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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 夢里不知身是客
  • 馬尾小花
  • 3365字
  • 2011-05-12 10:50:47

阮清月和景佑木,走了許久,終于看見一條大道,大道上雖只有熙熙攘攘的幾個人,手中卻皆拿著刀,二人經過昨日之事,都有些小心謹慎,不敢直接上到大道上去,只得沿著大道旁的小路躲躲閃閃的走著。

其實那些不過都是墨士軒手下的人,為避免被別人看出是軍隊眾人,他們都換了尋常百姓的衣物,倒讓緊張的二人誤會了。

阮清月心里雖有些不明白,何以會有黑衣人暗殺他們這群人,自己絕對是沒得罪什么人的,江家一向行善積德也鮮有仇家,墨士軒是人民英雄,而這白公子也不過是個官家少爺,究竟為何會招來不幸呢?

阮清月遇事是想得通就想,想不通就放,此時百思不得其解,干脆擱下不想,有些事可以知道時,自然也就知道了。

走了不到幾百米,眼尖的阮清月突然看見大道旁停著一輛面熟的馬車,認認真真研究了一下,驚喜的拍拍自己身邊的景佑木。“那是江家的馬車,他們來找我們了。”

景佑木被阮清月一拍,也看到了那停在路邊的馬車,此時只見那馬車垂簾被挑了起來,再看那掀開垂簾的焦急的女孩,不正是美麗可愛的江魚嗎?

阮清月也恰好看到江魚,沒等景佑木反應,立馬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跑,邊跑邊大聲喊道:“小魚兒,小魚兒。”

阮清月明白江魚抱著她大哭不止,因為知道江魚肯定是擔心了整整一夜,兩年的感情已經讓江魚把阮清月當做真正的親人,如何不會喜極而泣。可是阮清月不明白,江魚這個小家碧玉,平時極其乖巧矜持的女孩,怎么會抱著自己旁邊的白公子也大哭不止呢?

現代思想根深蒂固的阮清月,已經幾乎不相信一見鐘情這種事了,連自己喜歡墨士軒都有些不可思議,哪里能知道,江魚那一顆芳心已經暗許了景佑木呢?更談不上理解了。

江魚本見二人沒事,一時失態,本性流露對景佑木也熱情起來,倒是景佑木經過了起初的意外,也異常高興,看來這賊人竟好似幫了他一個忙,只要江魚這關過了,那就不怕江家老爺不合作了。

只是江魚之心性看來極其善良單純,他一時也不知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可是一想到要成大事,自然要狠心一些,只好默默對江魚說聲對不起,該做的還是要繼續做下去。

墨士軒與江水舟等人積極趕到,卻聽見阮清月已昏倒在馬車上的消息,兩人都焦急萬分,聽江魚陳述才知道。阮清月和景佑木從山上摔下,景佑木內功深厚,自然沒有大礙,倒是阮清月受了些內傷,那臟器多有損害,開始一直苦苦支撐,在那墨士軒等人趕到前沒多久,吐出一口黑血,就昏了過去。

墨士軒聽到此處更是一陣心痛,只恨這阮清月所受之苦不能親自替代,如今他一不能上得馬車去看她的傷勢,二又身兼重任,心中焦急卻不好表露,只能交待江家兄妹快些帶阮清月去就醫。轉身來到景佑木身邊。

景佑木也極其擔心阮清月的傷勢,但她都堅持了那么久,想來不會有生命危險,遂也放下了心。墨士軒輕附景佑木耳邊低語了幾句,景佑木贊賞的點了點頭,也不上那為他準備的馬車,翻身騎上一匹馬,與江家兄妹告別之后,便和墨士軒策馬離去。

而一邊江家兄妹也是快馬加鞭,帶著阮清月回去找那才回咸豐的卜易子。

宮闈里,太陽已經到了那天空頂端。一干文臣武將皆集中在那議事殿殿之外,吵吵嚷嚷甚是熱鬧,還不時有人拉上旁邊的太監問上幾句,又因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搖頭晃腦。

一個和藹的老官站在眾人之中,紅色的官服一絲不茍的搭在他寬厚的肩膀上,他一言不發,只在別人問他的時候回答幾句,神情淡然,似乎與嘈雜的環境十分格格不入,卻又無比和諧。此時又有人擠到他的身邊,微微躬身行了一禮道。

“墨大人,你看,這可如何是好啊?”

和藹的老官睜開那雙剛才還在養神的眼睛,看著來到自己身邊的學士,一雙老眼溫溫和和,卻有一種不可侵犯之光,凌厲得讓人又敬又怕。

“蔡大人,皇上既叫我等于這殿外等候,想是診斷要費些時間,要沉住氣啊。”和藹的老人不著力的回答著。

“大人說的對,下官是少了老大人這份耐力,冒昧了,等便是,等便是。”姓蔡的大人沒得到便宜,又不好就這樣走掉,只好站在旁邊繼續“享受”著這天朝右相墨云山墨大人周圍閑淡的氣場。

此時,那蔡大人的眼光已經轉至離大殿最近的一個跟墨云山穿著同色絳紅官袍的大人身上,只見他一會笑咪咪一會驚悚悚的跟周圍的人說著什么,說完,他倒閑適的站在一旁,周圍幾個大人倒有些惶惶不安,拉著旁邊的太監問話更是頻繁,答案卻總是一成不變。心中焦躁不已。

那位大人,正是陳漢,若問他此時在做何事?正是那讀書人常做之事,鼓動人心!

