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傾人城之皇后好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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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卿本紅妝(安國卷) 兮和公主
據說兮和公主才貌雙絕,回眸一笑天地失色,一歌驚天地,一舞動乾坤。據說兮和公主嫻靜處若嬌花照水,行動處若弱柳扶風。恐怕東華大地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可人兒了。但這只是據說,事實上沒有人見過兮和公主的傾世容顏,去歲兮和公主及笄之時,在云壇受及笄大禮,整個皇都的公子,以及臨國的王子皇孫皆頃城而動,這就是后世皆知的“頃城為紅顏”。但東華大地上女子舉行及笄大禮時皆以絹覆面。所以透過絹帕,兮和公主的容貌并看不真切。但兮和公主玲瓏的身段及絹帕下若隱若現的臉孔一度成了萬千公子腦海中揮之不去的記憶。且安國君膝下無子,又獨寵這個女兒,必定安國君百年之后,將由兮和公主繼承大統。故,得兮和者得安國。又,兮和公主才貌無雙。江山和美人,誰不想得到?近幾年,其它四國的皇子常聚集在安國的國都云都。不少世家公子及王子皇孫絡繹向安國君求親,不過都被安國君一口回絕。但民間也有傳聞安國君有意將皇位傳給賢王嫡子安子晟。眾人皆知,賢王世子不過是個懶散公子,不好權勢好詩酒,是個把酒向東風的主兒。這傳言并不可信。
兮和公主閨名喚作安文夕,最初兮和公主不叫文夕,兮和公主極得老太后寵愛,賜名夕兒,依著這輩的輩分,應叫云夕。但兮和公主的母后秦皇后說云夕太過小家子氣,不夠大氣,難上檔次,配不上皇家的威儀。便想將“云”改為“文”,如此也顯得很有文化,安國君非常寵愛兮和公主的母后,覺得她的話很是有理,便允了。
春天的云都最是繁華,到處一派盎然的景致。繁華的街道上飄著裊裊的輕煙,尋著煙跡,是一裝點精致的茶肆。錦衣公子哥們優雅的自斟自飲。其中不乏紈绔子弟,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
“兮和公主已是二八年華,傾城傾國的妙人兒啊……嘖嘖嘖……”
“誰說不是呢,去歲在云壇……實在是令人魂牽夢縈啊!”
“若是得了兮和公主,江山和美人皆入了囊中了。”
“也許兮和公主是個丑八怪呢,去歲云壇之時,公主以絹覆面,誰又能知道薄紗之下又是怎樣一張臉呢?”靠窗的火紅錦衣公子不瘟不火的說道,聲音不大,帶著一絲慵懶,卻又如此突兀,打破了茶肆中的私語。
人們偱著聲音望去,那是一個怎樣的少年。墨發只用一墨玉簪高高束在頭頂,火紅的衣服稱著皮膚愈加白皙。少了分男兒的豪氣,反倒生出了幾分女子的陰柔。
火紅公子的對面,是一著月白長袍的謙謙公子。正優雅地為紅衣公子添茶水,微微勾著嘴角,人愈發的顯得溫潤如玉。這兩個佳公子大多數人是認識的,是當今賢王的兒子。
說起這兩個公子,不知擾了云都多少女子的芳心。月白公子安子晟,安王嫡子,早年周游各國,一路尋師問友,結交了當今的不少名士,在東華很有聲望。此人極好詩酒,也常流連煙花之地,不少花魁娘子將他引為知己,而此人又是個正經公子,一向潔身自好,這又豈是一般紈绔子弟可比?但此人一向不愛仕途,至今也沒有在朝堂謀的得一官半職,令其賢王老爹屢屢罵其不爭氣。
至于那位紅衣公子的身份甚是奇怪,三年前,賢王世子安子晟周游各國將其帶回,對外稱是賢王流落在外的幼子,至于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安子晟極寵這個弟弟,經常帶他一起以詩會友。又生了副好皮囊,小小年紀已是不少懷春少女的夢中情人。性格張揚又放蕩不羈。
這兩兄弟經常游蕩在云都的茶樓酒肆,安國的風氣頗為開放,一些大膽的女子經常送以鮮花來表達歆慕之意。也有不少賣瓜女、買菜女也會送以瓜果蔬菜。長此以往,向他們送東西的女子越來越多,逐漸變成習俗。每每這兩公子身臨云都最繁華的云街,少女們爭相送以花果,并暗送秋波。那場面甚是宏大。兩公子只得在鮮花堆里落荒而逃。后來,兮和公主認為這種行為實在有失女子風范,便下令禁止。如今,少女們見到這兩公子只得含嬌帶嗔的向他們拋以媚眼。
這不,茶肆老板的孫女水妹時不時往這邊張望,小臉羞的紅紅的。
“兩位即是賢王世子,想必和宮中走的比較近,自是見過兮和公主面貌,莫非公主的相貌真是和傳聞相去甚遠?”說話的是坐在廳堂中央的一位青衫公子。
紅衣公子只顧著飲茶,并不接話,月白公子但笑不語。這可惹煞了一旁的壯漢。
“兩位公子好生無理,我家公子禮待相加,你們卻置若罔聞,真真是氣煞人也。”
“齊六,不得無理。”主位上的公子輕斥,一襲雪袍,臉若白玉,舉手投足之間透出高雅,真如謫仙一般的人物,又如一朵遺世白蓮。如此人物,沒由來得讓人多瞧兩眼。
紅衣公子放下茶杯,側了側身,如秋水般的眸子又黑又亮。邪魅地眨了眨,嘴角微勾。樣子極是慵懶,又是十分浪蕩不羈。火紅的衣服顯得人也愈發的妖魅。
雪袍公子只覺得一團火沖進了眼睛。那絲狷魅的笑直攝人心魄。傳言果然不假——賢二世子當真絕色。
“喂,你是怎么伺候的,添水都添到我家主子身上了。”角落里的綠衣少女一邊用帕子給藍衣公子擦衣服,一邊罵道。被罵的正是水妹,只因剛才紅衣公子太過魅惑眾生,將水妹的魂兒給勾了去。現在被人罵道,水妹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做錯了事,臉蛋羞的緋紅,也趕緊扯過帕子為藍衣公子擦水。不料被綠衣女子推開。
“我家公子可是你這粗鄙之人近得身的?”
水妹聽后,臉色越發羞紅,捏著帕子站也不是,立也不是,甚是尷尬。
“映雪,”藍衣公子擺了擺手,“無妨。”藍衣公子面相無奇,卻有一雙狐貍眼格外勾人。他一直靜靜地觀察著紅衣公子,眼睛更是有意無意落在紅衣公子腰間的墨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