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馬里奧勸妹出山
- 哎!我說馬里奧
- 瘋癲的大黃蜂
- 7002字
- 2011-01-06 13:43:16
一架純粉色的小型私人客機,在風起云涌蔚藍色的高空中悠哉游哉地遨行。奢華寬敞地機艙里,一位高盤十九世紀歐洲宮廷發型,頭戴一鑲嵌‘希熙’二字珠光四射鉆石發箍,身著一套鑲滿粉色水鉆白色雪紡塑身短裙的女孩,一臉傲慢又精神抖擻地走到機艙一間臥室門前,把著隔奶黃色的門板小心翼翼的向里機艙室另一端的臥房里張望了好一番。“這次去親家老爺那兒,老哥又會和瑟惠說有關離婚地事情嗎?”
她看著那位眼神深邃氣質冷峻,寸頭左耳戴著一大顆藍寶石耳鉆,身著一套價值不菲黑色西裝,透過飛機弧形的玻璃窗雙眉緊促凝望云海蒼茫地男人。希熙興致勃勃唉聲嘆氣嗲里嗲氣的嘀咕道:“一位無論是氣質還是才貌哪哪都堪稱第一,而且還很是睥睨世界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正牌伊人。另一位則是弱柳扶風文雅含蓄地長發的小可人,如同小洋娃娃般滿是美麗和憧憬的小可人。有這兩位性格反差極大的姐妹倆糾結在黃瑋珉身邊,愛情都已經夠畸形蹩腳的了!可是生活往往又是有著那么多地不可預料性,在幾個人壓抑悶騷中居然還出現了一位死氣擺列,只為捍衛瑟惠快樂而生鬧市街區危樓里的空手太保超級馬里奧……他們可是不痛不癢幾百桿子都不會打不著邊地兩個人,既然兩人都相遇這么久了也不見有有愛情,都到了這個癢癢地年頭,他們還會碰撞出璀璨的星火來嗎?這個可以讓我看熱鬧地幾率百分比好像不是很大,瑟惠和福臨也可真是有夠讓人失望地耶!不過,老哥想從瑟惠那里拿到離婚協議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看看現在都被瑟惠給打擊的潰不成軍慘敗變成什么樣子了!真不知道在黃瑋珉的離婚協議到來之前,還會發生什么樣子離奇的事情……”
希熙邁著款款蓮步悠然自得地向機艙外廳走著,下巴微翹用兩手修長的食指輕輕地拍打著眼角周圍。“哎,不想了不想了!這樣是很容易長皺紋的耶……不管我們的空手太保和瑟惠會不會愛情,也不管小嫂子和哥的感情會不會進一步的升華,我都會坐山觀虎斗的在一旁為他們煽風點火搖旗吶喊。誰叫我無所事事的空虛來著……看似平淡的時光,可是也絕不會那樣簡簡單單的在我們指尖悄悄溜走!”
高不可攀藍藍的天際間,漂浮著幾許變化莫測卻又寂靜柔和潔白地云朵。剛剛被雨水沖刷過寒意四起秋末冬初的清晨,陽光透過搖搖欲墜枯黃葉子間的縫隙,稀疏地投射下幾縷耀眼奪目的光束。一陣略帶寒意的風微微地從樹梢頂端劃過,幾片葉子旋轉著曼妙的身姿輕盈的飄落到青灰色蜿蜒的路間。葉子落到地上時沉悶的敲擊地面的響聲,不經意的打亂了樹下沉思路人地心事。
“咳,現實永遠都沒有想象中的美夢甜,真不知道無產階級的我到底還窮臭美個啥勁!”一位身著菠菜綠色厚重上衣,斜跨彩虹紋理大款包包,洗的發白的淺色牛仔褲搭配著一雙脫皮棕色馬丁鞋,手里拎著大號灰色行李箱埃及艷后發型焦躁不安,在天生緊蹙雙眉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哀愁的女孩。聽著在自己周圍竊竊私語著的落葉聲,淚珠不斷的在她不算漂亮但很清澈地眼睛里糾結著。被風微微吹起干枯的頭發,肆無忌憚的吹打著小福那張暗淡無光狹長臉頰和厚厚的雙唇。小福用雙手使勁的抹了兩下臉,歇斯底里地長嘆一聲說道:“我的生活怎么會是這副爛德行!真是愁煞人了……”