陳漢一早來到議事殿,有人就通報說皇上身體不適,太醫正在診治,延后早朝時間,讓一眾大臣就在那殿外等候著。

他心里本有的二三成把握登時上升到了八九分,看來,小皇帝多半已經遭遇不幸,我就等著吧,哼,想把文武百官留下,留下干嘛?要鎖宮?要封鎖消息?沒門,看我給你鼓動鼓動,等著乖乖把權力交上來吧,不知那達達三王子是不是收到了我的飛鴿傳書?

那群文武官員,聽陳漢一陣胡說歹說已經嚇得一身冷汗,一會說皇上早已患上病只是瞞得好,一會說,內功之中有刺客,一會又是皇上根本不在皇宮。不過這陳漢老奸巨猾,用的全是也許可能這類的字眼。把關系撇得一干二凈,但煽動性卻極強。再加上本身地位又高,許多官員早已盡信了他的話。

那群被鼓動之人,已經鬧了一會,也不管是不是在一個莊嚴之地,見一旁太監始終執一詞,便自顧自的敲起那議事殿厚重的大門。

御林軍早已得了墨士軒下的令,管他是不是朝中重要的官員,只要有暴動,馬上抓下去,帶頭沉不住氣的幾個大人被拉走之后,大家更是相信了心中的想法。

皇上,怕真是不行了。

皇上,真是被刺客所傷了。

皇上,出逃了……

一邊的陳漢愈見得意了,心中甚至規劃起了未來的藍圖,達達三王子助自己在天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己再將女兒許配給他,那么兩國之間他就能成為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何必處處還受些壓制呢?哈哈哈……想到皆是痛快。

而那雙閑逸的眼睛卻早已發現那奸佞的眼神。

正當陳漢得意忘形之際,只聽那扇朱紅色的大門發出厚重的“吱呀”一聲,洪亮的聲音接著響起:“皇上駕到!”

“皇上駕到”。

“皇上駕到”。

文武百官聽得這話立即安安靜靜的站好,退到墨云山,陳漢身后,倒是像事先安排好的一般。只是那陳漢,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心里捶胸頓足一番,也只能好好站好,緩緩領著百官,進得殿去。

回到皇宮的景佑木顧不得其他事,問清了宮中形式,換了龍袍,就直往這議事殿而來,此時正安安全全無比威嚴的坐在那人人都想得以一坐的龍椅之上。

陳漢一直不間斷的得到消息,得知那墨士軒的人馬還在密林中尋找,而此時,皇上卻安安穩穩的坐在那里,自知自己中了計,心里很是懊惱,不過面上仍是一副不知所以的樣子。與眾人一起行禮跪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位愛卿平身。”

“謝皇上。”

景佑木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一眾官員巡視了一番,嘴角微微露出笑意,只字不提,倒把心虛的人弄得更心虛,坦蕩的人,弄得暈暈乎乎。

大家大氣都不敢出,方才殿外一鬧,還不知這皇帝會不胡怪罪呢。一個個都低著個腦袋。倒是墨云山率先打破了沉默。

“皇上,臣聽聞吾皇感染風寒,身子倦乏,不知可好些了?”

景佑木輕咳一聲,笑道。

“勞愛卿記掛了,朕無大礙,只是那幫老太醫個個驚慌失措,誤了早朝時辰,朕自知不該啊。”

文武百官聽了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連一幫太醫都如此緊張,那皇上定不是小病,自己不就是等了幾個時辰,卻鬧得議事殿外嘈雜不堪,倒是皇上如此寬厚,反倒還自責起來了,如此明君,為人臣子實在不該啊。

陳漢見景佑木有意無意的將自己的左手放的有些虛無,知道他定是死里逃生,自己在殿外煽動雖做的天衣無縫,但怎么也能尋得蛛絲馬跡,與其等今后被懷疑,還不如現在以退為進。遂上前一步。

“皇上,臣等擾了皇上休息,自知有罪,還請皇上責罰。臣誤聽了些市井之言,以為皇上有所不測,方才也是擔心皇上,做了些傻事。哎,人老了,便多有誤聽誤信,還請皇上恕罪。”

景佑木此時已有些懷疑陳漢之行為,哪里肯他幾句話就又信他,那不是與他說的一樣“誤聽誤信”是腦子不好使么?老狐貍,只等你自己露出尾巴吧。

“哦,愛卿誤聽誤信也是關心朕,朕當然不會責罰愛卿,既然愛卿覺得身體不經用了,那便多在家中休息吧,以后早朝皆可免了,有事只需上折便是。”說完也不等呆成石像的陳漢反應,轉而又道。

“今日朕確實很不舒服,諸位愛卿是否還有事奏表啊?無事就退朝吧,諸位也好回去祭祭自己的五臟廟了。”

一眾人見皇上安然無恙,又好脾氣的說了半天話,自己手邊那些芝麻綠豆的事擱一擱也無妨,哪里還敢說什么。遂恭恭敬敬的齊聲而道。

“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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