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先救刺客
- 金孔雀:女仆皇后
- 沅瀟
- 1107字
- 2010-01-01 21:44:44
前世常聽朋友說我這樣的人應(yīng)該叫做偽善者,總是把自己當(dāng)成柔弱無依的小羊羔,想在所有人面前表現(xiàn)自己的善良無害以博取好感,卻不知在所有人的眼中我其實是條兇狠狡猾的大灰狼,面目強悍而可憎。
我有點似懂非懂,總覺得不是這樣卻不知該如何辯解。
為了讓我更好理解,朋友又舉了個很形象的例子:有些女人長得又高又大,卻總是認不清自己,以為自己很嬌小可愛,常常喜歡在男人面前玩?zhèn)€什么小鳥依人,也許她是無心的,卻不知道這樣的畫面對旁觀者來說實在是沖擊視覺極限。
我懂了。
原來我就是那個又高又大卻自以為嬌小可愛看不清自己真實面目的女人。
原來這世間除了我每個人都有一雙透視本質(zhì)的火眼金睛。
我的心跳得很快,這是我第一次用到前世的讀心能力。
手心的汗越聚越多,我在緊張了。
比起賭博,這樣與陌生人賭命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
語言是個很奇怪又很奇妙的東西,說來說去它就是由一個一個普通的文字組成的,只要不是啞巴每個人生來就會說。可偏偏不同的文字組合起來再由不同的人以不同的音調(diào)語氣和節(jié)奏念出來就會有不同的效果。
就像經(jīng)文。
我自己念著是沒什么感覺,但聽到靈隱寺的老和尚們念著同樣的經(jīng)篇就會心神恍惚靈臺清靜有心皈依。
或許這就是語言最大的奧秘和魅力吧。
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暗夜中面孔模糊的男人,力持鎮(zhèn)定。
在陌生的異時空,我無法保證心靈有深刻創(chuàng)傷的陌生男人會被我簡短的幾句話打動。
畢竟我們素不相識。
等待的時間以靜止的速度恒定不變的向前直走,不知過了多久,烏云才緩緩離開了月亮。
光線一點一點打在男人的臉上,照亮了他的五官。
視線在空中無聲交匯,我聽到了他褪去殺氣后復(fù)雜表情下平靜的心跳。
他,選擇了相信我。
“做朋友嗎?”
他揚起嘴角,匕首掉在草間,松懈的身體無力的向前撲倒,在壓到我之前,男人仿佛用了最后一絲力氣,調(diào)整了身體落下的角度,重重摔在了沾滿露水的草叢。
凝視著昏過去的男人的面孔久久,我輕輕勾起他失去意識的小指,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嗯。”
搬動一個成年男人的身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我手腳凍僵的情況下。
幸好因為常來這里散心,我知道隔壁的梅院有一間舊客房空著無人居住。
我拖拽著昏過去的男人進了舊客房,途中他的身體不時撞到臺階門板什么的,我都當(dāng)作沒看見忽視了過去,反正他身上的傷也不缺這幾塊淤青。
不過可能是由于太長時間無人居住又處于太過角落的不起眼的位置罷,這里竟落了厚厚的灰塵結(jié)了層層的蛛網(wǎng)也無人打掃。
說不得我只好自己動手清理干凈,又從舊衣櫥里翻出陳年的舊被子鋪了幾層,才使出吃奶的力氣把地上的男人搬到柔軟的床板上躺好。
打了水給他擦了臉,找了藥和繃帶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又喂了幾口水給他,零零總總的弄完這些,天竟然有些微明了。
我捶捶酸軟無力的四肢,覺得自己是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