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晚還略微有些涼意,窗戶打開,凜冽的風透過薄薄的襯衣刺入骨髓,來音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她將窗戶開得更大一些,仿佛能聞到院子里的青草味,帶著淡淡的香味。
明天她就要搬出去一個人住,她長嘆一聲,胸口一直壓著的石頭也終于可放下。
忽然響起敲門聲,她微微回頭,眉心皺了起來:“誰?”有不好的預感。
外頭沒有聲響,她眉心皺得更緊,不打算去理會,徑直躺到床上。
大晚上無緣無故的敲門聲這段時間已經出現不止一次,她早就學會視若無睹。
果然,敲門聲停止了,她翻個身打算睡覺,卻隱約聽到開門的聲音……
來音驀地坐起來,正好看到那個可恥的男人已經進來,一臉笑容地抖著手上的鑰匙:“以為鎖住就好了?配把鑰匙這么簡單……”
來音咬唇,從床上起身:“出去!”她冷冽淡然,靜靜地瞪著他。
“你明天就要搬走了,我傻了才會放棄這個機會!”他猛地撲了上來,一把將她壓制住。
來音只覺得惡心至極:“程煥文,你別忘了你是我妹妹的未婚夫!”
“我還記得你曾經是我女朋友!”他在她的脖間咬牙切齒,“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女朋友!”
他的呼吸仿佛蛇信子,冰涼得讓人幾欲作嘔,“要是來月看到你這個樣子,你說她還會不會心甘情愿讓你踩著她往上爬!滾開!”
“她好不容易找到有人愿意娶她,這種情況下只不過會更加厭惡你!”他獰笑著,一把扯開她肩頭的衣衫。
他越靠越近,她無法忍受,剛想抬腿踢過去就聽到了來月驚惶的聲音:“你們在干什么?!”
來月正站在門口,原本就小的眼睛瞪大了也不過那般,看上去有點可怖。
伏在來音身上的程煥文瞬間起身,一臉無辜的模樣:“小月,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這樣,都是來音,是她勾/引我……”
“媽!你快來!”來月一邊大叫一邊進來抓住來音的頭發,“你怎么這么不要臉,趁著爸爸不在家連我未婚夫都要勾/引!”
來音沒有防備,被扯得身子一歪:“來月,你冷靜點!”
“冷靜?”來月冷笑著,“來音,你不過就是我爸爸從外面撿回來的野種!我們能允許你住下來你已經要謝天謝地!你問爸爸要房子的事情我也就不說了,居然還敢勾/引我未婚夫!”
“野種?”來音默默地重復了一遍,心口像是被人剜了一刀,刺刺的疼。
“你以為失去記憶就能一切都不作數了嗎?五年前,是爸爸把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帶回來,給你一個家,你就是這么報答我們的?”