隨著漸漸轟鳴隨后逐漸越發高漲汽車噪音聲的臨近,小福回過頭看了看那輛從小區拐角處搖搖晃晃,由幾十輛報廢車歷經多年改裝拼湊出來的玫瑰紅色的吉普車。不知是因為路滑還是因為車子本身地緣故,車子在小福身旁停下不久后不由自主的上前滑行了一米左右。車窗玻璃也以每秒兩厘米并且兼有卡帶的速度,伴著咯吱咯吱怪叫的響聲緩慢的向下滑落。見此情此景的小福,焦躁不安又無奈的跺腳長嘆一聲。“哎!看看過的這叫什么日子嘛……”
“啊樓哈!……吹牛大嬸。”一位發色稍黃微卷垂耳蓬松英倫短發,輪廓屬于古代劍客類型的凹凸面龐,鑲嵌著一對劍眉內雙眼皮和炯炯有神眼角微微上翹的眼睛。在突出高聳鼻梁雙腮周圍有著淺淺的胡渣印記,印記一直延伸到暗紫色雙唇邊緣棱角分明的下巴,笑起來眼角會顯露出三條笑紋,生性牽強自信,過于樂活的男子。“啊哈,那個小幅呀!哥哥要告訴你一句比小棉襖還要貼心的話,開門見山的亮堂話。這個……”福臨趴在老舊狹窄棱角的車窗前用手指了指走出小區去的繞行路。“哥哥和妹妹即將要前行的道路,被一個拔地而起地水泥怪物給阻擋住了,看不透說不清也更是讓我們這些俗人不敢妄下定論。這倒是,不知未來身處那兒,只因浮云蒙遮俺!”福臨又回手指了指來時的道路。“只要你轉身繞過后面那棟朱紅色的老樓,再走上不到幾百米就會走到一位滿頭花白短發,脖子里還總是掛有一系著細鏈老花鏡,身材氣質哪哪都你比好,為了我們父子二代操碎了心的奶奶那兒……”
剛剛還悠然自得用手富有節奏拍打車門的福臨,見彷徨浮躁中又浮現少許猶豫的小福,頓時怒氣沖沖的對她大聲怒喊道:“你都已經輟學五年了!難倒現在還想窩在家里啃老嗎?既然現在實現不了自己天花亂墜地空想,那就應該踏踏實實的繼承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去掙錢貼補家用好好的孝敬我們的長輩!我知道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像我一樣,面對兇險難測的復雜社會不僅能夠見招拆招還能夠傲視群雄!但是你不去歷練怎么會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能耐,那是只靠想想就能夠得到的東西嘛!要嘛你跟著哥哥去勇闖鬧市第九街區,要嘛就讓遠方的二姑奶奶三舅姥姥,給你找個可以養著你,讓你接著上篇繼續空想的男人給嫁了……吾妹,你的意下是何如也呀?”
“聽了你的貼心話可真是三九天吃冰塊,心里都涼透了!”小福抬腳用力的踹了幾下車門,暴跳如雷的對著福臨大吼道:“你每天就知道說這些讓我心痛的風涼話,還不快點下來把我的行李給拿上去!還有,你的破車見了一大早吃蝸牛的你也跟著醉了是嗎?看看無論干什么事情都是這樣慢吞吞,半死不活茍且偷生的樣子!……看來是被你們給氣糊涂了,我都忘了只要你和你的散零俠人車合一,無論辦什么事都會是雪上加霜!看看那個得了羊癲瘋一直晃動到不行的雨刷子,它每天都在那里瞎晃你就不覺的它比我還要礙眼嘛!……哎!我說馬福臨,你還不下來在那里傻呆呆的發什么呆?國家路況局都沒有因為你的車子阻塞交通,把散零俠和你給扣起來就沒事偷著樂好了,難倒你還想要讓聯合國秘書長來給你頒發個什么速度獎章才肯上路是嗎?”
“車子慢點那又能怎樣,將就這點不就過去了嘛!這就是生活,你說不是嗎?”福臨躡手躡腳的從駕駛室爬到小福跟前的副駕駛門里下來,樂悠悠的和與自己反差極大的小福并肩站立。“哎,我說老馬家獨苗苗未來改名后馬里奧,當下還沒有拿到改名申請馬福臨的白吃妹妹馬小福……哎呀,天哪!這口氣憋得也太長了點。那個,小福啊,你就別老是窮折騰越折騰越窮,在那個漩渦式的圓圓里不斷的惡性循環折磨自己了!這幾回的惡戰屢屢沒有成功不也沒什么嘛!要打起精神來重新去生活,咱們還是可以重新啟程,努力前行,繼續折騰!”
