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對夢中情人心生嫌隙
- 相思銘肝腸
- 待加冕的女王
- 2610字
- 2016-05-25 16:06:47
日出日暮,炎熱的夏季過去了。
傍晚。
夏宅。
燈火通明,最具時尚氣息的家裝,現代化的布置、陳設,體現了高度發展的物質文明。忙碌的親人們正在準備一個生日party,辦一次家宴。
夏景天的五十五歲大壽,白天已經在豪華的開心假日酒店隆重宴請了賓朋,晚上是專門款待夏家所有的宗親,一脈相承的嫡親。
外人無法分享的家庭幸福,溫馨浪漫的氣氛,濃如蜜的親情。親人們的惺惺相惜,開心、舒心、順心、貼心、心心相印。長幼有序的輪番敬酒,相敬如賓,其樂融融的大家庭中和睦相處,尊老愛幼,人文關懷,體現了“家和萬事興,母慈兒孝敬。”的夏家祖訓。
宴席所用蔬菜,是夏家在鄉下的親戚帶來的純天然無公害綠色食品,油也是傳統工藝壓榨出來的,飲用水都是純凈的山泉水,還有家鄉的粗糧細做的小窩頭,手工面,土特產······
有機食品現代都市人最向往的奢侈生活。
給壽星的敬酒儀式結束,夏景天給每個人派發紅包以示恩寵、關心和謝意。
夏母把收拾好的衣服和不用的家電等物拿出來,誰不嫌棄各取所需。
物質與情感在此交流、升華。
濃濃的感情讓人稱道,彌足珍貴的親情幸福無比最讓人感動。
歲歲的今朝,都是夏景天最歡喜最有成就感的一天。看到家庭的大樹開枝散葉,枝繁葉茂,就有無限憧憬與期待,希望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將夏家優良傳統發揚光大,這種平凡的幸福,如滔滔江水連綿不斷,千秋萬代,生生不息······
瞿利是這次家宴里唯一的外姓人,他也得到了和其它夏家人一樣的禮遇,甚至多拿走了幾瓶酒,很是沾沾自喜。
夏日風自從知道瞿利和于斐兒是大學同學后,和他的關系似乎親密了許多,來往也密切了。
瞿利時不時拉夏日風去喝酒,泡吧。
夏家酒柜上的名酒也因瞿利的不斷到來逐漸減少。
夏日風知道的于斐兒的情況和消息如雪球一樣越滾越多,那道感情線迅速向她蔓延,連綿不斷。
秋高氣爽,比起炎炎夏日躲在空調房里避暑,人們更愿意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舒展舒展筋骨。那些烤肉攤旁熱鬧起來,三三兩兩品酒聊天······
我被瞿利以有事求我幫忙為由請了出來,來到公園旁邊一個烤吧。他好像早已安排好了,徑直拉我往里進,我糊里胡涂被他牽著走,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幫忙”怎么會到這種地方?我正納悶,有個人在那里翹首以待,微笑著搖手示意了。
“夏日風?”我腦子里閃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我對瞿利的這種“請人”方式很是不悅,雖然心里不高興,也沒有表現出來。
“你來啦!見到你很高興!”夏日風急忙上前親切的和我握手。
我伸出手輕描淡寫與他一握,隱隱感覺與他有些別扭,內心不踏實,對瞿利的厭惡沒來由地延伸到他身上。
也許他所期待的那句:“很高興見到你!”沒有機會聽到,我一言不發。
落座,發現桌上的食物是用過的,看來我不是他們重視的客人,也不是有需要“請”我“幫忙”。有一種被冷落的情緒低沉,感覺就像這桌上隨隨便便的一盤菜。
夏日風一個響指叫來了服務員,吩咐撤掉那些殘羹冷炙,重新點了幾個炒菜,要了一個冷拼盤,又叫了烤雞翅、烤魚、烤肉。
“斐兒,還是你的面子大,風多照顧你呀!”瞿利訕訕地望著我說。
“是嗎?”我斜睨他,并沒有因為豐富的菜肴多半分喜悅。
“當然!貴妃待遇。哈哈哈哈!”瞿利訕訕地笑著。
“貴妃?”怎么用這個詞?在精神的王國里我是女皇。我眼睛里的問號若隱若現,瞥他一眼沒有接話。夏日風微笑著看我,笑容是真誠的。瞿利討好地看看我再看看夏日風,熱情地招呼我們:“來!來!來!吃吃吃,別光愣著,哈哈!”
