛋……”火氣漸起的小福一見到地上的錢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她故作深沉的走過把錢漸起后精神抖擻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政泰哥,這是你掉的嗎?”
“怎么會!一個整天就知道窩在家里摟著生意冷清網絡店鋪過日子,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哥哥的身上怎么會有錢!這是我馬里奧辛辛苦苦用汗水換來的噴香小錢!……你這個死丫頭快給我把它拿過來!”還沒等淡淡微笑的政泰開口就見福臨把一長串的話說完,隨后他又一把將小福緊緊攥在手里的硬幣給奪了過來,幾乎是一氣呵成的拿著筷子從菜里的隱藏位置夾出一大塊的肉片放到嘴里。福臨津津有味的嚼著肉片藐視著兩人,憤憤不平霸氣十足的說道:“你們兩個都是寄人籬下,住在我的養生殿里的過客。地上的錢是我先看見的,菜里得肉也是我先找到的,所以我來享受這里的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