小福灰心喪氣的低頭小聲呢喃道:“每次的啟程總是以走到泥坑里崴泥結束,我都已經快把自己給看透了……”
“你根本就不是什么淑女,所以就寫學著人家嗲聲甜語的說話了!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嘀嘀咕咕的說些什么?”福臨看著意志消極萎靡不振的小福連忙笑笑。“我們家馬三姐的面子可真是不小吶!平時家里沒東西吃寧愿喝涼水也不下樓的蛤蜊俠,居然今天趁天還沒亮就把自己給捂得嚴嚴實實,抹黑去全城最大的購物大樓給你買生活用品了呢!你的那位自閉堂哥好的讓我們那兒十里八街的鄰居們都指數大拇指,最近政泰的人氣都快要蓋過人見人傾倒的我了呢!能和兩位如此優秀的青年小伙同住一個屋檐下,那就更得應該重新審視好好的規劃生活……來,看看我,看看我!”說著福臨便像石膏雕塑似的雙手筆直的交叉放在腹部,眼角浮現出三條笑紋的燦爛笑容周圍露出八顆潔白的板牙。見小福毫不理睬自己,福臨不屑的扭過小福的臉隨后馬上恢復成原先陽光雕塑的樣子。“這才是面對生活地真正態度,你學會了嗎?生活就是一面鏡子,要把再甜美的微笑展現在鏡子地面前,這樣它才會把快樂的笑容反射到我們的生活中來。”
小福氣急敗壞地對福臨拔刀相向的亂嚷道:“鬼扯淡!它就好比是一個如車輪烈日般的放大鏡,不管是誰虔誠的膜拜它,最終都會被灼燒的遍體鱗傷!你倒是有笑對人生,可是到頭來它還不是把你給耍了!看看你腿上被錢瑟惠那個女人用車輪子給碾壓的那個傷疤還在不在?大傻蛋七年多的默默付出,到頭換來的就是這樣凄慘的傷疤嗎?不管你對著生活怎樣咧著嘴一個勁地傻笑,它都會死氣沉沉的向我們反射鋒利的刀光劍影……悄無聲息的刺殺我們的靈魂。”
福臨懊惱地怒視了一眼怒火亂冒的小福,如無其事的轉身緊緊擁抱著她,憤憤不平的在心底好好數落了她一番。“剛剛下學那會兒一年十二個月中換了十三個工作,后來窩在家里連續開了三家無人知曉更談不上有人問津的網絡商店,還有寫的那個不花錢白白讓人看人家都不惜的瞅上一眼的二呆小說,居然還好意思一寫就是三部……來回跳槽窮得瑟的手續費和網店虧盈費,還有給你自費印刷出版那個沒水準低俗小說花的錢,你知道這些讓我們白白搭進去多少血汗嗎?咳……現在居然又來慫恿我跟著你一起去厭世,看看你讓那個騰空的夢想給忽悠成什么鬼樣子了?咦,頹廢的可真是有夠慫到家的……”
在心頭發泄完的福臨連忙摸摸小福油乎乎的頭,厭惡的屏息后勉為其難的笑笑。“隨便你怎樣說我都行,反正我早已經學會怎樣去面對我的奇妙旅程了!有些事情窩在心里是很容易揮發變抑郁的,你可以說出你心底的抱怨,就像是質問我們天爺爺不會遭天譴那樣!大聲的說出來那是什么,說出來!”
小福一把將讓自己依偎的福臨推開,眼眶里滿是委屈淚花怨聲連連的喊道:“奮力想要反抗命運的我,到頭來還是被命運給捉弄了!上帝就是個糊涂倔強的老騙子!我曾經多么天真的以為,只要有夢想堅持不懈的去努力,它就會開華結果。可是到了現在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無知,夢想對我來說竟是奢求的代名詞。上帝,天使和愛,他們只會庇護自己喜歡的那些人,從來都不會過問努力中臭蟲的苦痛。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投向撒旦的懷抱也不愿意見到那位虛偽的主!”
