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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老同學下套

  • 相思銘肝腸
  • 待加冕的女王
  • 2734字
  • 2016-05-25 16:06:47

工作上,只剩與Y市合作。我對賈蕭恭敬不如從命,聽之任之,幾乎隨叫隨到,是被他拉線的木偶。

賈書記按照正常的程序,公事公辦,一步一個腳印把工作落到實處,最終淘汰掉其余幾家競爭對手,與環宇公司正式簽訂合作協議書。

隆重的慶功宴,合作雙方皆大歡喜。

賈書記和馮總以前所未有的熱情互相擁抱,親切交談。強強聯合,繼往開來,再創輝煌,預祝合作愉快!

一直以來的紛紛擾擾終于塵埃落定,拿到了這個項目的合作權,我卻沒有一點成就感。反而從內心生出一種挫敗感,郁郁寡歡,對很多事情不再熱衷,工作熱情猶如天氣一樣轉涼,心灰意冷。

秋末冬初,空氣一天涼比一天了,在暖氣沒有開放以前,是最難過的。穿著睡衣從臥室跑出來客廳接電話,凍的瑟瑟發抖,上牙打下牙咯咯地響。原來臥室裝有分機的,躺在床上伸手就可接電話,自從瞿利弄壞了電話拿去修,只好把分機移入客廳當總機用。

幾個月過去了,沒有見到電話的影子,也沒有聽瞿利提起過。

朋友不是肝膽相照、兩肋插刀的嗎?這是我對朋友的一貫作風;瞿利這個朋友對我而言,總是個麻煩制造者,火上能澆油,雪上能加霜,錦上添不了花,雪中送炭的事想都不要想了。

一日,瞿利又來,我實在感覺家里一個電話不方便,就說:“老同學,電話修好了嗎?你的辦事效率可真不敢恭維啊!別說修了,就是制造一部電話也該出來了。”

“啊!哪啥,啊!啊!主要是前段時間那個朋友結婚,沒有······沒有時間修,好了,好了。”他支支吾吾,表情極不自然。

我說:“沒修也沒關系,你把壞的拿過來,我自己找人修吧!”

“啊!哦!唉!那個······修好了,對!早好了。”他磕磕巴巴的。

我心里嘀咕:不會是弄丟了吧?

“哦!斐兒,你······你······方便嗎?我······我······那個······嗯······”他結結巴巴地說。

我被他啞巴似的比劃來比劃去弄得頭昏腦脹。

“怎么了?你想說什么?直說啊!沒關系的,別吞吞吐吐的了。”我急了。

聽他吞吞吐吐,心臟病都能急出來。

“啊!就是······你······手頭······”他手指頭搓來搓去。

我沒有看明白他的意思,眼睛瞪得大大的。恨不得拔出他的舌頭,直接掏出他肚子里的話,干脆利落。

“我想······倒點錢。”他作數錢的動作。

“倒錢?”我第一次聽說,眼睛里一個大大的問號。

“唉!就是借錢,明白了嗎?給你說話真費勁。”那語氣好像我根本沒見過世面,他無聲的翻了個白眼,看一眼那副對她很無語的表情,很受傷的活在他鄙視的陰影下,真屈辱。

到底是誰求誰呀?

天哪!瞧瞧多新鮮,自己說話繞來繞去,曲里拐彎,盡是暗語,到底誰說話費勁呀!

“有。多少?”我爽快地答應了。

“不多,三千元。”

“好,沒問題,稍等。”說完我轉身在衣柜的掛包里拿出錢來數了三千塊給他。

他突然一愣,三千塊眼睛不眨一下豪氣的隨手就給了?好像完全意料之外,只那么一瞬,他的表情就恢復了正常。

我一般在家里準備四千元生活費作為一個月的家用,以備不時之需,對他算是傾囊相助了。

他接過錢笑的很得意,仿佛拿到寶貝,笑嘻嘻地揣進口袋,又緊緊地捂了捂,生怕會不翼而飛了。

“你真敞亮!那啥,回頭我還你。很快的,保證就這三兩天。”他打包票說。

“不急。”

“那啥,不差錢,我老婆沒在家,把箱子上的鑰匙拿走了我打不開。要不,還能麻煩你嗎?有錢,不差錢。嘿嘿!”他恬著臉笑。

這叫什么話?不差錢還借錢?債務人向債權人臭顯擺,什么世道啊!乞丐向施主要求在五星級酒店點餐。會不會有點太過分了?

