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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又跑了?

  • 青城
  • Fantasy幻幻
  • 3135字
  • 2015-05-12 11:32:21

似乎是一種試探,又像是一種疑惑,百里雪衣的唇只觸碰到了子夜的唇邊,便不再動作。

直到百里雪衣伸手到他的胸口,他才恍然離去。

或許連他也不清楚他為何會有此舉動,只是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她帶著他的血的唇在輕輕闔動,身體動作完全出于本能,根本沒有留給他任何思考的空間。

就那樣突兀了她,也恍然了自己。

低頭看了看子夜還放在自己胸口的手,不解其意。

子夜一笑,吐出口中的草藥,然后抬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你聽到了么?我們的心跳是一樣的。”

百里雪衣有些別扭的感受著她低于常人的體溫,冰冷的比這山谷還要寒人,若沒有她微弱的心跳還在跳躍,都讓人懷疑她是否還活著。

時間略久而過,百里雪衣漸漸眉頭皺起。

確實,如她所說一般,他們的心跳居然是一模一樣的。

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即便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可是心跳卻不可能完全一樣。

那是連緊張,驚訝,平靜,任何情緒下都一樣在變化的跳躍,絲毫不差。

子夜看著他眸光里的疑慮輕輕笑開,笑著笑著就流下眼淚。這一刻,再無顧忌的用力擁緊百里雪衣。

什么都無所謂了,三年來再多的痛,這一路再多的難,都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他就是他,就是他。

哪怕此刻死去,子夜也覺得這一生再沒有遺憾了。

百里雪衣任由她抱著,聽著她流淚,心里居然感覺怪怪的。

想要推開她,卻抬不起手,應該擁緊她,卻不知該如何下手。

“咳……”

正在百里雪衣尷尬著的時候,一道細微的聲音,在他的耳畔壓抑著響起。

可是二人緊擁一起,即便再壓抑也是能輕松知曉她此刻身體的變化的。

何況,此時子夜的情況已不是壓抑便能蓋過的。

“你怎么了?”

抓住子夜欲躲避的手臂,語氣里,是百里雪衣少有的焦急神色。

勉力咽下口中血腥,子夜笑著回望他。“沒事,就是哭大了。快些上了藥吧,咱們得快些離開這里,否則沒摔死也要冷死這里了。”

說話間,子夜已將手中草藥敷在他的腿上,不待百里雪衣看清藥上的鮮紅,她撕下貼身的內裙包裹完成。

“這是什么?”百里雪衣問。

因為新嫁的原因,內裙都是紅色的,此刻被子夜包裹成蝴蝶結的模樣綁在他的腿上,真是獨特極了。

子夜嘿嘿一笑。“蝴蝶結啊,我的專屬標志。”

百里雪衣凝眉細看,確是蘇子夜的風格,一樣的古靈精怪,讓人一眼便移不開眼睛。

只是此刻綁在他的腿上,實在有些哭笑不得的獨特。

“快些走吧,我扶著你。”

子夜起身,一瞬暈眩襲來,胸腔內的血腥之氣再也抑制不住,一口鮮血就這樣噴薄而出。

落在百里雪衣白色的衣擺上,落在子夜新扎好的紅色蝴蝶結上。

斑駁跡跡,腥紅入目。

“你傷的很重,為什么不說?先坐下我看看。”

子夜搖頭,抬袖擦去嘴邊血跡。“我知道我的身體,別忘了我可是個大夫。不過,現在咱們兩個得互相攙扶了。”

子夜說完嘿嘿的自嘲一笑,模樣好不狼狽。

百里雪衣一直在她身邊,知曉其在崖山受了重創,但是卻不該這么嚴重。

難道是方才離去時又出了什么意外?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么?坐下我給你療傷。”

子夜搖頭。“先出去吧,你中了蛇毒,若強行運功會促發毒性。等你毒素祛除后再為我療傷也不遲,我可不會虐待自己,更不會對你客氣的。”

若直接拒絕怕是會引他懷疑,只得如此解釋先行出去才是。

畢竟此處偏遠,不知何時才能出去,還是能多保留體力最好。

“你倒是真不客氣。”百里雪衣蔑了一眼腿上的蝴蝶結,只得順著她。“還能堅持么?”

“放心,比你好。”子夜說著故意戳了下他腿上的傷口,雖疼卻不見他呲牙咧嘴。

不知為何,子夜心里總有種特別的感覺。

似乎百里雪衣對她與他人總是不同的,感覺格外包容,格外縱容,更是格外保護。十分擔憂她的安危,與身體狀況。

或許在他心中,她也是與眾不同的吧。

月色朦朧,照著崖下兩道彼此攙扶的身影孤寂蕭索,卻又相互支持著給予力量。

遠遠望去,他們就像是一雙恩愛的戀人,日起興致出山游玩,夜晚相伴乘興而歸,彼此依偎,相互是彼此的全部。

可是只有近看才知道,他們的狼狽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破衣爛衫帶著腥斑血跡,腳步蹣跚拄著木杖借力,哪一個不是滿身傷痛,臉色蒼白無血。

然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卻聽噗嗤一聲。

子夜走著走著,居然笑了出聲。

百里雪衣一頓,倒不知道這樣狼狽的情況下,究竟有何好笑。“蘇子夜,在笑什么?”