福臨輕輕的拍拍內心受到重創小福垮垮的肩膀,看著怨婦般模樣的小福不由的笑道:“撒旦可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像是咱們這樣的小俗人到了那邊恐怕就連他老人家的面都見不著!你這個混丫頭居然還惦記起人家的懷抱來了……這么一點小小的狗屁挫折就把你給打倒了嗎?我們不能這么脆弱的過下去,以后還有很多絢麗多彩的日子等著我們去豐富!所以,你要打起精氣神來,揮舞著手里的斧頭快準狠的去劈死你眼前的強敵,就像勇敢的馬里奧那樣!就得要像勇敢的馬里奧那樣!我相信上帝是位明辨是非黑白的神,他知道你的過去,自然而然的是不會在意你對他的質問。而且,上帝爸爸依然把命運的種子放在你的手心里,讓你自行掌握控制自己的人生運轉軌跡。”福臨輕輕的的拍拍對自己言語不屑怒視著自己,卻又黯然神傷淚下的小福。“我妹妹的小小心兒怎么會這么脆弱?怎么會!每天都會有好幾百億擁有夢想的生靈們再為夢想奮斗,能夠成功完成自己期望目標的不也沒幾個嗎?這么多生靈中有誰沒有實現自己的理想也是很不足為奇的事嘛!不是你那也……”
還沒等福臨把話給說完小福就重重的推搡了他幾下,發瘋似的對著福臨的耳朵堅定的大嚷道:“那又為什么不會是我!”
福臨不屑的瞪著小福不以為然的笑道:“每只撲閃著翅膀的小蜜蜂們都有想成為蜂頭的想法!世界這么大,有夢想的也不只有你一個。你是大天使投胎轉世啊,還是兩頭尖的檸檬臉變成大臉圓圓像豬頭?那又為什么會是你?”
小福眼含熱淚聲音鏗鏘有力的吶喊道:“因為我能!我想!”
“我可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馬小福能想的事實!如果有誰敢否認我們家小福不能想的事實,空手太保就赤手黑哈嘿的去和誰拼命!”福臨用力的敲敲小福的頭意味深長的笑笑說:“生活可不只是用力想想那么簡單的!不是因為我們不夠努力,只是因為我們不夠堅強,那些堅強你都做到了嗎?還有,怎樣才能多贊些錢去世界各地拾荒,你想這個想的腦袋瓜子都快要大出血吧!至今不還是沒有攢夠你出大西洋那個海中山的盤纏嗎﹖為什么要讓自己活的那么累,你生活中的寶貝就只有那些身外廢棄的爛紙嗎?我們這些鉆石閃閃冒金星的親人們,怎經幾時在你的心里被珍藏過!”
小福憤憤不平的側身斜踹腳向一旁的福臨蹬去,不成想被早有防備的福臨給躲閃過一劫。瞪空后看著自己身體歪三扭四慫氣不已的小福,哭笑不得厚著臉皮理直氣壯的怒斥道:“少在這里說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風涼話!如果讓你在我,和你那幾個釘嘎啦之間做一個選擇的話,你一定會左顧右盼猶豫到我自然老死的那一天!我的家人和夢想是排在同一起跑線上的,不準有誰隨意的藐視玷污我的人格!”
還沉浸在剛剛小福那個慫人動作中捧腹不止的福臨,聽著小福的另類詞匯更是茫然的狂笑一番。“釘……釘嘎啦?那是什么?釘嘎啦是夢想拾荒走世界的你,對那些噴香小錢的稱呼嗎?”
小福看著毫不把自己夢想當一回事兒的福臨,大發雷霆的說道:“閉嘴,你這個下三濫哥哥!是流浪者!風流倜儻浪跡天涯仁同一視的旅行者,流浪者!你懂嘛!”
福臨故作一番吊兒郎當的樣子依靠在坑洼不平的車門前,手舞足蹈不以為然的笑道:“Yes,yes,……Iknow,Ikonw!無拘無束自由瀟灑不花一分錢就可以游遍世界的人……嗯,好了不起的夢想啊!馬小福好樣的,真是好了不起啊!……但是,你俗人老哥最關心的是,那個你領悟出瑟惠說的穿蓬蓬裙的白小姐,到底是什么嗎﹖”
透過三樓白底碎花的窗簾縫隙,奶奶難以釋懷地注視著樓下為夢想掙扎的孫女。看著福臨那輛標新立異的散零車搖搖晃晃的發動遠去,奶奶把緊閉著的窗簾拉開轉身走到放著電話的茶幾前。“好像已經聽不到福臨的車響聲了,看樣子應該是走遠了……”奶奶坐在白底碎花點綴的山寨法式沙發上,隨手戴上胸前吊掛的老花眼鏡,認認真真的對照著桌上的通話部緩慢的按著電話按鍵。“以那輛車的速度恐怕得中午以后才能到家,我先打個電話告訴政泰,不要餓著肚子等他們一起吃飯才是……”
