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寫的字有特點有感情。不像打印的，冷冰冰的，再好看，別人也不接受?！眽袅崂^續耐心的解釋。不知怎的，她腦中忽又回想起馮博說的導師女兒，冷冰冰的沒有笑容，男人不喜歡的話題。想起馮博，她心中也隱隱作痛。知道他現在就住在她頭上一層，但她從沒去看過他。有次碰到，兩人都欲言又止，點頭一笑而過。所有的想法都是一剎那的功夫，她的神思很快回轉過來，和肖峰聊起了今天的所見所聞。提到今天，她的情緒不高，說導師和蔡薇對她都很嚴肅，不茍言笑。特別是蔡薇，還有點排斥她。肖峰聽后，反倒笑了：

“這就是你的導師不會分配了，弄個美女跟著她，她一個三十好幾的女人，自然不喜歡你，人之常情。這叫啊‘同性相斥’?！?

“那你呢？異性相吸了嗎？”夢玲沒想到肖峰不僅沒安慰她，還開玩笑認為很正常。

“也沒有，我是跟著個男主治。男人不像女人心思細密，我還和他開玩笑呢?！眱扇擞忠煌D到夢玲宿舍，探討了一些電腦系統安裝方面的問題。

過了幾天，夢玲早晨上班，到了科室，發現氣氛與往常有很大的不同，幾個醫生正在熱烈討論。

“張付，昨天的新聞看了沒有啊？老精彩的?！蓖翎t生笑著問另一個醫生。

“你說的是兩架飛機撞世貿大廈吧。象拍好萊塢大片一樣?！睆埜敝魅吾t生感嘆道。

“美國一直自詡老大，喜歡管別人的閑事。哪知道大象被老鼠咬了?！瘪R耀祖走進來，不無嘲諷的說。夢玲昨天沒看新聞，豎著耳朵聽。

“當時正是上班時間，死了很多人啊。大廈里的工作人員都是一等一的精英人物噢?！辈剔睂λ离y的人們十分惋惜。

“哎！國家之間有矛盾，無論發生什么，都是老百姓遭殃。”秦醫生一直都有悲天憫人的胸懷。大家適才有點高亢的情緒被她倆的話一下子澆滅了，都陷入沉痛之中。陳主任適時地插進來，發表高見以作總結：“看來今后美國政府軍事打擊的重點要轉向恐怖分子了。那些人真是亡命之徒。好了，大家到齊就開始jiao班吧?！?

在病房呆了二周，夢玲漸漸習慣了，和帶教蔡薇的話也開始多起來了，主要還是帶教問她回答。無非問些家在哪里、家里的情況、畢業院校、考研成績之類的。夢玲為了拉近和她的距離，時常聊些諸如時裝、美食、娛樂等的女性話題，結果她反應都淡淡的。倒是另個女醫生和她閑聊到孩子話題時，她象換個人似的，津津樂道。夢玲覺得她除了工作只知道孩子，沒有任何愛好，甚是無趣。住院醫告訴了夢玲：其實蔡薇如此和她的家庭成長環境密不可分，蔡薇母親生她時發生了腦栓塞，從此臥病在床。為此年紀小小的她經常給母親扎針輸液，照料護理。十二歲的時候母親沒了，她就跟著父親過，成了單親家庭的孩子。父親對她沒有好臉色，總覺著因她斷送了愛妻和自己的家庭。夢玲聽后，對蔡薇多了份理解和同情，雖然心中對她還是有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