“對!斐兒,嘗嘗合不合你的口味?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我自作主張啦!”夏日風拿了筷子遞到我手上,示意我。
“好的,謝謝!”
“斐兒,你看,風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熱炒、涼拌、燒烤一應俱全,總有你愛吃的吧?照顧周到,用心良苦啊!”瞿利滿臉堆笑眼珠在我和夏日風之間轉來轉去。
“無功受祿,實在擔當不起呀!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我快人快語直奔主題。
夏日風聽了我的話愣了幾秒鐘,目光投向瞿利。
“看你認真的,沒事就不能出來坐坐吃個飯什么的?聯絡聯絡感情呀?大家都是朋友嘛!”瞿利連忙解釋說。
“朋友?你有朋友起碼的坦誠嗎?朋友是用心交的,簡單的請吃飯還來這樣的彎彎繞,有意思嗎?第一次跟你出來竟然有被利用被耍弄的感覺,很不爽。”我在心里說。
耍心眼和撒謊都是在撞我的死門,最見不得別人拿幾根花花腸子當彩旗在我眼前招搖。
“斐兒,以后免不了有請你幫忙的時候,你可一定要幫我啊!你剛才答應過的,不能反悔哦!”夏日風微笑著看我。
“如果真是那樣,很榮幸,愿意效勞。”我淡淡地說。
“一言為定哦!”他笑著向我舉杯。
我已經失去興致,禮節性與他碰杯,不知道為什么,不知不覺中用商業禮儀對付他。
原來癡迷的那個“夢中情人”此時此刻那么遙遠,心生嫌隙,說不出的疏離。
瞿利無論說什么,做什么都是一個傀儡,夏日風的馬屁精。我聽而不聞,視而不見。根本不予理睬,就當他是在放屁。
我好像在觀看演得很爛的雙簧,心不在焉。
“斐兒,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夏日風關切地問。
“沒有啊!”我掩飾地搖搖頭,警覺地看看他。
“我說錯話了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我搖搖頭。
“你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他孩子一樣小聲嘟噥著,不敢正視我,怯怯的。
我被他這樣的舉動逗笑了,看著他可愛的樣子,有一種玉無瑕的純潔美感,眼帶笑意。真誠微笑著對他好一陣欣賞,莫名的喜歡他眼神的純真無邪、透明清澈、孩子氣。
他終于見到我的笑容,欣慰地長長舒一口氣,那種小心翼翼釋然了。
為了答謝我誠摯的笑容,他講笑話哄我開心。
他所做的一切好像都在取悅我。
我隱隱有一種烽火戲諸侯的疼痛在心口揮之不去。
整個晚上,夏日風精力集中,全情投入,旁若無人地殷殷照顧我;我冰冷潛伏在修煉的習慣性笑容下,人在心不在的應付著;瞿利忙前忙后顧此失彼,和珅一樣輾轉獻媚于我和夏日風之間。
本應該輕松的氛圍卻搞得很累。
從經濟學的角度說夏日風勞民傷財,換來的是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從感情出發我得不償失,心中的美好被損傷,我很敏感,最重要的人,最看重的情感,意念里那個完美情人有了瑕疵,被失落感折磨著。
我不喜歡用惡意揣度別人,什么時候也不把朋友往壞處想,就當是無心之過了。可是,不管我如何開解,怎樣安慰自己,感覺依然怪怪的,總有一層迷霧籠罩心頭,糟糕透頂,揮之不去。
這段時間特別沒有安全感,心慌得像長了草。魂魄如水氣蒸發一樣潰散,無法集中注意力,工作上千頭萬緒,怎么也突破不了瓶頸,毫無建樹。情緒低落得沉入海底,只有魚小壘做我茫茫大海里的浮木,精神依托和安慰。
夏日風很多次禮貌的電話邀約,我都一一婉轉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