在四處繁華商貿大樓和典雅奢華小區的環繞下,唯一一棟還沒有被拆遷破舊不堪的危樓區內……
政泰在一間差不多有二十來平米充斥著象牙黃色的房間內,自鳴得意的打量著自己一手裝飾好的房間。站在水色窗簾前,細心觀賞方形昏暗窗子下那張乳白色梳妝臺的政泰,無意間望見了墻上那款橄欖形的梳妝鏡。鏡子里倒影出的那位頭頂黑色蘑菇頭,有棱有角的輪廓多被額頭前齊齊劉海給遮擋,鼻梁上架著那副棕色的弧形眼鏡看起來有些憂郁木訥的青年。政泰對著鏡子里的怪異儒雅的青年淡淡的笑笑,扶正眼鏡繼續鑒賞著自己的創作。“在吹上幾陣呼嘯而過大大小小的北風,冬天就要接班勝任給人們送寒意來了!今年還沒有給我們小福置辦厚實保暖的棉踏拉板兒,看來待會兒還得到打折商場去一趟……”
看著自己購置自然感十足的水色窗簾政泰忍不住拉開一點縫隙,見到對面的奢華樓盤小區前的處塵土飛揚施工工地,政泰不禁望洋興嘆道:“危樓高數米,仰首不見云吶!大概是古人知曉在未來的現在會有我們這號的人物發此感慨,所以他們口口相傳,留下我們一句經典不朽的詩詞。月子彎彎照九州,幾家歡喜幾家愁……”政泰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每個房間鏈接裝置的電話擴音器躁動不安的嚷嚷起來。
一位陰陽怪氣躁動不安的中性男人的聲音,富有穿透力的悅耳嗓音回蕩在各個房間里。“前方有情報,發情報的來源地是來自我們共同的家!據我大甲甲的深重剖析分解,發出信號的人不是家里的太君,就是太君的兒子國賀爸爸!不對,應該是政泰舅舅!你給我閉嘴,那還是風度不凡馬里奧的國賀爸爸……”
政泰走出小福的房間一路奔至白底碎花墻紙客廳的中間位置,相互對立藍莓色長軟沙發間象牙黃色的切角茶幾前坐下,連忙拿起桌上的漢堡電話眉開眼笑的說道:“是我們家風采依舊的愛蘭女士吧!現在福臨開車載著小福在路上了是嗎?”
“對,剛剛走的!”坐在沙發前焦慮不安的奶奶笑笑說:“政泰呀,小福去了之后你一定要多監視著點福臨的言行舉止,千萬別讓他有意無意的圍繞在成敗之間說事兒!現在小福除了彷徨就是自責,閑言閑語就像是一陣怪圈里的黑旋風,只要輕輕一吹就能把她給吹垮……”
政泰聽著奶奶心亂如麻的苦口婆心淡淡的笑笑。“我們知道該怎么去開導內疚迷茫的小福,小福整天和那個有抖不完笑料笑包福臨在一起,心情也要比自己悶在家里好的多,所以奶奶就不要為小福鬧心的事情擔心了!再說這也不是小福第一次碰壁,等她重振雄心后便又會慷慨激昂的去追逐新生活了!奶奶說呢?”
“這倒也是!”剛剛把緊鎖眉頭松開的奶奶,心頭卻又浮起一絲憂愁。“奶奶也很希望政泰能夠走出自己的密閉世界,你可以把別人的生活面貌看的這么透徹,可為什么還要當局者迷把自己給密閉起來?政泰呀,有些事情是要讓我們要放下來的,我們既然留不住時間那就讓我們去思念好不好?”
政泰心亂如麻的淡淡一笑,用有些敷衍的話語和奶奶說:“奶奶,不和你說了,我泡面鍋里的水都沸騰達到頂點了,我現在要趕快下面去嘍!待會兒,我還得要去為小福挑選一些棉拖鞋和厚實的睡衣,等忙完了手下事情我就立馬給奶奶打電話過去。”
“這才剛剛九點鐘,哪有什么面煮嗎?”放下手里電話的奶奶輕輕的拿起桌上的老相框,看相框里還是滿頭還是韓式泡面卷長發的福臨,忍俊不禁的笑笑。“看看我們的超級馬里奧……這是什么發型嗎?現在的你可是要比以前俊俏多了!”站在燦爛大笑福臨身旁的是低頭遐想思緒亂飄的小福。“我們五年如一日在家儲蓄能量的小福,還是那個頭發也還是那顆牢牢抓住信念的心,現在也還是二十歲時的青春模樣。”站在神游小福身旁的是黑色蘑菇頭發型的政泰,奶奶輕輕的摸著政泰的臉憂心忡忡的淡淡一笑。“我們家政泰二十年來一直都在以不變勝萬變的方式來懷念爸爸媽媽,所以還是七八歲小頑童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