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何必同皇后爭執,皇上他……”王公公在皇后走后輕輕勸道。
“不要再提父皇,他疼我,我也相信他曾經是愛母妃的,只是他一見到皇后就什么也不管不顧了!”說著長樂走下床去,“公公去給我打點水來,我要洗洗臉。”
“嗯……老奴這就叫他們去……是,老奴就去。”這些平時是不需要王公公動手的,但長樂今日即吩咐了,王公公少不得自己跑一趟了,即便是公主一時口誤,做奴才的也要遵命,總不能要做柱子的改口吧?這就是宮廷的專制與悲哀。
王公公端著半盆熱水腳不沾地的跑了回來,卻發現暖香閣里空空如也,“公主呢?”王公公放下水盆,叫道。
卻沒有人回應,過了好一會,后房的粗使太監宮女們才走進來回道:“啟稟公公,公主把人都派出去了……”
“都派出去了?十幾號人全都派出去干什么?公主人呢?”王公公著急得問道。
“奴才……不知道,公主叫他們出去出去撲蝴蝶……”
“這都快冬天了,哪來的蝴蝶?咱家問你公主呢?”
“不……不知道啊……上邊的事不歸小的們過問的……”幾個小太監小宮女嚇得跪在地上直發抖,雖然不歸他們管,但若出了漏子,他們一個也跑不掉。
“哎!哎!我的公主呀,您可真是要急死老奴啊!”王公公癱坐在凳子上一時之間不知所措的嘆道。
卻說這長樂,提到她母妃忽然覺得這皇宮無情的令人窒息,不知為什么竟有了出宮的念頭。
出得宮來的長樂仿佛被一股力量牽引著不知不覺走到了月老祠前,“咦?月老祠?怎么那么熟悉呢?”說著長樂便踏了進去……
“該來的總算來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呀……”說話的是一個身穿紅衣卻手拄拐杖的老人,只見這老人鶴發童顏,滿面紅光,說話時總是嘻嘻笑著,仿佛自己一直都有喜事一樣。
“你這月老兒不好好跟我喝酒又說什么呢?再不過來,我可要走了。”一個懶洋洋卻十分好聽的聲音隨即響起,只見月老祠的香案之上坐著一個白衣書生,只要看一眼就不會讓人忘記那張有著如春日嬌花般笑容的臉,那臨風玉樹,儒雅中透著英氣的身姿……不是慕容荻是誰?
“嘿嘿,你走不了,我要走嘍,下來下來,快現身吧,你等了十年的人來了……”月佬兒手拄著拐杖說著話身形一閃便站在了慕容荻身旁,隨即用手一推,慕容荻借勢向下一躍便從香案之上跳了下來,月老一轉身便縮進了案上的月老雕像之中。
慕容荻站在地上笑罵道:“你這佬兒,呵呵,待我改天來拔了你那一把胡子,看你還神氣不神氣。”
月老聽言,腦袋從雕像之中探了出來說道:“我在幫你成就你的好姻緣,反倒恩將仇報起來,若是沒有我,你這小小狐貍還想要……”月老不等說完,忽然把頭縮了回去。
待慕容荻回轉頭,長樂已立在門口。
“是你……慕容荻?”長樂此刻看見慕容荻顯得十分意外。
“公主?”慕容荻點了點頭。
“你怎么會在這里?”長樂問道。
“我?我和月老喝酒來了。”慕容荻笑得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