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退了，師父算了，說這是門好親事，您就等著我風光大嫁，然后就接您過去。”云若水一頭扎到床上。

“這孩子！不過，你師父是世外高人，難道傳言有誤，這真是天定的一門好親事？”唐茹轉悲為喜，替云若水拉上被子，和水靈一起出去，掩上了門。

云若水這一覺睡了兩個多時辰，等她睜開眼睛，已到了中午，她睜著眼睛，躺在床上又發了一會兒呆，突然院子里鬧哄哄的，然后門響，水靈躡手躡腳地走進來，一看云若水醒了，忙道：“小姐，快起來，龍家的聘禮到了，有好多呢，那珍珠都有這么大，還有黃金錠子，快起來。”說著，她便過來扯她袖子。

“如果龍家知道我長成這副尊容，不知會不會發狂？”云若水笑著對水靈道。

“小姐，明天你當新娘子，應該漂漂亮亮地。”水靈建議。

云若水狡黠一笑：“你再念叨，我明天就粘上兩撇胡子去成親。”

水靈皺著眉：“夫人肯定不會同意的。”

“娘會同意，我先看看那個龍公子是不是象惡魔，如果是，我才不和他成親，我把他打暈就逃回來，然后休了他。”云若水的表情生動地道。

水靈掩著口：“小姐，都是男人休女人，哪有女人休男人的道理。”

“道理？那哪有一面都不見，就做夫妻的道理？”云若水反駁她。

“可是世人都是這樣過來的，很多不是挺好嘛。”水靈說著嘆了口氣。

“怎么？你著急了？好，明天我把你畫像給官媒送去，看哪家公子有福，把你選了去。”

“小姐，討厭，當小姐的沒個小姐樣。”水靈紅著臉轉過身，嘟著小嘴在生氣。

“好水靈，要不我小姐的位置你來當。”云若水搖她的肩膀。

水靈破涕為笑：“行了，我的小姐，我給你籠籠頭，然后我們去看聘禮呀。”

“有什么看頭。還不是都得讓舅舅沒收。”云若水嘆了口氣道。

“小姐，我給你講，你去要求舅老爺給夫人買個房子，再買幾個下人，免得住在這里，看他們臉色。”水靈小聲對云若水道。

“好主意。不過，我原想把娘接去和我一起住呢。”

“我看不好，六房妾，就算沒有爭吵，那事情總是多的，讓夫人看到了，替你白白焦心，倒不如眼不見為凈。”

“小丫頭，你哪來的這么多主意？我是白比你長了三歲。”云若水驚奇地看著她。

“什么主意，在唐府看到的，聽到的，事不同，道理都是一樣的，何況有些事，我們下人之間都傳的，到你們主子耳朵里的少許多，所以呀…”

“所以呀，我走到哪里都要帶著你這個軍師啦。”云若水看著鏡中正在給自己梳頭的水靈，真心地道。

***

云若水和水靈走到上房的時候，娘和舅舅還有四位舅媽都在，地上大大小小的箱子，都打開了蓋子，珠寶流轉的光華，倒晃的云若水一陣眼花。

“若水，快過來，你看看龍家送給我們的東西。”舅舅招呼她。

給她的聘禮，一句話變成他們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