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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故人

哭了良久,就連小倩站在霍黛綾的身后她也未曾知覺。小倩跪下來,雙眼看著哭泣不已的霍黛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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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可憐的小姐啊?!睖I,難以自禁不斷地從眼中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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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黛綾聽見小倩的說話聲,她緩緩的站起身。艱難的邁開腳步,走向了秋千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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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也同時起身,跟著霍黛綾走到了她的身邊?!靶≠唬詈笠淮瘟?。我想再坐一次秋千,就好像娘還依舊陪伴在我的身邊一樣。小倩,不要哭。我又不是去受死,不過是侍妾而已,我相信我能支撐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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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黛綾坐上秋千,閉上眼睛聞著風中那淡淡的蘭花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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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一面替她推著秋千,一面哼著霍夫人從前常常哼的小調。霍黛綾也跟著輕輕地哼了起來,淚不小心滑進了嘴里。苦澀的淚漫過咽喉,就連心也開始變得苦澀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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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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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灝一下轎,一眼看到那站在王府大門外的展駿。“你小子,終于回來了?!闭跪E笑著對歐陽灝打招呼,展駿從小與歐陽灝就是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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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家人是先后的遠方親戚,當年先后還在世的時候。展駿總是跟隨著自己的父親到宮里來玩,一來二往。展駿與歐陽灝便玩出了感情來,歐陽灝小時候也是個調皮,活潑的孩子。后來,因為先后的事對他的打擊不小。從此之后,歐陽灝就性情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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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灝不理會嬉皮笑臉的展駿,徑直朝著王府里面走去。展駿無謂的聳聳肩,他一把拉住經過自己身邊的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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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啦?一張黑臉,有人惹惱他了?”展駿摟住長生的肩膀,一邊走一邊問。長生的雙肩感到有些痛,這表少爺肯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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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少爺,手下留情。奴才說還不成嗎?輕點輕點,奴才的雙肩都快要廢了。”長生連連求饒,明明表面上是FL倜儻的富家大少爺。沒想到,武力卻是這般的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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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駿扯開嘴角,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只要你如實說來,本少爺可以放你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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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看了一眼走遠的歐陽灝,便靠近展駿的耳邊低低的說著。展駿越聽越氣,放在長生雙肩上的手臂不由得加重了幾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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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少爺,痛?!甭犚婇L生的低呼,展駿這才抱歉的松開自己對長生的鉗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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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腳步,看著池塘里那已經開始慢慢凋謝的荷花。“太過分了,灝究竟在想什么?姑姑的事情,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展駿雙手懷胸,語氣略帶著氣憤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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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看了一眼怒氣沖沖的展駿,說穿了,這都是因為關心王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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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闌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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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灝正在給蘭花澆水,展駿一把奪下他手中的瓢?!澳愕故钦f句話啊,去皇宮又是為何呢?你忘記了,你答應過姑姑什么嗎?這輩子你都不會踏入皇宮半步的,可你現在做到了嗎?”展駿居高臨下的看著蹲在地上的歐陽灝,手中的瓢捏的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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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我進宮去了,那又如何。不要忘記,我從小都是在皇宮里長大的。那里雖然有著許多的痛苦回憶,但也是有美好的向往不是嗎?我的事情,無須要你來過問。展駿,你要是真的很清閑就回去幫舅舅打理生意?!睔W陽灝站起身,把蘭花放置到竹木屋里,不再理會身后無理取鬧的展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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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駿氣得一把扔掉手中的瓢,跟上歐陽灝的腳步。“你給我站住,從小都是這樣,越說你就越走。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你不要忘記姑姑的痛苦與無奈。灝,你好不容易和皇家的人拉遠一點距離。我不想你再次步上姑姑的后塵,這樣的話,姑姑再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睔W陽灝依舊擺弄著蘭花,不理會叫囂的展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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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想脫離。如今敵人已經欺上門來了。你以為,我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嗎?不要忘記,我雖然是身在皇宮外。但,身上流著的始終是皇族的血。這一點,我你都無法否認。”聽著歐陽灝的話,展駿這才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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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啊,最是無情地皇家。古來,為了皇位之爭。那把金燦燦的龍椅,卻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層層黃沙,埋下多少的累累白骨。殘酷,血腥的手足相殘,背后需要犧牲多少無辜的人造就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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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闭跪E看著歐陽灝那寂寞的背影,緩緩的吟了出來。兩人的心中,各自都存有著一份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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