“沒什么?不過是想起了曾經看過的小說,里面的男女主角總是能死里逃生,墜崖后還安然無恙,以前看著不相信,現在卻有些相信了。只是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彼此的主角……”能像小說一樣最終相守一起。

“難怪你的禮儀沒學好,原來凈是看那些雜物去了,也不知你家的師傅是怎么教導你的。”百里雪衣不回答她,倒揶揄起她的學問了。

子夜看著他,眼眸微瞇。“我沒師傅,你可別冤枉了人家。”

“沒師傅?”百里雪衣一驚,隨后又想起什么,言語平淡。“聽說你一直身子病弱,久居深閨,近日才正名于世人前,想來是你病弱,并未給你請師傅。可看你卻也不像是個什么都不懂的……”

“我娘教,教我的。”子夜看著腳下的路,低聲回答。“還有,我沒病弱。你看我哪里,咳……哪里是病弱的樣子。”

子夜說著挺胸傲嬌,誰知用力過猛,又開始咳嗽起來。

伴著血腥,一聲比一聲的不可壓制,聽著讓人心疼。

百里雪衣連忙伸手為她撫順,無奈。“前幾日看著不像,現下看著可屬實病弱。”

子夜連忙閃身躲開,揮手。“別為我,輸送內力。你的身子還沒好。”

一瞬間的身體通暢,讓子夜怎能不知曉他的行為。

“我沒事,別你倒了,我還得背著你。我可背不動。”

百里雪衣并未在意她的話,只抓起了她揮舞的左手。“手上的傷?”

子夜享受著他的溫度,莫名開心的笑。“意外傷的,現已經好了。”

“傷珈很深,是……”

“是毒。”子夜抽回手,想起被奪走的碧陽草,心中冰涼。

若有碧陽草,她或許可以在他身邊更久。

只是現在,唯有珍惜當下了。

“你不是懂醫?”

“再高的醫術,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你的腿感覺怎么樣了?”

“麻和刺痛感都減少了。你的醫術,也是你娘教的?”

子夜點頭。

“走了這么久也不見個光亮,都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了。”

“沿著這個方向到底,應該是有路。”百里雪衣伸手指向一個方向。

“你怎么知道?”子夜驚訝。

“那里的風聲略小,樹林里沒有樹的地方大概就是路了。”百里雪衣認真的為她解釋。

子夜豎起拇指。“會武功果然是萬能的。”

說完也不等他,隨手拉了根木杖便先走了。

百里雪衣看著她根本沒有佩服之意的奉承模樣,不由失笑無奈。

和子夜一起,無論是說話還是沉默安靜,都讓百里雪衣感覺非常的的輕松,什么都不用猜想,不用揣度,因為他想知道的一切她都會告訴你。

就像現在,她總是不像他人一般刻意照顧他王爺的身份,而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感覺真的像普通人家的戀人一般。

“百里雪衣,你走不走啊。咳……”回頭望著百里雪衣,子夜還是停了下來。

“走。”

百里雪衣應聲,連忙向前。

本就遙遠的山路,此時二人重傷走來更是緩慢非常,接近百里雪衣所說的那條小路時,已是天光熹微,隱約可見東方的平線浮出日出的顏色。

“終于看到路了,咳,我們……咳……”

終于能夠看到路了,子夜心中提著的一口氣方才松懈,便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剎那跌跪在地上。

一聲高過一聲咳嗽再也隱忍不住,夾雜著內傷引發的鮮血落撒滿地,讓跪在地上的子夜狼狽至極,更是疼痛極了。

百里雪衣在她身旁愣愣看著,滿眼驚訝之色。

一路上二人相互扶持到此,他竟完全沒有發現她傷重至此。

究竟該說是她隱藏的太好,還是該說他真的大意至此?對她關心太少?

凝眉看著地上幾乎佝僂成一團的子夜,百里雪衣真想對她狠狠大罵,然后甩手離去,在不理這個瘋子。

可是偏偏心里卻有一種說不清的疼惜,牽扯著他不能離去,讓他不知該作何反映,只能凝眉抿唇的看著。

突然,跪在地上幾乎無力起身的子夜猛地看向路的那個方向,然后迅速起身,如先前一般不顧百里雪衣的反映又一次拼盡全力的向外奔跑而去。

只是這一次不同于先前,百里雪衣再沒有任何的猜疑,只有一心無處釋放的壓抑懊惱。

看著她努力堅強奔跑的背影,心中糾結的讓他想要發火。

她究竟為什么這么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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