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花萼初綻,纖纖無語為樂癡凝 ( 13 )
- 笙歌盡,花開未央
- 深山姝妖
- 1689字
- 2010-10-26 17:06:53
姝媚兒把門掩上,放肆地往床上一躺,輕聲道:“難不成你也想與我巫山云雨一番?”說罷,大笑。
我怒道:“好你個妖蹄!再這么說我可饒不了你!”
姝媚兒又接著道:“難不成要我來教你馴夫術?你莫不是已有了心上人?嘖嘖,準是被我說中了?”
姝媚兒察言觀色的本事如同她的媚術堪稱一流。
“不許你瞎說!本小姐只是有好興致來此聽曲,怎么不服氣?”看到姝媚兒不相信的眼神,我解釋著。
“信,信!”姝媚兒站了起來,“那我把幽道喚來,奏樂品酒,豈不樂哉?”
“不知幽道的朋友岑參在否?他的曲值得期待!”我直入主題。
姝媚兒眼眸一閃,年輕和貌美絕對是女人最致命的武器,可是年輕和貌美再加上善解人意,男人定會心甘情愿地被這樣的女子操控著。
“這里沒有讓岑參動心的女子,這里只是他頗不得意時渲瀉羈愁,醉酒淋漓之處,想尋他時是尋不到的,不過哪天他來時,我倒是可以傳話給他有人想見他?!辨膬壕土T,喚上守在門前的兩個使喚丫頭。
除了叮囑讓幽道來,她還多叫上了兩個清倌人,一桌的酒菜。
沒多時,幽道和清倌人相繼進來,清倌人年紀都不大,約摸才十四、五歲,說是只賣藝不賣身的歡場女子,其實只是覆蓋于欲望之上的一層薄紗,否則媽媽怎會花下重注來精心栽培她們,想必有一日,勾起了某個買主的興趣,媽媽收到的回報會是千倍萬倍。
“奏些你那朋友岑參的一些曲子吧,這位爺想聽!”姝媚兒給自己斟上酒,她似乎很享受這樣的生活。
“那就由小的給奏上一曲《春怨》吧。”幽道說罷回頭對清倌人道:“你們輕吟淺唱,跟著我的樂聲慢慢和。”
桌上的兩盞酒杯很精美,姝媚兒也不問我,自顧自地獨飲著,那神情倒很享受,酒香散發出來,遮住了檀香味?!疤m陵的美酒果然名副其實,可真是頂極的極品,味道如此醇厚,飲入后卻清幽綿長!”
姝媚兒贊嘆著,左手不停地撫摸著酒壺,酒在她的嘴里咂了好一會兒才見她下咽,她眉頭輕揚,懶懶地回味著。
幽道輕撥著弦,音質脆而清,輕透著柔,不紊亂不煩躁,手指掌控得不錯,恰到好處,雖是在低音段回旋,卻玲瓏有致,楊柳垂金縷,鳳闕耀睛空,一片春天的景象。
清倌的聲音淡淡地,似清風般而略有傷感地拂過,頓覺愴起,頗有傷春之感。
“這個岑參不簡單,此曲不僅節律美,意境也很不錯。”我在心里嘆道。
此時的姝媚兒纖手托腮,已不勝酒力,看來此酒后勁不小,她喃喃道:“似花還是非花?風飄落紅正愁人!”
心忽然一驚,想不到姝媚兒不光有外表的風流韻態,竟還有不為人知的心事,此時她迷離的眼睛欲開還閉,她的唇形天生俱有美艷的輪廓和弧度,她居然也有純真的一面。
我頓覺猶憐,拿走酒壺,勸她不要再飲,她輕聲道:“我沒有醉,就讓我醉一回吧?醉了就什么也記不得了?”
我送了一口茶水到唇邊,不由喑自深嘆。
臨走時,姝媚兒醉得不行了,我留了張信箋塞到了她的枕下,上面只寫了八個字,想出傾顏閣,來尋我。
牡丹在開到糜爛后開始萎謝,最忙碌的還是李伯,他熟絡地走在花叢中,依舊收集落花殘瓣。
“花是有生命的,有靈性的植物,它們曾有的鮮嫩光潔已棲息在有緣人的心中了?!崩畈ㄊ强吹絺械奈胰绱苏f。
今天的風兒很大,花瓣落了很多,心情低落,才上眉頭卻上心頭的,還有少女那欲說還休的輕愁。
不知從何處飄來一只紙鳶在空中飄浮悠游,一個人的話語在我的耳邊不停地回響著。
“放紙鳶的時候,一定要兩個人以上,放紙鳶最主要的就是要拿好紙鳶的骨架,即它的中心點,然后要將紙鳶高高舉起,能舉多高就舉多高,呈現出一個這樣的角度?!?
那個人便是我在幽州農家唯一僅有的發小——上官居睿,比我年長六歲,想像著他雙手比劃的模樣。
“另一個人要拿著紙鳶線,慢慢放,當然不能隨意,要拉緊。拿紙鳶的人向前小跑,借助風力輕輕松手,紙鳶便騰空而上,拿線人很重要,隨著風箏上升的方位和風勢,及時調整線的長度,使風箏借助人的拉力和風力沖上空中?!?
記得當時自己好奇地問:“紙鳶到天上就平穩了嗎?就可以自由自在地想悠游多久就呆多久?”
“那要看風,還有紙鳶飛得再高,飛得再遠,卻還是不能脫離手中的那根線,線斷了,紙鳶也就直跌而下。”
我大叫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