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拽紫的袖子拉回他神游的心思，直到他看向我，我說：“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訴我，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朋友？”他疑問。

我淺笑，營造溫和的氣氛放松他緊繃的心緒：“就算我們不是朋友，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你遇到了什么苦惱的事自己想不通也解決不了，你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的。”

他雙眼微迷，思量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是不是見過你？”

我笑了，言道，我們是同學這事莫非他忘了？他沉默隱隱深吸一口氣的樣子告訴我，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我想，或許只是我沒能長成傾世美人，所以平凡得有些大眾般的眼熟罷了。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我于心有些遺憾，轉眸一想，遞上寶劍說：“送你，如何？”

“你留著保護自己吧。”他婉言拒絕，我兩就相互推讓了一陣。

“你看，我無能駕馭，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嗎？你就用它保護我吧。看到紫強大的樣子，我會很開心的。”

他與我凝視幾秒，眼中是空還是深沉，反正我讀不出任何東西，除了我，還是我。他接過劍，我撇頭迅速收回手，還要收回在他眸中揮之不去的自己。

他按下手腕上軟皮帶的紐扣，“鏘”的一下展開為了一把長軟劍，這是他深藏的武器，往手腕上一打，有變回了軟皮帶。他把帶子戴在我的左手上，說：“這個給你，必要時保護自己。”

必要時我才需要保護自己，因為平時有他如影相伴著。

這事這景看起來都實為感人，直到我每每展開軟劍手腕上都會被割上一刀時，我才懷疑，這該不會是用來謀害我的暗器吧。

第二天清晨，丑兒親自把大人兒送還給我，還附贈了一副面具作為禮物。我做人一向光明磊落用不著面具，丑兒卻堅持讓我拿著，說，也許有一天就用上了。

有了臉兒之后，他們的表情便有了表情，這表情是時常是笑，微笑，大笑。第一次，即便不在作怪也能找到快樂。

我們離開了他們，繼續未知的邊緣之旅。

我說過，因為基因改造，我們這個時代沒有所謂的丑人，但邊緣就不大一樣，在這里有些人確實連平庸都稱不上。

所以像我們這樣一支隊伍，走到哪兒都可以聽到贊嘆的聲音。

被多夸贊了幾次，就像說了幾百次的謊言，連我自己都懷疑是不是真的如大家所說那般天姿國色。

我摸摸自己的臉蛋問由宇：“由宇，我漂亮嗎？”我只問由宇，是因為我只在乎他的答案。

他還真的仔細打量過后說：“還行，比粟溪差點，和流鶯不相上下。”

流鶯很漂亮，要不然怎么能和那么多人玩曖昧，我用不服氣的語氣回他：“你幫著自己的青梅竹馬！”

那是當然。他看我的眼神告訴我的就是這句話。

大家安靜地又走了一會兒，我轉頭看他，突然說：“我覺得由宇很好看。”

他抿嘴拉拉嘴角，我知道他想笑，又怕別人說他臭美，所以只能憋著，“還行，比紫差點，和馬狼不相上下。”

馬狼的人生就和他的畫一樣，講的就一個賣相，馬狼這副皮囊要真賣了，看來可以無憂無慮的過個二十年。

大家相處了有一段日子就開始跟著我昵稱紫品樹為紫，紫雖然和我形影不離，但我很少特意打量他，即便他的眼耳口鼻都是訂做般完美，我還是要說這句話：“由宇，我覺得你比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