這個錢可是我們一家人一個月的口糧呢!養命錢拿給你救急的,你竟然大言不慚、口出狂言傷人心?

我沒有言語,瞟了他一眼。

不差錢就好,起碼有償還能力,借出去的錢不會打水漂,退一步想不至于那么生氣了。

說實話同學幾年還真的沒怎么拿正眼瞧過他,不然第一次碰面認不出他呢!好像對他沒什么深刻印象,今天聽了他一番驚世駭俗的話震驚了。

瞪大眼睛對這個熟悉的陌生人仔仔細細的端詳一番:小麥色肌膚,長臉,眼睛適中,不大不小,鼻子也算直挺,鼻孔有點大,嘴巴小而略帶幾分性感,整張臉的組合看上去倒也順眼,說不上英俊,可以說好看,可那兩道吊梢眉敗壞了一副好皮囊,怎么看都有賊眉鼠眼的味道。

他又吩咐顧阿姨給他沖了杯熱咖啡,慢慢品嘗起來。有一搭沒一搭的東拉西扯了一陣子,說些不咸不淡、無關痛癢的話,看穆珅接燦燦回來了,站起身說:“這樣吧!斐兒,你跟我一塊去拿電話吧!我剛好有事要辦。”

我心想去就去,夜長夢多,自己取回來也放心了,大冬天起來接電話也不是個事。

我和他一起出門,換了幾次公交車,七拐八拐,幾經輾轉,終于來到一個大公司門外。

“斐兒,你在外面等會兒。”

我以為是自己不方便進去,或者他取回給我就完事了。既然來了,等就等吧!

我雙手環臂靠在一棵大樹上,看著大片黃葉從梧桐樹上打著旋的落下來,地上黃葉堆積,感覺一陣寒意鉆入身體,頓覺蕭瑟,不由得抱緊了雙臂。

左等右等,腳都站麻了,渾身冰冷,心也涼了,大概足足一頓飯的功夫。

瞿利兩手空空,笑吟吟地走出來,對著我招手,示意我進來,一副很得意的樣子。他究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我心里很不耐煩,很不情愿的木偶一樣跟他進去。

剛進傳達室的門,椅子上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站起來與我打招呼,對于這樣的意外我絲毫沒有思想準備,完全放松的神經突然緊張得如上足勁的發條,腦子斷電。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我卻沒有任何反應。

“怎么了?斐兒,不認識了嗎?”他有些尷尬地縮回手,表情窘窘地撓了撓頭。

平時笑容迷人的俊臉有些陰晴不定,眼睛里一連串的問號。

“你······這里?······是?······”我滿臉疑問。

那張讓我晃神的迷倒眾生的臉,突然又陌生起來,腦中閃過一絲狐疑。

搞什么鬼?

只要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我就會生出莫名其妙的疑慮,對夢中情人心生嫌隙,不知不覺對他排斥,筑起一道心墻,原本的心有靈犀那條線被掐斷。總感覺哪里不對頭,很怪異,隱隱能嗅出陰謀的味道。

“我臨時在這里辦點業務,考察一下貸款能否批復。”他笑答。

“哦。”

他微笑著拉我坐下。

“風,你們聊,我先走了。”瞿利訕訕地望著他無比尊貴的主人,很識趣的道別。

夏日風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瞿利如皇宮里的太監一樣,獻媚的望著他,不忘拍打一下兩袖塵土,扎個馬步,誠惶誠恐、畢恭畢敬的退下了。

我被弄得啼笑皆非,調侃道:“堂堂信貸部要員什么時候變成修電話的啦?呵呵!取電話取到你這里來了。”

“電話?什么電話?”他莫名其妙,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怎么?你不會告訴我對此一無所知吧?”我故意問。

“什么電話呀?”

“這么弱智的游戲你也玩?不感覺無聊嗎?”我不屑地瞥他一眼,腹誹。

“一頭霧水,到底怎么回事嘛!你告訴我。”他一臉無辜的表情。

解釋就是掩飾。

我騰的一聲起來,大口喘著氣,心里,一種不安的情緒像病毒一樣蔓延開來。

我真沒有耐心看誰演戲,撒謊就是在撞我的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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